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另類爭執!
秦碧天和李纖柔來到曹東明的住處時,他也是剛用完餐不久,一看到李纖柔就激動萬分,少奶奶三個字從他嘴裏發出,竟然有些顫動,李纖柔聽的嘴角猛抽,至於嗎,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也不怕這樣跌份兒。
秦碧天看著這兩個人又去的互動,笑了笑,“曹東明,我實現了我的諾言,這下就看你的啦!”
“少爺放心,曹東明為少奶奶效命,任憑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好,你能這樣,我很欣慰!”
等等,等等,什麽情況,什麽諾言,什麽效命,李纖柔聽的有些混亂了,這才過了多長時間,怎麽都跟變了個人似的,雖然她的心髒足夠強大,可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接受這麽多的變化還真有些吃不消。
秦碧天自然到了李纖柔的困惑,不過眼下還不是解決這些困惑的時間,一切等解決之後再說,“娘子,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李纖柔也知道秦碧天說的對,疑惑的看了看那兩個人,走了出來,秦碧天則利落的安排人把曹東明抬往“舞新苑”!
“少爺,我可以下來走!”曹東明說的是實話。
“還是抬回去再說,省的讓其他人起疑心!”上官文的手法,秦碧天一直相信,經過他的治療,曹東明的傷勢肯定會快速好起來,可眼下還在“瀟湘閣”,如果李紅英真的和蠻子有所勾結,那他們的一些舉動一定會落在別人的監事之內,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嗯!”曹東明聽了秦碧天的話,乖乖的躺在了軟榻上,一切準備好後,秦碧天才叫來兩個壯漢,把曹東明送往“舞新苑!”
秦碧天他們走後,李紅英滿臉不悅的做到旁邊,一句話也不說,秦環宇知道剛才的決定讓她不悅,可眼下也隻能這樣,和李紅英就算有什麽不快還能說出來,如果是和天兒發生不快,那再見麵說話的機會就少的少,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委屈李紅英。
“紅英,今天的事兒,是我不對,以後所有的都聽你的,可好?”
怎麽都是生活了十幾年的人,看著她難過,秦環宇也有些不舒服。
“老爺就會哄人完,昨天晚上也是這麽說的,還不是睜開眼就改變主意?”李紅英說出了心中的不滿,其實最讓她生氣的都不是教李纖柔禮儀的事兒,最讓她生氣的是,秦碧天說秦府有內鬼,打曹東明的人,的確是她派去的,在呢麽都想不到,秦碧天竟然能從傷口上看出端倪,還是考慮不周全,沒有注意到細節,如果早知道會發生今天的事兒,說什麽也要交代他們隻是用棍子就好,這樣,看他秦碧天還能不能說出內鬼的話,可是時間不能倒流,該發生的已經發生,再也回不去了。
秦環宇不知道李紅英真正的擔心是什麽,知道是因為李纖柔的事兒,聽李紅英這樣說,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把她攬到懷裏,“紅英呀,這麽多年,你跟著我,雖然沒有享大福,可也沒有吃過大苦,咱們的婉兒和昶兒更是,但天兒不同,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娘親,我又沒有盡到一個做爹爹應盡的義務,總覺得欠這個孩子的,他不恨我,我就已經知足了!”
想想當年劉依純的死,給他有脫不開的關係,總想著在秦碧天身上彌補,李紅英原本還很生氣,可是在聽到秦碧天的娘親後,安安靜靜的靠在秦環宇胸前一句話也沒有說,劉依純死的很慘,她親眼所見,當時秦碧天才五歲,應該有了一些記憶,可是後來從來沒有見秦碧天提起過那件事,就連每年劉依純的忌日,都不見他祭拜,見見的李紅英還以為他忘了,也許他是真的忘了,可是老爺卻忘不了,這麽多年,在夢中他總是叫著劉依純的名字,這讓她很難受。
可是就算是心裏惦記又如何,劉依純還不是活活在他眼前死去,他也隻能束手無策的站在一旁?知道當年事情的人,不在人世的不在人世,離開秦府的離開秦府,就算是想要查出實情,也不可能,雖然知道事實如此,可真的再想起和劉依純有關的事情,李紅英還是沒來由的發毛。
畢竟虧心事做多了,總怕遇上鬼。
“老爺您別說了,紅英又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如果真是那樣,剛才就和老爺據理力爭,紅英正是明白了老爺的意思,才答應了天兒的要求,這麽多年,雖然天兒不多來,但紅英一直把他當成兒子看待,他的要求,紅英又怎麽忍心拒絕,李纖柔雖然性格有些頑劣,可天兒喜歡,既然這樣,我們就好好教導她,希望她早日長大!”
