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7章 寵物
「我看那些御史言官全部都是吃飽了程度，管天管地，還管皇兄吃飯睡覺嘛。我是看皇兄事物繁忙，操勞國事行庫，想著自身不能幫皇兄分勞，才找來兩姐妹伺候皇兄。退一萬步來講，皇兄寵幸了她們，一旦她們肚子爭氣誕下了子嗣，也可以為皇家開枝散葉，延續血脈。」
二皇子說的無比激動，唾液橫飛，大皇子卻並無搭話的念頭，而是眼神遊弋在別處，好似對此並無興緻。
看似蠢笨，實則內秀的二皇子，馬上心領神會起身告辭，並以夜深疲憊的理由，請求兄長在此留宿。
對此，大皇子自然不會拒絕，也不會答應，一切都在心照不宣中進行。
此後，很長時間中，二皇子的王府幾乎成為了大皇子的外宅，那一對並蒂蓮姐妹，不僅深受大皇子的喜愛，並且肚子極其爭氣，不過數月的時間，就雙雙懷上了龍種。
自小就站在權力巔峰，卻又被制度深深束縛的大皇子，經此一遭，可謂是飛鳥如林，魚兒進水，樂不思蜀。
順帶著，那位讓他體會到前所未有快樂的弟弟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不僅不用在仰人鼻息，小心行事，就連曾經可以輕慢他的中高層官員，也需看他的眼色行事。
嗅覺靈敏的一些高層官員，自然知曉了非同尋常的內情，卻都一致沉默裝傻，誰都不願意解開這層遮羞布，做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阻攔大皇子頻繁去往王府外宅，往大了說是破壞皇家的兄弟和睦，往小了說是破壞儲君的興緻，不管大小，任何一頂帽子扣下來，都足以壓死人。
食色性也！
好色乃是人之本性，無高低貴賤之分。
大皇子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好色歸好色，卻並沒有到見色忘命的程度。
初見並蒂蓮姐妹時，他就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心動不已。
只是出身皇家，自小深處宮廷雲波詭譎權力鬥爭的他，本能反應是警惕，懷疑這是一個陷阱，因此才佯怒離去，只是為了讓人探查兩姐妹的背景，以及二皇子的小動作。
足足三個月的暗中調查，他最終確定，這個便宜弟弟單純就是想要討好自己，遇到這對來歷清楚，身子清白的尤物時，一直恭敬有禮對待，為的就是送給自己。
因此排除了兩姐妹為細作的可能，又沒有發現二皇子結交權貴跟能人異士的痕迹，他才徹底安心。
原本以大皇子頗有才智，行事謹慎的本性，確定這個二弟沒有不軌，自己也不會去趟這趟有害無益的渾水。
奈何，在長達三個月的等待中，他腦海中總是莫名浮現那對不分彼此姐妹花的相貌，幻想著三人赤條條躺在一起，大被同眠的場景。
以他的身份跟地位，身邊自然不缺女人，更不缺美女，甚至尚未及冠之時，就有了數位通房丫鬟，且還有子嗣誕生。
只是這些同樣經由規矩跟禮儀堆砌起來的女子，美則美矣，卻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少了一些靈動跟情趣，可以滿足他的一切生理需求，卻永遠無法滿足獵奇的心理需求。
三人運動，未必每個人都喜歡，卻總有人想要去常識。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好奇心跟求知慾，無論在什麼方面，無論是男人跟女人。
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中，二皇子幾乎完全成了大皇子的獵艷使者。
什麼環肥燕瘦，風塵良家，街上大戶人家的美婦，閣樓中背誦蜀道難的少女，幾乎統統都被他們收進了自己的王府，且無一染指，靜待皇兄的臨幸。
事情發展到這裡，大皇子雖然有了樂不思蜀的趨勢，卻還有基本的自控能力，並沒有荒廢政務跟學業。
此段享樂，也讓他對這個弟弟的滿意度直線上升，他幾乎可以確定對方無心權力，只因他幫自己收攏的美女無一人吹枕邊風，說他好話，反而還有一些善妒的女子，不喜二皇子搜羅新的美女分去己身上的寵愛，反而說了他很多壞話。
這種只會適得其反的事情，二皇子自然不會觸及，更不敢去觸及，那些反向的枕邊風反而為他加分不少。
就在大皇子打定主意，一旦自己上位，就賜予這個弟弟一世富貴，讓其成為自己最貼心的弄臣跟背鍋俠。
感覺到時機成熟的二皇子，則偷偷露出了自己的毒牙。
原本短則一月，長則數月便會有美姬奉上的二皇子，在保持了數年這樣的頻率之後，竟然毫無預兆的戛然而止，足足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行動。
對此已經養成習慣，滿是期待的大皇子，面對突如其來的斷頓，自然是極其不適應，如產生了戒斷反應一般，變得暴躁跟易怒。
最初，他認為是二皇子財力不濟，或者是暗中邀功。
對此，他到沒有吝嗇，不僅請來了大批的賞賜，甚至還去求了父皇，將他弟弟那個雷打不動的爵位提了一提。
自詡已經做得盡善盡美的大皇子，此後便靜待美味送上口，殊不知，原本極度契合他心意的二弟，好似突然成了榆木疙瘩，他表達的善意，拋出的眉眼都等於給瞎子表演。
又被涼了幾個月，將近一年沒有品嘗到新鮮美味的大皇子，在一位美姬出現了丁點紕漏，擾了他的興緻之後，他壓抑了數個月的邪火直接爆發了。
在王府中，身為客人的他，竟然直接下令將二皇子這個主人抓了進來，讓其跪在自己的腳下，黑著臉一聲不吭，以這種無聲的冷暴力，折磨著差點被嚇尿，只顧在那裡磕頭的弟弟。
帝王心性，翻臉無情。
二皇子不堪的模樣，恭敬的態度，稍稍熄滅了大皇子心中的怒火。
憤怒退卻，理智歸來，他慢慢意識到，此事透著反常，以他這個便宜弟弟的心性，斷然沒有跟他叫板的理由跟勇氣。
「說吧，你最近是遇到了難事了，還是要忙的事情太多，脫不開身來孝敬我這位皇兄。」大皇子語氣稍稍緩和，模樣卻好似在面對犯錯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