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番外5 壞透了的貨色
雲晴輕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告訴徐彥澤自己那間咖啡廳的地址,讓徐彥澤送她到咖啡廳附近的一家生活超市前,捧著鮮花下了車。
雲晴輕捧著花站在車旁,對車內的人說:「多謝徐先生。」
謝他送她回來,也謝他送她的花。
雖然她並不需要,但受了幫助是事實。
徐彥澤自然聽懂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雲小姐,再見。」
「徐先生,再見。」雲晴輕點點頭,態度依舊不冷不熱的。
徐彥澤也不在意,微笑頷首后,便發動車子離開了。
雲晴輕目送著徐彥澤的車子離開,才轉身往咖啡廳的方向走。
咖啡廳門口那塊寫著「店主休假中」這幾個字的牌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雲晴輕現在雖然人在咖啡廳,但也沒有開業的打算,反正本來也沒什麼生意。
隨手把花放在桌上,拎著包包上了二樓。
咖啡廳的一樓是做生意的地方,二樓則是起居室,除了雲晴輕自己和雲卓之外,上過二樓的人,也只有寧無雙和夏夏了。
時間還早,雲晴輕換了身居家服,打算睡個午覺。
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睡多了,這會兒雲晴輕有些睡不著。
想了想,雲晴輕伸手過去抓起手機,打開相冊本,翻看起相冊。
她手機相冊里的,大多數是雲卓的照片,從出生開始到現在的,即便中途她要換手機,這些照片也會一張不漏的被拷貝過來。
她在外出任務的那些年,就是靠著這些照片過來的。
也不知道小傢伙現在怎麼樣了,那天晚上寧無雙給她打的那個電話,礙於寧紀臣在場,她沒接,後來寧紀臣走了,她也沒有再打回去的打算。
她的工作很特殊,如非必要,她不會給雲卓打電話,也不會找他,就是為了告訴他,媽媽在外工作的時候不能接電話,避免孩子總是找她讓她分心,也避免讓孩子太過依賴她,這樣對她或對孩子都會更好。
葉雲死後,她不是沒想過洗手不幹,可她離開組織之後又能做什麼呢?她大概天生就是勞苦命,消停不下來,讓她在家天天帶孩子她可沒那個耐心。
雲晴輕胡思亂想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醒來時,抬頭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雲晴輕按了按太陽穴,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順便點了個外賣。
這些年,她是學會怎麼做飯了,不過因為時間問題,很少做,她也懶得做。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手機響了起來。是外賣電話。
雲晴輕下樓去拿外賣,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撇過被她丟在桌面上的那束玫瑰花,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的位置忽然有些悶。
因為這份突如其來的感覺,導致雲晴輕吃東西都沒什麼胃口了。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雲晴輕躺回床上打算睡覺的時候,還沒有消失。
雲晴輕睜大眼睛盯著屋頂看了許久許久,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氣悶了。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她就是因為……寧紀臣。
那個男人不是很能耐嗎,他這麼能耐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她今天中午上了徐彥澤的車子,還收了徐彥澤的花呢。
上回她只是再酒吧和徐彥澤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就跑過來警告她,現在距離她上了人家的車收了人家的話已經過去七八個小時了,他居然還沒有出現。
男人什麼的,果然都是壞透了的貨色。
……
寧紀臣確實知道了這件事,是他派去看著徐彥澤的人回報給他的。
消息彙報回來的時候,在場的還有凌業和小李子等人,幾個人聽到這個消息,皆面露古怪的看向寧紀臣。
那一刻他們都在不約而同的想:老大為了幫准妹夫,把自己老婆也派出去了,貌私還使用了美人計,老大可真是捨己為人精神偉大啊。
可寧紀臣哪有什麼捨己為人的偉大精神,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窩了團火。如果不是實在走不開,他早就衝過去把人抓進懷裡揍一頓了,看她以後還改不改亂上別的男人的車,亂收別的男人送的花。
小李子和阿狗相互推搡了好一會兒,最後小李子被推了出去,乾巴巴的笑著喊了寧紀臣一聲:「老大。」
寧紀臣不冷不熱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李子被寧紀臣的這一眼,嚇得心拔涼拔涼的,扭頭去瞪了阿狗一眼,硬著頭皮繼續開口:「老大,要不要讓阿狗去跟著大嫂?」
寧紀臣眉頭狠狠皺起,開了口:「你們兩個很閑?」
「不不,老大,我一點兒都不閑。」小李子拚命的搖頭擺手,連連後退幾步,生怕老大會以為自己很閑。「很閑」的代價,他一點兒都不想承受。
阿狗無聲的罵了句:慫貨!
