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打哭了
桂三掙扎著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三生一把抓住了領口硬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
一個耳光徹底讓桂三清醒了,此刻他的自信,他的依仗,他背後的所有所有的一切,彷彿在三生面前根本就起不到絲毫作用一樣。
「你們趕緊幫我阻止這個瘋子。」桂三一臉惶恐沖田博飛吼道。
當他聽到三生竟然廢掉了白向明,暴打白向光的時候,認為那是對方壓根不知道白家的影響力,等他真正的了解白家的實力不被嚇尿就不錯了。
現實卻證明他錯了,而且錯的還非常的離譜,三生縱然已經到了白家,還是沒有給他絲毫的面子。
三生進來之後,早就明顯的感覺到,在除了桂三的四人中,起碼有兩個的實力跟他相當,還有一個人的實力他看不透,那就是之前跟他搭話的田博飛。
「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三生說話的同時,反手又是一個耳光重重打在桂三的臉上,直接讓他閉嘴了。
他卻暗中警惕田博飛四人的反應,其中一個實力跟他相近留著小鬍鬚的男子有想要站起來的念頭,但差距到其它三人沒有出手的意思之後,又心安理得坐了下來,壓根好像沒有聽到桂三的話一樣。
這些細微的小動作,自然逃不出三生的觀察,他瞬間就肯定,桂三在這五人中也是不討人喜歡的類型,更加放心大膽的開始抽耳光。
啪啪啪!
三生這頓打耳光可謂抽的十分的順手,直打的桂三順嘴流血,唾液,鮮血,牙齒夾雜在一起橫飛。
面對如此慘烈的畫面,最初不打算趟這趟渾水的四個人,此刻也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管怎麼說,桂三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僅跟他們身份相當,而且還彼此熟識,若三生短時間內解決戰鬥,他們還可以當做沒看見,長時間拖下去,他們臉上也不太好看。
而且按照人性揣測,再任由三生打下去,桂三最後恨的恐怕不會是三生,而是他們這些袖手旁觀的人。
「三生,縱然桂三之前說話有不對的地方,他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你也不用這樣對他吧。」田博飛斟酌一下用詞開口了。
「好!」
三生答應的極為爽快,只是當所有人都認為他要住手的時候,他的話讓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桂三,你給我聽好了,看在田博飛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跟我道歉的機會,但我不想跟你廢話,若你不道歉的話,我會每打你十個耳光再給你一次機會。」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躲過一劫的桂三,聽到這句話差點哭了,只是他自持身份,絕對不允許自己向三生低頭。
「你做夢,白家的人呢,趕緊……」
啪啪啪!
三生根本就沒有給桂三多餘開口的機會,十個耳光以極快的速度甩在桂三臉上,一如既往的問道:「你現在道不道歉。」
「我……」
桂三此刻才徹底怕了,但他的自大早就融如了骨髓里,有心開口道歉,只是在眾人面前還是有些拉不下來面子。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好,那咱們就再來十個耳光好了,我總會等到你想好的。」三生不急不慌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又開始左右開弓了。
但他在打桂三的時候,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了,否則別說幾十個耳光下去了,早在第一個耳光的時間桂三早就去見閻王了。
「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三生打完之後,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著問。
此刻桂三不僅滿嘴流血,他的心也在滴血,自己堂堂京都八大家族之一族長的親弟弟,當年還是族長第二順位繼承人,今天竟然被一個十六七歲,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向死狗一樣狂打耳光。
別說這件事情被傳出去之後了,就算他自己想一想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但在沒有面對實質性的威脅的時候,總有很多人叫囂著尊嚴跟生命更加值錢。但別說生命威脅了,就算是皮肉之痛就在眼前的時候,對於有些人來說,尊嚴瞬間就貶值了。
「我……」桂三扯著嗓子吼了一句,三生停住手等他下文,只是桂三原本想要說出的話,現在卻卡在喉嚨口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太明白。」三生搖搖頭,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再次動手,桂三又開始吼了。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行了吧,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嗚嗚嗚……」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原本囂張無比,現在卻委屈的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這次卻把三生弄得有些愣住了,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好啦,好啦,我不打你行了吧,你不要哭了。」三生很是無語的跟田博飛等人相視一眼,那些人的臉色比他的還要精彩。
尤其是田博飛看著桂三連連搖頭,顯然覺得桂三太過於丟人了。
「家主駕到!」
就在此時,一個中氣十足無比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隨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率先將門推開走了進來,這個小姑娘正是之前侍候三生的紫玉,隨後鬚髮皆白,精神飽滿顯得頗為仙風道骨的白泰然信步走了進來。
在白家白泰然是絕對的家主,算上屋子裡的人,他也算是絕對的長輩,只是當他走進會客廳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拿不出自己平時的威嚴。
對於任何家族或者勢力來說,會客廳都是自己的臉面,都是無比莊重的地方。
只是眼前詭異的一幕,映在白泰然眼睛中,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桂家家主的親弟弟桂三,此刻臉腫的跟自己的親孫子一樣,滿臉是血的在那哭,他面前站著的卻是一個雖然緊抓著他的領口,卻在安慰他不要哭的少年。
「這個人就是董三生?他竟然真的不把八大家族放在眼裡,敢在我們白家的會客廳暴打桂家的人?難道他真的是天魔老人的弟子?」一連串的疑問瞬間湧入白泰然腦海中,讓他幾乎確定了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