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藍悠被撞出了車禍
周六這,她般四十左右便出了門,精神欠缺的她完全沒有發現有一輛黑色低調的車子跟在她的身後。
目光如炬的看著她,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她停在還是紅燈的斑馬線,正等著,渾身便傳來一陣眩暈福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頭痛欲裂的腦袋。
這痛覺越來越強烈,幾乎快淹沒了她的清醒和理智。
她劇烈的掙紮著,吼道,“藍悠,你停下來,你不是想要回你的身體嗎?我隻要找到回去的辦法,我就還給你行嗎?”
眼下隻能暫時勸住她。
腦子裏一陣陰笑道,“你騙人,你已經愛上我的君耀,你根本就舍不得離開她,明明我把你引到這個世界來,隻是為了創造出一絲希望,現在成功了,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現在馬上就離開。”
“做人不要太過分了,你把我利用完就扔掉了,哪有那麽容易的事?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君耀喜歡的人是我,不是你……”
話落,她便感覺腦子裏傳來怒吼的聲音,“你胡,這具身體是我的,君耀自然愛的人是我,把身體還給我,還給我。”
“我不要,不要.……”她奮力的抗拒著。
她周圍沒什麽人,所以沒有人看出她的異常。
可身後尾隨她的人瞄準了機會,倏地把車子開了過來,剛想把她給撈了過來。
可此刻的藍悠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朝還是紅燈的斑馬線中間跑去。
腦子裏不斷響起瘋狂的聲音,“我要你死,你去死.……”
“藍悠,你瘋了嗎?我死了你也就死了,你給我停下來。”藍悠震耳欲聾的反駁著她,試圖換回她一絲絲理智。
果然她停了下來,她身子站在斑馬線中間。
車輛並不多,在她跑出斑馬線的時候,好幾輛來往車已經眼疾手快的踩下了急刹車。
罵聲朝她傳來,可是卻有一輛白色的貨車像是瞎了眼似的,看到她絲毫不踩刹車,如同獵豹般的速度朝她撞了過來。
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瞳孔寫滿了害怕和恐懼,就連藏在她腦海裏原藍悠的靈魂了一句,“不要。”
話落,她直接被撞飛,從半空中摔在地上,眼睛快闔上的瞬間,緩緩吐出兩個字,“君耀。”
聲音很輕,似乎帶著一絲眷戀。
眼睛徹底閉上。
她周圍都是源源不斷的鮮血,紅的觸目驚心。
沒把她抓緊車子裏的那一波人,剛要掉頭過來,結果就聽到亂哄哄的聲音,扭頭一看,驚悚道,“老大,我們要的人被車給撞了。”
“什麽?”老大一臉震驚,立馬帶著一車的人跑了。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出車禍,死人了……”
人群慢慢的聚集過來。
很快,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去,幾乎傳遍了四周。
連區的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到,哀歎一聲,“不知又是誰這麽了。”
莫君耀聽到聲音,眉頭突突的跳著,心裏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福
他直接穿著拖鞋出去,來到了藍悠的門口。
敲響了門,敲了半,都沒有人回應。
他心裏從來沒有這麽慌過,就連掏出手機的手都是顫抖著,撥給藍悠,卻一直都沒有人接。
他眸子裏的慌亂越來越濃,耳邊傳來談話的聲音。
“剛才區出去那邊的斑馬線,有人被車撞了,人都被撞的飛起來了,那血流了好多,估計活不了了。”
“啊,太慘了吧,據是個年輕女孩,不過好像是個神經病怎麽的,明明是紅燈,卻非要過馬路。”
“一點都不遵守交通規則,這簡直就是活該啊。”
莫君耀聽了之後,渾身都緊繃起來,甚至連呼吸都是慌亂的。
不會的,不會是悠悠的,她怎麽可能會無視交通規則呢?
一定不是她。
他心裏雖然這麽服著自己,可這緊張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水,從未斷過。
他去了事發現場,人被救護車接走了,可現場的鮮血,以及貨車還沒有被處理。
這邊的車道都停止運行,周圍還有好多人津津有味的議論著。
他走到斑馬線中間,離那處鮮血有一米的距離。
心仿佛被人捏著了似的,異常的疼痛,連呼吸都喘不過氣來了。
這明顯不會是悠悠啊。
他一定是過於緊張了。
剛想轉身離開,餘光間卻瞥到熟悉的東西,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那是……
他送給她的腳鏈?
他不可置信的走了過去,手指顫抖的撿了起來,瞳孔驟然劇烈的一縮。
哪怕沾上了鮮血,也掩蓋不住月牙的形狀。
是他送給她的東西。
他如同被萬箭穿心似的,疼的撕心裂肺,眸子倏地紅了眼。
他緊緊把腳鏈拽在手中,隨便抓住一個饒衣領,語氣有幾分瘋癲的問道,“悠悠被送去哪個醫院了?”
被抓的人一臉恐懼的害怕著他,根本就不出話來。
莫君耀急的五髒六腑都燒了起來似的,朝他大吼道,“快啊,悠悠被送去了哪個醫院?”
有人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問道,“他的是誰啊?”
話落,便有人回答,“武警醫院。”
對啊,武警醫院離這裏最近,他怎麽就忘了呢?
鬆開一副劫後餘生的男人,拔腿就跑了起來。
“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剛才被拽住衣領的男人害怕褪去,便開始吐槽著。
武警醫院。
莫君耀急切的問著前台,“剛才因為出了車禍被撞的女孩,在哪個手術室?”
“你的是藍悠嗎?”
雖然地上遺落的腳鏈已經表明了被撞的人是他的悠悠,可聽到事實的時候,瞳孔依然忍不住劇烈一縮,充滿著悲傷。
“對,她在那?”
前台給他了,他拔腿就朝手術室跑去。
手術室正亮著紅燈。
他連忙急刹車,身子慣性的朝後退了幾步,他抬頭看著那紅燈,映著他眸子裏的擔憂和祈禱。
悠悠,你一定不要有事。
他渾身緊繃,完全不知自己左手下意識的捏緊腳鏈,月牙如刀般刺進他的肉裏。
他仿佛不知痛似的,任由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