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8章 天寶瘋了
「路天寶一個小小的凌峰山執事,竟然敢冒充我天道子,速速出來接我三招,若你不死,此事作罷。」
一個傲氣衝天,背後蘊含的卻是比傲氣更為讓心驚自信的聲音傳來,滿是不容違抗的韻味。凡是聽到此話的人,為天寶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時,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
甚至就連曾經在三生現身時,將他當成天道子而行禮,其它六門九山之人,也都樂意看到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小執事死在天道子手下。
「這次凌峰山的樂子可就大了,不僅他們掌管的宋家城叛變,傳送陣被炸,現在他們一個小小的執事還惹到了天道子這個煞星,這次婚禮很有看頭。」
「哼,我看這個小執事根本就是找死,看到我們給他行禮,竟然不跪下還禮,竟然還讓我們起身,分明沒有將我們七彩門沒有放在眼裡。」
「嘿嘿,天寶這個宵小之輩,抱上了新夫人的大腿,就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敢搶佔我宋家城執事之位,他根本就是找死。」
……
遠在半山腰的三生,自然聽不到其它人的議論,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眾怒,單單天道子的聲音,就足以讓他頭皮發麻,一陣頭大。
他雖然不知這個天道子到底是何人,但就沖著魏武通,為了不被對方責怪,不惜殘殺同門的舉動,也知那絕非自己可以得罪之人。而且,以對方那六門,九山都需要躬身迎接,絲毫不敢開罪的態度,好像也並沒有人能夠阻止此人找自己尋仇。
「靠,老子什麼時候冒充你的身份了,是他們認錯了老子的身份,有種的話,你把那些人都殺光啊,單沖老子一個人算是怎麼回事?」
三生心中破口大罵,卻也明白,在實力為尊的方外之地,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若他跟天道子的身份對調,他再冒充就會變成對方的榮耀。
「琳姑娘,這個天道子是何人?又是何種修為?」三生一臉凝重,他自然清楚龍菲菲將琳姑娘安排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方便兩個人之間傳遞消息,他有能夠透過對方了解到更多的消息。
琳姑娘雖然反感天寶的為人,兩個人之間卻沒有任何私仇,對於涉及生死以及凌峰山尊嚴之事,她強迫壓下自己的反感。
「天道子是地鼎派掌門的長孫,被譽為地鼎派下一任的掌門接班人,尚未雙十的年紀,已然是半隻腳跨入化神境的高手,一身武技跟法寶神鬼莫測。據傳聞,此人曾經隱匿自己的身份,行走於十萬大山中,被三位化神境高手圍攻,不僅從容逃走,而且還殺了一個回馬槍,將三人一一擊殺。但此人性格極其高傲,容不得任何人忤逆自己半點,甚至發起瘋來,敢於直接違抗他爺爺的命令。」
龍菲菲顯然不會留一個棒槌在自己身邊,更不會將這樣的人安排給三生。琳姑娘修為雖然不高,各種見聞卻極為豐富,幾句話間,便讓三生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對手。
「凝氣境巔峰么?」
三生瞳孔微微收縮,雖然他可以跟比較弱的凝氣境大成的高手,斗的旗鼓相當,卻明白,現在自己絕非天道子的對手。但有信心能夠接下對方的三招。
至於琳姑娘的描述,他雖然在聽,卻也保持自己的判斷。或許天道子一一擊殺三個化神境高手的事情為真,但在三個化神境高手的圍攻下從容逃走,顯然有極大的水分。
以天道子如此高傲之人,若可以保持從容,又怎麼會逃走。
「我可以告訴你,至今為止,凡是得罪過天道子的人,在他手下從來都沒有活口。我現在可以為了你去求龍小姐,若她肯開金口的話,說不定你還有一線生機。」琳姑娘善意道。
三生目光閃爍,快速估算自己不同做法,分別引發的後果,直接否定了求助龍菲菲的提議。
「若我按部就班,以天寶原本性格行事,雖然可以確保自己的身份不被拆穿,卻也難以所有作為,反而還要處處被針對。既然如此,那我就索性瘋狂一把,我也正好要看看,以我董三生的資質跟手段,在方外之地能夠走到什麼程度。」
一股瘋狂的慾念在三生心中迅速滋生,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質也發現了根本的變化,嘴角那絲標誌性的弧度,再次浮現出來。
現在莫說是熟悉天寶之人,恐怕就算是跟他只有一面之緣的人,第一印象便是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天寶。
唯一親眼目睹三生變化過程的琳姑娘,輕掩小嘴,努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個跟剛才截然不同的男子。此刻,她實在是無法將自己聽過關於天寶的傳聞,跟眼前這個人聯繫起來。
「他該不會是被天道子嚇瘋了吧,我之前聽聞此人不僅極度無恥,做事毫無原則,而且還是一個軟骨頭,從來不敢得罪實力比自己高,或者背景比自己深厚的。」
這個念頭剛剛在琳姑娘心頭浮現,三生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哈哈,一個小小的天道子有何了不起的,莫說是接你三招,就算是三十招又如何的。老子就在龍門等你,你天道子有種的話,儘管可以過來。」
三生的聲音,在他凝氣境初期修為的加持下,雖然沒有天道子的強勁,不過身在半山腰,佔據地利的他,在傳遞範圍上,反而超過了對方。
只是,相對於天道子聲音響起,眾人議論紛紛不同的是。當三生的聲音傳進眾人耳朵中時,包括所有來賓,以及凌峰山眾人在內,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個念頭——天寶瘋了。
就連跟著劉婆婆離去的龍菲菲,聽到此話,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明媚的額頭上極其罕見的浮現出黑線,心中既無奈跟頭疼又滿是讚歎跟得意。
無奈跟頭疼是因為,從任何角度來看,三生如此做根本就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