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甜蜜清晨
「怎麼了?」莫笑疑惑地問,又是期待又是羞澀。
許薄凡將她輕輕地放下,溫柔道:「笑笑,我不能這樣對你。我現在還沒離婚,不能讓你和我變成出軌的關係。」
莫笑明白過來,剛剛有一瞬間不安的心,也重新歸為平靜。
許薄凡果然是愛她的,許沉涼肯定想不到,她的丈夫在面對別人的時候,是這樣的體貼周到吧!
離開莫笑居住的公寓,許薄凡驅車前往許宅。
窗外夜涼如水,他的眼眸卻比夜色更加深沉。
曾經的回憶,也像急速掠過的景色一般,掠上心頭。
他七歲時被許家領養,但從未叫過許家父母一句爸爸媽媽。說是養子,卻沒有人承認過,他倒反而更像是一個家丁。
他稱呼許沉涼為「許小姐」,稱呼許沉涼的父母則是「許總」、「太太」。
小時候許薄凡心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孤獨感,他能感覺到自己不屬於許家。而跟他有共鳴的,是莫笑。
莫笑的母親是許家聘的一個園丁,每天的工作就是侍弄院子里的花草。她的身份,跟許薄凡比起來更不值錢,住在這樣的許家大院里,莫笑時而露出的脆弱無助,讓許薄凡心疼,也暗自決定要變強守護她。
剛到許家時,他極少開口,沉默得像一個啞巴,那也是第一次見到許沉涼,她背上背著兩個小翅膀,扮成丘比特的樣子,趴在牆垣上,用箭指著他。
「你是誰?」小許沉涼傲慢地問。
許薄凡沉默地盯著她,沒有開口。
許太太攔住了許沉涼:「不禮貌。下來打個招呼,小凡以後就在我們家,跟我們一起生活了,昨天跟你說過的。」
「哦。」許沉涼拖著漫不經心的尾音,把金色的箭矢往身後的小背簍里一丟,對許薄凡揚起下巴道,「那就允許你住進我們家啦。」
那開恩般的語氣,讓許薄凡厭惡地撇開頭,就看見了角落裡縮在大樹背後的莫笑。莫笑梳著兩條麻花辮,清秀可人,怯怯地對許薄凡笑了笑。
從那之後,許沉涼總是指使許薄凡做這做那,各種各樣任性的要求讓許薄凡煩不勝煩,但他又無法反抗。
許家父母把他接來,特意囑咐他多陪許沉涼玩,就像是為了給許家的公主殿下找一個「伴讀」嗎。
總有人提醒著許薄凡,他吃著許家的米,住著許家的房子,就得甘願當這樣的下人。
而莫笑總是會溫柔地守候在他身後,好幾次許沉涼提出的要求太過分,許薄凡的少年意氣被激得險些爆發,都是莫笑善解人意地接了過去,主動替許薄凡解決這些麻煩。
如此一來,他們三人雖然是一起長大,但早早地就已經分好了陣營。一邊是莫笑和許薄凡,另一邊,是許沉涼。
「吱——」
內斂豪華的轎車停在前院,輪胎劃出刺耳的聲音,顯示著車主的心情,很糟糕。
許薄凡「砰」的關上車門,冷麵上樓,幼時的回憶讓他愈加不爽,看到這幢呆了十幾年的許宅就煩悶不已。
他打開門,二樓的卧室內亮著柔柔的暖光,是許沉涼在等他。
巧的是,許沉涼此刻也正在回憶著過往,她坐在桌前,翻看以前的相冊,看到小小年紀的她和許薄凡並肩站在一起,嘴角露出溫馨的微笑。
許薄凡發現了她的笑容,雙眼微眯,嘴角露出一個邪氣的微笑,走過去,在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許沉涼耳邊說:「你知道嗎,我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討厭你了。」
許沉涼臉色唰的變白。
她機械地轉頭看向許薄凡,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扯著嘴角,乾澀道:「你回來了。」
「是啊。」許薄凡語氣輕鬆,抬起腕錶看了看,「十一點五十八分。怎麼樣,我很守時吧?」
他們的約定,是十二點之前必須到家。
許沉涼苦笑著點點頭,她知道,許薄凡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個家多待。
她不敢再看他,怕被許薄凡眼中的厭惡刺痛心臟,匆忙地收起相簿,想要把它重新放回珍藏的書櫃里。
許薄凡正好走向桌邊,正欲端起水杯,手剛好抬起,把相簿打落在地。
「你幹什麼!」
一直在許薄凡面前低頭垂眼的許沉涼突然炸了起來,猛地推開許薄凡,不讓他踩到相簿上,接著珍惜地撿起,還放在胸口拍了拍。
許沉涼心痛地看著相簿,裡面的相片都很老了,儘管經過了過塑處理,但終究抵不過時間的侵蝕。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讓她很心痛。
許沉涼的指尖,忍不住撫摸著照片上許薄凡青澀的少年臉龐。
許薄凡冷冷地眯起雙眼,他心中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明明就在眼前,這女人卻捧著過往的相冊像個寶貝,讓他覺得……對,就是很噁心,很肉麻! 許薄凡冷哼一聲,轉頭進了浴室,懶得再分出心神關注許沉涼的動向。
花洒水聲開得很大,突然,浴間傳出了一聲暴喝。
「許沉涼,你搞什麼!」
許沉涼茫然地回頭,看向浴室的方向,眼中充滿疑惑。
他在浴室,她在外面,她可以做什麼?
