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談妥了生意
老白一直都是屬於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本來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他在把目光放到江柔那張精緻的臉上，或多或少來說惆悵，或許顧行止這種報復的手法，對於一個女生來說，確實太過去殘忍了。
可是有一些事情是真的沒有辦法計較，判斷誰對誰錯，只不過是因為我們那種時候所站的立場不同，判斷就會有不同而已。
就像顧行止和江柔，我們怎樣來判斷他們誰對誰錯呢？還不就是你知道誰的事情多一點，你同情誰多一點。同情的多，你就會覺得誰可憐，相反就會覺得誰可恨了。所以順人很複雜，根本就沒有辦法正確理性的去判斷一臉事情。
老白他同情江柔一個女生在這裡遭受著這種折磨。可是他更加可憐顧行止啊，這個男人經歷了多少痛苦呢？更何況那一些痛苦都是老白陪著他一起經歷，走過來的。雖然不能夠感同身受，但是自己是看著顧行止受折磨過來的。這種情況下，自然自己是同情顧行止更多了。
不是說偏袒不偏袒的問題，主要是自己會區分這件事情的重點，還有自己的立場而已。換做是一個了解江柔的人來，說不定就會感覺顧行止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因為自己的老婆失蹤了，就來這裡這般的折磨一個弱女子，就會感覺顧行止這個男人簡直不行，什麼紳士風度不過都是他顧行止偽裝出來的而已。
可能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見解，但是好在，能理解自己的人也不是沒有。也不至於自己感覺是在孤軍奮戰一般，沒有底氣，沒有動力。
「老闆，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呢？」老白看著顧行止一副沒精打采，十分絕望的樣子，猶豫的開口說。
老白不擅長安慰別人，所以他看著顧行止的那一副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安慰他。可能老白的腦海裡面已經構思好了很多安慰的話語，可是一開口，就只有詢問的語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老白的脾氣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才會這樣子木吶。
「我們先回去，江柔暫時先不要管她了，讓她繼續在這裡好好的感受生活吧。」顧行止站起身來，走出房門。
「或許，是不是可以放江柔走了呢？」老白猶豫的開口。
作為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沒有辦法在忍耐著不說話了。雖然剛開始自己可能對於江柔來到瘋人院這一件事情，有點看好戲，也感覺她是罪有應得，可是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每一次自己來到瘋人院看江柔的時候，就感覺她好可憐。
老白每次來都可以看到江柔一臉渴望的看著自己，就連和自己交流的時候，都擔驚受怕的，生怕哪句話把自己惹怒了，自己就不帶她回去了。可是次數多了，江柔也就慢慢的沒有感覺了。
每一次老白看著江柔充滿期待的眼神，都不忍心告訴她自己只不過是來看一看她的近況而已，並沒有什麼帶她走的意思。可是又不能夠一直欺騙她，所以每一次老白一來，看到江柔期待的眼神，就很直截了當的告訴她，自己只不過是來看看，沒有其他什麼事情。
老白看著江柔慢慢黯淡的眼神，心中都要惆悵好久。或許我們沒有感同身受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江柔一個女孩子，在這個瘋人院裡面和瘋子一起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或許連想象都沒有辦法想象。這種痛苦，也不知道換成其他人來，會不會已經瘋掉了，變成和裡面那些瘋子一樣了。
顧行止聽了老白這句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老白。顧行止從來沒有想過，會從老白的嘴巴裡面聽到這一句話。因為老白在自己的身邊，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也不是說自己有多壓榨老白，只是因為他們兩人的性格都是那種不擅長過多的表現的人。這種時候老白幫江柔說話，顧行止才感覺到驚訝。
「老白，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顧行止癱了癱手說。
顧行止思考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來，老白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說出這句話的，所以顧行止還是寧願相信是自己聽錯了，就開口在重新的詢問一次，說不定是自己聽錯了呢。
「我說，或許，我們可以讓江柔回去了，不要再讓她在這裡受折磨了。」老白抬起頭，直視著顧行止的眼睛。
顧行止看著老白的眼睛，他能夠感覺到老白的認真，也看的出來，老白沒有開玩笑。可是顧行止還是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老白為什麼會幫助江柔求情，事情都已經這麼久了，老白都還是從來沒有提起，可是今天偏偏就提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了？怎麼會今天突然跟我說這個事情呢？」顧行止還是有點無法理解。