“紅英,還是你最懂事!”秦環宇聽到李紅英這番話,激動的撫了撫披散在肩上的頭發,雖然他沒有了依純,可是有紅英,這應該是依純在天之靈送給他的禮物吧,隻是再後來得知真相後,秦環宇再也不會這樣想。
“紅英是老爺的娘子,自然要替老爺著想!”李紅英說著又往秦環宇的懷裏蹭了蹭,可是眼底劃過的那絲狠光,任誰看了都害怕,秦碧天如果你像原來那樣安安分分的生活,我可能還會給你一條生路,可比偏偏要這樣多事,護著李纖柔也就算了,竟敢查到其他地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到時候別怪我李紅英心狠。
秦碧天和李纖柔安置好曹東明後回到了“憶東軒”!一推開門,李纖柔就看到了一個長相極為精致的男子,之所以用精致這個詞,是因為這個男子皮膚細膩,發如墨染,那端著茶杯的手更是修長細膩,就像是上等的瓷器,還以為天天天和秦碧天在一起,對美男已經免疫,可事實證明,完全沒有。
“影子,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看看你娘子看我的眼神,赤果果的勾引呀!我若真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可別管我!”說著優雅的端起茶杯,滿眼桃花的看向李纖柔。
李纖柔立馬不雅的吞下一口吐沫,額,真是有一朵奇葩,和他比起來秦碧天正常多了。
“曹東明怎麽樣了?”秦碧天沒有理會,直接從兩個人中間穿過坐到椅子上,看到娘子用那樣的眼光看上官文,他很不舒服,“柔兒,我和上官文有事要說,你讓芳華和小翠給他收拾一間上好的屋子!”
“……噢!”好不容易見到這樣優秀的男兒,秦碧天那家夥卻讓她離開,過分,雖然不情不願,但最終還是離開,秦碧天幫了她那麽多忙,為了不欠他,隻要替他做一些事情。
“你的娘子,很不願意離開呢!”上官文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李纖柔,可這樣互相注視,還是第一次,上次來的時候,她中了劇毒,躺在床山昏迷不醒,連句話都沒有說,這次就不一樣,說實話,他對這個能讓秦碧天亂了陣腳的姑娘很感興趣,今天一見果真有趣。
這樣的她比躺在床上一無所知的樣子,可愛的多。
秦碧天怎麽會不知道上官文的意思,隻要若蘭不在身邊,他總是這個樣子,斜了他一眼,端起了麵前的茶杯,“曹東明的傷什麽時候能好?”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兒。
“哎,不好說,他身上的傷雖然不至於要命,可也嚴重的很,不出一年半載很難痊愈!”上官文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接到的還是秦碧天的白眼,這種場麵上的話,早就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再問最後一遍,曹東明的傷要想痊愈需要多長時間?”秦碧天的語氣中突出不耐煩,當然還有一絲的生氣。
“哎,你這是幹嘛,影子,我可是實話實說!”上官文還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這些話,禦醫都說過,我需要問你?”秦碧天好卡可能的眉毛皺到一起,不悅到了極點,看見上官文還是那副欠扁的樣子後,秦碧天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若蘭去邊疆有重要的工作,可是現在看來,秦府的事情更重要!”說完連看都不看上官文一眼,直接向外走去。
“影子,你這是幹嘛,有話好好說嘛,我剛才是說正常情況,曹東明要想康複必須那麽長時間,但現在不是由我嗎,隻要我稍微出手,情況要好的多,少則半月,多則二十天,我保證曹東明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你麵前,這樣可好?”若蘭可是他的死穴,這個影子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既然這樣,我也突然覺得邊疆的工作挺重要,非得若蘭做不可!”秦碧天說完嘴角掛著邪佞的笑容,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官文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上輩子欠影子的,光是做牛做馬還不夠,還得看他的臉色,稍微不高興就拉出若蘭,真是讓人火大。
“影子,別說我上官文不提醒你,下次再那若蘭說事,我鐵定不會出現在你麵前,太欺負人了!”上官文邊說邊氣哼哼的端起秦碧天剛才沒有喝完的茶,脖子一仰,全數吞下,嘴邊甚至還留了片茶葉。
“好久不見,就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來我們好好喝一杯!”秦碧天說著端起茶壺為這位好友倒了一杯茶,上官文又氣哼哼的喝了下去,每次是誰總是提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是他秦碧天好不好,讓不知情的人聽見好像是他上官文無理取鬧似得,像他上官文這樣的大人物,會無理取鬧,真是笑話。
秦碧天自然知道上官文想什麽,隻是他不說出口,自己也樂得裝糊塗。
沒過多長時間芳華走了進來,禮貌的行李後,走到秦碧天麵前低聲說,“少爺,少奶奶說您讓收拾的廂房已經收拾妥當,不知合不合那位客人的意?”在看到旁邊那位公子後,也禮貌地行李,換來上官文微微一笑,很明顯他記得這個小丫頭。
秦碧天一聽微微一笑,“告訴少奶奶,我立刻帶這位客人過去看看,有什麽不妥在臨時準備!”
