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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番外5 我救你,該的

  沒想到,那個小傢伙的母親,居然是她。


  寧紀臣閉了閉眼,胸口極其明顯的起伏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一片冷冽之色,淡聲開口:「這個女人我去找,你先去忙言瑾禾那邊的事。」


  說完,沒再給寧子翼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給凌業打過去,「先點幾個人出來,等我回去……」


  ……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一輪換班后,別墅外的人多了一倍。


  別墅內,燈火通明,個個出入口包括窗戶底下,都留有人守著。


  這樣的守衛,說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也不為過。


  雲晴輕被綁在大廳的一張鐵凳子上,嘴巴也被膠布封著,此時正瞪大著眼睛看著別墅門口的方向,眼底腥紅一片。


  是她太過魯莽了,沒打聽清楚,就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敵人手上了。


  只是比起現在自己的處境,雲晴輕更挂念著雲卓。


  他還這麼小,被陌生人帶走,去到陌生的地方,該有多害怕。


  一想到雲卓會哭得撕心裂肺的喊媽媽,雲晴輕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從雲卓出生以來,她陪他的時間雖然少,可不管是她還是外公外婆,都沒有讓雲卓受過半點兒委屈,雲卓說是嬌生慣養而已不為過。


  萬一那些抓走他的人對他不好,無論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雲卓都受不了啊。


  雲晴輕越想越難過,布滿血絲的雙眼裡再次滑落眼淚。


  事已至此,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寧無雙的身上了。


  那個把雲晴輕抓回來的中年男人打完電話從陽台回來,走到雲晴輕面前,也不管會不會傷到雲晴輕,半點兒不客氣的撕掉雲晴輕臉上的膠布,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臉上爬上森冷的笑容,「東西究竟在哪裡?」


  被膠布貼得久了,膠布突然被撕下來,雲晴輕的臉火辣火辣的疼,可她硬是沒有吭聲一聲,不管是在被撕膠布的時候,還是現在被問話。


  中年男人能被徐家重用,負責徐宅的守衛,必定不是什麼平凡之輩,在他眼裡本來根本沒有什麼男女之分,憐香惜玉本就是無稽之談。


  因為雲晴輕,害得他守衛失利,他沒有對雲晴輕下死手已經算是客氣了,見雲晴輕落到自己手裡了還不肯合作,當即抬起手,一個耳光重重的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迴響空蕩的別墅里。


  雲晴輕被打得腦袋一偏,耳邊嗡嗡直響,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這巴掌看起來很重,也被打得很狼狽,可也不是完全不能承受。


  特工是個很特殊的職業,雲晴輕剛成為特工的時候,就曾接受過一段時間的特殊訓練,那些訓練和特種兵的大同小異,其中就有反俘虜考驗。


  這個耳光,比起那些手段實在算不了什麼。


  受了一個耳光的雲晴輕還是不說話,打定主意當啞巴。


  中年男人見狀,也沒有再打,單手挑起雲晴輕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強迫她面對自己,冷笑一聲,「這麼硬氣,就不怕我殺了你兒子?」


  雲晴輕還是不理他,將啞巴這個角色貫徹到底。


  因為她知道,雲卓肯定不在這些人手上,不然這幾個小時里,他們為什麼沒有直接帶雲卓出來威脅她,而是反反覆復的靠口頭威脅。


  不過雲晴輕這樣,也算是有些成效,中年男人見實在問不出來,也沒有繼續和雲晴輕糾纏下去,吩咐人看好雲晴輕后,便離開了別墅。


  中年男人離開后,雲晴輕緊繃著的神經稍稍鬆了些。


  第一個晚上過去,第二天早上中年男人再次過來拷問,雲晴輕還是沒吭聲,又一次惹怒了中年男人,避免不了的又受一頓毒打。


  到了第三天,情況還是沒什麼改變,雲晴輕依然被綁在凳子上,除了不時被那個中年男人打一頓之外,還要忍受著飢餓。


  來這棟別墅的兩天一夜裡,雲晴輕沒睡過覺,沒吃過飯,就連水都沒碰過。


  現在的雲晴輕,一張臉又紅又腫,滿頭長發亂糟糟的披散著,因為沒有沾過水的緣故,嘴唇乾裂,看起來狼狽至極。


  雲晴輕一點兒都不懷疑,再這麼下去,她很有可能就死在這裡了。


  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找回雲卓,她還想陪著雲卓長大。


  雲卓沒有爸爸,她又怎麼忍心,讓他連媽媽都沒有了。


  可她不想又有什麼用,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絕望來得比希望更加猛烈。


  雲晴輕眼睛腫得已經流不出眼淚了,目光模糊的盯著門口的方向,身體越來越累,眼皮越來越沉重,她很想很想安安心心的睡一覺。


  說不定,一覺醒來后,兒子還在身邊,她也沒有身陷囫圇呢。


  這麼想著,雲晴輕想要休息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快撐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一陣吵雜聲傳來。


