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上鉤的魚
第076章上鉤的魚
「已經來了？」法爾梅有些聽不懂凱拉爾的話。
「說實話，比我想象中來的還要快一些。」
凱拉爾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原本的計劃是等待三個月，慢慢的把名氣打出去，這才會勾引到宦官來他這裡。
宦官們是後天閹割，整個人必定是不會完整的，不少人沒切好，控制不住膀胱漏尿那是正常的，有時候漏尿在自己身上都無法察覺，宦官們身上濃濃的香水味就是為了掩蓋這問題。
凱拉爾當然是不會治療泌尿科的，但是稍微給他們打點魔力進去讓他們好受一些卻是可以的。
他心中已經想了不少的準備，接近侍衛，侍女，或者將軍，門閥，都是可以的，但是宦官是最容易入手的。
只要是人就會生病，生病了就需要看醫生，而凱拉爾將名氣打出去之後，就會變成名氣很大的醫生。
而到那時他想要進入朱禁城裡就會變得比較容易了。
不過現在其實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簡單。
劉宦官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但是根據已知的情報就可以得出結論。
首先普通宦官可是沒有資格公公或者太監的，只有那些大宦官才有資格稱公公或者太監的。
太監一般掌控人事任命權利或者皇宮裡外的某個部門，而公公則代表著他是皇宮中的某個山頭的掌權大宦官。
既然對方說他不是公公，公公是他乾爹，那麼也就是說他其實是某位大宦官的義子，甚至掌管著一個小部門。
要知道就算是再小的部門，只要是在皇宮之中，權利就仍然是大的驚人。
而他這種身份卻會如此擔心某個人的飲食，凱拉爾甚至可以猜出來他應該是御膳房的人，而他所擔心的人不是皇帝就是皇帝的子女。
再結合之前所看到的，皇帝的身份還小……
凱拉爾忍不住端起了茶杯來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細不可聞的嘆息聲來。
「十二歲的女性皇帝嗎……」
中華聯邦已經軟弱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進朱禁城之後能夠成為某位雄心勃勃的皇帝的啟蒙導師，並且影響他，指導他如何消滅這些宦官，門閥，然後重振中華聯邦。
但是現在看來，有些人從根本上就不希望看到皇帝重振中華，所以他們選出了一位最容易控制的人。
小孩，女性，女孩。
真是糟糕啊，真是麻煩啊。凱拉爾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現在開始恐怕就會用到激進一些的手段了。
不過首先要做的，還是要等到劉宦官。
凱拉爾知道，他是不會等太久的，太監們都不會有太多的耐心。
果不其然，這才過去了半個月，劉公公就帶著喜上眉梢，眉目含春的樣子一步三扭的來到了醫館里。
「神醫，您果然是神醫。」他巧笑嫣然的說道：「可沒看出來這天子腳下還卧虎藏龍的，聽您的話，每次月事之後來上一碗紅糖水，那臉色立刻就好了許多，體重也增加了半斤。」
雖然只是半斤，但是那可是天子的半斤肉，那可是全世界都要普天同慶的事情，特別是他乾爹，拍了拍他的肩膀，還誇了他一句，因為一碗簡簡單單的紅糖水，他身為御膳房管事還是完全可以加入進去。
果然小主在月事之後喝了紅糖水，現在面色變得好了起來，心情更是變得不錯起來。
凱拉爾微微一笑，並不解釋，這並不是在醫理方面的東西，而是營養學方面的東西。
在深宮之中的人，特別是皇帝並不是什麼都能夠吃到的，說是貢品，大概只是最貴的，並不是最好的，她吃的東西也絕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隨便亂吃，因為身為皇帝，制約她的東西太多了。
太多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事情，制度，歷史，深深地枷鎖在皇帝的身上，她其實在成年之前什麼都做不了。
這也是為什麼凱拉爾建議紅糖水的原因，紅糖水簡單，而且含糖，糖能夠讓人心情愉悅，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進補手斷了。