「因為我覺得夠了，老闆，杜小姐已經回來了，江柔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老白低下頭，小聲的說。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是很早以前就有的，還是現在突然想到了呢？」顧行止忍不住好奇的問。
「今天突然才有的。以前我都沒有什麼感覺，我都感覺她江柔只不過是罪有應得而已，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比起杜小姐的失蹤，和不知去向，江柔在這裡的待遇簡直可以說很好了。可是，直到剛剛，我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就感覺夠了，她成熟的折磨已經夠了。」老白語氣有些激動的說。
顧行止直勾勾的看著老白，他一直都知道老白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自己我不是沒有看到江柔脖子上的淤青，甚至在剛剛江柔伸手去倒水的時候，都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淤青，袖子沒有蓋住的地方，都能夠看到淤青。自己怎麼可能沒有動容呢，可是每當一想到杜若玖事因為這個女人才會消失的，自己的那一些被喚醒的良知瞬間消失殆盡了。
這種事情真的沒有辦法計較誰對誰錯，江柔害得杜若玖失蹤，顧行止害的江柔人不人鬼不鬼，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不報又怎麼會有所解氣呢？
你種下什麼樣子的因，就會收穫什麼樣的果。人總是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不可能你逍遙法外一輩子。可能暫時你是沒有什麼報應，可是說不準以後你就沒有。
「我知道。」顧行止沉著聲音說。
「那是不是可以讓她回去了？」老白一聽到顧行止這麼說，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顧行止。
「等我先把皇甫問天的事情調查清楚，我在好好的想想江柔吧。」顧行止沒有說完放江柔回去，但是老白聽到顧行止的話，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有了七八成的可能性了。
「我們現在先回公司吧，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顧行止轉過身，推開門走出去。
顧行止又何嘗不會感覺自己殘忍呢，可是這有什麼辦法，自己不想這樣子做，可是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子做，江柔就可以逍遙法外了。這種事實，顧行止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看著江柔逍遙法外。
「好的，老闆。」老白急忙跟上顧行止的腳步。
可能外人看來，顧行止不過是在敷衍，敷衍老白的問題，並不想把江柔放了。可是老白知道，顧行止就是這種人，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早已經翻雲覆雨了。
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看到江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會感覺這個小姑娘的遭遇簡直可憐的可以上新聞了。顧行止也不例外，更何況顧行止的心特別的軟呢。
顧行止一直不願意來看江柔的原因，是因為怕自己心軟，就放了一個人，讓她繼續出去害人。今天雖然顧行止沒有看到江柔在這裡到底是怎樣的生活狀態，但是從顧行止的狀態，精神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人在這裡承受的折磨一定很多。可是自己也不想要管了，他現在除了杜若玖，其他什麼人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了。
至於要不要放江柔出去，還是等自己這一些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在說吧。況且這件事情和她江柔有沒有關係，現在誰也不知道。所以現在的重點還是看看皇甫問天哪裡的情況再說吧。
「老闆，我們直接回公司嗎？」上了車，老白髮動車子，回頭看著顧行止問。
「對，直接回公司去吧。」顧行止點了點頭說。
現在顧行止的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去處理這一些事情，可能是事情太多了，自己不知道找要處理哪一件事情，就會很煩躁，思緒很紊亂，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冷靜下來思考。
「老闆，需要我帶你出去透透風嗎？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呢。」老白看著顧行止緊鎖的眉頭，自己一臉愁容，忍不住開口說。
老白也是為了顧行止汗，害怕去了公司，顧行止心中的情緒沒有地方可以宣洩。畢竟在公司裡面，顧行止是個總裁，或多或少的也是需要注意一下形象的，不可能大發雷霆之類的。但是如果你有情緒，沒有及時的消化掉，就可能堆在心中，越來越煩躁，越來越不舒服。不得不說，老白考慮的還真的是很細緻。
「好啊，你先不要忙著去公司吧，多跑跑路，我舒緩一下情緒。」顧行止索性也不裝了，就直截了當的說，
兩人都已經很了解此地了，像是剛剛那種情況，兩人可是沒有少經歷過。老白和顧行止兩個人之間，經常會出現分歧，但是顧行止總是能夠和老白很輕鬆的把問題全部都解決好。兩人之間好像重來都沒有什麼矛盾，也沒有發生什麼能夠讓他們有矛盾的事情。