芳華有事禮貌地行李,然後大方的離開,剛才聽少奶奶一直說少爺來了個朋友,那叫長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芳華聽到耳中,還以為是位美女,可來了才知道竟然是上次救主子於危難中的公子,當下對主子的用語頗為懷疑。
“芳華,怎麽樣,見著了沒有?”李纖柔一見芳華回來就心急的問道,小翠見主子這樣,也熱絡的湊到一邊,芳華看到這兩個人的神情,噗嗤笑出了聲兒。
“主子,人家明明是個公子,你卻說什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芳華還以為您剛才說的是位小姐!”
“那有什麽關係,你告訴小翠,那個人長的好不好看,是不是連女子也比不上!”
“是!是!是!”那位醫生長的的確漂亮,芳華和小翠一直跟秦碧天在一起,要說秦碧天的長相在整個宛城都是首屈一指,看到其他的男子,自然沒有什麽稀罕,不過這個上官文,還真是不同一般,他和少爺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相比較更細致一些,跟女子一樣,這麽想來,主子用那幾個詞來形容,倒也妥帖。
芳華笑著說完這三個字,不再吭氣,小翠可受不了,上次上官文來秦府,除了秦碧天就隻有芳華見過,她就沒有那個眼福,現在主子有在一旁不停的誇讚,芳華也是欲蓋彌彰,徹底勾起了小翠的好奇。
“主子,小翠真想見見,什麽男子,竟然比少爺長的還要美,除非他不是人!”小翠這句話完全是誇獎,可是聽到剛準備進門的上官文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哪有這樣誇人的,不是人,是什麽?眼睛一眯,大跨步走了進來。
“剛才是誰說本少爺不是人,站出來!”這話一出口,屋子裏的幾個人立馬安靜下來,李纖柔和芳華一看,正是他們說的那位公子。
“主子,難道……是他?”小翠一看到上官文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難怪主子那樣說,也難怪很少誇讚人的芳華,也說他長的漂亮,現在看來豈是漂亮兩個字所能概括的?你看他一襲紅衣,襯的那如玉肌膚越發潔白,眉若刀削,鬢如劍裁,唇紅齒白,雖然在生氣,可那對眼睛中卻像是含著笑意,看上去真像個世外仙人。
“真美!”小翠看的癡了,不顧場合的說出了這兩個字,李纖柔立馬狂汗,這個丫頭,就不能忍忍,剛才她已經丟了一次人,想不到她的丫鬟又跟著丟人,真是……無語。
額?上官文知道那小丫頭,剛才是在誇他,那樣嗬斥也就是嚇嚇她,哪裏想到,不但沒有嚇倒她,反而惹得她大方的說出口,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難怪影子最近跑外的時候越來越少,如果他的府上也有這麽一幫有趣的人,他有哪裏舍得不斷的向外跑?
“小丫頭,就算是誇人也應該含蓄一些,你這樣直白的誇我,我都有些受不了!”上官文又開了原來的自戀。
“公子,小翠不是誇你,他再說你長的像女人!”李纖柔可觀的糾正上官文的想法,這也是事實,那個男人被人說成像女人,還像他這樣開心,還說秦碧天怪,現在看來他的朋友也很怪!這是李纖柔最真實的想法,男人麽長成這樣,她一直都不認為好,她最喜歡的還是像阿東那樣的人,健壯而利落!
上官文聽的滿臉黑線,這個李纖柔說話也忒直接,完全不考慮他的情緒嗎,設想那個男人聽到別人說他像女人還能開心出來,這明擺著是讓他難堪嗎?秦碧天看到上官文那張變了顏色的臉,輕輕咳嗽了一聲,微笑著看向李纖柔,“娘子,這樣說可是有些不妥,文醫生聽後可是會不高興!”
