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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覺悟不同

  「天煒很開心吧,冰冷黑暗的生命中,突然出現溫暖溫柔的光芒……」那種心情,絕對不是猜測就能猜測到的,到底有多感動多開心,只有經歷的人才知道。


  「他決定和驀然分開是在父親去世之後。」


  「這麼說的話,天煒真的是為了凌家而放棄了自己的感情啊……」聽了這麼多,歐瀟歌大概明白了?

  「天煒想用自己的一生償還恩情,所以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生命與驀然共度。」以半吊子的心情和蘇驀然在一起,對她是種侮辱吧。


  「真是笨蛋啊……」歐瀟歌微微嘆著氣,雖是笨蛋,她卻無法說這個笨蛋做錯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天煒是黑/道,別看他現在是超級助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正的黑道。」那一身黑道作風黑/道骨氣,連凌父都會驚嘆。「黑/道的人不要接近普通人,更不能產生感情,這是黑/道中不成文的規定,所愛之人會成為自身的弱點,也會因此被連累。」所以慕天煒選擇分開,也是為了保護蘇驀然吧。


  歐瀟歌理解明白,但總覺得悲傷,內心在因慕天煒的過往與現在疼痛著,那是個可憐人,真正的可憐人,不曾擁有的太多,擁有的也太多,所以才讓他不知所措嗎?


  慕天煒認為自己已經的足夠幸運,所以不敢奢求更多的幸運,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幸福,所以不能奢求更多的幸福,他害怕會破滅,害怕會連累其他人。


  「這些驀然姐知道嗎?」


  「我想天煒他不可能告訴她,將這些告訴驀然,就等於讓驀然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這種事如果換做凌夙的話,他也找不到比慕天煒更好的辦法吧。


  「是嗎……那個凌夙先生,我弱弱的問下,你的身份立場微妙,為啥偏偏死抓著我不放?」人家都為了保護而放手了,凌夙這設了陷阱挖了坑,沒少坑歐瀟歌。


  「我的覺悟和他不同,重要的,想要保護的就要緊緊的留在身邊。」因為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觸手可及的地方,才能更好的保護。「而且我是貪婪又自私的人,所愛之人不在身邊,看著的人不是我,會讓我發狂。」所以凌夙不管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歐瀟歌離開他。


  如果有需要,凌夙甚至會把歐瀟歌關在籠子里,哪怕她會恨他,凌夙也無法忍受失去歐瀟歌的痛苦。


  如果一定要讓他失去,那麼就在他失去之前殺了他,這是凌夙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所謂自私到殘酷,大概就是在說凌夙這種人吧!


  「你說的還真是大無畏啊,就不擔心我聽到了以後會鄙視你?」歐瀟歌壓低左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凌夙。


  從一開始,歐瀟歌就相當佩服凌夙這種任何時候都理所當然的態度,剛認識的時候,那叫一個若無旁人,霸權主義啊,歐瀟歌的個人意見一律無理由駁回,她是氣的腸子都黑了,也沒啥用處。


  現在的話,理所當然雖然還在,不過凌夙確確實實的改變了,懂得顧及歐瀟歌的感受,懂得考慮她的心情,若無旁人還殘留著,霸權主義基本上消失了。


  兩個人在一起會相互影響,然後在影響之中會慢慢改變自己,改變彼此,有時還會在某些方面與對方相似。


  夫妻相處之道,是從不斷的磨合中得出的經驗。


  「瀟歌不是早就了解的嗎。」凌夙溫柔的微笑著,他當然是有自信才這樣說。


  「……」歐瀟歌噗呲一笑。「我是了解沒錯,不過有時候也不想了解啊,畢竟想想也挺可怕的。」拍著凌夙的肩膀,她一副感嘆著人生的模樣。


  凌夙斜視了一眼歐瀟歌,而後以超快的速度將歐瀟歌推倒,並壓在身下,姿勢實在很曖昧,不過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反正都是鬧著玩的。


  歐瀟歌也成為人妻有段時間了,凌夙在準備那啥之前都是很專註積極的。


  手落在歐瀟歌的腋下與腰間中間的位置,稍稍動動手指,就能看到歐瀟歌最大的弱點。


  「哈哈哈……好癢,別抓那裡,哈哈哈哈……好癢好癢……」歐瀟歌立馬舉雙手投降,大笑中夾雜著眼淚,這種癢持續久了,她會直接報廢的。


  捉弄了一會兒之後,凌夙滿意的放開了歐瀟歌,一個翻身躺在了她的身邊,胸前的浴衣幾乎完全散開了,結實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著實提升了凌夙的性感度。


  可惜,這一片美好,卻沒有人觀賞。


  「瀟歌,天煒的事情不要讓驀然知道,在天煒開口之前,我們能做的只有守護。」他將過去告訴歐瀟歌是為了讓她安心,而不是為了轉發給蘇驀然。


  「我明白,成事某事都在人。」都在於慕天煒日後會如何選擇。


  「我準備過幾天去見見天煒的親生父母,你要一起去嗎?」去見一面,讓他們知道慕天煒還活著,並確定一下他們是否會因為慕天煒還活著兒高興。


  「當然要去!」這種事還用問嗎!「你一直以來都知道他的父母是誰,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我不知道天煒的父母對於天煒還活著是什麼樣的心態,不想讓他再受傷害,所以沒有冒險。」他凌夙也不是什麼都敢做的人。「天煒曾經說過,他從沒有親生父母,只有撫養他長大成人的家人而已。」說那些話時,慕天煒的眼中帶著恨,讓凌夙有些擔心。


  凌夙的確是那種不做沒有把握事情的男人,會採用保守方式並不奇怪。


  「父母都還活著嗎?」歐瀟歌問。


  「嗯,十幾年前他的父親就從戒毒所出來了,現在是個普通工人,母親開了一家早餐店。」真多年凌夙都保持著對那兩個人的調查,以便哪一天讓慕天煒親自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歐瀟歌拍著大腿,貌似做了一個轟轟烈烈的決定。


  「睡吧,很晚了。」凌夙說著,將手放在了歐瀟歌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另外一隻手把檯燈關掉。


  「今天不做了嗎?」被子掩蓋著半張微紅的臉,稍稍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你有些在勉強自己承受我吧。」


  「你發現了?」歐瀟歌很是意外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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