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舒悅,我快死了
溫綰實在是招架不住他再來一次,無力的吐了一口氣,「她能跟我說什麼,無非就是她積壓了這麼久的怨氣需要發泄。」
雖然知道容景深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她,只是不知道會盯的這麼緊。
男人聽她說完,似乎是並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低頭下去,溫綰下意識的別開了臉,「我說的都是真的。」
容景深的動作頓住,可能是真的招架不住了,想起來以前他們感情還沒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對她向來溫柔,從來不會這麼狠。
她不僅適應不了,體力上也跟不上。
修長的手撩開了她臉上凌亂的髮絲,露出她那張經過歡愛后緋紅的臉,額頭也起了薄薄的一層汗。
「你幹什麼?」溫綰被他忽然從床上抱了起來,嚇得驚呼了一聲。
「記得你的初夜,我都是幫你清洗過的,可以緩解疲勞也能緩解疼痛,我看你現在渾身都軟,太久沒做,明天早上肯定是一身酸疼。」
溫綰愣了愣,她沒有想到容景深還記得這件事,她在他懷中沒有出聲,心跳如雷。
「我自己來就好了。」
溫綰不適應被容景深這麼對待,被他放在撒花下的時候,躲開了他的手。
「我不會再碰你,只是清洗一下。」容景深還是一把把她抓了過來,打開了撒花的水。
溫綰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調過水溫的水有點涼。
「你剛剛還很生氣。」溫綰覺得容景深現在和往常不太一樣。
「已經發泄完了。」
溫綰臉色一僵,心裡頭泛著陣陣涼意,「我對你而言,就僅僅只是一個宣洩的工具,你何必對一個工具這麼用心。」
男人對她的話沒有太大的感覺,替她清洗乾淨之後擦乾了她的身體,裹上浴巾抱著她出去。
濕漉漉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被他放在床尾凳上,容景深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他不回應,溫綰只能沉默,任由他擺布玩偶一樣擺布自己。
時隔多年,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對她,吹頭髮,她都好多年沒有吹過頭髮了。
容家出事之後,沒有人再給她垂頭,如果不就是因為容景深一直喜歡她的長發,她會把頭髮也給剪掉。
「以前就跟你說過,你的頭髮顏色偏淺,是天然的顏色,不要隨便染頭髮,你似乎就是不怎麼聽話。」
「我很久沒有補色了。」
「以後別染了。」容景深冷聲提醒。
「好。」溫綰答應,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大,她不想在說話。
長發被吹乾之後熱熱的,溫綰困意襲來,容景深此時在客廳接電話,她爬上床鑽進被子里就睡著了。
夏天快要過去了,這個時候已經不那麼熱了,房間里開著一點冷氣睡覺偶爾都會覺得冷。
容景深在窗前看了一眼卧室,掛斷了電話走了進去。
見溫綰睡著之後,他關掉了冷氣,脫了自己的襯衣,去看了一圈衣帽間,一件男人的衣服都沒有。
都這麼久了,她都沒有想過有時候他會留下來過夜?這個女人心腸變得是越來越硬了。
溫綰體質偏寒,所以睡覺的時候後背都是涼涼的,以前她就是這樣,不過後來吃了些中藥已經不錯了。
應該是坐牢的那兩年沒有注意好好保暖,現在的身體又成了這個樣子。
容景深抱著她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她監獄這兩年可能遇到的境況,在獄中一大部分記憶,她都不記得了,所以問她也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溫綰這一覺睡的很好,一直暖暖的感覺像是自己睡在暖烘烘的熱炕上似的。
直到自己睡醒之後,方才發現自己躺在男人的懷中,動了動然後就發現這個男人根本沒有穿衣服。
然後她就不動了,昨天晚上的戰況她還記憶猶新,她不敢在這個時候驚醒他,腰還酸疼的厲害呢。
「以後在家裡要記得準備我的衣服我的鞋,每次我來用的都是一次性的脫鞋,怎麼?把我當嫖客?」
容景深睜開眼,把她圈的更緊了一些,溫綰心裡頭微微一緊,「你怎麼沒有回去。」
「看來一直以來你僅僅只是把我當一個睡完你提上褲子就走的嫖客,溫綰,我不想做那種嫖客。」
這幾天,他想的很多,如果查清楚了當年的真相,如果她有所苦衷,如果是被人引誘利用。
他是不是可以不去計較,就算是不原諒她,起碼也不用要怎麼報復她。
「你怎麼了?」
溫綰動了一下,然後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緊緊的貼著自己,他的身體起的任何變化,她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男人的臉貼過來,親了親她的耳垂,溫柔滾燙的吻一路綿延向下,路過她的脖子,然後將她身上絲質的睡裙肩帶拉下肩頭。
「你別這樣。」
「你不應該起來的比我早,不然你應該能有一個輕鬆的早上,但是現在,可能要抱歉了。」
他一副要不是你,我不會有反應的樣子,溫綰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欲哭無淚。
「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你怎麼還要這樣?」溫綰皺起眉頭,故作虛弱的喘著氣。
