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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番外5 得寸進尺

  想他怎麼做?雲晴輕不明白寧紀臣這麼問有什麼意義。


  他怎麼做是她能管得了的嗎?更何況她想,他就會做嗎?

  雲晴輕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她仰起頭,對上寧紀臣的目光,神情認真的問他:「我想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和小卓面前,你能做到嗎?」


  這個,寧紀臣幾乎想也不用想就回答:「不能。」


  「既然不能,你還問什麼?」意料之中的回答,雲晴輕沒有半點兒失望,垂了垂眸,伸手推開他,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讓到一旁,等他開門。


  寧紀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摸出鑰匙,把門打開。


  沒等他伸手去推門,雲晴幫了他一把,推門后率先走了進去。


  寧紀臣盯著她的後腦勺靜站了片刻,也跟著走進去,順手把燈打開。


  這套別墅確實不是什麼「婚房」,這是寧紀臣的叔叔一家出國前居住的地方。


  當年寧家二叔做錯了事情,被寧老爺子驅逐出國,遠離故土本就他不願意的,可錯了就是錯了,他甘願接受懲罰離開,但心底深處終究是抱著希望的,留下這套房子也算是留個希望,想著終有一天會回來,回來時有個落腳地。


  他們雖然離開了,但在離開前給了寧紀臣鑰匙。


  寧紀臣在A市的時候,偶爾會來一趟,找人過來打掃衛生,但很少在這邊住。


  今天之所以會帶雲晴輕過來,只是因為他在市中心沒別的住處而已。


  這些情況都是雲晴輕不知道的,也是她沒興趣知道的,憋著一股氣走進去,走到客廳中央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雲晴輕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握了握,雙肩起伏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回過身看向寧紀臣,冷聲問:「我睡哪裡?」


  寧紀臣沒吭聲,以一貫蠻橫的態度回答了雲晴輕——他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以絕對強硬的姿勢抱著她往樓上走,把她抱回自己暫住的那個房間。


  可能是已經習慣他動不動就抱自己,雲晴輕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個,任由他抱著,什麼「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之類的廢話,她已經懶得說了。


  雲晴輕任由寧紀臣把自己放在床上,邊將被子扯過來,邊甩腳上的鞋子,腳腕忽然被人扣住,下一刻,鞋子從她腳上脫離。


  雲晴輕身子幾不可察的僵了下,沒作聲。


  兩隻腳的鞋子都被脫掉后,立即縮回雙腿,把腿塞進被子里。


  隨後她有聽到「滴」的一聲,像是空調被打開的聲音。


  之後再有什麼動靜,雲晴輕沒再去留意了。


  她將自己藏在被子里,不讓自己去看寧紀臣,與其說是抗拒他,倒不如說是怕看到他的臉。可是,到底為什麼怕看到他的臉,她又茫然了……


  ……


  寧紀臣安置好雲晴輕,去衣櫃里拿了衣服,離開了房間。


  他把衣服放進洗手間后沒有立即洗澡,邊從口袋裡摸出煙邊往陽台走。


  別墅的二樓有個露天陽台,夏天的晚上倒是個乘涼看星星看月亮的好地方。


  但那是對別人來說,對於寧紀臣來說,這只是個抽煙的好地方而已。


  寧紀臣點燃香煙,兩指將煙遞到唇邊正要吸,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小李子打過來的電話。


  寧紀臣按下接聽鍵,沒吭聲。


  很顯然小李子也沒打算等他主動開口,他們這種職業也不適合磨磨唧唧,電話一通直接就問:「老大,那個人怎麼處理?」


  小李子口中的「那個人」,正是雲晴輕剛才去見過的那個中年男人。


  那人是徐家的人,如果隨隨便便丟進警察局,以徐家的能力,可能沒兩天就被弄出來了,這樣的話他們抓他回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可要一直關著,對他們這方也不力,所以小李子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寧紀臣也給了他答覆,「丟給言瑾禾處理。」


  東西歸根到底是幫言瑾禾拿的,他願意幫忙,但臟事他可不願意做。


  「好。」小李子應下后,卻沒有立即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忽然有低語聲傳來,幾句模糊的低語聲過後,那頭接電話的突然換了個人,阿狗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老……老大,你和大嫂和好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寧紀臣面色立即沉了下來,聲音也跟著沉了幾分,「很閑?」


  「不不不,老大,我們沒什麼事了,掛了。」阿狗說完,生怕寧紀臣會給他找點兒什麼事情做似的,二話不說立即掐斷了電話。


  寧紀臣把手機塞回口袋裡,再看手裡的香煙,頓時沒有繼續吸下去的慾望。


  什麼把人抓起來,折磨一通再送到她面前讓她親手報仇,她就會感動,就會認識到他對她的好,全他媽都是假的,以後他再信這種鬼話,他就不姓寧!


