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景致與北冥曜將墳墓打掃了幹淨,緊接著,景致站在照片前麵說了很多的話,北冥曜就這樣安靜地站在一旁聽著她的話,沒有插一句嘴。
最後直到傍晚,景致這才發覺自己已經站在這裏一整天了,最後累倒在了車上,沉睡了過去。
另一邊,景娉婷和趙麗已經開始在掐算著時間等著景言回來了。
兩人坐在臥室裏,心情都很緊張,尤其是景娉婷,她的手上握著那把水果刀,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在想些什麽一般。
這個時候,門口似乎傳來了一些聲音,傭人似乎在招呼著景言回來,趙麗一聽見這些馬上對著景娉婷使了一個眼色。
此時的景娉婷猶猶豫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一刀劃了過去,之見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一大片床單。
趙麗馬上給救護車打了電話,並且給那個醫生發送了短信。
緊接著,就是母女倆的演習時間,她馬上衝上去,抱住了景娉婷哭喊著說道:“快來救人啊,娉婷自殺了……”
叫喊聲毫無疑問地驚動了樓下的景言,伴隨著一陣腳步聲,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景言看著麵前的場景,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娉婷,娉婷,這是怎麽一回事?”
景言衝了上來,二話沒說就抱住了景娉婷,看著鮮血從她的手腕處流出來,實在是心疼。
望著景言這樣的表情,趙麗立即埋怨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這樣對待我和女兒,她能這樣嗎?我可憐的娉婷啊……”
景娉婷的目光呆滯,手腕已經是錐心地疼,但是想想與趙麗的計劃,她並沒有吱聲,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時機。
“娉婷啊,你怎麽能這樣傻呢?究竟有什麽想不開的,非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來對待我們?”
景言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尤其是看著鮮血染紅了一片床單,景娉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他很害怕這個女兒會就此離他而去。
趙麗始終都在哭泣,不斷地呼喊著景娉婷的名字。
見時機正確,景娉婷也終於發出了聲音,“既然爸爸這樣不關心我和媽媽,還要這樣誤解我們,將我們關在景家的話,我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抗議了……”
說著,景娉婷的眉頭便皺在了一起,她蒼白的臉色,沒有血色的嘴唇無不在提醒著景言,眼前的人已經十分虛弱。
緊接著,她又道:“我和媽媽都已經向你解釋過了,可是您還是不相信我們,一直以來我們在您的心中原來一點位置都沒有,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思……”
這些話讓景言心中十分愧疚,尤其是景娉婷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更讓景言難受,他看著景娉婷又道:“傻孩子,你怎麽可能在我心中一點位置都沒有,你一直都是我的女兒,好了不要說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現在車子應該快要來了……”
趙麗抹了一把眼淚對景言說道。
此時的景言根本沒有辦法安靜下來,一顆心已經懸在了嗓子眼裏,鮮紅色的鮮血晃得他眼睛直疼,抱著景娉婷的手也一刻都不肯鬆開。
正在此時,救護車的聲音從景家的門口響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護士和醫生趕來將景娉婷送上了救護車。
但是景言的心情依舊還是無法平靜下來,整顆心都在擔心著景娉婷的身體,這些都被趙麗看在眼中,她知道景言一向都是個心軟的人,如果看著景娉婷這個樣子怎麽可能還記著當初的那些不愉快?
很快,三人就到達了醫院,此刻的景娉婷已經接近於昏迷狀態,看上去十分虛弱,好像隨時有可能失去意識。
景言一直都在景娉婷的身邊不斷地對她說著話。
“娉婷,不要睡過去了,清醒一點……”
景言很擔心自己會失去這個女兒,這也讓趙麗放心下來,隻要景言足夠在意景娉婷,那麽她們的計劃就一定能夠成真。
終於景娉婷還是被送入了手術室準備搶救,不過這一切都是趙麗安排好了的。
站在手術室的門口,趙麗哭得越來越傷心,“我好好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真是不配當一個母親,都是我的錯!”
這些話對於景言來說,無疑就是一種埋怨,其實他聽著這些,心中更加地難以平靜,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此時在手術室裏的人是自己。
“好了,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吧……”
景言皺著眉頭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裏麵的消息,也希望景娉婷能夠沒事。
很快,醫生便從手術室裏出來,帶來了的消息自然也是好的。
“家屬都在嗎?”
醫生的話才剛說出來,景言和趙麗就馬上湊了過去,“我女兒怎麽樣了?”
看著景言和鄒瑜,醫生又道:“沒事,傷口不算深,沒有傷到要緊的地方,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血流的有點多,需要好好地留院觀察,對了我看她情緒不大對勁,等一下安排做個檢查吧。”
語罷,醫生便離開了。
不久之後,景娉婷也被醫生帶去做了個檢查,但是檢查的結果卻讓景言有些意外。
“您能確定嗎?我女兒怎麽可能……”
景言是絕對不相信景娉婷有抑鬱症的,原本多麽開朗的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說得這樣的病就得這樣的病了呢?
“的確是真的,景小姐的確患有抑鬱症,所以才會用這樣偏激的方式來宣泄情緒,也許是長期的壓抑,給自己的精神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不過好在也不是沒有辦法治愈的,隻要不給她造成精神傷害,配合醫院治療慢慢地病就會好。”
醫生的話讓景言徹底崩潰,他沒有想到景娉婷進入會得了抑鬱症,頓時心中的愧疚之情也越來越重。
“隻要能治好我女兒,要我怎麽樣都可以。”
景言悔恨地歎了一口氣,如今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