更何況小孩子都喜歡甜的東西啊。
她一兩個月才能夠吃到一次糖，也太可憐了。
「劉師傅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他微笑卻並不接話，因為他的患者已經被治癒了，所以他沒有必要再說什麼。
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收錢什麼的太俗了。
中國人總有一種隱士情節，覺得隱士嘛，應該視錢財如糞土，視名利如浮雲。
像是凱拉爾這樣不問主人只問他有什麼事，讓劉宦官頓時覺得備受重視。
「哪裡哪裡，雜家那日走的匆忙，還沒將診費給您，今日來不就是為了將診費給您送過來嗎。」
他將一袋錢放在了桌子上，對凱拉爾拋了個媚眼。
凱拉爾輕輕微笑著搖了搖頭：「哪裡哪裡，我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這哪裡算得上是診斷，劉師傅還是將錢拿回去吧。」他輕輕地把錢往劉宦官那邊推了一下，並不想要收錢。
「哎呀呀。」劉宦官臉上越發的燦爛，這才對嘛，這才是真正的隱士，不重名，不重利，這才是真正的有能力的人啊。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有人真的這麼高潔無私的話，要麼是他是真的幾百年不出的聖人，要麼就是他的縮圖甚大。
聖人只想做事，所圖甚大的人就不好說了，他們或許是想要青史留名，或許是想要更多的錢，甚至是……
想要一個國家。
這些太監們只是在朱禁城裡學習，生活，長大，他們就如同籠中鳥一般，根本就對這個世界有所誤解，他們根本沒有太好的教育資源，這在一開始是故意的，但是到了現在就已經完全跟不上時代了。
比如說凱拉爾所做的事情，他簡直一點都看不出來凱拉爾想要幹什麼。
他聽到凱拉爾的話笑眯眯的，雖然他想收回來那些錢，但是他還有更多的事情想要求凱拉爾，所以他強忍著將錢收回自己兜里的打算，而是溫聲說道：「凱先生來到朱禁城，可有什麼不便的地方嗎？」
「這倒沒有什麼不便的，中華的美食讓我很開心。」他微微一笑，並不去說出那些讓人困擾的事情來。
的確沒什麼讓人困擾的事情，如果說普通人還有家長里短的話，那麼像是凱拉爾這種有背景，有黑幫做底氣，有醫術做本領，再加上做人也非常的nice，幾乎沒有任何煩心的事情。
他又不去拈花惹草，簡直就是佛系醫館，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什麼好憂心的。
實際上因為經濟的問題，就算是首都的朱禁城的消費水準都不高，國外的人只要來這裡消費，幾乎可以說只需要用自己的月收入就能夠獲得皇帝一般的生活。
不過這裡到底是中華聯邦，是帝制官本位的世界，商人們就算再有錢，抖起來，惹得一些人眼熱或者不順眼，家破人亡就在朝夕，所以大家都很平靜，平靜如水，皇城腳底下丟一塊磚頭下去都可能砸死一個科長，什麼區長之類的更是不值錢。
就算京官外放提三級，但是又有幾個京官捨得手底下這權利到外面去呢？
大家都夾著尾巴做人就好。
除了那些勢力強悍到真正可以無視一切的人之外，在這個充滿衡制的國家，大家都能夠獲得一定意義上的有限的公平。
所以凱拉爾完全沒什麼煩心事，反而因為皇城坐落於中部，東西南北四大方向八大菜系都能夠在這座城市之中吃到，以他的資金來說，除非無意義的擺闊，一個月內每天三餐不帶重樣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就連法爾梅體重都重了3斤，他遇到久違的中華美食更是每日饕餮，十分的開心，如果不是有抗擊布尼塔利亞帝國的任務在他身上，他其實很願意一直居住在這裡，沒什麼煩惱。
凱拉爾滴水不漏，讓劉宦官非常的為難。
「劉師傅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凱拉爾對於他的小心思很是無語，他繞了那麼久，其實就是想用宮裡的權利來換取凱拉爾的幫助。
但是凱拉爾不需要，凱拉爾只是等待著他把求人的話說出來。
