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恐懼

  一杯普通的伏特加而已,是啊,對別人是普通的,可對她卻是致命的?

  她不就是拿了喬落一顆腎嗎?厲司凜,厲總你一定要那麼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秦樂冷眼看向了厲司凜,眼中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放蕩不羈,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對厲司凜的崇拜與欽佩,有的只是失望,有的只是漠然。


  突然他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燦爛,像是三月的暖陽,可是卻又沒半點溫度。


  「哈哈哈……得逞了,厲司凜你終於得逞了,恭喜你,你終於達到目的了,你以後再也不用看見那個骯髒,卑微,下賤的女人了,她再也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賤的跑去國外,跪求了三天三夜,只為讓名師給你做個領結,她再也不會賤的沒臉沒皮往你身上貼,她再也不會卑微的跪在你面前說,厲司凜求求你,放過我,再也不會.……

  這樣也好,真的挺好,天堂里沒有你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天堂里也沒有喬落這個蛇蠍一樣的女人,也好,也好……」


  一句句的也好,也好,如同魔咒一般敲擊在厲司凜的心頭。


  他將手中的喬落遞給了秦北,轉身就蹲在了秦樂的面前。


  「你什麼意思?」


  秦樂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並沒有回話,而是捂著胳膊慢慢的站了起來,自顧自的朝著包廂走去。


  他不想說話,也不想在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他怕有一天自己一個不注意也落得和那個女人一樣的下場,離他遠遠的也許是最好的。


  「秦樂,站住!」


  厲司凜口氣冰冷,可再也使喚不動那個曾經喜歡跟在他後面的大男孩了,他長大了,他有了主見,有了自己所愛,可是卻被他親手扼殺在了搖籃當中。


  「秦樂,你給我說清楚!」


  見秦樂收拾好東西準備走,厲司凜再也不守著他那份驕傲,邁開步子跑過去拉住了他。


  秦樂轉過頭,撩起額前的頭髮,紅紅的眼眶中已經蓄滿了淚水,他在傷心什麼,他在哭什麼?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流眼淚?


  厲司凜皺了皺眉,有些看不起他這樣的表現,多大的人了,還好意思哭鼻子。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該離開的已經離開了,不該離開的始終還是在這裡,厲司凜以後我們友盡於此!」


  秦樂用另一個沒有受傷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了厲司凜抓這他肩膀的手,臉上的表情滿是決絕,十幾年的友情,十幾年的風雨陪伴,十幾年的稱兄道弟。


  有過歡樂,有過桑心,有過激動,有過失落,可是從來都不曾離開過,他何曾想就這樣的走,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傷透了他這個作為弟弟的心。


  就像那個陽光般的女人說過,小樂子,人啊,一輩子活著沒有誰欠誰的,只有誰不珍惜誰,每一次相逢都是緣分,且行且珍惜。


  「不準走,不說清楚不準離開。」


  厲司凜現在也急紅了眼,他的心中似乎有一種不敢想的可能正在悄悄的萌芽,他有些恐懼,但是又不敢確定,看到秦樂這個樣子,十多年沒有過的情緒,終於再一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就連三年前,喬落出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恐懼,這麼害怕,這麼擔憂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他知道,那個女人不能消失,絕對不能,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女人會離開他的掌控,離開的他的視線。


  她是他的私有物,哪怕她真的賺到了500萬,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放她離開,自由,她想要自由他可以給,但是必須在他的視線之內。


  「說清楚,你要我說什麼,說什麼?說你三年前怎麼送喬喬進去的嗎?說你是怎麼讓人在牢里欺負她的侮辱她的嗎?說你是怎麼活生生的奪去她那條命的嗎?說?你讓我說什麼?你說,你到底還想讓我說什麼?」


  秦樂瞪大了雙眼,單手抓起厲司凜的襯衣領,瘋了般的嘶吼著,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憎惡的想要打這個男人一頓。


  「你在胡說什麼?」


  厲司凜奮力的掙開了他的鉗制,眼神閃躲的撇開了頭。


  他讓那個女人坐牢沒錯,那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可是他從來沒有讓人去欺負他,去侮辱她,他更加沒有說想要她的命,她是他的寵物,他還沒玩夠之前怎麼可能會不讓她好好的活著。


  「我胡說?你看到了她頭上的疤痕吧?像一條蜈蚣似得貫穿了半個額頭,她從來不敢抬起頭見,從來不敢,她的身上少了哪些東西你應該也不知道吧?好奇嗎?哈哈哈.……我是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對她的所作所為,早已遠遠不止讓她還債那麼簡單。


  她說過,她從來都不欠你,她也從來都不欠喬落的,就算她真的拿去了喬落的一顆腎,那時也是那個女人活該,活該你知道嗎?」


  「嘭!」


  厲司凜緊緊的握著拳頭,揮手就打了過去,秦樂的酒勁本來就還沒過去,直接就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了絲絲的鮮血,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妖冶。


  「呵呵,心疼了,心疼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了,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或者說把我也弄進去蹲個三年,毀了我的容,割了我身上的東西,踐踏我的尊嚴,侮辱我的人格,我不怕,來啊,你今天不弄死我,你就不配厲司凜這三個字,來啊!」


  秦樂一想到喬喬的遭遇,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把腦袋朝厲司凜面前一伸。


  「嘭!」


  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了,紅姐看著滿室的狼藉,循環了一下四周見大家都在,唯獨沒有看到喬喬的身影,她的心裡頓時敲起了警鐘。


  「厲總,喬喬呢?」


  厲司凜一把甩開秦樂,之身站了起來,一臉冷漠的看向紅姐。


  「你在質問我?」


  冰冷的刺骨的聲音像是一把尖刀戳在紅姐的心口,他是大老闆,她是員工,他是王,她是臣,她怎麼會質問他,她怎麼敢質問他?


  但是她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喬喬的下落,那個可憐的女子,滿身的傷疤還沒復原呢?要是再折騰下去,小命估計都沒了。


  「不敢,厲總,那個喬喬,喬喬身上還有傷,我準備叫她回去上藥!」


  「上藥,呵呵,呵呵,哈哈哈.……不用了,不用了,看到那邊的大杯子沒有?她喝酒了喝了一大杯酒,而且還是度數不低的伏特加呢?你說是不是以後都省下了葯錢,省了,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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