「今天跟昨天不是一天,我這麼對你,只是因為我的身體需要你,沒有別的什麼因素,你求饒,我就溫柔點。」
男人徒然壞笑一聲,溫綰睜圓了眼睛,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她的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膛,用力的想要推開,結果被他拉住了手腕摁在了床褥里,展開了燃情式的撩撥和攻勢。
溫綰整個早上都沒能下得了床,男人得到滿足之後把她無力起床的她丟在了床上然後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後舒悅就過來了,提著粥帶著熱熱的小饅頭。
推開門靠在門口瞧著床上的女人,「起床了,你是怎麼了?隨隨便便就被人折磨成了這樣。」
溫綰無力的吐了一口氣,「舒悅,我快死了。」
「平常要多運動,不然你是招架不了禁慾那麼多年的男人的,如狼似虎,能弄死你。」舒悅平常說話不大會這樣。
因為跟溫綰在一起才會更隨意一些。
溫綰聽到了很關鍵的字眼,「他不是有郁冰清嗎?」
舒悅笑了一聲,「有郁冰清的話,我猜他只會變著法的折磨你,不會碰你,容景深雖然變了很多,但是有很多也是沒有變的,比如專情和深情。」
這些是慕城說的,如果不是愛她,可能溫綰現在處境會更惡劣,說不定容景深就會把她給弄死。
溫綰趴在床上,慢慢的睜開眼睛,昨晚和今天早上的纏綿,她才知道什麼叫做食之味髓。
這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這是什麼滋味,真的很難說得清楚,昨天晚上的容景深不一樣,很不一樣。
「他讓你來的?」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知道你現在需要吃東西補充體力?」舒悅懶得看她一副被蹂躪的慘兮兮的樣子,這是活該吧。
昨天貼心的陪著前夫去找前任婆婆這事在網上傳開了,要不是娛樂圈的熱度很強,說不定溫綰都能變成流量花瓶了。
舒悅轉身離開時,溫綰叫住了她。
「你扶我一下,我累的起不來了。」溫綰朝著門口伸了伸手可憐巴巴的望著舒悅。
舒悅走進來,掀開被子,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她好歹是個女人,看到這麼一幕,難免會不由自主的臉紅。
瞧她這一身痕迹,真是可憐,容景深那禽獸是不是在做的時候才是真真抱著報復的心態?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一趟醫院?」舒悅還是有點擔心。
「不用。」溫綰好不容易在床邊上坐好,很是虛弱的搖了搖頭。
「我聽說那事過分了的話會受傷的,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應該不會吧,是我體力不好,他也沒有粗魯。」
舒悅也不好說什麼,男人本來就是衣冠禽獸,何況還是容景深那種看著就不像是什麼斯文人的男人。
連慕城那種斯文人脫了衣服也跟禽獸沒有什麼兩樣。
「那先去吃點東西,我給你準備。」
溫綰深吸了一口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慢慢的從卧室里出去,看到舒悅在餐桌前給她搬弄買來的早餐。
她不太記得舒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賢惠了,大概是遇到慕城開始?又或者更早?
以前她覺得慕城那樣文文熱壓斯文的男人,應該喜歡賢妻良母,所以她硬是把身上很多跟她在一起學壞的習慣改了過來。
愛一個人真的很可怕,連習慣連愛好都能改變。
「我看你從回來到現在都挺安靜的,你跟教授怎麼樣了?」溫綰一邊喝粥一邊看著坐在跟前看手機的舒悅。
舒悅神色自然,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遠走他鄉,錯過了教授。」
「陳年往事還提什麼,現在我們早已經不是一路人,綰綰,我沒有怪你什麼,雖然恨過你,也後悔過,可是我想如果你想起來之後能給我一個解釋和交代,也不枉我犧牲了這麼多。」
舒悅覺得現在的溫綰應該是不會想要逃離了,容景深現在的態度也很模糊,溫綰對他也多有留戀。
溫綰吃著東西沒有再說話,所有的人都在等她一個解釋,那些仇恨吶,還是在不經意間消退減少了。
「怎麼?不想給我們一個解釋?」
「沒有,只是我實在是對那段記憶一點印象也沒有,不知道怎麼了其實前一段時間我能覺得自己做夢夢到了些什麼,可是最近,忽然發現自己不做夢了。」
所以那點記憶,就跟永遠丟失了似的,再也沒有找回來的可能。
舒悅動作微微一頓,她蹙眉看她,「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去看醫生了嗎?」
「醫生的結論比我想的更為嚴重一點,所以我想給我開的葯也是屬於鎮定類的,這段時間睡的特別好。」
舒悅看著她半天沒說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溫綰可能永遠也想不起來了。
當年的真相也就沒有辦法被人知道,舒悅心頭忽然覺得有點沉重,當年的事情鬧成那樣,她也屬於波及到的受害者。
每個人都有權利知道真相。
「是不是容景深也做好了你永遠也想不起來的思想準備了?」舒悅看著她,詢問的眼神里是探究。
容景深帶她去看的醫生,那麼溫綰的情況他應該知道的更為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