  有喊聲,有尖叫聲,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很快的,空氣中有濃郁的血腥味傳來。


  雲晴輕不適的皺起了眉頭,但眼睛仍舊沒有睜開。


  又好像是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開始產生錯覺,她居然感覺到身上的繩子似乎鬆開了,還有人把她抱了起來。


  這人身上硬邦邦的,還很冷。


  又硬又冷的,怎麼可能是生人,應該是屍體吧。


  雲晴輕心底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笑自己臆想出來了一具來救自己的「屍體」,笑覺得自己居然出現幻覺了,幻想著有人來救她。


  「雲晴輕!」


  寧紀臣抱著意識不清的雲晴輕,看著她逐漸合上的眼帘,忽然就慌了,眼底滔天的怒意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慌張和茫然。


  一種名為「失去」的恐懼感突然湧上心頭,寧紀臣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即便時隔六年,他依舊覺得該死的熟悉,熟悉得他眼前隱隱發黑。


  隨後趕來的寧子翼看了眼別墅內血腥的場景,視線最後落在寧紀臣身上,看到他懷裡正抱著個女人,曾經一度弄不明白的頃刻間什麼都看明白了。


  「大哥!」


  寧紀臣回過神,扭頭去看寧子翼。


  寧子翼走到寧紀臣面前,看了眼他懷裡的女人,低聲說:「先送她去醫院。」


  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來的路上我給少思打過電話了,他正往這邊趕。」


  他們誰都不確定對方還不會有援兵過來,在這裡糾纏得越久,對受傷的雲晴輕就越不利,先送她去醫院才是上策。


  「這個男人,帶回去。」寧紀臣吩咐了一句,抱著雲晴輕迅速離開了別墅。


  寧紀臣離開后,寧子翼看向捲縮在凳腳旁的中年男人,慢步走過去。


  ……


  雲晴輕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不得了。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好不容易等到視線聚焦,能看得清了,入目的卻是白茫茫的一片,讓她的腦子也跟著茫然了。


  她記得,她被綁在一棟別墅里,那個中年男人從她身上得不到東西后,像是打定了一樣,一有時間就會打她,邊打還邊罵。挨打的體驗不好,可那個中年男人沒對她動其他方面的心思,這也是她一直能堅持下去的原因之一。


  可現在她人躺著,看不到那個中年男人,身下有點軟,四周圍一股蘇打水的味道,不像是在那棟別墅里,倒像是在醫院。


  難道那些人怕她死,送她去醫院了?


  可是,好像也不可能啊。


  就在雲晴輕胡思亂想之際,一隻手拖著她的背,將她扶了起來。


  緊跟著,一杯溫水遞到她的唇邊。


  雲晴輕垂眸看了看唇邊的這杯溫水,發現自己真的渴了,顧不得多想,就這那人的手喝了起來。


  喝完水后,嘴唇和嗓子都好受了不少,雲晴輕舔了舔唇瓣,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去看坐在她身側的人,剛想說聲謝謝,在看清那人的臉后,那兩個字生生的剎在了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你……」雲晴輕聲音還有些沙啞,此時看著坐在自己身側,半擁著自己的男人,心裡頭好像有什麼感覺,又好像沒什麼感覺,此時此刻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了,腦袋裡就跟頭頂上乾淨的屋頂一樣,白茫茫一片。


  寧紀臣的臉色說不上好看,甚至可以用難看來形容了,聽到雲晴輕開口,心知她想問什麼,卻沒做理會,把手裡的空杯放回櫃桌上,伸手去按護士鈴。


  很快的,就有醫生護士進來了。


  寧紀臣放下雲晴輕,沒再看她,走到窗戶旁去站著。


  雲晴輕無力躺在病床上任人擺布著,被醫生追問著身體情況,被護士抓著檢查身體狀況,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寧紀臣的背影。


  好不容易醫生護士們忙完出去了,雲晴輕看著仍舊站在窗戶旁的寧紀臣,嘴巴動了,千言萬語停在嘴邊,最後只啞聲擠出一句:「謝謝。」


  寧紀臣回過頭,雙眸沉沉的盯著雲晴輕看了半響,忽然笑了下,在她忐忑不安的目光下,慢聲開口:「不用謝。雲小姐替我生了個兒子,我救你,該的。」


  「……」雲晴輕本就蒼白的臉,現在,連最後一絲血色都褪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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