第五十章 是真是假

  「真的?」白雪不相信的反問了句。


  秦暮朝沖她擠出一抹耐人回味的笑容:「真的,比金子都真。」


  白雪雖然懷疑,但還是將她放開了,畢竟這樣掙紮下去也是無用功。


  得到自由,秦暮朝目光狠狠地挖了蔣可心一眼,回頭盯向賀世絕,氣不打一處來的走了過去:「真是欠收拾。」


  秦暮朝說著,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將人向室外扯去。


  賀世絕眸光微凝,半貓著腰順著她的手勢,靜靜地跟著她走下台階。


  「天啊!」蔣可心驚嘆出聲,無法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時間怔在原地。


  秦暮朝沒有再去理會蔣可心,賀世絕的順從讓她心情舒暢了許多。


  「算你聽話,下次再敢橫,看我怎麼收拾你。」秦暮朝說著,鬆開了他的耳朵,改為扯著他的手腕。


  身後,蔣可心回過神來,目光腥紅的沖她追去。


  白雪見狀也未阻攔,而是目光環視了一圈周圍,想要找個繩子將他們綁起來。可,找了一圈也沒見繩子,連他們身上背的包,也不見了蹤影。


  無法,白雪看著金銀珠寶里的一串串長項鏈,只好撿起幾串連接在一起充當繩子用。


  這才準備好要出門,耳邊就傳來秦暮朝發狂的怒罵聲。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蔣可心又纏上去了。


  「白老大。」秦暮朝有些崩潰的叫道,一邊將蛇般的蔣可心推開,一邊沖室內叫著白雪,等待著救援。


  「來了。」白雪回了句,小跑了幾步向他們走去。


  眼見還差一步就要踏出門了,白雪突然停下腳步,目光散渙,如遊魂一般四下的掃視著。


  「白老大。」秦暮朝見她呆愣在原地,心急如焚的又喊了聲。


  聽見她的叫喊聲,白雪回頭看了她一眼,那雙眸子如萬丈深淵間的湖泊,空洞的無一絲波瀾。然後,在秦暮朝的疑惑中,她扔掉手中的珠串,將背包取下,從中拿出畫本與筆,找個了視線好的位置坐下后,竟然作起畫來。


  秦暮朝傻眼了,這,這,白老大不會也中毒了吧。


  蔣可心卻沒給她走神的時間,幾次接近賀世絕被阻,她動作上越發的狠毒起來。


  秦暮朝雖然躲閃了,可還是被她的指甲抓撓了好幾條口子出來。


  「不行,老~娘忍不住了。」秦暮朝的道,體內好似有一團火在涌動。果然,對付某些人,不能給臉子。


  眼瞅著蔣可心又向自己撲來,秦暮朝袖子一擼,左右抓住她的肩膀,腳下一跺,來了一個過肩摔。


  蔣可心痛叫一聲,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秦暮朝抓住手臂往背後一擰,用衣服給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秦暮朝美美地站起身,拍了拍手:「是只蟲子就應該爬著。」


  「該死的,放開我。」蔣可心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憤恨的用身體向她撞去。


  秦暮朝冷哼一聲,輕易的躲開她的攻擊,一邊將從包中拿出剪刀,將衣服剪成細條。


  「都是坑貨。」這到好,十多人下來,就剩下自己這一個正常的。


  「果然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秦暮朝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將背包與剪刀放下,拿著幾根布條,容光煥發的盯向蔣可心。


  意識到危險,蔣可心眸中帶著防備的看著她,身體緩緩向後退去。


  「世絕,救我。」蔣可心說著,轉身就沖賀世絕跑了過去。


  秦暮朝拿著繩在手中把玩,見她躺在賀世絕身後,秦暮朝停下腳步,對他勾了勾手指:「小絕子,過來。」


  賀世絕不語,深邃的眸光盯著她,沒有要移步的意思。


  「二貨,給我過來。」秦暮朝不死心的又吼了嗓子。


  確得到的是同一個答案,秦暮朝怔怔地盯著他,那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讓她心中的陌生感覺又靜悄悄地浮了出來。


  「世絕,我手痛。」蔣可心聲音軟糯,扭動著腰身撒嬌著。


  「能要點臉嗎?」她用衣服綁的,根本就沒有綁太緊。


  這話音剛落,賀世絕卻轉過身,背對著她,伸手就去解蔣可心手腕上的衣服。


  秦暮朝眸光微紅,酸脹的發痛,一口氣憋在心裡,無處宣洩。


  「行,你們天生一對,本小姐不管了。」


  說著,秦暮朝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回到石室內,看著一屋子不正常的人,她只好忍著頭痛,認命地踏了進去。


