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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番外5 忠於國,忠於你

  房間里很安靜,他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無誤的落入她耳中。


  他說:「這輩子,我可能永遠都沒法做你一個人的英雄,不能陪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不能和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不能與你一起過每一個有意義的紀念日,但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心嚮往之地,是我的歸屬。」


  他說:「我給不了你頭破血流一往無前的愛情,但我愛你是真的。我右手屬於祖國,左手只屬於你,我的命是國家的,心永遠是你的。」


  他說:「我忠於國,未來的人生,也忠於你。」


  他的情話沒有很特殊,卻特別的好聽,語氣特別的真摯。


  雲晴輕用力的摟著寧紀臣的脖子,泣不成聲。


  她理解他的信仰,她也支持他的信仰,她要的真的一點兒都不多,一句「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心裡有你」,就足夠了。


  可能在男人眼中,女人太過矯情,總在乎些虛的東西,可女人和男人始終是不一樣的,像寧紀臣這樣的男人,相較於「說」,他或許更喜歡「做」,但女人始終是感性的生物,知道你會做,和想聽你說,並不存在衝突。


  她就是這麼矯情,她就是想聽他說,哪怕一輩子就這一次都好。


  他不是她一個人的英雄沒關係,她想要嫁的英雄,不一定要是踩著七彩祥雲來娶她的英雄,她要嫁一個所有人眼裡的英雄。


  她也不用他陪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情,不用他陪她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不用他陪她過什麼紀念日,他可以去守衛國家,守護他的信仰,她就站在他的身後守著他,替他守著他的家。守一輩子。


  「哭什麼?」寧紀臣沒想到自己說完,懷裡的人反倒哭得更厲害了。


  不說的時候哭,說完了還要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還真不假。


  寧紀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停的親吻著她的臉,親吻著她的淚水。


  吻著吻著,眼見著雲晴輕哭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寧紀臣不敢再壓著她,連忙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寧紀臣沒有再勸她哄她,任由她趴在他懷裡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晴輕哭著哭著,哭了累,哭聲漸小。


  雲晴輕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寧紀臣一直沒吭聲,問了句「哭什麼」之後半句勸她別哭的話都沒有,不禁有些鬱悶起來,恨恨的張開嘴朝他胸膛咬了口。


  混蛋,撬開他的嘴,都快比讓他生個孩子還難了。


  雲晴輕一臉鬱悶的抬起頭,看見寧紀臣目光促狹的看著自己,小臉一燙,故作兇惡模樣,惡狠狠的問,「你笑什麼?!」


  她哭,他笑,他說愛她什麼的,都是假的吧!


  寧紀臣答非所問,「要不要再咬一口?」


  「不要了,誰知道你幾天沒洗澡。」雲晴輕吸了吸鼻子,想從寧紀臣身上爬起來,才撐起身子,腰后一緊,她又被摟了回去。


  雲晴輕再次抬起頭看向寧紀臣,寧紀臣低笑了聲,摟著雲晴輕再度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拉著她的手一路往下,「每天都洗,不信你聞聞。」


  雲晴輕:「……」


  聞你個大頭鬼,誰要聞你那裡了!


  ……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大起大落,雲晴輕都沒有睡好,難得心終於放鬆下來,被寧紀臣拉著折騰了兩回后,像條死屍一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紀臣幫雲晴輕清理了一下,幫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起身下床,撿起床腳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剛才被雲晴輕丟掉的協議書,灑落得到處都是。


  寧紀臣盯著地上的紙張看了好一會兒,大步走過去,撿起其中一張紙,拉開凳子,在桌邊坐下,拂開滿桌子的餐盒,拿起掉進飯里的筆。


  寧紀臣坐在桌前,神情專註認真,拿著筆,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他手下寫的,是一份草擬的結婚申請書。


  雖然現在大多數人都是用電腦寫好了直接列印的,但寧紀臣還是打算先自己寫一遍,回頭再用電腦上打一份正式的交上去。


  現今社會,風氣越來越開放,越來越多的人不把婚姻當做一回事,但對寧紀臣來說,結婚是一輩子一次的人生大事,這張申請書就如同他那些話一樣,一輩子就只會寫這麼一次,所以他不能不認真。


  寧紀臣寫得很認真,也寫得很慢。


  連雲晴輕什麼時候醒來的,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後的,他都沒發現。


  雲晴輕很困,她是被尿意憋醒的。


  醒來沒有看到寧紀臣躺在自己身側,生了兩秒鐘的氣,眼角的餘光瞥見寧紀臣正坐在書桌前,像是在寫著什麼東西。


  雲晴輕有些好奇,掀開被子下了床,步子很輕的走到寧紀臣身後,探頭往他面前寫著的東西看了眼,好一會兒才看明白,他在手寫結婚申請書。


  心霎時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盈滿,隱隱作痛的眼眶又有了發燙的徵兆。


  寧紀臣在申請人後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名字底下落下日期,最後一筆寫完,放下筆,拿起紙張看了看,看看有沒有錯別字,或是語句不通順的地方。


