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是嗎?顏大隊長告訴你的?」
傅九思笑著在一旁坐下,「不過既然你知道,那就更應該知道,我跟溫無相早就分手了,你認為他不幫自己的女朋友,反而讓他自己的女朋友出面來幫我?」
傅九思的話讓江之昂沉默下來。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跟溫無相有著長達三年的曖昧關係,如果溫無相真的心軟出面幫忙也不是不可能。
「江隊長,我今天可不是以嫌疑人的身份過來的。」傅九思說著招呼身後的律師,「昨天江隊長帶走了我酒吧這麼多的人。」
「怎麼,結果出來了嗎?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吧。」
傅九思話落,江之昂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還真給傅九思說中了,昨天帶過來的所有人都跟周晨銘沒有關係,可以放人了,卻被他強行扣留著。
「江隊長,根據現在的情況來說,周先生的死跟情何限是沒有關係的,或許在他在來之前身上就帶了藥品,而在這期間,他跟來情何限的其中一位客人發生了關係,然後發生了後面的意外。」
律師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U盤,「這是一個月前到昨晚意外發生期間情何限方圓五百米的監控錄像,江隊長可以看看,這期間周先生都沒有來過情何限。」
江之昂驚訝的看著律師手裡的U盤,「這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我哪裡拿到的江隊長不用管,我只是想告訴江隊長,周先生的確是第一次來情何限,而剛好在情何限出了意外,所以你們才主要懷疑傅小姐。」
「如果一個月的江隊長不信,我還可以給江隊長更久的。」
江之昂的臉色很難看,「來人,把錄像拿過去仔細看!」
在本來就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忽然冒出來這一出,這對他們很不利。
羅榆清顯然也沒想到傅九思是有備而來,心裡雖然不甘,卻還是開口道,「江隊長,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男朋友還在外面等我,我就先走了。」
說著,她轉身走了出去。
「江隊長,可以放人了嗎?」傅九思再次問。
江之昂正想說什麼,一旁手下忽然跑過來,「隊長,顏隊的電話。」
聽到顏隊,江之昂的神色一凜,立刻過去接電話,沒一會的時間就回來了,臉色不怎麼好的吩咐一旁的手下,「小劉,把人放了。」
與此同時。
警局外面。
「無相,我這次可是因為你的保證才放的人,你特么別給我掉鏈子,別是因為還對她有舊情所以包庇她,到時害的可是兄弟我。」
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大嗓門,溫無相眸色不動的看著窗外朝著這邊走過來的女人,「放心,她這個人就算再愛錢也不會去做那種事。」
「那就行,我說你跟她分了也好,一個歡場女人,三年夠久了,像你現在身邊那位羅小姐不就比她……」
「有事,先掛了。」說著,溫無相直接掐斷了電話。
那頭顏止看著黑屏的手機,嘴裡啐了一句什麼,趕忙打開微信群發了一條消息:
「好消息,經過本隊長親自出面,已經確認無相真的跟那個女人徹底斷了。」
幾乎是消息剛發出去就有人秒回:
卿三少:我早在一個月前就說過,是你們不信,現在被打臉了吧。
安子:事情有點不簡單!
顏大隊:什麼不簡單,我親自出面確認的,絕對錯不了。
卿三少:哎,我本還以為二哥真的忘記南嫂子愛上了二嫂,沒想到啊……
顏大隊:什麼二嫂,以無相的身份,將來娶的不說什麼門當戶對,也得是個家世清白的大家閨秀。
卿三少:喂喂喂,我說這位顏警官,你這樣的思想可不對,二嫂哪裡不清白了?要知道二嫂跟二哥之前也不還是個……
秦摯:好了你們,什麼女人不重要,無相喜歡就行。
顏大隊:秦大醫生,你這個千年潛水黨竟然出來了!
卿三少:真難得,什麼時候回國?
安子:回國一起聚聚。
秦摯:過段時間看看。
……
溫無相撇了眼嘰嘰喳喳的群,直接關了靜音。
羅榆清打開車門坐進來,一臉委屈,「無相,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可要好好的謝我。」
溫無相收回視線,「今天沒事,想去吃什麼?」
羅榆清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卻還是高興的道,「我想去城郊山頂上新開的那家餐廳,不過有點遠,如果我們過去的話估計要在那住一晚。」
話落,溫無相直接答應,「這兩天我都沒事,聽說那附近有一個農家樂,既然想去,那就多呆幾天。」
羅榆清先是一愣,隨後高興的挽住男人的手腕,「無相,你對我太好了。」
多待幾天,孤男寡女,她還就不信憑藉自己的姿色搞不定眼前的這個男人。
傅九思走出警局正好看到黑色的賓利離開的車尾,自始自終,那個男人都沒有下車。
沒有任何瓜葛,所以連看也懶得看一眼了?
呵!
溫無相,有時候還真想扒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用什麼做的,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涼薄無情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
人都被放了出來,傅九思洗脫了嫌疑,而且酒吧也恢復了正常的營業。
所有的一切又好像回歸到了正常的時候。
可是在這樣的平靜下,傅九思卻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那麼兩次呢?而且還鬧出了人命,偏偏兩次都在自己的酒吧。
傅九思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現在,她也懷疑這件事的不對頭來。
她的人的確是乾淨的沒錯,可是這卻不能保證有沒有客人在這裡魚龍混雜的賣葯。
而且,不知是不是傅九思跟溫無相分了的消息傳開的原因,現在酒吧每天都有人鬧事,各種原因,就好像都知道她背後的大靠山沒了。
不僅如此,傅九思這兩天回公寓甚至總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
就像現在,明明感覺到背後有人,可是等她轉頭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
她現在已經不是溫無相的女人,所以這兩天喝的酒都是以往的好多倍,因為那些男人每天都找盡各種理由找她灌酒,趁機揩油。
暈暈沉沉間,傅九思低頭從包里翻找著鑰匙,背後有冷風灌來,陰涼陰涼的,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酒也瞬間醒了不少。
可也幾乎是同時,腳下的地板上忽然出現一道黑影。
傅九思瞳孔猛然一縮,還不等她轉身,脖子上忽然一陣劇痛,她已經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