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過我準備把孩子打掉
聽著溫無相的話，吳文青先是一楞 ，隨後面色一冷。
「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文青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裡帶著不可置信，「無相，你為什麼忽然想問我這個？我記得這個答案我當初已經告訴過你。」
「嗯，我記得。」
溫無相說著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
「你說，是你整理你父親遺物的時候找出來的，當年的DH5疫苗是你父親跟傅嵐遠教授一起研製的，所以有些資料他那裡也有一份。」
「嗯。」吳文青點頭，「我是這麼跟你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溫無相坐在沙發上，深邃的眸光看著眼前的女人，平靜中，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打量。
雖然這個感覺細微的幾乎沒有，可是熟悉溫無相如吳文青，她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你是懷疑我當年對你說了謊？」
吳文青走到溫無相的面前，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溫無相，我為什麼要對你說謊，如果我要把那疫苗給你我直接給你就好了，我需要對你撒謊，然後特意去編個理由再給你嗎？」
每說一個字，吳文青的心就會更涼一分，到最後，整句話說完，她忽然發現，從昨天到現在，她是有多麼的可笑。
因為傅九思，她第一次對他的話做出了質疑，提出了反抗，雖然心裡或許是有那麼一點的私心，可是吳文青更多的卻還是為了他著想。
因為她很清楚，唐氏這次過來的目的。
雖然諾大的溫氏不至於怕一個唐氏，可是這次卻不同，這段時間的溫氏出了很多問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解決。
現在的外面對溫氏的說辭有很多，大多都是負面的，所以吳文青是絕對不想讓溫無相最後為了一個女人而把自己的公司陷入兩難的境地。
可是呢，她是為了他著想，可人家卻不領情。
昨天溫無相的話，還有他漠然離開的背影，都讓吳文青很受傷，也是第一次，她果斷的什麼都沒管，直接回了家。
而一個晚上她也想了很多，甚至大多時候她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衝動了，現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不應該任性的。
可是，想歸想，最後她都沒有鼓起勇氣給打給溫無相。
而就在這之前不久，在她接到助理的電話，說溫無相有事找她的時候，她是高興的。
可在她快速的整理好自己趕來公司，聽到的卻是這樣的一番話。
吳文青啊吳文青，你到底是傻呢還是天真？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無相皺眉，「我只是想了解清楚當年……」
「了解清楚？」
吳文青低低的笑，可是笑著笑著眼裡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無相，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關於當年的事，因為在你心裡是相信我的，可是為什麼今天會忽然想要了解清楚？」
吳文青說著，目光忽然看向一旁的辦公桌，上面放著剛才溫無相看的資料。
「是因為傅九思嗎？她跟你說了什麼？」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而現在，吳文青就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剛才的那張照片她絕對沒有看錯，就是傅九思。
雖然她不懂為什麼這件事會跟傅九思扯上關係，可是直覺告訴她，就是跟她有關係。
「沒有，你想多了。」
溫無相別開目光看向別處，「我只是忽然好奇，既然當年叔叔是跟傅嵐遠教授一起研究的DH5疫苗，可為什為什麼他手裡的資料會不全。」
當年的發布會，外界只知道DH疫苗落到了溫無相的手裡，卻每人知道他手裡的資料其實是不全的。
還缺少一個部分，是後期研發的，不過不影響研製。
後來被莫千圍想了別的辦法代替了，最後疫苗成功研製出來溫無相為了放心，臨床的時候很仔細，也實驗了很多次，最後確保萬無一失，才上市的。
所以，這件事沒人知道，畢竟，結果是讓人滿意的，過程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可是現在想來，卻有哪裡不對勁的感覺。
「我記得這個問題我當年也跟你說過。」
吳文青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面色平靜。
「雖然我爸說這款疫苗是他跟傅嵐遠教授一起研發的，可是傅教授還是主教授，一些重要的內容和研究都是他負責。」
「而我們沒有的那一部分正好就是傅教授負責的，當時剛好趕上研究室出事……我爸的那份資料因為沒有帶過去，所以得以保存了下來。」
「而傅教授手裡的資料卻是全部毀在了爆炸里，什麼也沒有剩。」
吳文青把當年說過一遍的話再次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
說完，輕笑了一聲，「怎麼樣，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嗎？」
「如果你還有哪裡不明白的話儘管可以問，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訴你。」
溫無相皺眉，「文青，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
吳文青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我想的哪樣，我什麼都沒想啊。」
