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您找我究竟為了什麽事情?”
景致不大明白,隻是覺得有蹊蹺。
景言好像欲言又止,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對景致說道:“其實沒有別的事情,隻是想跟你聊聊你妹妹的事情。”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景娉婷,景致在心中冷笑,覺得自己此刻的存在就是多餘的,繞了一個圈子,景言心中最在意的還是趙麗母女。
“是這樣的,之前由於星耀將合作項目給了你,所以娉婷現在已經沒有在負責這些項目了,我想她一個人現在也需要一些工作來曆練,要不這樣我給她在公司再找個差事吧?”
景言像是在征求景致的意見,因為他知道景致一直都針對著景娉婷,加上她媽媽和公司之間的聯係,這些事情總歸與她交流會好一些。
景致的麵色並不好看,尤其是聽見景娉婷三個字的時候。
沉默了一會兒,她淡淡回答道:“不可能,這個公司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您可以自己掂量一下這件事情的輕重,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星耀也沒有必要與景氏繼續合作下去了。”
她的手中掌握著與星耀之間的合作,所以景言不管怎麽樣都會看在這個麵子上,景娉婷也絕對不可能再一次進入景氏。
“你妹妹的工作室也已經倒閉了,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麽事情做,我在想……”
景言無奈地看著景致,仿佛還在繼續跟她打感情牌。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景致就已經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您不用繼續想什麽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我是不會同意的。”
語罷,景致不等景言說話,就馬上離開了辦公室。
景言無可奈何地看著辦公室的門口,以及景致遠去的背影,歎息了一聲。
下午下班,北冥曜在景氏樓下等待著景致,接到了景致之後的北冥曜卻意外地發現景致的表情並不好看,似乎有什麽心事隱藏著。
透過後視鏡,北冥曜問道:“你沒事吧?”
景致搖了搖頭,盡管很想掩飾,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欺騙北冥曜的眼睛,所以她幹脆就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她越是不說話就越讓北冥曜感到疑惑。
“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公司有什麽事情煩到你了?”
北冥曜的語氣帶著調侃,可這樣也沒有讓景致打起精神來。
最後,北冥曜玩笑道:“既然這樣的話,我直接讓星耀與景氏解除合作關係,氣一氣景言好了。”
說著他真的要拿起手機打給鄒瑜,這個動作被景致攔了下來。
“好了,其實真的沒什麽,我隻是覺得自己好像在他的眼中並不是女兒一樣,這些年我在國外,從來沒有收到過他的一點接濟,今天他竟然讓我同意景娉婷進入景氏,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景致咬著牙,眼神中中失望和無奈,她的父親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一回事,他的心中就隻有趙麗母女。
她故作逞強深吸氣的樣子被北冥曜看在眼底,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反過來想,你現在擁有一切她不曾擁有的東西,比方說北冥家的支持,如今你是北冥家認可的兒媳婦,還怕有什麽事情做不到的嗎?”
北冥曜的這些話很有道理,也讓景致心中稍稍平衡了一些。
正說著話,北冥曜又道:“對了,你找一下你的左手邊有沒有一個請柬。”
景致按照北冥曜的吩咐尋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個包裝精美的請柬,這是一封婚禮請柬,邀請的是北冥家一家前去。
“這是什麽?”
景致疑惑地看著北冥曜。
“這是生意上往來的夥伴的婚禮請柬,不過那天我有些事情不能前去,你就代表我去吧,放心我媽會帶著你,到時候你不必太過拘謹,一切照舊。”
北冥曜雲淡風輕地說道。
說實話,景致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酒席,尤其是在自己不認識的環境下,可既然是北冥家的人,自然是要去的。
這些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她拿著手中的請柬,點頭說道:“所以你這是把這麽大一個任務交到我的手上了?”
北冥曜朝著景致勾起了唇角,“是的,我無比信任我的夫人。”
幾天後,鄒瑜帶著景致去往了這個婚禮,婚禮是在一個度假村舉行的,也邀請到了一些熟人,尤其是生意場上的那些老人。
景致提著小禮服跟在鄒瑜的身後往會場裏麵走去。
誰知在這個時候,景致卻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那就是趙麗母女,看來她們也是受到邀請過來的,應該是代表景家吧。
果不其然,景致在角落處見到了景言,他正在跟自己生意場上的好友攀談著。
“景致,怎麽了?”
鄒瑜看著景致飄忽的眼神疑惑地問道。
景致的思緒被抽了回來,她搖頭回答道:“沒什麽。”
不過鄒瑜不相信景致什麽事情都沒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見了景家的人,她心中已經了然,於是牽住了景致的手,對景致說道:“現在你代表的是我們北冥家,別人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了。”
語罷,鄒瑜便挽著景致的手走向了會場中心。
這場婚禮的主人是林家,而林家與北冥家之間也算是世交,鄒瑜帶著景致跟林家的每一個人問好,並且向他們介紹景致就是北冥曜的妻子。
這些場景都被景娉婷看在眼裏,她是多麽極度景致所得到的這一切待遇,如果不久前景致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那麽北冥家兒媳婦的地位就是她的,此時接受所有人認識的人也是她。
趙麗見自己的女兒站在原地暗自生氣,馬上拉住了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沉得住氣,你是這裏最得體的名媛,你要深深記住這件事情。”
“可是你看看景致都得意成什麽樣子了,這個女人現在騎在你女兒的頭上,我實在是忍不住這口氣!”
景娉婷的手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香檳,恨不得將杯中的液體全部都撒在景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