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更多的是你說我做。顧行止吩咐老白做什麼，老白就去做。也不是說什麼事情老白都做的很完美，很好，其實有很多事情是老白根本沒有辦法去完成的，但是老白也會去嘗試，盡全力去嘗試著做，不行的話在來告訴顧行止，自己儘力了。顧行止也不會責怪老白什麼，因為顧行止知道老白不會敷衍了事。叫老白辦什麼事情也就很放心了，不再過問。
「那我們從外環路回去吧，那裡靈魂的都是郊區，空氣也比較清新。」老白提議說。
「我沒有意見，有那裡都一樣，繞繞再回去好了。」顧行止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於走哪一條路都沒有意見。
老白聽到了顧行止的話，踩下油門就離開了。江柔站在窗戶邊上，看著顧行止他們的車子離開，眼裡沒有任何的情緒。現在的江柔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情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叫她做什麼，她也不反駁你，很聽話的做。和以前的那個江柔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以前那個趾高氣昂的江柔，看到誰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仗著自己家裡面有錢就為所欲為的江柔，在這半年裡面，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一點點大小姐的樣子了。更多的是一種傀儡樣子，醫院的護士看著江柔的改變，都紛紛的心疼她。可是沒有辦法，自己只不過是個在這裡照顧她的人，並沒有什麼權利，能夠帶她出去。
在這個醫院，那一些護士對待江柔都還是很好的，可能是都是女孩子的原因，他們的同情心也就泛濫了。但是這個瘋人院裡面，最冷漠無情，眼睛裡面只有錢的那個院長，隔三差五的過來折磨江柔，起初江柔簡直慘不欲生，後來習慣了，也就任由那個院長折磨自己了。
人在一個環境裡面相處久了，你既然沒有辦法改變，自然而然的就會去習慣了。就像現在的江柔，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看著老白把車子開走了，沒有一次是接自己走的。現在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了，很多事情都在慢慢的忘記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能瘋。以前可能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瘋掉，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可能等對自己來說，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至少他可以像那一些瘋子一樣，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不會感覺到惶恐和不安。更多的是心安理得，行為我是個瘋子啊。可能沒有人能夠理解現在江柔的想法，他現在的腦子已經很少用來想東西了，不像以前一樣，總是在算計。剛來的那一段時間還要誇張一點，就連睡覺都在想，自己怎麼樣才能夠離開這裡，逃出去。可是後來時間久了，自己就知道那一切不過都是徒勞無功而已。
好在江柔現在還清醒，她能夠知道自己想再多不過是想象出來的，再多的事情，安排的無懈可擊，都沒有辦法逃脫這瘋人院的監控器，自己那個老奸巨猾的院長。這半年的時間，江柔早就已經沒有任何脾氣了。
「喂，玖兒，有什麼事情嗎？」顧行止看著電話屏幕上，玖兒的電話號碼在跳動，立刻接起電話笑著說。
「你在幹嘛啊？我們幾天沒有聯繫了哦。」玖兒在電話的那一邊語氣有些不爽的說。
每一次都是杜若玖主動打電話來給顧行止這一點讓杜若玖感到十分的不開心。怎麼每一次主動的都是自己呢，就沒有哪一次主動的是顧行止。可是杜若玖又總是按耐不住自己，她想要聽到顧行止的聲音，想要和顧行止在一起，可能這有點說不過去，他們又不是什麼叫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杜若玖自己都感覺很奇怪。
還有自從杜若玖和顧行止認識以後，杜若玖感覺自己心裏面的那種本來空落落的感覺都沒有了，更多的是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可是又不知道是被什麼填滿了，杜若玖有時候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愛呢？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好像還沒有那麼喜歡顧行止吧，不至於被愛情填滿，也不至於沖昏了頭腦。
可能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比較開心，所以才會感覺自己的內心被填滿了。杜若玖總是這樣子安慰自己。杜若玖雖然已經不記得顧行止他們的事情了，可是杜若玖的脾氣習慣各種都沒有改變，對待外人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以前和自己接觸的男生，都是因為無法忍受自己冷冰冰的脾氣，才不了了之的。雖然杜若玖感覺這種不了了之對待自己是一臉好事，可是一想到這裡的脾氣可能會把顧行止也給嚇跑了，所以才願意這樣子一次二次的放下自己的高傲，一次又一次的主動。
還是那一句話，誰還不是輸給了喜歡，不管是哪一種喜歡，你只要是喜歡了，你就有所有主動的借口，可能會累，但是這是自己的選擇，你沒有什麼辦法，想要收穫必須要付出才可以。