說著頓了頓，見溫無相沒再說話，她再次開口，「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不等溫無相反應，轉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可就在她剛走到門口即將出去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男人的嗓音。
「叔叔的遺物當年是誰給你的？」
聽著男人的話，吳文青扯了扯唇，想笑一下，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是千圍給我的。」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我就走了 。」
這次話落，吳文青站在原地等了很久，可足足一分鐘后，身後都沒有傳來聲音，她無聲的一笑，邁步走了出去。
辦公室內歸於一片安靜，石斛站在一旁，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先生……」
「去查一下莫千圍，看他在進入公司之前都在幹什麼，還有……」
說到這裡，溫無相忽然頓了頓，漆黑在床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銳利。
「看他跟傅嵐遠家有沒有什麼關係，還有認識的人，我要全部的資料。」
「是。」石斛點頭。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先生會讓他查莫教授，僅僅只是因為剛才吳小姐的一句話嗎？
莫教授的老師是吳小姐的父親，而當年出事的時候吳小姐又正好在外面有事沒趕回來，所以遺物由莫教授代給吳小姐這不很正常嗎？
石斛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中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正想著，耳邊忽然響起溫無相低低的嗓音，「你也不明白是不是？」
「先生……」
「其實我也不明白。」
溫無相說著身子后椅，閉著眼睛躺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石斛，你說，文青說的話是真的，可誰說的話是假的呢？」
石斛皺了皺眉，有點不明白溫無相口中的「誰」指的誰。
於是，只好按照心中的感覺回答。
「先生，我覺得吳小姐說的話不像是假的。而且當年她拿著疫苗過來找你的時候並不知道他父親的遺物裡面有疫苗，我記得還是先生你看到的。」
「嗯。」
溫無相點頭，眼眸閉合，誰也不知道那眼皮下面所藏著是什麼情緒。
「當年文青也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東西，疫苗的資料是我看到的，她也不認識。」
所以，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好像已經很明顯了。
可是……
「對了先生，卡爾先生來公司了。」石斛忽然開口。
「卡爾？」
溫無相楞了一秒后想起了整個人是誰，眸光微眯。
「他的身份查了嗎？」
「查了。」石斛點頭，「之前一直定居在美國，很少露面，的確就是傳聞中的那個世界黑客排行版上的人赫卡忒。」
「而且，他也的確跟莫教授是同學，只不過以前留學的時候他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出名，所以那個時候莫教授應該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嗯。」溫無相皺眉點頭，「還有別的嗎？」
「沒……」
石斛忽然想到了什麼忙道，「還有一點，我在調查的時候有看到過一個傳聞，說赫卡忒其實是個女的，就像她的名字。」
「可也有人說這只是因為她的名字是個女人的名字所以才會讓人誤會他是個女的，其實他本人是個男的。」
溫無相皺眉，倏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一旁的石斛，「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歡聽這種沒有確定的傳聞！」
「我要你查的是準確的結果，而不是這些不知經過了多少人的嘴傳出來的不準確的答案。」
「是，我知道了。」
石斛低頭，「這個事情我會再去確定，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
溫無相點頭，身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唐書卉。
「喂。」
「溫總，明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問你，順便請你吃個飯。」
溫無相站起身朝著一旁的辦公桌走去，「有，不過請吃飯這種事就不用唐總出面了。」
「怎麼，你難道一頓飯就想解決這次的事情？」
「唐總多慮了。」溫無相坐了下來，再次翻開了面前的資料，「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儘儘地主之誼。」
「那好，地址我等會簡訊發給你。」
那頭說著頓了頓，忽然又補了一句，「對了，明天晚上我要參加一個宴會，ZL集團的，不知溫總有沒有收到邀請？」
ZL集團？
溫無相的眸光眯了眯，不等他說話，那頭唐書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聽說溫氏跟ZL集團一直有合作的關係，應該受到邀請了吧。」
溫無相握著手機，漆黑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冷芒。
下一刻，只聽他笑道，「唐總剛回國肯定沒有男伴，怎麼樣，考慮一下我嗎？」
顯然沒有想到溫無相話鋒會轉的這麼快，那頭明顯安靜了幾秒，唐書卉的聲音才再次傳了過來，「好啊，我在萬君酒店，唐總過來接我吧。」
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
溫無相看著黑屏的手機頓了兩秒，然後拿過了一旁的內線撥通。
「替我把明天晚上的應酬都推了，對了，準備一份厚禮送去給ZL的董事長，禮物看著挑就行，嗯。」
溫無相說著掛斷電話，然後拿過一旁衣架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
