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溫綰,你不要這樣
溫綰當時看著溫兆華這個樣子,以及他跟威廉說話的語氣,都讓她覺得疑惑。
而剛剛還冷靜自如的威廉,這個時候,情緒似乎是已經快要崩了。
「威廉先生。」
「我讓你司機送你回家。」威廉回過神來看著她,然後打了電話叫人上來,拿著溫綰的東西帶著溫綰離開。
這期間,威廉幾乎沒有跟她說話,只是在專註的看著笑容明艷動人的溫汐。
那種眼神,溫綰覺得熟悉,好似他們第一次相見,威廉看她的那種眼神。
最後溫汐的那一下挑釁的眼神,溫綰當做沒有看到,今天有外人在,不然她鐵定會撕了這對父女。
「多年不見,你也老了。」溫兆華眼底的笑意有點冷漠,他知道,終將有一天,他會以溫綰會線索回到海城。
然而現實是殘忍的,他所想要的,並不是真的。
「你比我看起來更像是中年油膩男人。」威廉笑意薄涼,沒有去多看他一眼。
溫兆華一笑置之也不介意他對自己這般說話,轉身對溫汐招了招手。
「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溫汐,我的小女兒。」溫兆華介紹說是自己的小女兒的時候,特別咬緊了那個字眼。
威廉生生的將自己的視線從溫汐身上收回來,如果說溫綰像她母親的話,那麼溫汐的長相就是十分傳神的相似。
病房裡的氣壓很低,兩個男人時隔多年的交鋒,有點讓人喘不過來氣。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之間的話,沒有必要讓孩子聽到,你覺得呢?」威廉的理智沒有崩潰,迅速也就冷靜了下來。
「你說的對,溫汐啊,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爸爸可能會晚點回來。」溫兆華看著溫汐,笑的一臉溫柔。
溫汐雖然是很想跟著去,不過這個時候也只好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我讓人在樓下等你送你回去。」威廉忽然開口道。
溫汐微笑著點點頭,「謝謝威廉先生。」
威廉頓了頓,「不客氣。」
溫綰坐在車裡,沒有馬上離開,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了溫汐出來,緊接著,威廉的專座就停在了她面前。
溫綰心頭湧上來淺淺的不適,這幾天威廉對她很照顧,這心裡有些滋味是真的表達不出來。
「走吧,回南嶼公寓。」
這一段時間她都沒有上網,關於她自己的新聞,她了解的不多,所以外面傳言她跟溫家斷絕關係后不滿足於跟容景深在一起,甘心被有錢的老男人保養。
總之,怎麼難聽別人就怎麼傳。
她身後沒有人,也就沒有人給她公關和澄清,關於跟容景深的關係是糾纏不清的,可是跟威廉先生清清白白。
這平白無故的冤枉,她是不願意受的。
司機把她送到小區公寓樓下,溫綰提著裝著自己洗漱用品的袋子一邊看手機一邊往電梯跟前走。
走著走著手機就被人給抽走了,溫綰下意識的抬起頭,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人,一頭就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溫綰愣了一下,她抬起頭看他,容景深手裡拿著她的手機,溫綰只好端端正正站直了身子。
「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不要邊走路邊玩手機,網上因為這麼玩手機出事的人還少嗎?」男人清冷的音色里滿滿的都是不悅。
「哦。」溫綰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沒有下文。
容景深按了電梯把她手裡的洗漱用品也拿走了,溫綰本來是拒絕的,奈何容景深是個男人,現在惹怒他,對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一高一矮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的樣子,恍如許多年前他們的模樣,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最萌身高差了。
溫綰走神中,沒有注意到容景深看她的眼神。
嗯,現在完全一副忽略他的樣子,自顧自的走著神。
如果那時候順利成長的話,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清清冷冷,也隨心所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性格。
進電梯后,容景深抓緊了自己手裡的另一個袋子,所以從一開始她都沒有注意到他提著的袋子。
