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大人的事……交配……
「嗯,那就這麼辦吧。」奈斯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遠處的吧台邊,歐瀟歌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那兩個人的相親進度,她第一次做媒人,自然是對發展很關心,只是距離太遠,她只能看到表情變化,實在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
一直在觀察的她,除了盯著就是吃,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她消滅了好幾塊。
瓦特斯已經寫完了作業,現在正坐在歐瀟歌的身邊喝著果汁,他對歐瀟歌那種嚴肅的表情甚為不接,難道那兩個人是壞人?
「瀟歌,不回家沒關係嗎?」瓦特斯問著。
「沒事,我已經和凌夙打過招呼了,過會兒他也會過來。」歐瀟歌的嘴裡叼著吸管,眼睛盯著貝夏顏的方向目不轉睛。
「那兩個人怎麼了?」瓦特斯都不禁好奇了。
「沒事,不對,有事,不過是大人的事情。」現在讓瓦特斯理解還太早了,依照瓦特斯的能力,再過十年,也未必會明白。
這孩子不是晚熟,也不是遲鈍,而是在瓦特斯的認知中,根本不存在男女之間的愛情,要說什麼貼近的話,就是他懂得什麼叫做交配了。
以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但是現在,如果有人喜歡上瓦特斯的話,那真的是一件悲慘又無奈的事情。
「大人的事情……交配……唔唔……」
幸好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歐瀟歌及時捂住了瓦特斯的嘴巴,不然這要是讓其他人聽到還得了,一定會認為那是她教給小孩子的不純潔知識,她這個大人的形象也會徹底毀滅。
「不行啊,那種話是絕對不能輕易說出口的,尤其你又是小孩子,絕對不能再說了,知道了嗎?」放開瓦特斯,歐瀟歌正在義正言辭的教育著他。
「不對嗎?」瓦特斯淡然的模樣,眼神又尤為純凈。
雖然有時會有很可怕的表情,眼神也會變得更接近猛獸,但是說到底他都是個孩子,在安逸的情況下,也會露出小孩子獨有的天真爛漫。
「不是不對,是你的年齡不合適說這些,而且用人的語言也不是那樣表達的。」歐瀟歌抓抓頭髮乾笑著,這野孩子真是不好應對啊。
「好吧,既然瀟歌這樣說了,我不會再說了。」他還是不懂什麼意思,不過歐瀟歌不希望他再說的話,那麼他就不會再說了。
「瀟歌,我都忘記問你了,這孩子是誰啊?」蘇驀然處理好她的事情之後,跑回來貼在歐瀟歌的身邊問。
「你不知道嗎?瓦特斯是凌夙收養的孩子,從小在森林中和猛獸一起長大,所以對很多事都還不了解,表達也很直白。」就歐瀟歌個人而言,這些都可以被稱為優點,不過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直白。
而且,想要生活在這個世界,沒有常識的話還是不行的。
「哇……真的有啊,在森林中,和野獸一起長大的孩子……蘇驀然滿是驚訝的看著瓦特斯,總覺得那種事只有電影里會出現。」
「貨真價實的。」歐瀟歌點點頭,她也曾經一度很懷疑,不過看過瓦特斯那種發怒般獅子的神情之後,歐瀟歌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無奇不有。
「要吃點什麼嗎?阿姨給你準備。」蘇驀然很喜歡小孩子,和哪裡來的孩子沒有關係,這樣純粹的,反倒是令她更加鍾愛。
「哇……都一下子升級為阿姨了……」歐瀟歌感嘆著,一個稱呼就讓她感覺到了歲月不饒人。
「謝謝,我暫時還不用。」瓦特斯禮貌的婉拒。
「那想吃的時候告訴我。」蘇驀然摸摸瓦特斯的頭髮微笑著。「剛剛過去偷聽了一下,好像進展的不錯。」
「這樣看上去,兩個人還挺般配的,如果能成功就更好了。」作為首次媒婆來講,歐瀟歌是很希望她的首次能成功的。
「瀟歌,你和凌醫生的事情怎麼樣了?」蘇驀然一直猶豫著應不應該問起這件事,畢竟那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問及時都要很小心。
而且蘇驀然並不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她只是關心歐瀟歌和凌夙的安慰而已。
「我和凌夙?我們之間一直很好啊,沒有任何矛盾。」歐瀟歌一臉的疑惑,怎麼突然問起她和凌夙的事情了?她看起來像是和凌夙吵架了的樣子嗎?
說起吵架,她似乎和凌夙還沒有過吵架的經歷,只有歐瀟歌單方面的生過氣而已,平時凌夙脾氣好的不得了,什麼事都謙讓著寵著她。
平時沒有特別注意過,現在說起來,歐瀟歌才注意到,原來,她真的是被凌夙無微不至的寵愛著。
而且歐瀟歌重來沒有問過,凌夙當初選擇她的理由,以凌夙的條件,想找多優秀的女孩子都不是難題,而他卻偏偏盯上了歐瀟歌,不顧歐瀟歌的意願,窮追猛打,死纏爛打。
現在來說,歐瀟歌覺得那是幸運,如果沒有當初凌夙的獨斷專行,現在又哪裡來的這份幸福和百般寵愛。
當初,凌夙選擇她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歐瀟歌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得到的都是模稜兩可的回答。
也許她應該再問問,也許這一次她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我說的是你之前消失那麼久的事情。」蘇驀然嘆著氣,這丫頭敢不敢再遲鈍一點。
「哦……那個啊,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了,算不上是完全解決。」歐瀟歌抓抓臉蛋傻笑著回答。
「就算我問你怎麼回事,你也不會告訴我吧。」蘇驀然淡淡的笑著。
「在沒有徹底解決之前,我沒辦法告訴你。」正確的來說是沒辦法告訴蘇驀然真相吧。
誰讓歐瀟歌忘記了她所謂的「真相」,話說那個真相到底是什麼,歐瀟歌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凌夙說她那個時候,喊著「我知道當年的真相」,那句話被很多人聽到了,歐瀟歌想不承認都不行。
「我就知道,天煒也是,什麼都不肯說,看來我只有等待的份兒了。」蘇驀然聳聳肩,其實她並不討厭這種等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