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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這個禍害,丟棄不容易

  兩個男人看待彼此的眼神都很不友善。


  「好一副男主的口氣,但是你這麼喜歡霸佔則她,又折磨她,是想要把她做成標本吧。」季北辰只是覺得容景深這個男人太過於無恥。


  怎麼什麼事情到了容景深面前好像都能夠理直氣壯,都是有理由的。


  「我要怎麼對她那是我的事。」


  「可是我不喜歡看大她受傷。」


  「她不會受傷,季北辰,你想要相信,離開了我,她才會真的受傷。」容景深依然是高姿態。


  溫綰在自己身邊是什麼樣的狀況,他最是了解,也十分清楚,如果季北辰不擇手段的要把溫綰從身邊奪走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他現在身處這樣矛盾的處境當中,不一定真的就能把溫綰留在身邊。


  季北辰徒然冷笑一聲,他冷冷淡淡的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季北辰,你無非就是仗著她對你懷有愧疚,她放不下當年容家的事情。」


  容景深心口微微發顫,他沒有反應,沒有反唇相譏,也沒有否認,他可能就是仗著溫綰的這點愧疚。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沈小姐會給她一個解釋,希望她不要太介懷。」雖然名聲是敗壞了一些,可終歸還是起到了很不錯的效果。


  容景深眉眼微沉,他眼看著季北辰轉身離開,然後關上了門,沈年奚這麼做有什麼道理,這些天,他也想得明白。


  跟沈年奚傳出緋聞之後,溫綰身邊隱藏的一些危險不著痕迹的消失了。


  但是沈年奚為什麼要幫她,又怎麼會知道溫綰身在什麼樣的處境當中?

  這一點,容景深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個跟溫綰不怎麼熟悉的人,實在是沒有幫她的大力。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了很久,還是跟慕城打了一通電話。


  「慕城……」


  慕城立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夜色,「你在哪兒?」聽說郁冰清這幾天因為見不到容景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溫綰出了那種緋聞,他就毫不猶豫的到了溫綰身邊。


  「南嶼公寓。」


  慕城笑了一下,「容景深,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當年所有的遭遇都是活該,一點都沒有長記性。」


  慕城對溫綰有恨濃郁的恨意和偏見,只是他跟容景深不同,不願意輕易表現出來,特別是在舒悅面前。


  平日里在容景深面前嘆氣溫綰態度也比較極端,他真切的希望,這個女人永遠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折磨她就跟我折磨我自己沒有任何差別,慕城,我到頭來還是輸給了她。」


  慕城幽深的眸子里深沉無光,指頭輕輕的摩挲在一起,「阿深,你輸給了你自己,她都已經爛大街了,還要她做什麼?」


  容景深感覺到慕城的情緒,一直以來他對溫綰都很有意見,心裡巴不得她慘死永不超生,可是他不是一個會受他言語影響的人。


  「慕城,恨她其實已經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你這麼憤怒,到底是因為當年她讓舒悅錯過了你,還是舒悅嫁了這麼多次人?」


  容景深的問題很犀利,慕城冷然笑了笑,往日的溫潤此刻已經蕩然無存,「她嫁多少次人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那麼多次,她一次都不選擇我。」


  「慕城,那是因為你身邊有了未婚妻,公然承認的未婚妻。」容景深覺得慕城溫潤如玉的表面下,藏著狼心。


  當年溫綰的事情幾乎是毀了他,舒悅一夜之間嫁人,他也因為買醉后酒後亂性,有了未婚妻。


  他們兩個從那時候開始已經走到了盡頭。


  「阿深,她就是個禍害。」


  「這個禍害,我養了她那麼多年,也愛了她那麼多年,想丟棄,不容易。」容景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慕城這麼說溫綰。


  禍害,不是的,當年的真相一定不是溫綰有意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查到什麼。


  因為兩次溫綰遇到襲擊,他被警告,他就有所收斂了,暫時不敢去查。


  如果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控的話,那麼溫綰也是一樣的,他做任何過分的事情,都會讓溫綰陷入危險當中。


  「慕城,是不是我讓你查的事情,你都沒有認真查?」


  「我不會幫你,阿深。」慕城終於攤牌。


  容景深擰著眉心,「那可能舒悅會離你越來越遠,慕城,她永遠都不會乖乖的睡到你床上。」


  最後,他說的話已經很難聽了,舒悅是什麼性格,他是清楚的。


  「容景深,你什麼意思!」他們是多年的好友,如今為了女人,彼此鬧紅了臉。


  「既然你們因為溫綰彼此錯過這麼多年,也能因為她重新回到當初,這對你來說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舒悅在選擇上依然還是會優先選擇溫綰。


