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逼人太甚打耳光
「父親,出於公平,尋來了赤面夜叉,才好說話,這樣對玉琉來說……」玉琉還在情真意切的懇求著。
「來人啊,給她拉下去!」掌門人卻不為所動:「太清宮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與妖鬼有所牽扯!」
「是!」
玉琉這才死了心,一副形同槁木死灰的樣子,跪下來,楚楚可憐的說道:「玉琉的性命,在父親心中的分量,玉琉明白了。玉琉這便自己前往那落雁塔,不勞師弟他們費力氣。」
掌門人一聽,神色自然也複雜起來,站起身來,對幾個小道士道:「你們幾個,且將二師姐帶回去落雁塔,但須得好生看顧,她身子還不好,神志也不大清楚,你們師姐再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拿你們是問!」
「是……是……」幾個小道士忙答應下來,且將玉琉扶著攙著要帶走,玉琉側頭望著我的眼神,陰狠又凌厲,彷彿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一般。
好可怕好可怕……
雖然不敢當是個大獲全勝,好歹也算得上躲過一劫,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花穗,你倒是長大了,比你姐姐還沉得住氣些。」掌門人道:「你姐姐一時有些個糊塗,但畢竟你們也是姐妹,昨日的事情,誰也不許提起,便只做不曾發生過,記住了么?」
我忙跪下磕頭道:「謹遵父親之命,這件事,花穗今生今世,也再也不會提起的。」
月春子便是想幫著玉琉,可實在無從下手,也跺著腳,自去了。
豐春子咂咂舌,絞盡腦汁,方才道:「大概你姐姐,也是為著你大師哥,一時意亂情迷了,血濃於水,以後,一定會重歸舊好的。」
我點點頭,道:「只要二姐姐不記恨花穗將事情說破,花穗已然對二姐姐感激不盡了。」
縱使我不說,堂堂一個二小姐,居然插足妹妹的婚約里,為著與妹妹爭搶大師哥,鬧的要殺人還要上吊,這件事情也一定會跟長了腿兒的似的,在太清宮裡傳的越來越火的,茶餘飯後,誰不需要點新鮮的談資呢!
「這星河,也真真是個不懂事的……」陽春子道:「只覺得失望透頂!」
我想起了一直不曾露面的陸星河,忙問道:「一開始,便不曾見到了大師哥,不知道大師哥往何處去了?」
「他能往何處去?」掌門人怒道:「他無話可說,昨日里便給送去思過了。」
原來如此……陸星河這一次,大概也吃了從未吃過的苦頭罷?驕傲如他,給人送去思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玉琉因為我的出現,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他會恨我么?
算了,這是他的事情,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其他的,只剩下了漫長的,看不到盡頭的等待。
陸星河,什麼時候能送我回家呢?我越來越感覺做這個太清宮三小姐,是一個騎虎難下了。
「本座累了,你們且回去罷……」掌門人一臉疲態,本來仙風道骨的他,不知怎地,便顯露出一種力不從心來,好像一夕之間,老了十歲。
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也許,我已經真的將掌門人,當作了自己的父親了。
與幾個師叔行禮出來,陽春子拍拍我的肩膀,道:「花穗,隱忍許久,也苦了你了。」
「師叔這樣疼愛花穗,與花穗一個公平,花穗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苦呢!」我笑道:「花穗覺得,很幸福了。」
「哎,這個星河……」豐春子也嘆口氣,道:「年少輕狂,難免要犯錯的,你不計較,便是最好了,說起來,就好比你陽春子師叔,當年風流倜儻,也不知教多少少女流過眼淚……」
「行了行了,你在小孩子面前說這個作甚,」陽春子瞪著眼睛道:「快快回去修行你的,這樣大的歲數,做長輩的, 居然這般多話。」
「是了是了,」豐春子忙道:「糊弄糊弄,事情可算是過去了。」
不知道,能不能這麼容易就過去。我心下想著,那個利用鳳尾用羅剎鬼害朱顏郡主的,究竟是不是玉琉呢?她與百花神教,到底有沒有關係?
總覺得心裡還是沉甸甸的。
與兩個師叔作別,往小院里走的時候,突然一個青衣小丫鬟攔住了我,道:「三小姐,夫人有話想對三小姐說。」
「夫人?」
我抬頭一看,只見那夫人正站在後面,好像得了消息,正陰狠的盯著我,道:「花穗,你過來,關於今日的事情,本夫人想聽你一個解釋。」
這下子好了,這麼快,就要有人替玉琉管我報仇了。
我猶豫了一下,自然不想去赴鴻門宴,可是違逆長輩,畢竟不好聽,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我只得點頭道:「既如此,那花穗這便過去。」
果不其然,到了夫人面前,夫人掄圓了胳膊,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起手來就要給我一個巴掌,我眼明手快的握住了夫人的手腕:「夫人,您要打花穗可以,您是長輩,我是小輩,犯了什麼錯,夫人修正我,也是應該的,可是打我之前,還請夫人給花穗一個說法,花穗這才好洗耳恭聽,永不再犯。」
「說法?」夫人一見打不到我,氣的渾身哆嗦:「另一隻手指到了我的鼻子上來:「你做了什麼事,自己不清楚么?居然還好意思與本夫人要一個說法!方才聽說,你二姐姐本是為你求情的,反倒教你給害的,讓掌門人罰到了那落雁塔思過,你還是且先給本夫人一個說法的好!」
「啊,」我假意吃驚道:「原來夫人,是為著這件事情,可是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姐姐受罰,並不是我告狀,而是因著她上一次推我進那落雁塔的妖鬼地牢之事東窗事發,父親才怒不可遏的。」
「你若是不做什麼對不起你姐姐的事情,她怎麼會將你推進地牢里去!」夫人氣的也跟玉琉一般的口不擇言起來:「便是你姐姐推你下去,也不過是因著你該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