「我現在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呢，你呢？」顧行止笑眯眯的回答。
顧行止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稱是杜若玖，顧行止所有的情緒都被拋到腦後了，一心想著和杜若玖聊一聊天，現在好不容易人家主動打電話過來了。換做是誰不高興呢？
「你怎麼會現在才去公司呢？這麼晚？是今天早上起晚了嗎？」杜若玖擔心的說。
「沒有，我今天先去了趟醫院，看了一個朋友，現在才打算去公司。在說呢，我自己的公司，我遲到了，誰能拿我怎麼辦？他們還不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哈哈。」顧行止一臉臭屁的說。
「說的也沒有錯，但是你好歹也是一個老闆，形象你還是多多少少要注意一下，不然你們公司的員工都在想，我們老闆也遲到了，我們也可以吃飯。這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杜若玖笑了笑說。
「也不全部都是這個樣子，像我們公司的員工，每一個人都是兢兢業業的，他們對工作超級認真的，時間觀念也很好。我只是因為今天情況特殊才會遲到。更何況，總裁是不用打考勤的，因為我自己給自己發工資啊。」顧行止點了點頭，感覺杜若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又感覺哪裡不對。
「就你不得了，總裁不得了？你還不是需要你的員工，你才能夠給你自己發工資，沒有他們，你怎麼給自己發工資呢？」杜若玖嘟著嘴巴嘀咕。
「哈哈哈，你說的也沒有錯，我確實是要靠著他們我才能夠給我自己發工資。」顧行止聽著杜若玖的嘀咕，忍不住改變大笑。
老白從後視鏡看著哈哈大笑的顧行止，心裏面正在糾結，自己到底還需不需要繞路走了，看顧行止現在這個樣子，情緒不是一般的好啊，這個樣子直接去公司都沒有什麼問題，說不定走路都是飄著走的。
「你在家裡面幹什麼呢？」顧行止笑了一會，就問杜若玖這幾天都在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啊，一天就在家裡面，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在尋思著，我可能需要去找點什麼事情來做比較好，天天在家都快要發霉了。」杜若玖一說到這個，就開始抱怨自己在家裡面無聊了。
「你可以問問皇甫問天，看看他能不能給你安排點什麼工作啊，不然你天天在家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顧行止聽著杜若玖的抱怨，開口提議。
「算了吧，他？皇甫問天？我去問他，還不如我自己去找工作來的實在。」杜若玖語氣裡面充滿了嫌棄。
「哦，怎麼了呢？聽你這個語氣，對皇甫問天的安排是特別的不滿意吧。」顧行止現在都沒夠想象杜若玖抱怨的樣子。
「可不是，我之前就問過他了，看他能不能在公司裡面給我安排一個什麼職位，讓自己打發打發時間，不然整天在家裡面什麼事情都不做，人都會傻掉的。可是皇甫問天跟我說，叫我就在家裡面，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想去那裡玩就去那裡玩，不用感覺無聊。」杜若玖超級無奈的說。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我去工作，就是想讓我天天都待在家裡面，那裡都不要去。」杜若玖不等顧行止回答，又自顧自的說。
「他不是說了，你可以出去玩嗎？你就出去旅遊吧。」顧行止提議。
「旅遊？太天真了，當初我也是這樣子想的，我想著，我好歹可以出去玩一玩嗎，可是誰知道，皇甫問天他把我的身份證護照全部都收起來了，不給我，我能夠去那裡玩呢？」杜若玖生氣的說。
不說出去玩還好，一說就氣，皇甫問天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放在他那裡，當初在國外沒用，放在他那裡倒也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都已經回國了，還不把那些東西還給自己，說什麼怕自己到處亂跑找不到。
杜若玖又不是傻子，皇甫問天打的什麼主意自己會不知道。不就是害怕自己跑了，他找不到嗎。我說皇甫問天對自己的保鏢還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打的過幾個高大的男人也，真是個傻到家的男人。
顧行止卻沒有像杜若玖想的那麼簡單了，為什麼會把杜若玖的身份證明那一些東西放在自己那裡，而不是拿給杜若玖自己保管呢？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意思了。
「你在聽嗎？」杜若玖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顧行止回答自己，就開口問。
「我在聽啊，怎麼沒有聽呢？不然我在幹嘛，不聽我直接掛電話不好嗎？」顧行止聽到杜若玖有點抱怨的語氣，笑著說。
「我還以為你沒有在聽我說話呢。」杜若玖也笑了笑說。
杜若玖感覺自己和顧行止一起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小女人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原因，反正就有這種感覺。
杜若玖不知道自己這種感覺準不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種狀態。其實只不過是以前的習慣而已，自己失去了記憶，身體可沒有，所以自然而然就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那要不然你就去附近的地方玩一玩，你可以叫司機開車送你去嗎，那些不用坐飛機去的地方，你都可以去玩的。」顧行止想了想，跟杜若玖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就是找不到地方玩耍嗎？」杜若玖語氣耍賴著說。