  「白老大,救命之恩咱就不算了,以後少坑我就行。」秦暮朝說著,伸手奪過她手中的畫本。


  畫本被奪走,白雪不悅的皺起眉頭,起身就要去奪。


  「想要,來拿呀。」秦暮朝引逗著她,緩緩向室外走去。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石室。秦暮朝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將畫本給了她。


  原以為得到畫本后,白雪會老實坐在原地,繼續將畫補完。那曾想,剛拿到畫本,白雪就又要往石室內進。


  秦暮朝連上前阻攔了她的去路:「白老大,我求求你了,先消停會。」


  這麼多人里,就只她和白老大進去的時間最短。如今,白老大也變得神志不清,要是真的被什麼毒氣影響了心智,眼下她能做的,就是讓白老大先離開石室,看看是否能緩衝過來。


  如果離開石室后,可以讓她恢復正常,那其他人就有救了。


  白雪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說道:「我要畫畫」


  「你可以畫,就坐在那畫。」


  「不行,看不見。」白雪搖了搖頭,一臉拒絕距離石門不遠處的牆角處。


  「看不見,你要看什麼,怎麼看不見。」


  白雪瞪著她,將畫本轉了一面。


  秦暮朝一看上面的圖紙,頓時怔住了。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白老大,竟然畫了個金銀珠寶堆積成的山。


  「白老大,你真厲害。」秦暮朝沖她伸出了大拇指。


  得到誇讚,白雪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拿著畫本就要回室內繼續畫。


  秦暮朝忙展開雙手:「白老大,你看那燈,是不是很奇特。」


  白雪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盯著牆面上的燈看了幾秒后。伸手將紙張一掀,直接坐在石門前,開始畫了起來。


  「真不容易。」秦暮朝抹了把汗,還好白老大沒有再糾纏下去。


  想著,秦暮朝轉身打算進去,再把楚美人給帶出來。


  眼角餘光一掃,視線頓時被不遠處的兩人吸引過去。


  只見得到自由的蔣可心,正依偎在賀世絕懷裡。兩人緊貼在一起,濃情蜜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正處於新婚燕爾期呢。


  可幾個小時前,她可是親耳聽某貨說,他和那個蛇精病沒有奸~情。這才過了幾個小時,就啪啪的打臉了。


  「世絕,人家心口痛,你給揉揉。」


  秦暮朝剛想著眼不見為凈,讓那二貨作,秋後再算賬。


  可一聽蔣可心那沒皮沒臉的話,當即轉過身,看著賀世絕抬起的爪子,秦暮朝殺氣騰騰的雖然咆哮道:「賀世絕,你敢碰她一根手指試試。」


  她聲音剛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落在某處不該落的地方。


  剎那之間,秦暮朝只感覺自己吃了無數只蒼蠅。


  「好,好的狠。」秦暮朝停下腳步,雙手咯咯作響。


  說著,秦暮朝目光四下瞅了一圈,撿起地上的剪刀握在手中,高高的舉起沖他們殺去:「本小姐今天不剁了你們,就不姓秦。」


  蔣可心驚恐的尖叫一聲,越發的往賀世絕懷裡擠。


  眼見剪刀就要落下,千鈞一髮之時,賀世絕長臂一伸,直接扣住了秦暮朝的手腕。


  「放開。」秦暮朝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掙扎了幾次,也沒有逃離控制。


  加上蔣可心那得意的笑容,血液頓時倒流,秦暮朝大腦一片混亂,想也不想的,抬起腳就向她踹了過去。


  只是這腳才抬起來,抓住她手腕上的力道突然一縮,未待秦暮朝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


  「呯。」地一聲。


  因為慣性,秦暮朝腳下不穩,一頭撞在了牆壁上。


  痛滲入每一處細胞,腦袋嗡嗡作響,一陣頭暈目眩后,秦暮朝才清醒過來。


  除去剛剛被某貨給甩開,這一次已經升級到暴力。


  秦暮朝傻傻地抬起手落在額頭,看著指尖上的鮮紅血絲,她愣了幾秒,才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某人。


  對於她額頭上的傷,賀世絕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攬著懷中的蔣可心,柔情似水的哄著。


  秦暮朝低垂下腦袋,有些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可額頭上傳來的痛意,指尖的血漬,都清楚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直圍在她身邊的小二哈,此時為了別的女人,卻化身為藏獒,對她不屑一顧,對別的女人卻視為掌心寶。


  從其他人的反應來看,雖然中了邪后,反應有些誇張,可畢竟還帶著一些原型存在。


  那麼,他此時的舉止,是不是在他的潛意識裡,就是這樣。


  秦暮朝站起身,大大咧咧的用袖子將額頭上的血跡抹去。走至兩人面前:「你告訴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賀世絕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秦暮朝還是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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