小李子不服氣的回了過去:有本事你上!
寧紀臣當做沒看到這兩人的小動作,出門去辦事。
晚上寧紀臣忙完回到住處,又聽說雲晴輕回去后沒在出過門,怒意才消了些。
他依舊沒去找雲晴輕,手頭上擠壓的事情太多,要找也只能等到把事情都忙完再去找,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加快速度了。
彙報消息的人離開后,寧紀臣哼了聲,生氣的想,她最好別再沾花惹草,不然他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派人過去,敲暈了帶回來。
……
雲晴輕一連好些日子都沒再見過寧紀臣,心裡邊期待著他會過來,邊唾棄自己沒志氣不長記性,如果罵人有用,寧紀臣已經被她罵得輪迴好幾遍了。
倒是徐彥澤,隔三差五的給她發簡訊,約她出去吃飯。
雲晴輕不打算和他深交,都已沒時間為由拒絕了。
眼見著離徐元霖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雲晴輕心知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不可馬虎,沒有再回復徐彥澤的簡訊,全然把他忘在了腦後。
她提前兩天做了很多準備,利用組織里的一些特殊渠道,將徐家的人那一天的行程查了個清清楚楚,計劃好行動和撤離的路線和時間,準備好後路。
距離她上次去徐家,已經過去挺長的一段時間了,她這麼久沒動作,估計徐家那邊多少都放鬆了些警惕,再加上徐元霖不在,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誰也不知道錯過了這次,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下一次,雲晴輕不想等下去,等待的日子太無聊了,她很想很想去接兒子。
所以這一次行動,她要求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行動前天晚上,雲晴輕照常點了外賣,然後拿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沒一會兒,送外賣的小哥也到了。
雲晴輕拎著外賣轉身回去,肩頭忽然一緊,她被人推著被迫往前走了兩步。
幾乎不用多想,雲晴輕都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除了寧紀臣,還會有誰這樣對她。
消失了這麼多天才出現,雲晴輕心情很是複雜,一時間忘了趕人了。
寧紀臣反手將門關上,推著雲晴輕走到一張桌子前。
一樓沒有開燈,玻璃門和樓梯口有燈光打落下來,勉強能看路。
寧紀臣拎過雲晴輕手裡的外賣,往就近的桌子上一放,推著她到最裡面沒有燈光的地方,走到最裡面的一張桌子前,扳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轉身面對著自己,單手摟著她,將她往上一提,把她抱到了桌面上。
夏天的睡裙很薄,雲晴輕屁股粘上了玻璃桌面,涼意襲來,她被凍得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小臉漲了個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伸手就想去推寧紀臣,「你想幹什麼?」
寧紀臣輕而易舉的禁錮住雲晴輕,俯身,將臉湊到她面前,「我想干……」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唇齒之間。
雲晴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心裡騰的生起了一股怒火,立即掙紮起來。
這算什麼,她和他是什麼關係,他居然敢……
寧紀臣的力氣比起雲晴輕要大很多,輕輕鬆鬆就把人扣在懷裡。
而且,他立即就用行動告訴她,他真的敢。
當疼痛感傳來那刻,她的臉瞬間蒼白無色,發了狠似的朝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寧紀臣沒有再動,只是緊緊的抱住她。
黑暗中,他循著感覺,胡亂的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眼角的眼淚。
就在這時,有震動聲從寧紀臣的口袋裡傳來。
雲晴輕被這陣突如其來的震動聲嚇得驚了驚,無意識的鬆了口。
寧紀臣偏頭看了她一眼,空出一隻手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眉心狠狠的擰起,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寧紀臣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些,說了聲「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塞回口袋裡。
雲晴輕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你……滾……」
寧紀臣當做沒聽到,重新堵住她的唇,像是不甘心似的重重的動了幾下,唇貼在她耳邊,低聲說:「明天小心點……還有,再和他見面,我就弄死你!」
最後面那句,這句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滾!」雲晴輕雙眼通紅,用盡全力去推寧紀臣。
寧紀臣順勢被她推開,迅速扣好皮帶,靜站了片刻,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玻璃門被開啟又立即被關上的聲音傳來后,咖啡廳內恢復了安靜。
雲晴輕用手背抹了抹眼淚,抖著腿下了桌子,飯也不吃了,哭著往樓梯口走。
她很生氣很生氣的想,她明天一定要去找把麻醉槍,他要是再敢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拿麻醉槍打他,打暈了,脫光,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