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怎麼了

  這要是一會那個楚夢夢回來,看見這景象,估計那醋味和委屈的小眼神能把她給折磨死。


  果然啊,和這貨在一起,這爭風吃醋的事情免不了。


  就是可憐她了,明明和她完全無關的事情,最後總是會無辜躺槍。


  好不容易趁機逃離……

  想著,秦暮朝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原想到離開他可以過個逍遙日子,結果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更慘的是,現在被迫停留在此,這二貨卻找來了。讓她原本已經狂風亂驟的人生,立即又添上一場帶著冰雹的風花雪月。


  當即,秦暮朝不敢再想象下去的搖了搖腦袋。


  「對了,你們有挖出來什麼嗎?」想到昨天的事情,秦暮朝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帳篷頂,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那有這麼快,還在挖著呢,估計明天中午,就能挖通。挖開后還要將信息報給山下的人,再等他們商榷后,我們才能開始下一步的指令。」白雪仍是在不停地繪畫著。片刻,她筆下一頓,隨即將畫拿起,沖陳楚揮了揮。


  「填充完整了。」陳楚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腳走了過去。


  秦暮朝腦袋放空地盯著帳篷,剛剛還困得散亂的意識,現在卻無比清醒。


  煩躁地砸了砸嘴,秦暮朝感覺很無聊的側過腦袋,看著沉睡中的人,秦暮朝無意識之中,連連嘆著氣。


  此起彼伏的喪氣聲響起,正在細聲談論的兩人眸光相互一視,隨即兩人皆眉頭一挑,齊齊看向聲源處。


  「小朝兒,能閉嘴嗎?」陳楚被她那接連的嘆氣聲驚得心裡滋生一絲雜亂,眸色波瀾不定,有些崩潰的說著。


  秦暮朝聞言,清澈的瞳孔向外擴散,滿目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兩人,一臉無辜的道:「我怎麼了。」她剛剛,什麼也沒有說啊。


  「你還怎麼了?」陳楚一副活見鬼,極為誇張地學著她剛剛的聲音。


  旁側,白雪極為淡定的伸手捂住耳朵。


  未待她反應過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悄無聲息的響起。


  「什麼鬼。」秦暮朝難受地掏了掏耳朵,這魔音入耳,簡直就是謀殺。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陳楚滿意的勾唇笑道。


  秦暮朝一臉懵地眨著她,很是鬱悶的道:「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要這樣折磨我。」


  見她真是一臉很無辜的樣子,陳楚眉頭微挑,疑惑的目光看向白雪。


  「你真沒有嘆氣。」白雪目光很嚴肅的問。


  聞言秦暮朝眨了眨眼睛,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半響她有些不確定的訕笑道:「沒有吧。」雖說如此,可剛剛她好像思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只是,陳楚剛剛學的那聲音,嘆氣聲要是在黑夜,絕對不壓於恐怖大片。


  白雪看了她一樣,便沒有再計較的用筆頭在畫紙上輕點了幾下,示意陳楚回神。


  秦暮朝靜靜地盯著她們,見她們沒心情閑聊,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可又睡不著,只能瞪著眼睛,盯著帳篷頂無聊地數著羊。


  數著數著,秦暮朝緩緩上閉上沉重的眼皮。


  夜幕降臨,濃濃的烤魚香氣在鼻間翻湧著。


  昏暗的帳篷內,泛著暗黃色橘光的檯燈,時而像供電不足,微明微暗地變化著。


  一米多寬的木板床上,秦暮朝雙眸緊閉,眼皮緩緩晃動。隨著越來越濃的香氣傳來,那小巧的鼻子就像活了般,不停地一張一翕。緊接著,只見她像夢遊了般,緩緩從床上坐起身。


  隨著一陣攜帶著孜然烤魚香味的涼風撲面而來,驚喜,雀躍的磁性聲音很是洪亮的道。


  「寶貝兒,你醒了。」


  秦暮朝渾身一怔,瞬間從迷糊的睜開帶著毒的眼睛。


  「不準這麼叫老娘。」秦暮朝咆哮道。


  尾音剛落,秦暮朝眼前發直地盯著面前烤成金黃色,往外還冒著油光,上面還沾著翠綠蔥花,香菜,孜然粒的烤魚,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寶貝兒,喜歡嗎?」他恍若什麼也沒有聽見,繼續討好,賣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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