  記不得的幾年前了,他去找來其他人的結婚申請書看過,知道怎麼寫,可到底時間太長久了,他記性再好,也不可能把申請書里的每個字都記得住。


  「你的字真丑,白瞎了你這張臉。」


  女人含著笑略帶嫌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寧紀臣愣了下。


  雲晴輕站在寧紀臣背後,摟住他的脖子,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蹭了蹭,「聽說字不漂亮的人,百分之八十上學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上學時哪有什麼手機,喜歡上誰了,就偷偷的跑去小商店買自認為花紋好看味兒最香的信紙和信封,用自己最好的那支筆,在信紙上寫上告白話語,不再秀狂草,一個字一個字的寫,比寫作業做試卷還要認真。


  情書寫多了,好看的字也練出來了。


  像寧紀臣這種,字丑得好好寫都寫不好看,還能從一撇一捺里看出顫抖痕迹的字體,別說寫情書了,雲晴輕覺得,他可能連作業都少寫。


  寧紀臣嗯了聲,沒有反駁雲晴輕的話,「是很醜。」


  家裡四兄弟,就屬他的字最不好看。


  沒辦法,上學那會兒他天天想著拿槍,拿筆什麼的,看到筆他就頭疼。


  寧紀臣放下申請書,握住雲晴輕的手,語氣抱歉的開口:「我過幾天要回部隊,後面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假期,能抽空領個證,但婚禮辦不了了。」


  「不辦就不辦吧,小卓都這麼大了,辦了也不好看。」


  十八歲的雲晴輕或許有想過將來嫁一個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人,辦一場能夠滿足所有少女心愿的婚禮,但二十八歲的雲晴輕,只想求一段細水長流的婚姻,一個白頭偕老的人,那些虛的東西,有或沒有已經不重要了。


  提起雲卓,寧紀臣皺了皺眉。


  全家人都知道小傢伙是他的種了,只有小傢伙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雖說小傢伙現在看起來很喜歡他,但寧紀臣不確定,如果小傢伙得知他就是他的親生爸爸,會不會起反抗情緒。


  寧紀臣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緣由的,他和寧熙晨幼年時期也很喜歡他們的父親,後來得知他們一直喜歡著的叔叔就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時,抗拒得不得了。


  誰知道兒子會不會像他。


  越想,越覺得腦殼疼,寧紀臣用力的摁了摁眉心。


  雲晴輕察覺到寧紀臣的異樣,皺了皺眉,「怎麼了?」


  寧紀臣拉過雲晴輕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側,往後挪了挪凳子,把雲晴輕抱在自己腿上,沉聲問:「你打算怎麼和小卓解釋?」


  「這個……」雲晴輕訕訕的笑了笑。這個,她真沒想過。


  剛開始是不想說,後來寧家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也曾想過要說,可每回見到他,她就說不出口了。兒子人雖小,但主意多,別看他現在看起來那麼喜歡寧紀臣,可一旦知道寧紀臣就是自己的親生爸爸,他會不會接受還真不好說。


  寧紀臣一看雲晴輕這副表情,立即就猜出個大概來了。


  剛哄好了老婆,又要琢磨著去哄兒子,寧紀臣腦殼疼得更厲害了。


  ……


  寧紀臣和雲晴輕和好,對於凌業他們來說,自然是樂見其成。


  部隊里實行晚婚晚育,可他們這群人,哪怕部隊里沒有規定也沒時間去找老婆,找了人家也不一定會嫁,乾脆就懶得找,所以一耽擱下來,個個都三十好幾了。如今,看到他們的頭兒終於要結婚了,他們心裡更多的是祝福。


  雲晴輕又和寧紀臣膩歪了一天,兩人才啟程回寧宅。


  他們走開的這幾天,言瑾禾那邊很順利,寧無雙最終也沒有把孩子打掉。


  回去的路上,雲晴輕一直在想怎麼和雲卓說這件事,寧紀臣專心開著車,一直回到寧宅院子門口,兩人都沒有交流過。


  雲卓習慣了母親經常不在身邊的日子,雲晴輕走開一段時間對於他來說沒什麼,日子照常過,更何況雲晴輕這一次出去不是去做任務的,而是去跟他最喜歡的大叔叔約會,是去給他找爸爸的,他打從心底支持。


  雲晴輕和寧紀臣回來時,雲卓正一個人蹲在院子里玩著寧父養的花,聽到車子的聲音,下意識抬起頭,朝院門外看去。


  看到雲晴輕從車上下來,雲卓雙目一亮,連忙站起身,用滿是泥巴的雙手拍了拍屁股,屁顛屁顛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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