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孰是孰非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辯？”陶煥明一臉憤然道。
“哼，時間會證明我才是對的，你們隻會將火靈族引向死亡！”
聶家族長瞥了一眼牧天一，繼續道：“他，根本是一個災星！是將火靈族帶入滅族境地的不祥之人！”
“看來，你已經無可救藥了！那多說無益，來戰吧！”陶煥明全身氣勢瘋狂暴漲。
這時，牧天一注意到，陶煥明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皇靈境後期巔峰，隻差半步便能晉級。
現在想想，當初聶家幾名玄者，之所以會被困在，修言布置在陣心處的陣法中，也不足為奇，因為他們本就是打算要破壞護法大陣的。
聶孝林雖然同樣是皇靈境後期，但實力卻比陶煥明要差了一些。
隻見陶煥明心念一動，一顆乒乓球大小，橘紅色，閃爍著耀眼光芒，通透如水晶的圓球，出現在陶煥明手中。
牧天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形態的武器。
接著，陶煥明手腕一抖，橘紅色圓球瞬間拋出，化作一道火光，朝著聶孝林飛掠而去。
聶孝林手中長劍輕如羽毛，也同樣散發著炙熱的火焰氣息。
劍芒揮舞，迎上那飛掠而來的火光。
轟！
劍勢強橫，將飛掠而來的火光瞬間斬碎，但還沒等火光散盡，卻發現，這火光已經驟然分裂成了，數道同樣的光柱。
“焰琉光波！”
趁著聶孝林劍勢剛起，第二招尚未出手之際，陶煥明手臂一甩，又是一顆火焰圓球飛掠而出，好似金烏裂空一般，瞬間出現在對方麵前。
兩顆火球，爆發出璀璨的火光，相互碰撞間擦出炙熱的火花火焰之力，變得更加狂暴。
那好似散發著雷電火花，強橫霸道的力量，朝著聶孝林胸口狠狠砸去。
“你會後悔現在的決定！火靈族會毀在牧天一手中！”
聶孝林一臉憤怒，看著對自己施展絕殺的陶煥明。
陶煥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叛徒斬殺，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火羽飛星！”
靈力瘋狂湧出，手中長劍好似巨大的羽毛，每一絲羽絲，都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劍光飛射而出，好似數以萬計的羽毛淩空飛掠，裹挾著恐怖的火焰之力，與陶煥明拋出的兩顆火球，發生劇烈碰撞，連綿不絕的爆炸聲，響徹天際。
“叛徒！還不束手就擒！”
陶煥明麵色冷峻，出招一波強過一波。
火焰光球，仿佛從天上墜落下來的隕石，火光衝天，拖著長長的尾巴，衝向聶孝林。
轟！
隨風飛舞的星火羽毛與墜落的火球，相互碰撞，轟然爆炸，半空中兩股巨大的能量激蕩開來，星火羽毛化為一片片火霧，火球也轟然炸開。
二人周圍已是一片火海，完全無法看到二人身影。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不絕於耳，震的大地亂顫，碎石翻滾，耳中一陣嗡鳴。
“爺爺？”
聶鳴凡望著火海有些愣神，他不知道裏麵情況如何，心中異常矛盾，無論爺爺是勝是敗，聶家與陶家都將成為對立一方。
若是勝了，隻怕陶家將遭到滅族命運，若是敗了，聶家也就完了，自己與蘭兒，注定無法走到一起。
四周眾人也都是一臉緊張，此次對戰，直接關係著火靈族的命運。
四散的餘波，漸漸淡去，光芒消退，隻有火焰灼燒後的濃煙滾滾擴散。
砰！
突然，好似巨石砸落地麵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濃煙之中，一道人影狠狠地砸在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
聶鳴凡瞳孔瞬間一縮，掉落在地麵上的正是爺爺聶孝林。他飛速掠出，將聶孝林帶到一旁。
飄然落地的陶煥明，並未阻止，隻是麵色冷峻，凝重，說道：“結局已定，你若想聶家還能繼續延續下去，那就自廢修為，我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饒過其他人性命。”
“嗬嗬！成王敗寇，有什麽饒不饒的？不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聶孝林猛地將聶鳴凡推開，眼中露出一絲慈愛，道：“不要為我報仇！好好活下去！”
話音剛落，抬起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砰！
一聲巨響，聶孝林轟然倒地，死的不能再死。
“爺爺！”聶鳴凡雙眼瞳孔擴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飛奔到聶孝林身旁，抱緊他的屍體，號啕大哭起來。
聶鳴凡清楚，這是爺爺為了保住聶家族人的性命，才選擇去死。