顧行止聽著杜若玖說話，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以前杜若玖總是和自己耍無賴，仗著自己寵著她。真好，現在老天又把這個人送到自己的面前了，只不過還給自己一點考驗，讓自己好好的去經歷，經歷過了，這個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不然你來我們公司找我玩吧，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你看怎麼怎麼樣，我看你也是幾天沒有出門玩耍了。沒辦法，誰叫你在這裡的朋友比較少呢，我就勉為其難的擔此重任，和你這一位美麗的小姐一起玩耍了。」顧行止一臉痞子樣說。
「哦呦，你以為我是那麼好約的嗎？我可是很多人都想約的對象哦，你怎麼這麼確定你就是能夠約到我的那個人呢？」杜若玖故意刁難顧行止。
可能小情侶或者兩個相愛的忍，都喜歡這個樣子，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都愛口是心非。好像這個樣子很甜蜜，又很好玩一樣。
聽到顧行止叫自己去他公司玩的時候，杜若玖的心裏面別提多開心了。只不過驕傲的性格，讓她忍不住想要裝一下，裝作自己並不是很想去顧行止的公司呢。
其實顧行止早就看透了杜若玖心裏面打的小算盤了，只不過呢，自己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杜若玖的脾氣，自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自己的老婆什麼樣子，自己會不清楚嗎？
「那你說，你這個很忙碌的美女，到底願不願意接受我的邀約呢？還是說，你要去答應別人的邀約呢？」顧行止假裝很為難的樣子。
老白簡直看到顧行止這個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顧行止這個樣子了，這半年來，顧行止一直都是很成熟穩重的樣子，現在突然走了，這個樣子的改變，自己一時間還有點無法承受呢。
「要不我考慮考慮，看看我是接受你的邀請，還接受其他人的邀請。」杜若玖假裝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哎呦，不然不要考慮了，直接就我了吧。你考慮考慮要浪費好多的精力，你還要一一的對比，你看是不是，更何況，你對他們又不了解，你對我了解，我們兩個人還一起吃過飯，對不對？」顧行止一步步的誘導。
杜若玖在電話那一邊，咯咯咯的笑，沒有說話。杜若玖感覺顧行止簡直不要太搞笑了，怎麼可以有這麼搞笑的人呢，為了讓自己去他公司玩，還給自己一本正經的分析，分析自己考慮要浪費多少精力，真是個可愛的人。
「你不要光顧著笑啊，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啊，如果你感覺我說的對，那就同意我的說法了，不用再考慮了。」顧行止特別不要臉的說。
「好了，我知道了，但是呢，我今天不過來哦，我改天要來的時候，我在打電話通知你，你就準備好迎接我。」杜若玖笑呵呵的說。
「那好啊，那我就等待著你的到來咯。」顧行止也笑呵呵的說。
「好的好的，那就這樣好了。」杜若玖特別的開心，但是感覺差不多就行了，就想著把電話掛了。
「等下，那今天晚上我們還要不要一起吃飯呢？」顧行止勾了勾嘴角，問杜若玖。
「到時候聯繫我吧。」杜若玖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杜若玖竟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顧行止聽著電話裡面的忙音，咧著嘴巴笑的特別的開心。笑的那種程度，真的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外人看來，就是個傻子吧。
老白看著顧行止一臉傻子的笑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能顧行止已經記不得，剛才從瘋人院裡面出來的那個臉丑的像個吃了屎的人，是他自己吧。
「老闆，你現在心情挺好的，還需要我帶你去兜圈子嗎？」老白看著顧行止還在那裡咧著嘴巴傻乎乎的笑，忍不住開口說。
「不用了，我們回公司吧。我現在心情挺好的，不用去哪裡兜風了，直接回公司吧。」顧行止聽到老白的話，回過神來回答老白的話。
顧行止在回答老白的問題的時候，嘴角的微笑還是沒有停下來。回答完問題就繼續傻笑，也不理會老白像是看白痴的樣子，就一直傻乎乎的笑。
「老闆，你差不多得了，不要再笑了，我不想和傻子一起坐在一個車子裡面。」老白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告訴顧行止，要收斂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再過分了。
「我怎麼了？有那麼像傻子？」顧行止聽著老白的話，看了看玻璃上反射著自己的臉，好奇的問。
「有，特別像個傻子。」老白態度十分堅定的說，他簡直沒有辦法繼續忍受顧行止那種傻樣。
平時老白都已經看習慣了顧行止指點江山的霸氣，突然讓老白對著傻乎乎的顧行止，自己是肯定沒有辦法接受的。更何況顧行止的那種傻樣，是真的傻，就像是那種只會傻笑的人，可能口水笑下來了，都沒有時間擦一下。
「你不要跟我貧嘴，你這是嫉妒我。」顧行止不要臉的說，
「我嫉妒你？你說我嫉妒你什麼？」老白好笑的說。
「嫉妒我比你帥氣。」顧行止大聲的說。