  寧紀臣轉身走回屋內,迅速洗了個澡,回到房間,關掉燈,二話不說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被窩裡的抱進自己懷裡。


  她身上的傷還沒完全癒合,他沒打算對她做什麼。


  雲晴輕睡得半夢半醒的,突然被人亂扯一通,腦門還撞在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上,一下子就把她驚醒了,下意識一拳砸出去。


  她的攻擊來得很突然,可寧紀臣的反應也不是虛吹的,極快的截住了。


  雲晴輕徹底清醒過來,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處境之後,沉默片刻,最終決定不理會,抽回手,翻了個身,繼續睡自己的。


  隨著她翻身的動作,寧紀臣的身子僵了一下。


  等雲晴輕完全背對自己睡好后,寧紀臣立即蹭了過去,唇有意無意的在她耳邊輕蹭著,被子底下的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


  寧紀臣想,他不做,他摸摸,總可以吧。


  他覺得可以,可雲晴輕卻覺得很不可以十分不可以。


  雲晴輕惱怒的抓住他的手,回過頭瞪他,警告他:「別得寸進尺!」


  這種警告,寧紀臣自然不會聽。他深刻的覺得,自己能決定在床下聽她的話,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決定了,所以在床上,他是不可能妥協的。


  見寧紀臣還不收手,雲晴輕惱怒的伸手去推他,「你夠了啊!」


  寧紀臣不退反進,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你不想要?」


  「……」雲晴輕抓狂了,她哪裡表現得她想要了,請滾好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雲晴輕眸光一冷,五指成爪,朝他攻擊過去。


  可寧紀臣又哪裡是她隨隨便便就襲擊成功的,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頃刻間,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一團。


  寧紀臣還記得雲晴輕身上有傷,始終控制著不讓自己傷到她。


  這樣一來,寧紀臣逐漸的,就落了下風了。


  幾分鐘后,剛警告完寧紀臣不要得寸進尺的雲晴輕,得寸進尺的以絕對壓制的姿勢坐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低吼:「再亂摸,掐死你!」


  寧紀臣不反抗,但也沒聽話,雙手很流氓的在雲晴輕光滑的雙腿上遊動,「掐死我,小卓就沒有爸爸了。」


  雲晴輕抖著腿,氣得氣息都不穩了,「他本來就沒爸爸。」


  「……」寧紀臣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雖然寧紀臣確實對那個小傢伙沒什麼感情,可血濃於水,在他這個親生父親面前說他兒子沒有爸爸,寧紀臣真的有點兒被傷到了。


  可偏偏,他又無法反駁,至少在小傢伙的生命里,他這個做父親的,從來沒有出現過,也沒有給過他任何關懷,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雲晴輕自然察覺到了寧紀臣的情緒變化,心中一緊,忍不住回味起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暗想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其實兒子沒有爸爸,責任不全在寧紀臣,她這個做母親的負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因為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告訴過寧紀臣她懷孕的事情。


  就這一點,雲晴輕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不過事已成定局,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雲晴輕撇了撇嘴,想從寧紀臣身上下去,還沒來得及動,腰上忽然一緊,緊跟著寧紀臣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里,「我是你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的?」


  雲晴輕:「……」


  媽的,什麼上不上,會不會說話!


  就在這時,一聲嘆息傳來,雲晴輕愣了下,就她怔愣的這會兒,她背後覆上一隻手,將她壓了下來,讓她整個人趴在了寧紀臣的身上。


  寧紀臣雙臂緊緊的抱著她,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就因為一個關久信,你不要我,所以連兒子也不能要爸爸了?」


  雲晴輕身子一僵,說不出話來了。


  孩子,是她的軟肋,也是天下間所有母親的軟肋。


  兒子想要爸爸,毋庸置疑的,因為他自己也這麼說了。


  更不說,兒子似乎還很喜歡寧紀臣。


  所以她這麼做,正確嗎?

  她也不知道。


  ……而她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腫脹感伴隨著疼痛感傳來那瞬,雲晴輕差點兒岔了氣。


  雲晴輕這一刻是真的被氣哭了,雙手撐在寧紀臣身上,想要逃離,可是被抱得緊緊的,不管她怎麼動,都移動不了分毫,他依然在做他自己的。


  見她瞪他,他還很正經的解釋了句:「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忍不住了。」


  滾完一架之後,寧紀臣發現自己太小瞧雲晴輕的身體素質了,她這素質這精神,實打實的「打一架」都可以,於是他一個控制不住忍不住開「打」了。


  麻痹敵人,趁虛而入。


  這種戰術寧紀臣一直覺得自己做得不錯。


  現在這個戰術用在雲晴輕身上,獲得的效果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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