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1章 八百里鏡湖
鏡湖林家,這個敢不買三鼎賬,同時又不受中土世界規則約束的特殊家族。
就連龍五也只是偶然跟師父的閑談中聽說過,甚至就連在中土世界都名聲不顯。
若是籍籍無名的門派名聲不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個堪比三鼎存在的勢力極少被人提及,這背後的韻味,就有太多值得商榷的地方。
而三生初到方外之地之時,莫名爆出一個林家女婿的身份,卻讓偶然聽說過這個家族的圓球般的劉掌柜多了一個心思,旁敲側擊通過自己道聽途書的有關鏡湖林家的消息來確定三生的身份。
在劉掌柜的口中,鏡湖林家坐落在足有八百里的鏡湖之上,家族之名恰好取了地名。
這個神秘極少現世的家族,有兩個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其一便是,林家女子都生的極美,隨便走出來一個都是讓青年才俊趨之若鶩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有便是林家女子從來不外加,任你天資如何,背景是誰,想要娶林家的女子,就算是身份地位最底下,姿色平平的女子,唯一的途徑便是入贅林家。
饒是如此,林家還未必會答應,還需經過一波三折的三次考驗。
至於考驗的內容,凡是親身經歷過又落敗的青年才俊對此都諱莫如深,外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當然,在實力為尊的方外之地,一個女子生的再美,若沒有強大的背景作為依靠,她們的美貌便會成為痛苦的根源。
而且背景資質皆不俗的方外才俊,也絕非那種色中餓鬼,為了一副漂亮的皮囊,就甘心放下自己的姓氏跟骨氣。
他們之所以對林家女子趨之若鶩,更多的還是源於第二點——林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力。
方外之地的財力自然不是中土世界的黃白之物,而是龐大到足以讓人瘋狂的修鍊資源。
在劉掌柜道聽途書的描述中,林家用來鋪路的都是下品靈石,稍微有點身份的林家子弟的房屋多事中品靈石打造。
要知道在方外之地,一個普通的化神境修士,全部身家也不過四五塊中品靈石,試問打造一座中品靈石的屋子需要多少靈石?保守估計最少都需要數千。
至於法寶,秘籍,丹藥這被視為修道根基的三大樣,鏡湖林家更是絲毫不缺。
只是在最為頂尖的三大樣中,傳承了不過數千年的林家,還無法跟三鼎六門這種有萬年底蘊的門派相比,數量上絕對絲毫不讓。
劉掌柜口中的鏡湖林家,仿若普通人心中的仙境,大多數人在嚮往的同時,內心還會升起一股虛妄之感,認為那不過是一種美好的暢想而已。
事實卻是,林家的財力跟底蘊,比傳說中的更甚。
當然,這並不是說林家已經誇張到真的用靈石來鋪路了,並非沒有這個實力,而是沒有這個必要。
一個吸收慣了中品靈石的修士,若非體內靈氣匱乏,急需要補充體力,走在那相對來說駁雜不堪下品靈石的路上,只會覺得晦氣。
一言不合,便擊殺了自己嫡孫的林家老祖,身居的不過是一個乍看之下並不出彩的高大木屋,更一般的豪門大院並無太多的區別。
只是隨著他一聲令下,身前兩張足有十米高,三米寬的大門自動分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一望無際,目測起碼有數百里寬,卻沒有絲毫波瀾跟漣漪的湖面。
鏡湖之稱,便來源於此湖的平靜。
若說高達萬丈的凌峰山,是方外之地人人都無法忽略的奇觀,眼前這片清澈透亮,卻又死寂般的湖水,對大多數人來說便是只有耳聞,無緣得見的奇景。
在外界的傳說中,有人說鏡湖的平靜,源於此湖中心有天生地養的至寶鎮海石,此石乃是誕生於天地之初的海中精石,石不動則水不動,誰能夠手握此石,便等同於掌握了眼前這片在直徑足有八百里的鏡湖,借勢鎮殺七重天的修士也絕非難事。
還有一個傳聞便是,鏡湖等同於凌峰山,兩處修士都藉助這種大自然的神奇,將其付諸自己的意志用來修鍊。
按照這個推測,凌峰山的鎮山之寶便是歷代掌門跟太上長老掌握的凌峰意志,林家自然也有鏡湖意志。
當然,還有一個公認笑談的傳聞,便是林家第一代先祖修為通天,已經超越了七重天的存在已然成仙,此鏡湖便是他閉關之所,林家子弟守護在此,正是林家先祖的命令,這裡所有的林家人只不過為他們的先祖守門而已。
具體種種,莫說是外面眾說紛紜,就算是鏡湖林家的內部子弟都不甚明了,真相如何,恐怕除了林家當代老祖林選宗之外,唯有一些不出世的老怪物才明了。
原本看似普通的高大木屋,大門打開后展現出八百里鏡湖,被映照的頗有幾分洞天福地的感覺。
隨後兩個三十來說風姿不俗卻低眉順眼的男子進來,他們雖然已經是化神境的修士,面對自家的老祖卻也只敢看自己的腳尖,莫說是直視老祖,就連屋內的桌椅板凳都不敢多看一眼。
仿若奴僕傀儡的兩名林家子弟,面無表情的走到神魂俱散,唯有身體還保留一絲生機的林永邦面前,熟練的擦拭乾凈地上的鮮血,一言不發的抬起仿若死狗的林永邦,倒退著走了出去,都不敢留給自家老祖一個後背。
「哎呀,爺爺,你也是的,我這個堂哥雖然不爭氣,卻還有那麼點機會跨入七重天,你把他給我留著當做養料也好,怎麼就讓他死的這麼痛快。」
屋外響起一個如出谷黃鶯般清脆,讓人聽之呼吸都不由的一暢動聽少女嬌憨聲。
只是這聲音雖然好聽,言語中包含的意味卻足以讓人不寒而慄,彷彿那個被她口口聲聲叫做堂哥的男子,在她看來不過是一件有價值的貨物而已,她口中的埋怨聲,並非因自己的爺爺殺孫,而是因為沒有壓榨出對方最大的價值。
死了一個至親,對其來說只是買貴了一個物品一般,只換來一句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