他不這樣說還好,越是這樣說上官文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這個影子擺明了和他媳婦一道欺負人,哪能這樣,雙臂一揮直接將秦碧天一幹人等轟出臨時小居,“來回奔波,我累了,要休息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休息的時候不希望任何人前來打擾,你們要是真的希望曹東明好起來,最好不要打擾我休息,否則後果自負!”說完氣哼哼的關上門。
想他“鬼醫”上官文的名號,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原本當到北齊,想在那裏享受享受冬雪的美好,就被影子一個加急密件給召回來,回來就回來吧,還不被重視,先是被影子恐嚇,現在又被他的娘子戲弄,這都什麽世道,老虎不發威還真被當成病貓了?一個人躺在床上,高高翹起二郎腿,不斷地搖晃。
“主子,那人長的還可以,可這脾氣還真是臭!”小翠並不知道上官文是個什麽人物,直接說出她的感受。
“所以才說,長得好的一般都是花瓶,看看還行,真要是拿出來撐場麵,那就差多了!”李纖柔已有所指的說道,同時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在秦碧天身上瞟來瞟去,她相信秦碧天一定能聽明白她的話,但李纖柔怎麽都想不到,秦碧天是能聽明白她的話,可有的人不能。
上官文原本打算躺在床上,消消氣,沒想到卻聽到這麽一番話,其實李纖柔和小翠說話聲音不高,除了身邊的人,別人是聽不到的,可惜這上官文不管是醫術超群,武功也不弱,這聽力也自然比一般人好,所以那番話也就自然落到他耳中,原本辛辛苦苦來到秦府就頗有怨言,沒想到他們不感激,倒在背後對他說三道四,這口氣是怎麽也咽不下去。
一運氣,整個人從床上快速彈起,長腿一邁立馬追上了已經走到大門口的一行人。
“你說誰是花瓶呢?”二話沒說直接指著李纖柔問道。
上官文出來的情況太特殊,要是李纖柔也吃了一驚,更別說身邊的芳華和小翠,“你這人還真不正常,好好竄到別人麵前發什麽風,酒喝多了不成?”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見到這種情況一定被嚇怕了,可李纖柔不是一般的人呀,稍微拍了拍胸脯,直接問了回去。
“哈,你倒有理了,背後說人壞話是君子所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分上官文說話,當然除了秦碧天和若蘭。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君子,我就是個小女人,怎麽難道公子也和鄙人一樣,是個小女人?”一臉幾天受李紅英的氣,心情原本就不好,隻是看到秦碧天今天幫忙的緣故,對他的朋友也就稍微禮貌一些,可他這個朋友顯然和他一樣,完全沒有眼色,既然這樣,自然沒有什麽禮節可講。
“你……”真是厚顏無恥家厚顏無恥,上官文在心裏罵道,不過看了看李纖柔雙手叉腰打算和他大幹一場的樣子,上官文硬生生的把要說的話給壓下去。
“你什麽你,一個大男人背後偷聽,這難道是君子所為,我們作為一個女人,也就是背後說說而已,難道我那樣說你就真的成了花瓶?真是笑話!”李纖柔說完直接瞟了他一眼,真是個笨蛋,如果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那秦碧天還會好好的站在這裏,她可沒有那樣的能耐。
“上官文,我娘子的口才可不是一般的好,你要真是有什麽事還是先忙自己的,惹毛了她可真是沒好戲,別說兄弟一場沒有提醒你!”秦碧天一看這陣勢,趕緊湊到上官文耳邊小聲提醒,娘子最近的心情可不好,得罪她可不是好事!再說剛才那句話實際上說的是他,根本和上官文沒有關係,不知道他好好的湊什麽熱鬧,這下好了,摸上老虎屁股可不好玩了。
秦碧天一片好心,可在上官文耳中卻是偏袒他的妻子,重色輕友他一向看不起!這麽遠跑過來是為了幫忙,可不是受奚落。
要是平常人聽了秦碧天的警告可能會收斂一些,可惜上官文可不是平常人,完全沒有把秦碧天的警告放到心上,眼中含著怒意站在李纖柔麵前不離開,她們羨慕他長的美還能接受,說他像女人也能勉強接受,但說是花瓶那就另當別論,他上官文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裝飾品,李纖柔的話完全打破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