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求饒嗎?
敞亮的燈光下,每個男人都在喪心病狂的笑著,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癲狂,興奮的看著游泳池中間那個正在跟食人魚賽跑的女人,雙手奮力的拍起一片又一片的水波。
此時她的身上已經有多處被咬傷,胳膊上跟後背上都咬著一條食人魚,慶幸的是流出的血並不是很多,如若不然現在圍在她身邊的恐怕已經是魚群了。
而其他的魚都在眾多的豬肉塊中來回的穿梭,肉塊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
「哈哈哈……不錯不錯,今天晚上這150萬沒有白花,這素素小姐表演的果然很精彩,不過這時間嘛就是有些短了,我看得再加一輪!」
剛從池子爬起來的素素驚魂未定,剛剛喘一口氣,心想這150萬到手了,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到劉胖子的話差點暈死過去。
「嗯,劉總高興就好!」
轉頭,喬喬那張帶著醜陋疤痕的面容,映入眼帘,素素蒼白著嘴唇,臉上血色全無,是她,肯定是她,就是這個女人,不然劉胖子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被會所流放了,怎麼可能會知道。
「賤人,是你,是你對不對?你想害死我,你就這麼想害死我嗎?我已經表演過一次了,根本就沒有力氣在游,你作為副總這不是在把我往火坑裡推嗎?你的心思怎麼這麼狠毒,怎麼可以這樣?」
素素說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無論聲音在怎麼大,都沒有讓喬喬起半分反應,而是用細長的手指撓了撓耳朵。
「什麼?我沒聽清楚?」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若不是兩個保鏢按著她,素素恐怕已經爬起來抓花了喬喬的臉,然後把她推進池子里去了。
喬喬笑了笑,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素素的邊上彎下腰,將唇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的吐出了一句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滿含煞氣的聲音直射素素的腦門,讓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當她想要再求情時發現喬喬的身影已經走遠了,現在她終於知道什麼害怕,什麼叫恐懼了。
看著水中的食人魚群,一陣陣死亡的氣息不斷的湧向她的四肢百骸。
「劉總,我真的不行了,你們就放過我吧?放過我好不好?要是再下去,我肯定會死的,肯定會死的,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素素眼中滿含淚珠,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倒是讓在場的男人升起了一股疼愛之氣。
「瞧素素小姐說的什麼話,我們怎麼可能讓你死呢?你這腰上不是還綁著繩子嗎?你要是快死了我們肯定會拉你上來的。」
「是啊,素素小姐怕什麼,為了錢這點痛算不得啥,哈哈哈.……」
聽到這些人的話,素素覺得半分希望都沒有了,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依靠,全部都被她自己活生生的給磨掉了,現在這種下場,還能怨誰?怨喬喬?還是怨喬落?其實最該怨的還是她的貪心不足。
她後悔,後悔沒有好好讀書,後悔吃不了苦幫了喬落,後悔自己狗眼看人低,後悔還沒有好好的報效父母,可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嗎?現實告訴她了兩個字,沒有!
頂樓上不多時又響起了一陣陣的歡笑聲,帶著男人們那種發自心底的癲狂,回蕩在寂靜的夜空,顯得格外猙獰。
最後素素還是命大的活了下來,但是她卻已經失去了做模特最大的最大的資本,臉上,身上幾乎全部都被食人魚啃咬過,就算治好以後也會留下傷疤,恐怕這區區的150萬還不夠她用來除疤的。
此時天上人間的服務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喬喬也被厲九親自接了回去,整個大門口也空無一人,素素蜷縮著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轟……呲.……」
突然,一道急促的剎車聲在她的背後響起。
第二天下午,會所里點名的時候,素素的名字就直接被管理從上面除名了,大家心裡多多少都猜出了原因,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看向喬喬的目光也多了几絲的畏懼。
「厲總,這是昨天晚上會所大門口的視頻,這個女人恐怕已經屍骨無存了。」
活生生的一條命,在紅姐的眼裡似乎就像吃頓飯那麼的簡單,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已經習慣這種視生命為草芥的日子。
不是她不尊重生命,而是在權,錢,利的面前,那些都顯得太渺小了,其中的任何一樣,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取掉一條無足輕重的生命。
「嗯,喬喬心軟,原本我就打算幫她處理掉的,現在既然姓勒的站出來了,那剛好也省事了。」
陰影處厲司凜拿著一杯酒在輕啄著,他實在是搞不懂,喬喬能跟每個人都和顏悅色的說話,聊天,跟他就是不行,難不成又要用強的?
特別是在家裡,偷偷的看她穿著那件睡衣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厲司凜覺得每天都是在煎熬中度過,那日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說好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雙眼睛,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喬喬剛才去了3樓!」
厲司凜剛踏出門口一步,紅姐就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見他點了點頭,嘴角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其實她早就看出來,這兩個人應該是在鬧彆扭,要不然喬喬也不會老往樓上跑,就是為了躲厲司凜,可是大老闆似乎又拉不下臉來,今晚這樣子估計怕是忍不住了,希望自己剛才的提醒起作用。
「喬喬?」
看到走廊另一頭的厲司凜,喬喬轉身就想離開,誰知身子還沒來得及轉過去,就聽到那個男人老遠都在喊她,不是大老闆嗎?怎麼一點矜持都不懂?
見喬喬站在原地,厲司凜拽了拽自己的襯衫,小跑著走了過去,剛想拉她的手,便被她毫無痕迹的躲開了。
「厲總!有什麼事嗎?」
一句話,問的如此生疏,難道沒事就不能叫她了嗎?怎麼說他們也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吧,怎麼說自己也低聲下氣了這麼多天吧,好歹給個溫和點的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