傅九思從醫院離開后沒有回公寓，而是回了情何限。
本來她是等著警局那邊來人把自己帶回去，可是等了一天，那邊都沒有過來人。
不知是不是凌晨的事情太過於震驚，以至於顏止那邊的人都忘記了還有她這麼個待罪之身的犯人了。
不過傅九思也樂的清閑，先是點了點外賣吃，然後困了就睡了一會，可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窗戶外面一片漆黑。
竟然睡了這麼久？
傅九思有點楞然的笑了笑，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雖然分店那邊出事了，可是卻沒有影響這邊的生意，以至於她剛打開門，迎面就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傅九思皺了皺眉，有點半死不活的朝著樓下走去。
可剛下樓梯還沒下去，就被人給跩了回來。
「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在這裡？」
Lisa看著眼前的女人，頭髮披散，衣服褶皺，腳上踩著一雙拖鞋，完全就是一副剛睡醒的邋遢模樣，跟此時喧鬧的酒吧怎麼看怎麼不配。
「這是我的地方，我在這裡很奇怪嗎？」
傅九思抬眼看著眼前的女孩，頓了一秒，反問，「你又怎麼在這裡？」
「哦，我從酒店搬出來了，現在住在你這裡。」
Lisa說著嫌吵，拉著傅九思回了辦公室。
「你說你這是經歷了什麼，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幅鬼樣子，還好沒人看到，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怎麼替你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
傅九思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你回國是來幹嘛的，專門上我這來喝酒的？」
「我聽出來了啊。」
Lisa一屁股在傅九思的身旁坐在了下來，「你這話是嫌棄我了？」
「嗯。」傅九思點頭，「你要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最近事多。」
「我當然知道最近事多，我這不是回來幫你了嗎？」
Lisa說著不知從哪拿出了兩根棒棒糖撕開，自己含了一根，另一根遞給了傅九思。
「不然就憑你一個孕婦，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估計也不夠忙的。」
說著，她整個身子全部窩進了沙發里，看著傅九思，「你猜我剛才在樓下看到誰了？」
傅九思沒什麼情緒的睨了她一眼，「誰？」
「何之舟。」
Lisa說著頓了頓，問，「他是溫無相的弟弟，我沒記錯吧？」
話落，Lisa看著傅九思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由問，「你怎麼不說話？」
「話說我忽然發現你今天有點奇怪。」
說著她忽然湊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說溫無……」
「沒事。」
傅九思打斷她的話，「你說剛才在樓下碰到何之舟了，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一大幫公子哥呢？還有很多蛇精臉。」
Lisa說著沖傅九思擠眉弄眼，「我看他們的樣子，現在估計已經直奔主題了。」
傅九思沒有理會他話語里的戲謔，忽然對Lisa道，「幫我一個忙。」
「什麼？」
「下去給他們的主題拍一張照，然後發給一個人。」
「嗯？」
Lisa雙眼瞬間一亮，瞬間來了興趣，「沒看出來啊寶貝兒，你竟然還有這方面的癖好。」
「說，發給誰？」
Lisa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的隨身包里拿出迷你電腦打開，「至於照片，還用得著我下樓嗎？」
說著，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敲了幾下，幾秒過後，一張通過情何限的內部監控網拍攝到的照片被她選了一個非常合適的角度截了下來。」
「好了，說，發給誰。」
傅九思睨了一眼照片里的人，抱出了一個名字，「伊冉。」
「伊冉，什麼人，怎麼沒聽你說過？」Lisa一邊問著一邊在鍵盤上敲打著。
傅九思用力的吸了一口嘴裡的棒棒糖，甜膩的荔枝味立刻充斥了她整個口腔，連帶著她整個人好像都甜了起來。
「何之舟的未婚妻，聽說懷孕了，生完孩子后就會嫁進溫家。」
Lisa手裡的動作一頓，轉頭疑惑的問，「所以，你發這照片的理由？」
「別告訴我你喜歡上了何之舟？」
「當然不是。」
傅九思轉了轉手裡的棒棒糖，眯著哞，淡淡的開口，「我只是有點事不確定，所以想要弄清楚一下。」
Lisa沒有再問什麼事情，十秒過後，她敲下最後一個鍵盤。
「搞定，發她手機了。」
「嗯。」傅九思點頭，忽然疑惑的問，「你說我要是再發一張溫無相的過去，她會不會懷疑？」
「溫無相？」
Lisa皺眉，「等等，你讓我理理這中間的關係。」
「你說這個叫伊冉的是何之舟的未婚妻，還懷孕了，可她跟溫無相有什麼關係嗎？你為什麼要給她發溫無相的照片。」
「還是說這兄弟兩人都喜歡她，你想讓他們兩個窩裡斗？」
傅九思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多了，他們早就窩裡鬥了，女人算什麼。」
說著她又道，「你就隨便找個女人給溫無相P上去，然後列印成照片給她寄過去。」
「地址就用國外的吧。」
「你這也太傻了。」Lisa「嘖嘖」了兩聲，「想讓她不把這兩件事聯想到同一個人的身上來還不簡單，看我的。」
說著，Lisa再次在電腦上搗鼓了起來。
五分鐘過後，她關上電腦轉頭對傅九思道，「搞定，等著看結果吧。」
傅九思沒有問她是怎麼做的，把嘴裡已經變成了很小的棒棒糖咬碎，把棍子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幹嘛去？」
「吃飯。」
傅九思說著轉頭看向她，「趁現在警察還沒來找我，我要吃好喝好，不然被帶去那邊他們都不給飯吃的。」
Lisa，「……」
「走吧，我請你，反正我也好久沒……」
正說著，一旁的辦公室門忽然被扣響，傅九思眉頭一皺，走了過去。
門外站著的是情何限的服務生，「思思姐，這位先生硬是要見你。」