但這時，聶鳴凡才驚醒過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的心，簡直要爆炸了一般。
聶家其他玄者，也都一臉悲憤的跪在聶孝林四周，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起，濃濃的憂傷之情。
陶煥明也是一臉愕然道：“何必呢？我本無意殺你！”
就在大家震驚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好似電閃雷鳴。
陶煥明瞬間一怔，一眼望去，隻見丁煜塵的身影出現在高空，雙拳緊握，火焰力量翻滾而出，砸向護法大陣，已經脆弱不堪一擊的裂縫。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護法大陣轟然碎裂，消散在空中。
丁煜塵趁著這個機會飛掠而出，朝遠處極速奔逃。
而牧天一想要追擊，卻被守在護法大陣外的那些玄者攔了下來。
身形一閃，避過迎麵劈來的幾名玄者，再次回到原地，隻能眼睜睜望著丁煜塵逃走。
“真是一群廢物，破個陣法居然也用了這麽久！”祝東星一臉不屑道。
火靈族眾人見護法大陣已破，皆是一臉驚恐，顧不得其他，四處奔逃，然而，那些玄者早已守在四周各處。
使得火靈族玄者還未逃遠，便被隱藏在暗處的玄者擊殺，無一幸免。
隻剩下幾大家族玄者，圍在各家族長周圍，時刻注意著四周動向，但從他們顫抖的身形，也知道，他們此刻是害怕極了。
而聶家玄者則好似這一切，都與他們毫無關係，隻是在聶孝林四周默默哀悼，絲毫不在意周圍發生的事情。
聶鳴凡更是已經心灰意冷，他甚至想到了死，但他不能死，爺爺之所以犧牲自己，也是為了讓他們好好活下去。
“牧天一，這一次，你是絕對跑不掉了！”祝東星摸了摸額頭處那道疤痕，一臉獰笑道。
牧天一懸空而立，看著站在對麵的祝東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我若想跑，你再長兩條腿，也追不上！”
“哼，口舌之快！”
祝東星雖不想承認，但牧天一的身法速度的確詭異多變，難以捕捉，不過，他可不會在牧天一麵前示弱，尤其身旁還站著雲墨痕。
“有意思！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快！”
話音未落，雲墨痕一步踏出，來到牧天一麵前，手掌隨意一拂，一道看似柔和，但卻極其恐怖的力量，瞬間襲來。
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牧天一瞬間一驚，他沒想到，這雲墨痕說出手便出手，沒有任何征兆。
轟！轟！轟！
掌風掠過，不遠處的巨石瞬間化為一堆齏粉，然而那道掌風的速度不減，又將巨石後麵，一連七八塊巨石，全部轟成了粉末。
若非牧天一眼疾手快，幽冥雀步全力施展，瞬間避過這恐怖一擊，隻怕現在連他，也已經被拍的粉碎。
“的確很快，有意思，再來！”雲墨痕露出一抹興奮的表情，好似得到了什麽異寶一般。
這時，祝東星飛速上前，攔下雲墨痕道：“雲公子，別忘了正事，這家夥先交給我，如何？”
雲墨痕眉頭微皺，看向祝東星，露出一絲不悅，道：“我的事情，你也想管一管？”
“呃，不敢不敢，但雲先生的命令，若是耽誤了……”接下來的話，雖然祝東星沒有說出口，卻是不言而喻。
雲墨痕雙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道：“你最好在我麵前消失，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不過雲墨痕終究沒有出手，而是轉身朝著陶煥明等人走去。
祝東星長長呼出口氣，亂蹦的心髒，也穩定下來。
為了得到牧天一的全部能力，他可是差點連小命都丟了，這次絕不能再讓他逃走了。
全身靈力鼓動，氣勢升騰而起，恐怖的黑氣肆意蔓延，祝東星此刻猶如一尊殺神，殺意滔天。
鎖鏈唰唰作響，鋸齒鐮刀虎虎生風，掀起狂風巨浪，狂暴的黑氣不斷旋轉凝聚，能量急劇攀升，大地為之震顫，颶風卷起四周砂石，頃刻間攪的粉碎。
“受死吧！”
黑氣化為龍卷風，好似巨大的黑龍，咆哮而來。
牧天一佯裝後退，讓祝東星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現在想逃，可是來不及了！”
甩起鋸齒鐮刀，朝著牧天一揮砍而去。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牧天一的身法，似乎比之前更加詭異，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幾次揮砍，居然均落了空。
就在這時，牧天一突然回身一閃，掠向祝東星，劍氣好似璀璨星光，在黑氣彌漫的空中，劃出道道閃光。
隨著劍芒落下，祝東星滾滾黑氣被全部斬碎，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