許薄凡怒氣沖沖地拉開浴室的門,水汽蒸騰中,他只圍了一件浴巾,新鮮的水珠不斷從胸膛滑下,沒入浴巾深處,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身軀充滿強勁的力量,許沉涼只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地迅速臉紅了。
「怎、怎麼了?」
許沉涼囁嚅著問。
「快把你的東西拿出去。」
許薄凡冷冰冰地說。
許沉涼依舊疑惑地呆著,忽然,她想到什麼,臉色瞬間爆紅。
她、她剛剛把換下的內衣物放在浴室里,忘記拿出來了……
許沉涼趕緊走過去,許薄凡擋在門口,小麥色的胸膛充滿壓迫感,許沉涼不敢碰觸,側身說:「借過一下。」
許薄凡低頭,看到她殷紅的側臉,臉上的憤怒漸漸變成了玩味的笑容。
他伸手撐在牆上,擋住許沉涼的去路。
「你把那種東西放在浴室里,難道是,故意勾引我?」
許沉涼本就通紅的臉幾乎快燒起來的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她根本想不到啊。
許沉涼偷眼看向浴室里,能看到,自己那套粉紅色的貼身衣物就放在衣帽架上。
她恨不得立刻跑去拿出來,卻被許薄凡擋著,不能進去,她急得頻頻用眼睛看向許薄凡,希冀他能讓讓路。
許薄凡嘴角的笑勾得更深,眸中的光卻是冷極了。
在他看來,這女人的一切做派,都是裝的。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興趣罷了。
那麼,何嘗不能配合她演一演?
許薄凡猛地伸手,許沉涼只覺自己腰間一軟,就被半抱進了浴室里,花灑瞬間澆濕了她的睡衣,緊貼在身上,顯出美好的弧度。
她雙手揪緊衣領,慌張地想要逃竄:「你做什麼?別鬧了!」
和他共處在浴室,許沉涼想起了昨晚那並不美好的回憶。
許薄凡冷冷一笑,手上用力,許沉涼就整個人被迫貼進了他的胸膛。
許沉涼聽到,他在她耳邊說:「做什麼?當然是,履行你作為妻子的義務了。」
許沉涼眼睛倏然睜大。
他剛剛,是說了妻子嗎?許薄凡終於肯承認她了?
許沉涼高興得眼睛都明亮了起來,她再也顧不上掙扎,被許薄凡一一解開了衣扣。
直到許薄凡的手向下伸進她的小內里,許沉涼才呻yín一聲,有些害怕地抱緊了許薄凡的脖頸:「我、我不想在浴室……」
許薄凡的動作一頓。
他的眼眸已經變得暗黑,分不清是因為yù huō,還是因為別的。
「好。」
他喑啞地應,將許沉涼打橫抱起,走向了大床。
一夜糾纏,他的蠻橫力道,她全部溫柔地應承。
第二天,晨光熹微之時,許沉涼眨眨眼睛,被渾身的酸痛喚醒。
許薄凡在她身邊,睡得安穩,英俊的側顏一如美好的初遇。
許沉涼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迷醉,她伸出指腹,逗弄著許薄凡長長的、微翹的眼睫。
終於,許薄凡被她的小動作弄醒,在許沉涼的期待中,許薄凡睜開雙眼,直直地看向她,那雙眸中,除了冰然的冷漠,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