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3章 獻寶
謝正聲抓緊手中的破塑料袋,有些興奮地點點頭,之前的危機意識,讓他險些被嚇到,現在突然有了金興業這個已經插手,且走在自己前面的幫手,讓他再次恢復了信心。
「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做基因堅定,一旦確定了此人跟林爺爺沒有血緣關係,我便第一時間告訴豺道人,將其擒拿起來,逼問出他的意圖。」
謝正聲信心滿滿,他原本就是要上山去請豺道人的,被金興業叫住才耽誤了時間。
畢竟豺道人形象雖然猥瑣,行事方式更是為很多人所不齒。
但龍五既然能夠將他留在這裡,並且得到了三生的認可,足以說明,他的實力還是說得過去的。
而且跟靈隱村來往的各大家族,大多對豺道人也都極其恭敬,也側面說明了他的身份。
誰料到,最先插手的金興業,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可,不可,若是此人跟林老有血緣關係,我們就當是虛驚一場,若鑒定結果是沒有血緣關係,我們趁早還是捲鋪蓋走人比較好。」
謝正聲眉頭緊皺,顯然有些受不了金興業消極的態度:「金伯,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三生現在雖然不在,但我們跟各大世家交好,還有三生的師兄作為後盾,怎麼會怕了他,連自己的家都不要。」
金興業顯然看的更加的透徹:「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逃跑。」
「你……」
謝正聲剛剛開口,就反應了過來,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感嘆姜還是老的辣,看向金興業的目光比以往更加不同。
金興業言語中暗含的意思是,現在靈隱村雖然沒有了三生,卻發展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風頭無兩,更是人盡皆知。
只是實際上風光無限的靈隱村,少了三生這個主心骨,頗有一些虛張聲勢的架勢。
敢於在這個關鍵時刻,觸靈隱村霉頭的人,不是腦子有病,便是無懼靈隱村背後的一切背景。
目前來看,林永邦顯然並不屬於前者。
這其中代表的意味,足以讓了解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縱然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對靈隱村投入太多感情的謝正聲,還是難以接受金興業所說的結果,只能開始祈禱,是自己多疑想多了,說不定這個林永邦真的是林老爺子的至親。
畢竟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一個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會流傳出什麼樣的血脈至親,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
心中總有萬般猜測,胸中卻無一計可施。
思前想後,謝正聲唯一能夠做的,便是高倍了金興業,親自帶著兩根頭髮,不惜動用自己所有的人脈,爭取早點拿到鑒定的結果。
老謀深算的金興業,則彷彿沒事人一樣,轉身折返,悄無聲息再次回到了林老爺子身邊,恰逢林永邦將自己準備的禮物,一件件著下人搬出的同時,還不忘了解釋一番。
縱然是自詡見識非凡的靈隱村的眾人,以及出身富賈,家中藏寶甚多的林老爺子,看到林永邦以此擺開的三件寶物,還是忍不住眼前發亮,起了獵奇愛寶中心。
「我已知大哥到了耄耋之年,自然對財寶外物毫不動心,所以特準備了三顆奇石送給大哥,讓大哥傍身解疾。」
林永邦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其中一塊盤子大小,通體青碧,陽光一照便流光浮動,似玉非玉的奇石,示意林老爺子放在自己腦後,緊貼其上。
「此石本是奇石的一種,天下只有此一顆,根據我的研究,它有醒目凝神清腦之奇效,大哥可以著人將其打造成一個枕頭,每日枕著休息,保准你通體舒暢,一覺到天亮。」
這番解釋,讓眾人嘖嘖稱奇的同時,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狐疑,顯然都有些不相信。
反觀林老爺子,原本也是有些遲疑,只是當他剛剛將頭枕在青石上,頓感一絲溫暖中透著一絲清涼的氣息,將自己的心神包圍,讓他精神一松的同時,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舒暢,頓起了困頓之意。
要知道,人都是少年貪睡,老來難眠,能夠美美地睡一覺,幾乎是所有老年人的夢想。
更何況,近些時日,林老爺子一邊為三生失蹤所憂,一邊又為百年魔咒之期而不安。
雖然他的身體,早就在三生大師兄靈藥的調理下完全復原,精神卻一直不振,現在只躺了片刻,便感覺精神大好。
「此石果真是異寶也,不過如此珍貴的東西,我怎麼敢貪寶,難得你有這個心意,只要借給我睡上幾日就可以了。」林老爺子雖然喜歡,卻也知道此物過於珍貴,忍不住推辭道。
誰料想,原本一直滿面春風的林永邦,臉色卻不太好看:「大哥,你這說就是沒有把我當一家人,如果連這麼點小禮物你都不願意收的話,我轉身就走,再也不過來打擾你。」
林永邦轉身欲走,瞬間翻臉的行徑,讓其餘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更是唬得林老爺子急忙起身將其拉住,滿臉愧疚道:「是我錯了,大哥給你認錯還不行嗎?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根本就不用分什麼彼此,不管你送什麼我都手下,你看上什麼東西,也儘管拿走。」
聽聞此言,林永邦才止住腳步,滿臉喜色,將林老爺子攙扶會原位,開懷道:「若我不如此說,你怎麼能夠如此痛快。大哥,你放心,我們林家先祖積累的異寶,並非你能夠想象的,若連這個小小的奇石,你都捨不得受的話,其它的東西,我都有些不敢拿出來了。」
剛才還覺得林永邦可能是在吹牛的眾人,此刻不得不重新擦亮眼睛,來看眼前這個神秘的來客。
某個瞬間,就連在暗中冷眼旁觀的金興業,都不得不去懷疑,是否是自己多疑了。
目前來看,此人到此,絕對不是為了圖財,更絕非圖名,第一次見面,就奉上了數件世上少有的奇珍,他實在是想不到,此地又何值得對方圖謀的。內心疑惑的同時,也稍稍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