「撲哧。」老白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老白好久都沒有看到顧行止這個樣子了，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爛漫，真好。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顧行止看著老白在笑自己，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說。
老白聽到他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讓自己不要笑了，就更加忍不住了。顧行止看著越笑越歡的老白，忍不住一臉無奈。你說怎麼知道平時看起來木吶的要死的人，笑點會這麼低呢？這種以後別人給他講個笑話，起碼就秒破功了。
「你找個時間約一約皇甫問天。」顧行止沒有機會老白的嘲笑，自顧自的說。
「約來幹嘛？」老白面對顧行止突如其來的安排，有點懵逼。
「你笨啊，當然是來談生意咯。」顧行止輕輕的拍了老白的頭。
「哦，知道了。今天就約吧。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要越快越好的。畢竟你想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也很複雜，所以，我們還是儘快好了。」老白點了點頭說。
顧行止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心中是很感謝老白的，總是能夠讀懂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種下屬去那裡找，一想到這裡，顧行止就想到皇甫問天想要老白跳槽的事情，好在老白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不然自己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老闆，剛剛是杜小姐打得電話嗎？」老白好奇的問。
可能也就只有杜若玖有這種能力了，一通電話就讓顧行止高興成這個樣子，雖然杜若玖還沒有想起來他們之間的記憶，可是顧行止知道對方就是杜若玖還是很開心的，所以那種傻乎乎的氣質，就都暴露無遺了。
「對啊，就是杜若玖給我打來的電話。他說有空回到我們公司來玩耍呢。到時候，你們要好好的安排。」顧行止興奮的說。
不管過了多久，只要是杜若玖，自己就是會很高興。不管什麼事情，可能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的。我們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就像老白一樣，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顧行止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其實這種事情你讓顧行止解釋，他也不一定能夠給你解釋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高興。感覺這種情緒，沒有辦法用語言表達出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對了，皇甫問天直接約到公司呢，還是約個飯局？」老白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
「約公司吧，不用約飯局了。」顧行止想了想說。
「那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約。」老白把車子停在公司樓下，開口說。
「嗯嗯，好的，我上去安排一下，準備一下合同。」顧行止下車，對著老白點了點頭說。
顧行止走進公司，現在正是上班的時間，所以公司走動的人也比較少，路上沒有人多少人注意他們的老闆來了，大家都在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沒有一點點偷懶。這也就是為什麼顧行止的公司會有這麼多業績的原因。每一個上班的人，都在全力以赴。
「總裁好。」秘書看著顧行止出電梯，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打招呼。
「一會有客人來，你準備一下，把那天我發給你的合同草案整理一下，列印出來給我。」顧行止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吩咐跟在自己身後的秘書。
「整理幾份？裡面有沒有什麼條件需要改動呢？」秘書小心翼翼的問。
「你整理兩份出來就好了，不不不，三份吧，暫時沒有什麼條件需要改動的。如果有需要改動的，可能都是談之後的事情了，暫時不要去管他了。」顧行止坐在辦公桌上，想了想說。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準備。」秘書點了點頭，就走出辦公室了，去整理文件去了。
一般顧行止他們公司要討論合作的時候，合同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顧行止自己一個人親自把關的，一切都差不多了，就會把草案發給秘書，需要的時候，秘書再把文案整理出來，就可以了。所以一般他們公司的合同，都不會有什麼大的漏洞。
老白把車子停好了之後，就撥通了皇甫問天的電話號碼，還好自己上一次留下了皇甫問天的電話號碼，不然自己現在了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皇甫問天的電話號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