容景深想著想著據覺得自己的心理活動有點多,「怎麼不跟我說話?」
「我們之間除了仇恨之外,還有別的什麼可說的嗎?」
「恢復及以前,你跟現在完全是兩個樣子,溫綰,你這樣,擺的是欲擒故縱的譜?」
溫綰抬起頭看著電梯不斷上升的數字,然後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電梯到了,有什麼事到屋裡來說吧。」溫綰走在前面,去開門,順便修改了密碼。
容景深跟過來的時候密碼已經修改完畢,容景深看到她在修改密碼,擰了擰眉頭。
進了屋,容景深便將她拉住,甩到了牆上抵著她,「改密碼?現在開始防著我了?」
「我只是珍惜自己的生命,這一次暈倒醫生也告誡我,說我這個人身體不是很好,已被刺激說不定會突發腦溢血。」
隨著她說的話,容景深的臉色越來越沉,大手用力的掐著她的腰,「溫綰,你胡說什麼!」
「我晚上還沒有吃東西,我去做點東西吃,你要吃嗎?」溫綰被他弄的有點疼,卻還是仰著臉面露微笑。
容景深恨死了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雖然沒有主動鬆開她,溫綰用力一推也就把他給推開了。
容景深提著袋子跟過去,在她進廚房之前,還是拉住了她,「婚服我拿過來了,你看一下。」
溫綰愣了一下,她倒是沒相告容景深竟然還能真的把衣服拿過來還給她。
容景深把自己手裡的袋子遞給她,溫綰接過後把衣服拿出來的時候,這衣服是被精心處理過的。
可是溫綰拿在手裡依然覺得是變了味道,她給自己做的衣服,被別人拿去,心裡怎麼會好受。
她驀地想起來那天在發布會現場,頭疼欲裂的時候,這個時候想起來都還會有些隱隱的頭疼。
她臉色有點發白,拿著衣服轉身迅速走到工作台,拿著剪刀沒有絲毫猶豫的剪碎了手中的婚服。
容景深察覺她的意圖的時候已經晚了,她過去的時候,明顯是沒有想到她會剪了衣服。
「溫綰,你幹什麼!」容景深大怒,過去捉住了她用剪子的那隻手。
溫綰用力的擰著自己的手腕,眼眶有些微紅,她看著容景深,笑了。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這些你不在意的東西,你放棄的東西,毀掉消失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溫綰!你混賬,你當初做這件衣服說要嫁給我的!」容景深看著被見得破碎不堪的婚服,心頭跟被人生生的剜去了一塊肉似的。
疼的快要窒息了,溫綰怎麼能這樣,她怎麼可以這樣。
「你要娶的人是郁冰清,何況,我猜我的這件衣服已經被她試過了,我這個人有潔癖,別人穿過的,我不會再穿!」
溫綰一字一句說的擲地有聲,絲毫沒有在意容景深聽到會是什麼心情,好像容景深怎麼樣對自己來說根本不重要。
容景深被她激怒,奪走了她手裡的見到扔在了工作台上,狠狠地把她從工作台拉到了沙發跟前。
溫綰垂眸冷笑,「你生氣幹什麼?我說的有錯嗎?阿深,你要報復我的方法有很多種,如果你真的對我恨之入骨,怎麼能把我這麼放在身邊,你把我隨便放在任何一個夜總會,可能我就從此墮入風塵……」
容景深大力的將她身上的裙子扯下了肩膀,大手用力的捏著她的肩骨,那力道,恨不得扎穿她的皮肉。
容景深氣的渾身發抖,「溫綰,你再說一句試試!」
溫綰用力的推開他,「我知道你要幹嘛。」她說著話,便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裙子。
容景深看的心頭一驚,見她豬呢比解開文胸的時候,他走過去緊緊的把她摟進懷中。
她被他緊緊的摟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掙扎不脫他的遒勁有力的手臂,只能任由他這麼緊緊的抱著。
「溫綰,你不要這樣。」容景深覺得自己要輸了,就快要輸給溫綰了,他受不了她這樣。
溫綰聽他這麼說,深藏心底的酸澀和委屈全都涌了上來。
「我應該哪樣,阿深,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放棄設計,你也放我去風塵之地吧。」如果她的悲慘就是他想看到的,她就呈現給他看。
「你想都不要想,溫綰,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會讓你更痛苦,讓所有人都因為你痛苦。」容景深的威脅沒有什麼底氣。
更多的是怕,溫綰一定能夠做的出來,可是他不是要她到那個地步去。
溫綰聞言渾身一陣無力,他還是要威脅她,輕易的拿捏著她的短處讓她只能在原地,哪兒都不能去。
溫綰踮起腳尖,一口熱氣吐在了他的脖子上,容景深身體猛地一僵,抱著她的手臂一寸寸收緊,恨不得勒死她。
溫綰很無奈,她向來夠不到他的耳朵,以前連說句悄悄話都是他低著頭。
「你知道嗎?那天我暈倒的時候我以為我就那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