說著，她側了側身，露出了站在身後的莫千圍。
傅九思挑了一下眉，「找我有事？」
莫千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點頭，「嗯。」
傅九思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Lisa，「那出去說吧，反正我也正好要吃飯。」
……
半個小時后。
一家格局古典的中餐廳內。
點完菜，把菜單遞給一旁的服務員，傅九思才轉頭看向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
「莫教授，這裡開了空調，你其實可以把手套摘下來的。」
傅九思說著看向男人左手上戴著的一個黑色的皮手套，很薄，幾乎就像是一層皮一樣黏在手上，很方便的那種。
可是，他卻只戴了左手，右手沒戴。
其實之前的幾次見面傅九思就已經注意到了，只不過想著這或許是別人的隱私，她也沒多問。
而剛才也只是抬頭間，目光剛好落在了他的手上，所以下意識的說了句。
可誰知她無意的 一句話落，對面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下一刻，那隻本來放在桌案上的手放了下去。
「我習慣了，沒事的。」莫千圍說。
傅九思眯了眯眸，看著男人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異樣，沒有再說什麼。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傅九思一邊吃一邊問一旁的男人，「找我什麼事，說吧。」
話落，莫千圍下意識看向了一旁自說自終都在玩手機沒有開口說話的Lisa。
「她是我妹妹，剛從國外回來玩幾天，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她聽不懂中文。」
Lisa，「……」
看著莫千圍朝自己看過來的目光，Lisa很是「不懂」的沖對方回了一個特傻特天真的笑容，然後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傅九思。
「沒你事，吃吧。」傅九思用英文說了句，然後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了Lisa的碗里。
「我……」
莫千圍低著頭，「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嗯？」傅九思看了他一眼，「什麼忙？」
「還記得你上次在溫氏看到的那個筆記嗎？」莫千圍忽然問。
傅九思正準備夾菜的動作倏然一頓。
「那個筆記是一個已經過世的教授的，上面記錄的都是他一生的心血，當年他走的時候有一個研究還沒有完成，這一直是他的心病，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完成教授的遺願。」
傅九思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裡，可卻沒有了剛才的味道，味同嚼蠟，讓她忽然吞咽都覺得困難。
「所以，這件事跟你要找我幫的忙有什麼關係嗎？」
傅九思話落，莫千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后的眸子帶著一絲貪婪的期待看著傅九思。
「這麼多年，我一直想找一個人幫我一起完成這個研究，可是我一直沒找到。」
傅九思吞下嘴裡的豆腐，端過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所以，你想告訴我你現在已經找到了這個人，而且這個人就是我。」
「對。」
莫千圍點頭，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他也端過了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只不過這一口直接把一杯水喝完了。
「傅小姐，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點唐突，但是我絕對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完成教授的遺願，而且，我覺得你很適合。」
「我很適合？」
傅九思放下手裡的筷子，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我可以問一下，你的這適合的標準是什麼嗎？」
話落，莫千圍忽然沉默了下來。
傅九思見狀輕笑了一聲，「不方便說嗎？」
「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想拿我當小白鼠實驗？」
「不是的。」
莫千圍搖頭，「傅小姐，你千萬別誤會，我真的只是覺得你最適合，沒有惡意，而且這個研究對人不會有害處。」
「是嗎？」
傅九思抬手撐著自己的下顎，忽然覺得飽了，明明都沒怎麼吃的。
「可是我懷孕了，你說這個研究對我不會有影響，那對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懷孕？」
莫千圍有點獃獃的看著傅九思，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啊，我懷孕了，一個多月了吧。」說著頓了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影響的吧。」
莫千圍的目光落在傅九思的小腹上，眉頭緊皺。
「小孩的抵抗力很弱，尤其還是在母體的時候，自然是不能受任何的影響刺激的，尤其是外界的，所以……」
莫千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九思淡淡的打斷，「不過我準備把孩子打掉。」
「什麼？」
莫千圍一呆，「傅，傅小姐，你說什麼？你要打掉孩子？」
呆楞中的他沒有看到一旁的Lisa也驚訝的轉頭看向了傅九思。
「嗯，有這個打算。」
傅九思點頭，笑意盈盈的開口，「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幫忙的話，我或許會更堅定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