  按照她的話來說,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溫綰最先出現在她的人生里,慕城后出現,選擇已經是註定的。


  這個理由很荒唐也很不公平,慕城怎麼可能會接受。


  電話兩邊都沉默了很久,慕城沒有說話,容景深也沒有先出聲。


  「我沒有耐心等。」


  「只要是溫綰的事情,你們就有共同語言,見面的機會也就多了。」容景深緩緩道。


  他說的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慕城一個法學系教授,還特么信了。


  「好,關於溫綰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什麼進展,沈年奚那天晚上似乎是從她身上取了什麼東西連夜送出了國。」


  容景深眉心微微一擰,「什麼意思?」


  「上次那個威廉先生應該還是希望溫綰是他女兒,所以拜託了沈年奚做這件事,數遍也保護了溫綰,沈小姐可不簡單,郁家出事很大一部分關係可能都是因為她。」


  沈年奚是什麼樣的人,顧青岩唯一的太太,當初上位顧太太的時候,不知道被人非議了多久,然而她生生的還是坐穩了這個位置,誰也撼動不了。


  「她有什麼理由?」


  「理由?你該去問問郁冰清,前段時間她是不是在跟她的死對頭接觸,顧太太最喜歡借刀殺人,郁冰清的母親,也真的是無辜。」


  郁冰清觸怒了沈年奚,她沒有直接端了要死不活的漫步雲端,而是將矛頭對準了郁家,可見這個人心胸十分狹窄且心腸狠毒。


  對於這樣的人,慕城從來不會去招惹,最毒天下婦人心,就是如此。


  容景深寒著臉,對於沈年奚的所作所為他沒有證據,不可能找上門去質問什麼,他跟顧青岩之間怎麼都還有生意往來。


  為這些事情鬧翻,也委實不值得。


  「阿深,這樣的結果你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是不是?保護了溫綰,但是另外一個就必須要受傷,這才是所謂的公平。」


  容景深緊緊咬著牙,敏銳的聽到卧室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沒有多說先掛斷了電話。


  溫綰拉開了卧室門看到客廳里坐著的男人,她還愣了一下,她以為他做完了事就走了。


  「你怎麼還在?」


  「不能在?」容景深覺得溫綰這個態度簡直是將他當成了嫖客,爽完就走。


  溫綰淡然一笑,「當然不是,只是驚訝,你以前很多時候都是離開的。」


  她說這話徑自走到廚房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容景深起身過去從她手中奪走了水杯。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有點泛涼的小手,經歷歡愛過後,她其實沒什麼力氣,走路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個天氣了不適合再喝涼水。」他低沉的嗓音溫溫淡淡,溫綰看著自己手裡的水杯奪走之後,也只是輕輕地皺了皺眉。


  然後放棄了喝水走到了自己的工作台跟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昏睡中醒來過後覺得自己挺有靈感的。


  她只是穿著夏季的絲質睡裙,小性感里又有些較弱無力。


  即便是在家裡這麼穿,也還是覺得很涼。


  男人的意見外套落在她的肩上,她抬起頭看著跟前貼心給自己皮外套的男人,嘴角扯了扯。


  「謝謝。」


  「海城入秋以後經常吹風,氣溫也變幻無常,還是要多多的愛惜自己。」


  「嗯。」溫綰拿著鉛筆在未完成的畫稿上繼續畫著,線條勾勒的很仔細,容景深站在一旁,看的很入神。


  以前她學習刺繡的時候就是這般認真的,不管是畫還是刺繡,她都做的很好很有耐心。


  她坐在椅子上,一隻腿蜷在另一隻腿下面,隨意散漫,手裡的動作卻是一刻都沒有停下。


  「你今天來壞了,改天再畫不好嗎?陸先生說了,也不是很著急的事情。」


  「只是忽然有了靈感,做夢夢到了陸太太漂亮的身姿和臉蛋。」溫綰說話的時候唇邊還帶著笑。


  精細的刺繡,如今做起來已經有點吃力了,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原因還是自己的而精神原因。


  她覺得有些遺憾,將來是不是也不能給自己做上一件稱心如意的婚服了,真是可惜。


  容景深沒有打擾她,一直站在她身邊看她畫稿,這期間溫綰都聽到了電話急促的震動聲音,容景深就是不接電話。


  「接電話吧,一直響,我會心不在焉。」溫綰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筆,總覺得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點那什麼。


  「我們不能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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