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挨打
一路上,厲司凜都緊緊的將喬喬摟在懷裡,他領略過她的傲氣,見識過她的卑微,感受過的倔強,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看到過她那種發自心底的悲傷。
她的哭聲他聽在耳里,她的眼淚他看在心裡,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給予安慰,因為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他,厲司凜。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的依靠,給予她溫暖,當她的港灣給予她安全。
到了醫院,醫生給喬喬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皮肉傷,讓紅姐給她清洗了一下,連晚飯都沒吃,她就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眼角還掛著幾滴未乾的淚珠。
夜晚的病房很安靜,不是像家裡的那種寧靜的安靜,而是充斥著一種怪異的靜,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厲司凜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腿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大掌中握著喬喬的小手,感受著她身體上原本就不暖的餘溫。
他的視線,落在她額頭的傷疤上,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片片的青紫。
想起白天看到喬喬坐在血泊里的那個場面,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他不敢想象,若是躺在地上那個了無生息的女人,萬一是喬喬,那該怎麼辦?他以後該怎麼活?
他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沒有去觸碰她的額頭,而是緩緩的落在她的臉頰,一寸一寸滑過她眉,滑過她的眼,滑過她的鼻子,滑過她的小嘴,像是要把這個女人的樣子,深深的刻進心裡。
指腹下的肌膚,很細膩,讓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順著她的下巴,鎖骨……
他的視線,慢慢的往下,落到了胸前的那一處高聳,最後只能無奈的收回了手,雖然只分開了幾天,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想她,無法抑制的想她,想她的脾氣,想她的人,想她的身體,想她的一切。
只要一看到她,自己那顆沉浸了不知多少年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暴動,直至無法自控。
喬喬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她的身子真的太弱,反正她就是不想醒來,更不想起來。
睜開眸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左手握著自己的手,右手拿著一份文件,正氣質優雅的坐在旁邊的看護椅上,默默的看著,喬喬的心頓時顫了一下。
「你醒了?」
一道滿是磁性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里響起。
男人狹長的眸子微挑,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含笑的望向了喬喬。
「餓嗎?」
喬喬沒有吭聲,就這麼獃獃的看著厲司凜,彷彿要透過他的臉,看清什麼東西似的,最後她張了張乾澀的嘴唇。
「麻煩您了,厲總,謝謝您送我來醫院,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厲司凜捏著喬喬的手猛然一緊,他怎麼就覺得,這剛睡醒的聲音,聽著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麻煩厲總,對不起厲總……除了這些她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比如說喬落,比如說不高興,她怎麼可以這麼冷漠?
厲司凜很生氣,非常生氣,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厲九,讓他去給喬喬拿吃的,然後自己繼續坐在椅子上看文件。
「唰」一聲,文件翻頁。
「唰」又一聲。
唰,唰,唰.……
厲司凜不說話,喬喬亦不說話。
氣憤尷尬,又有一絲和諧。
喬喬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在矯情什麼,明明是他出去瀟洒,自己在家裡糟了罪,他生什麼氣?真是莫名其妙。
別以為他把自己救出來了,就一定要對他感恩戴德,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遭遇那些,既然氣,你就繼續吧。
「哼!」
喬喬十分傲嬌的往床上一趟,將她的手從他的大掌里抽了出來,整個人蒙進了被子里,不去看那張總是讓她心煩意亂的臉。
最終,厲司凜還是先忍不住了,一把將喬喬從被子里扯了出來。
「想死是不是?」
口氣滿是無奈,手不由自主的去擦喬喬額頭上的汗珠,喬喬一想到他跟喬落上過床,甩手就將他的手揮開。
「我願意,關卿何事,還有別拿你的臟手碰我,噁心!」
轟!
炸了!
厲司凜再好的修養和耐力,此刻也在喬喬這一句話的威力之下,炸裂開來。
「你說我臟?」
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喬喬,彷彿要在她身上劃出幾個洞來。
「是!」
厲司凜眯起了雙眼。
「你敢再說一遍?」
喬喬看著他,杏仁兒般的雙眼滿是堅定。
「你很臟!」
好啊,夠膽識,不愧是喬喬,不愧是他厲司凜親自找回來的女人,好,真好!!!
看她這樣子,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厲司凜心中一抹邪火涌動,倏然,他偏過頭,一把拽過喬喬的腦袋,薄唇狠狠的壓覆在了她的唇上。
就是這該死的唇,總是說那些惹他生氣的話!
就是這不聽話的唇,一次又一次讓他怒火中燒!
原本只想懲罰懲罰喬喬,誰知他自己卻深深的陷阱了這個吻里,她的甜,她的滑,她的膩,讓他食髓知味,入骨之甜。
彷彿這份美好,本該就屬於他厲司凜。
她推,他卻進攻的更加霸道。
啪!
一聲脆響,突然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厲司凜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個正低著頭的女人,這一巴掌打得並不重,也不疼,但是作為京都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何時挨過打?作為京都人人懼怕的活閻王,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給了一巴掌。
他薄唇抿成一條線,右手狠狠的捏住了喬喬的下巴,原本想說出一些警告的話,可入眼的卻是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心中原本壓制的怒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將她的小臉緩緩的抬起,他的唇一點一點輕啄著她的淚珠,那淚是鹹的,那淚更是苦的,夾雜著許多他感受不到的東西。
他摸了摸被她小手打過的臉頰,輕笑出聲。
「嗤,傻瓜,打了我你哭什麼?我前幾天是帶落落去看病了,那晚只是她房間的噴頭壞了!」
「真的嗎?」
喬喬抽泣著嗓子,可憐兮兮的抬起了頭望向了身邊的男人,眼中滿是不信。
「真的,傻瓜!」
說完,男人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漸漸的淺吻變成了法式長吻,喬喬沒後退一點男人就向前一寸,最後為了不讓她再退,男人乾脆直接將她抱在懷裡。
吻越來越深,如同暴風雨一般侵襲著喬喬,他吻過她的眼,劃過她的眉,順著她的小嘴,下巴,一點一點慢慢的向下,男人的喘吸聲也越來越急,漸漸的他不在安於一個小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