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師父他老人家
淩青衣假裝喝口茶，再次調出係統，查看一下。原先的未使用選項已經消失不見了。
任務：一個月之內，招到租客一名。
獎勵：銅牆鐵壁
租金：0
“係統，招租有沒有什麽需求？租金到底是啥？好歹給我解釋一下啊！”淩青衣默默的在心裏吐槽。
過了好一會兒，係統爸爸才有反應。
三界樓內，有靈者皆可稱為租客。凡陰魂者，可入右側陰冥樓。人、妖、魔可入中間凡世樓。先天尊神、後天真仙者，可入左側仙神樓。眾生萬物，皆有功德在身。租金即為功德，入三界樓者，需身懷功德。
短短的幾句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讓淩青衣驚掉下巴！
三界樓？應該就是指係統讓自己建立的這幾棟樓。但是好像不是每一棟樓都能隨便進去的，有一定的限製。比方說，類似於小蝶這種好像隻能進入陰冥樓。像令蔡誠這種就隻能進入凡世樓了。至於仙神樓，就不清楚了……
“係統，那怎麽知道一個人或者鬼有多少功德？能不能支撐得起租金呢？萬一人家租金不夠了，住霸王房，那可如何是好？並且怎麽知道租金該收多少？”
叮……臨時任務開啟。
任務：請拿起桌上的涼茶一口喝盡。
獎勵：功德眼。
淩青衣頓時目瞪口呆，這也行？不過不會顯得隨便了一點嗎？
萬物皆平等，入三界樓一日，便要支付一點功德，租客若是確認租房，則會自動感知自己能住多久。若是租客功德不足以支付租金時，強行居住在此，係統會主動扣減宿主所獲得的租金。租金開啟之後，若是餘額不足，係統將會自動消失。
緊隨而來的這句話，讓淩青衣差點跳腳！若不是麵前還有一人一鬼的話，他都要掀桌子了。什麽？別人住霸王房，還要他墊付租金？租金不足就要走人？可惜無論他在心裏如何呼喚，係統爸爸就是沒理他。
淩青衣抓起了桌上的涼茶，一口飲完。在一人一鬼的驚異的眼神中，連茶葉也嚼得稀碎，一口吞下。
係統的事情稍後再研究，現在先解決好眼前的事情。
在心中默念領取功德眼之後，淩青衣抬眼看向麵前的小蝶。隻見她頭上出現了一個淡金色的數值——四十九。再望向令蔡誠，他頭上也有一個淡金色的數值——九十三。
淩青衣心中了然，這個數值應該就是係統爸爸說的功德了吧！
沉吟了一下，道：
“令兄，方才可能你也見到了。我這可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我所收之租金，並不是那些凡俗中的金銀財寶……”
“淩兄的意思是？”令蔡誠精神一震，但旋即又泄氣道：“以淩兄的手段，自是看不上區區俗物，隻是如靈石這種比金銀更難獲取的東西，我們更不可能有了……”
“令兄不要誤會，且聽我說完。令兄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可曾聽過功德一說？”淩青衣止住了令蔡誠，笑著說道。
令蔡誠聞言，有些羞赧道“淩兄過譽了……功德一說，在下略有耳聞，不過這不是一個佛道用語麽？這世上，若是真有功德，也不至於崩壞到妖魔橫行，鬼怪食人的地步！呃……小蝶，我不是說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功德是有還是無……隻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要我建起這三棟樓，說是這世道雖已經不再像從前一般。但我們仍舊要保持一顆善心，盡己所能，給無家可歸之人一個容身之所。所以我師尊就在這三棟樓裏布下周天推衍大陣，能算出一個人的功德數。在這居住一日，花費一點功德。”
淩青衣忽然靈光一閃，扯出了一個莫須有的師父。他不想係統的存在讓別人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這小寨子估計會越發強盛，寨子裏的異樣遲早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被什麽大佬盯上可就不妙了。一個悲天憫人、虛構的師父，配上一些略顯神奇的事跡。就算有什麽大佬盯上這裏，也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格來撩撥一下。
“什麽？淩兄所言當真！”令蔡誠頓時大吃一驚。
“師恩重如山，恩師他老人家鮮露人前，但對天下蒼生依舊牽掛於心。在這件事上，斷然不會有半分謊意……”淩青衣正色說道。有這麽個師父，但凡有解釋不了的事情，直接往師父身上推。
“是在下孟浪了。淩兄一身修為已是高深莫測，尊師定是得道高人。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揣測的？”令蔡誠見淩青衣一臉嚴肅，隻道自己言語間有些懷疑別人師父的意思，急忙道歉。
“無妨，不知者無罪……”淩青衣臉上一本正經，心裏卻是笑開了花。瞧瞧人家，都不用自己怎麽說，就能把這個“師父”的形象給豐滿起來。
“那不知……該如何支付這個……功德？”
“呃……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恩師隻是說了，願意承租在這裏居住的人，自會知曉如何支付以及能居住多久。”
令蔡誠看向小蝶，道：“小蝶，你怎麽看？”
小蝶也有些意動，她剛剛脫離了樹妖的魔爪，又得知不能隨令蔡誠前往禹城。正擔心以後該怎麽辦呢。
“一切任憑公子安排……”
淩青衣嘬了下牙花，萬惡的舊社會啊。
“淩公子，小女子還有一事不明。如今如今六道已毀，輪回已滅，靈魂無處安放。似我等陰魂，過了頭七之後，便不受天地法則保護。金烏一出，便魂飛魄散。先前在樹妖姥姥的幫助下練出一些魂力。方能勉強抵住金烏之力。如今……”。
“師父他老人家也說過，陰魂的確不能暴露於金烏之下。我這有一陰冥樓，是師尊憐憫世上孤魂野鬼之流所建。陰魂入住其中，便能不懼金烏，並且還能對其有所增益。租金與其他樓無異，隻是人鬼終究殊途，生人是不能進入陰冥樓的。”淩青衣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道。
他原本還有些頭疼用什麽理由將這一人一鬼分開居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