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報警立案
「既然你報案了,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謀殺,屍檢是必要的一步。」凌夙表示想要知道真相,就要付出代價。
接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榮鳳陽,在護士將病床推出來時,洛雪寧的臉上蒙著白色的布,誰都沒有過去掀開白布看看她死去的容顏,他們都還不想接受,洛雪寧就這樣死去的事實。
這樣草率的死去,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突如其來,不給任何預兆,讓他們這些親朋如何接受。
天下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生離死別。
天下最痛心的事情,莫過於最愛的人死去,自己卻獨自一人活著。
接下來,洛雪寧的下一站,將是醫院的太平間,那個冰冷又寂寞的地方。
「報警吧。」歐瀟歌看著漸漸遠去的洛雪寧,她願意相信洛雪寧是被害死的。「至少我們要知道真相。」就算現在這也是真相,那也無所謂,最起碼能夠讓自己安心。
「瀟歌說的沒錯。」貝夏顏點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一切都要看榮鳳陽了,他的一句話,就決定著一個真相的證實。
「鳳陽,報警吧。」榮母緩緩的開口,眼神中帶著年邁的沉痛和無力感。「我相信寧寧不會自殺,這其中一定有特殊的理由。」
那期間,洛雪寧服毒期間,榮鳳陽和榮母都因工作沒在家,所以並不清楚那時洛雪寧的事情。
不過他們都想要相信,洛雪寧並沒有自殺,也許這只是他們的心理安慰,但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能性。
如果凌夙的懷疑是正確的,一定要找出兇手,還給洛雪寧一個安心。
報警也許只是一種自我救贖的方式,但是他們每個人都願意相信,洛雪寧並不是自殺。
可以說這是一種逃避的方式,而這種逃避確實包含著可能性的,因為凌夙的話,一定會具有很大的可能性。
「如果你決定報警,醫院當年得到的情報也會移交給警方,雖然不比警方的權威,不過這也是有效力的證據。」凌夙願意幫這個忙,他知道,如果他的推測是正確的,這樣歐瀟歌也可以稍微寬慰一點吧。
洛雪寧只有單親母親,不過卻是個相當勢力、殘忍的母親,根本沒有將洛雪寧視為自己的孩子。
自從洛雪寧入院以來,她的母親更是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這樣冷血無情的人,連凌夙都覺得震撼。
「我知道了。」榮鳳陽點著頭,已經做了決定。「我們報警吧。」他也是不願相信洛雪寧會自殺的其中之一。
其他人是因為不願相信都不想接受洛雪寧自殺的事情,而榮鳳陽卻是因為心理帶著愧疚,所以才會同意,說他自私也好,榮鳳陽只是不想讓自己再更加愧疚罷了。
如果真的如凌夙所說,榮鳳陽的心裡,也會有一點點的救贖,哪怕一點點也好,也算是他為洛雪寧做過的事情。
在決定了之後,榮鳳陽馬上電話報警,凡是涉及到殺人類的案件,警局中基本上都由冷矢的刑偵第六課來處理,所以這一次,冷矢得知死者是歐瀟歌的好友,冷矢特地親自前來了解情況。
而是這是經由凌夙的患者,冷矢認為,凌夙一定已經通過治療和觀察,已經從洛雪寧的身上得到了重要的情報。
接到報警電話之後,冷矢協同兩名同事,一同達到醫院,接手洛雪寧的遺體,以及向其他人了解情況。
在了解情況之後,他們還需要去榮鳳陽的家裡進行調查,不過都過了這麼多天,案發現場早就已經被破壞了吧。
為了不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冷矢他們到達之後,幾個人一起移動到附近的快餐廳,拼著桌子,點了一些飲品和糕點,一邊了解情況,一邊稍微吃一些東西。
最近大家都因為洛雪寧的事情而沒有正常吃東西,現在在了解到洛雪寧可能是被害死,他們其實更吃不下去,只是人是鐵飯是鋼,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活著,餓著肚子什麼都辦不成。
「根據凌夙提供的病例,洛雪寧應該是在上月21號服下毒藥,然後在24號被榮鳳陽先生送進醫院,那麼榮鳳陽先生,21號整日你在什麼地方?有什麼人可以作證?」冷矢正在例行公事,對警察來說,所有與死者有關係的人,都是很有可能的嫌疑人。
「從20號開始,我一直因為公司的工作在韓國,是24號才回到家裡的,這個可以從出入境記錄查到。」榮鳳陽冷靜的回答著。
他明白,他這種人,必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那麼你和洛雪寧的感情怎麼樣?」冷矢繼續問著。
「宛如陌生人一般的夫妻。」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冷矢第一次覺得是這麼痛苦,又一次讓他意識到,他毀了多麼好的女孩子的醫生。
「洛雪寧平日的性格怎麼樣?有沒有仇人或者恨著她的人嗎?」冷矢問。
「她……說好聽點,是性格很溫柔,說難聽點就是只懂得委曲求全。」在警方的面前,榮鳳陽能說謊。「仇人的話,我想應該不會有,她真的是那種與世無爭的個性。」這一點榮鳳陽可以保證。
「凌夙,關於毒藥的成分,你知道嗎?」冷矢轉頭看向凌夙問。
「都在病曆本里寫的很清楚,不過還是讓屍檢部門再檢查一次比較好,畢竟警方才是專業權威。」凌夙是保守,並不是沒有自信。「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迹,不過她的心理卻有很嚴總的創傷。」心理的傷往往要比身上的傷更加會痛入骨髓。
「心理?什麼意思?」冷矢問。
「就是那個啊,嫁的人、愛的人不愛自己,人家結婚是為了相濡以沫,這傢伙結婚不過是為了避免麻煩,整天不在家和女人泡在一起,就算是沒有愛情,也會生氣啊!更何況寧寧還是一往情深,之前還流產,某人還是如此,換了其他人也會崩潰。」歐瀟歌托著下巴,狠狠的瞪著榮鳳陽,說著顯而易見的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