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飆車
感受到車子驟然加速,喬喬緊張的鼻尖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雙手緊緊的抓著安全帶,紅唇緊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轟隆隆……」
不多時,震懾人心的引擎聲漸漸的從後面傳來,勒齊南的臉上也閃過幾分詫異,用餘光瞟過後視鏡。
只見三輛車都在身後的不遠處,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首當其中,一馬當前,另外兩輛,藍色的奧迪緊跟其後,稍遜一籌。
勒齊南已經百分百可以肯定,那三輛車,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喬喬微微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邊上的男人,發現他雙眉緊皺,頓時,也感覺到了不對頭,她慢慢直起身子轉頭就朝車后望去,只見三輛車正緊緊的跟在後面,不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時間。
幽暗的公路盡頭閃射出了四道耀眼的光柱,「轟隆隆」的引擎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車子也隨著夜幕的下的軌跡跑出了原本該去的位置,漸漸的進入一條山間彎道上。
勒齊南渾身的賭車因子在這特殊的一夜展露無疑,好多年了,好多年沒有碰過賽車了,好多年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對手了。
在這一刻他未曾感到半點的害怕,反而是一身的激動,一臉的興奮,心中那顆騷動不已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了胸腔。
厲司凜里看著前方高能仍舊在他掌心裡掙扎的車子,嘴角一抹冷笑帶過,我的新玩具,你真的以為憑這個男人,能逃得掉嗎?
隨即,他用柔軟的指腹緩緩的按下了警示燈邊上的一個綠色按鍵,前面那輛車的速度在他眼中立馬變得諷刺起來。
「轟!」
引擎聲劃過,厲司凜的車霎那間就直超了過去,後面的兩輛奧迪A6像是接到了指令一般,慢慢的降低了速度,跟在喬喬他們的後面。
最後厲司凜的車在離勒齊南不到300米的地方,慢慢的降下了速度,忽然車頭猛轉,車身藉助慣性朝著他們的方向橫向漂移,車輪與地面之間的急劇摩擦,在車尾泛起了層層的白煙,最後穩穩的停在了馬路中間,然後打開車門,愜意的靠在門邊。
勒齊南心下大驚,原本想衝過去的,可是再看看那個靠在車前的男人,他絲毫不會懷疑那個男人會不會直接用身子來擋他的車。
他立馬降低車速,借著不遠處的安全區稍寬的車道,踩盡離合,猛的向左打方向盤,掉過頭瞬間加速,以毫釐之差越過了向他對面駛來的兩輛奧迪。
「SHIT!」
厲司凜罵出了他出生以來的第一句髒話。
喬喬此時已經嚇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車子的前方,道路兩旁的景物似是流星般的劃過,後面那三輛車仍舊緊追不捨,時不時的閃爍著等刺激著她的神經。
漆黑的夜幕下,蜿蜒的公路就像一條沉睡的卧龍困於在天地的牢籠之中。
厲司凜雙眼微眯,忽然深邃的黑眸中凌厲閃現,如同一隻暗夜奔跑的獵豹狠狠地盯著前面黑色的馬莎拉蒂,想要將其撕碎。
忽然,他將右腳慢慢的下壓,車尾下的鈦合金排氣猛的一抖,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天際,轉速器和時數也很默契的壓到了終端,上面顯示的數字意義不大,卻昭示著開車人的瘋狂。
「瘋子!」
勒齊南看到厲司凜居然彎道都在加速,不由的低聲一咒了一句,他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但是厲司凜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緊張,彷彿在做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片刻,銀色的瑪莎拉蒂直接超越了黑色的瑪莎拉蒂整整一個車身。
然後方向盤直轉,左腳點擊式的踩剎車片,過彎時,忽然猛的踩下,整車前輪幾乎靜止,後輪甩出半月。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喬喬一整顆心都高高的懸了起來,她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悔,後悔上了這個男人的車,拖累了他。
勒齊北的額間也冒出了絲絲的汗珠,他萬萬沒想到會遇到他,那個比賽上從來沒有漏過面的車神,果然他們的差距還是不小。
敢在彎道加速而不損車,不損人的高手,也只有那麼一個人。
勒齊南想試著漂移過彎,奈何厲司凜不停的用車尾甩他車頭,讓他不得不減下速度,硬生生的被逼進了旁邊安全砸道,豈料,前面的銀色瑪莎拉蒂猛地一個急剎。
「嘭!」
勒齊南閃躲不及,瞬間追尾,巨大的碰撞聲,撕破整個夜幕,車內的安全氣囊頃刻爆裂,車室內瀰漫著濃濃的煙氣,勒齊南被震的頭昏眼花,而原本身體就十分羸弱的喬喬直接就暈了過去。
空氣中的膠皮味嗆得勒齊南幾乎喘不過氣,他連忙轉頭看了看邊上的喬喬,只見她耷拉著小腦袋,一絲絲鮮血似乎從額頭滑落,他心中慌亂不已,趕緊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朝著副駕駛的車門跑去。
當他剛準備伸手拉開車門時,卻發現那個男人率先一步將喬喬抱在了懷裡。
「放開她!」
勒齊南單手搭狠狠的捏住了厲司凜的胳膊,眼神卻一刻不離喬喬的小臉,眼中擔憂之色盡顯無疑,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動心的女子,他絕對不會讓這個人把她帶走,即使是車神,那又如何。
厲司凜緩慢的抬起眼眸,輕蔑的看了一眼勒齊南,嘴叫笑意湧現,諷刺的搖了搖頭,似是在為他感到惋惜。
「想要我的玩具?可以!天上人間隨時恭候!」
勒齊南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剛想開口,一張拍賣單明晃晃的擺放到了他的眼前,幾乎刺痛了他的雙眼。
怎麼會?怎麼會,這才幾天不見?她明明之前還是個清潔工的,怎麼會把自己賣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勒齊南不敢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天上人間是講求自由買賣,絕不強求,若是她不願意的話又怎麼會被賣?他現在只恨自己做晚為什麼沒有去那個拍賣場。
不管喬喬如何,勒齊南所在乎的是他那一瞬間悸動,在這方面他向來要求不高,不管她以前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只要以後是他的,忠於他就行了。
當喬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用手摸了摸腦袋,似乎正纏著一圈紗布,怪不得她感覺整個腦袋都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