他其實完全可以裝做不認識他是個太監，然後兩人這麼假裝著將他帶著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去，然後看到了某個身份不同於其他人的人，套路一般都是這麼寫的。
不過凱拉爾挑明了對方的身份，劉宦官想要裝做不認識凱拉爾的樣子就很難了。
同樣的，想要將凱拉爾帶進去也會更麻煩。
但是凱拉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偷偷摸摸的進去，就算是兩三個月他仍然無法合理的暢通無阻的走進朱禁城裡。
但是現在，劉宦官為了避免承擔責任就必須給凱拉爾弄一個正兒八經進宮的身份。
這身份對於外戚，門閥，文官，武館們來說實在是避之不及，無法獲取的。
但是對於宦官們來說，卻是輕輕鬆鬆的。
凱拉爾可以輕鬆的想到很多很多的方法，就算排除他這個外國人的身份之外，他還是有很多的方法可以進去，只需要宦官們配合就好了。
比如說普通中華人想要進宮，那麼可以拌做太監，侍衛，或者工人，這些太監們雖然多，卻也不是什麼都會的，整個宮廷的維護工作還需要宮女，園丁，工人們來保證。
這些人必須要躲著宮裡的大人物走，也就是說他們只能夠在某片區域沒人的時候才能夠進入其中，然後幹活，儘快干好之後在「貴人們」來到之前馬上離開。
但是凱拉爾並不滿足於這種低等層次的身份，他需要的是那種有一定的身份，能夠和一定地位的人說得上話的身份。
比如說教師，比如說醫官，因為他早已經考慮到這些情況了，所以他已經將自己的身份確定了下來，一個醫生，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
只不過現在，他已經幫劉宦官解決了他的問題，現有的問題還不足以讓劉宦官挺風走險的給他安排身份，進入朱禁城中。
所以凱拉爾不急。
他真的一點也不急。
劉宦官有些猶豫，然後再也不提這一茬了，而是轉向了另一個方面。
「雜家最近總是淺夢易驚，有小小的風吹草動就將雜家從夢中驚醒，不知道這是何癥狀？」
凱拉爾有些好笑他一個壓力過大也能說得這麼文縐縐的，不過對於他們這些自認為除了天子之外最高貴的宦官來說，這種睡不好的確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今天晚上睡不好，明天白天怎麼服侍天子？怎麼服務天子？
這可是天下一等一的要事。
只不過卻也沒有重到需要喝那些苦中藥的地步。
所以他在轉移話題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拿出來拋磚引玉了。
「您這癥狀，是否多夢，少眠，易夢中抽搐，夢中受驚卻醒來不記得？」凱拉爾決定嚇嚇他，幾個癥狀是普通人都有的，但是對於太監們來說，這就是他們獨有的，因為他們更加容易受驚，他們在深宮之中更加容易擔驚受怕，這些潛意識積累到睡眠之中就容易造成比普通人多百倍的效果。
凱拉爾一句句話都打在他心臟上，頓時讓他猛點頭起來。
「您是不是容易出汗，出虛汗，冒冷汗，手腳易出汗？」手腳易出汗是看人的，不過一般容易受驚的人出汗的程度是絕對要比普通人更高的。
凱拉爾就如同料敵先機的神仙一般，一句句話都點在了他的死穴上，這些從來沒和其他人說過的只屬於自己的秘密僅僅因為兩句話就被凱拉爾說出，讓他充滿了惶恐，又充滿了期待。
對方既然能夠說出他的病情，那麼顯然對解決他的病情也是心中有數的。
「放心，不是什麼大問題。」看著劉宦官難看的臉色，凱拉爾微微一笑：「我這有份食譜，劉師傅可以拿去，讓廚子幫您做上一個月試試看，若是無效，再來找我好了。」
他將旁邊的本子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來，手握一隻鋼筆，開始書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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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自己分辯一句，昨天我在寫，但是小黑屋設定是4000字，結果到了12點還沒出來我就沒動力了，直接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