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戲劇化的相遇，戲劇化的離開
在等待徐老的途中，歐瀟歌有瞄斯燁幾眼，這人藏的太深，歐瀟歌在斯燁的面容神情上什麼都看不出來，緊張、期許、迫切統統沒有，有的只是上位者的淡然。
相比斯燁的淡然，羅零倒是有幾分緊張，這件事幾乎可以說是首領餘生中最重要的事，他不得不緊張重視。
過了幾分鐘后，徐老仍然沒有出來，羅零也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歐瀟歌和斯燁是知道的，徐老顯然是在有意為難斯燁，所以兩人等的很有耐心，羅零倒是顯得有幾分焦躁。
「坐下。」歐瀟歌看一樣已經來來回迴轉悠好幾圈的羅零說。
「不用，我不累。」羅零搖搖頭。
「你轉悠的我頭暈。」歐瀟歌皺皺眉，這傢伙不是很聰明，不是自詡天才來著嗎？怎麼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還有，用你那銹掉的天才腦袋瓜好好想想，人家這樣耗著大叔，肯定是有理由的，再說，大叔都沒著急，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我……我不是太監！」羅零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抗議的話。
而且羅零聽著歐瀟歌一句句的稱呼斯燁為大叔，他覺得非常極其彆扭，還不如在車上時歐瀟歌給斯燁亂取稱號呢，這大叔兩字放在斯燁身上，實在是很驚悚。
「沒說你是太監，趕快坐下就行，別再晃悠了。」歐瀟歌表示羅零晃悠的她頭暈。
羅零猶猶豫豫的坐下，不過仍然是坐立不安，心裡甚至對徐老有些不滿。
或許是因為歐瀟歌也在等的原因，徐老並沒有讓三人等太久，十分鐘后，便穿著一身古紅色的唐裝出現。
「徐老。」歐瀟歌一看到徐老就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和徐老打招呼。
「坐下吧，凌夙沒來？」徐老很和藹的對歐瀟歌微笑著問。
「沒來，最近手術有很多。」歐瀟歌坐下回答。
從徐老出來后，他就一眼沒有看斯燁，他對斯燁很生氣，也對斯燁很失望，他很想問問斯燁當年為什麼那樣做，但卻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面對斯燁，所以他才會在內堂拖沓這麼久的時間。
作為觀眾來說，戲一直不開始也是很焦急的，所以歐瀟歌準備幫幫斯燁。
「徐老……」
「叫叔叔。」徐涯打斷歐瀟歌的話，特別更正強調。
在徐涯心裡，他一直把凌夙視為自己的孩子，他一直要求凌夙稱呼他叔叔，可凌夙偏偏不配合，固執的稱呼他徐老很多年，好吧，雖然他真的很老了。
按年齡來講，徐涯確實已經是爺爺輩的人，但按輩分來講，卻是和凌母一輩的，所以不能稱呼徐老為爺爺，只能稱呼叔叔。
凌母本就是晚婚，再加上晚孕，雖然兩個孩子都才三十幾歲，但凌母早已經邁進六十的行列中。
「……徐叔叔，這位就是您想見的人。」歐瀟歌沒想太多，完全是徐涯讓叫什麼就叫什麼，反正她的目的只是看戲而已。
徐涯橫一眼斯燁，還是沒有說什麼，而是先行坐下來。
「您好，聽說您認得雙魚陰陽玉佩，您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誰嗎？」斯燁將姿態放的很低，態度很誠懇禮貌。
「認得，楊筱瀟是我的學生。」徐涯抬眼看向斯燁，與其態度很不善，但他已經極為克制。
聞言，斯燁面上一喜。
「那您知道我和筱瀟的女兒在哪裡嗎？」斯燁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什麼！？你和筱瀟有女兒？！」徐老非常震驚，與此同時衍生的還有越加強烈的憤怒。
徐老的反應，直接讓斯燁懵了，不需要徐老回答什麼，斯燁也看得出來，徐老並不知道楊筱瀟生過孩子。
作為觀眾的歐瀟歌想過看戲，去沒想到這戲竟然直接進入精彩部分，好勁爆，同時也好值得唏噓。
「您不知道？」斯燁明知道這是明知故問，卻還是忍不住開口，真心希望徐老仍然是在故意為難他而已。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當年追著你而去，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徐老狠狠的瞪著斯燁。「倒是你，你到底對筱瀟做了什麼？她還那麼年輕，怎麼會死掉！？」
「我……」斯燁皺著眉，欲言又止。「徐先生，您是筱瀟的老師，筱瀟尊敬您，我也尊敬您，所以我也不瞞您，我真的沒有做什麼，當年我不告而別，是真的有必須離開的理由，但那只是暫時而已。」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只不過他因為什麼而離開，這點不能言明。
「你沒有做什麼，為什麼筱瀟去找你后就再也沒回來？」顯然徐老是一丁點都不相信斯燁的。
「徐先生，筱瀟和我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突然有一天不告而別，她有回來，但是在她回國后，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我找不到她，我甚至不知道她當時已經懷孕了。」說起過去，說起有關於楊筱瀟的事，斯燁是越說越痛苦，滿眼全是疼痛的悔意。
「慢著。」歐瀟歌聽著聽著，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啊。「你不是很厲害來著嗎，就算她不告而別，你也應該能調查到她的身份背景吧。」
「我查過，但卻什麼都沒查到。」斯燁搖搖頭，如果能查到，他相信肯定不會發生那麼多無法挽回的事情。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歐瀟歌皺皺眉，她面對的可是蒼盟的首領啊，就連凌夙一手創立的情報組織都遜色幾分，這樣的組織怎麼可能查不到一個人普通人的信息。
「說出來也許你不會相信，我和筱瀟的相遇非常戲劇化，她用的確實是真名，但卻覺得我不是好人，所以胡編亂造了自身的信息，這些我當時都知道，並沒有太在意，因為只要我想要調查，就一定能知道，誰知道後來她的信息，好像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樣……」斯燁渾身無力的坐下來，健壯的身體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他垂著頭，眼神毫無神采，他知道，他找不到楊筱瀟都是因為他的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