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情調
「二選一……也就是說，他把你放在天秤上衡量了？」總覺得這種行為的本身，就讓歐瀟歌覺得很火大，管他有什麼理由，怎麼可以把人放在天秤上衡量，惡劣至極的行為。
「不是那個意思，瀟歌，他也有他的難處，他絕對沒有把我放在天秤上衡量，只是……」只是什麼，蘇驀然也說不清楚，不過蘇驀然相信著慕天煒。
相信不需要理由，因為她曾經懷疑過，懷疑既是侮辱，蘇驀然不管何時，都不會再懷疑慕天煒，既是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是在替他說話，我管他有什麼理由，總之他放開了你，就是傷害了你。」歐瀟歌的思想很單純，不會想蘇驀然想的那麼多，她是一根筋，認定了就會貫徹到底。
也許這是個壞毛病，不知道及時的剎車轉彎，非要等到撞到頭，才知道換個角度和方式試試。
「瀟歌，你愛著凌醫生嗎？」蘇驀然嫣然一笑，簡單的是幸福，如果當年的他們，也能想歐瀟歌這樣簡單的話，就不會分開。
說這些沒沒用了，他們本就不可能是簡單的人，只是一味的羨慕著簡單而已，他們的人生、關係，都註定了是簡單的反義詞。
「……嗯。」歐瀟歌微紅著臉點點頭，突然問她這個，害得她險些連耳朵也一起紅掉
「愛既是理解也是包容，當然有事也是自私。」如何選擇取決於自己。「瀟歌，如果有一天，出現了讓你必須離開凌醫生的情況，你會怎麼辦？」也許歐瀟歌會得出和她不一樣的結論吧。
「首先，我是努力活在當下主義者，未來的一切難以預知，抱著良好的心態去面對為了救可以了，至於你說的那個情況，沒發生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歐瀟歌不擅長想象，也不想想象那種糟糕的情況。「如果說，真的發生了那種情況的話，我死也不會離開凌夙。」
如果問歐瀟歌為什麼這樣堅定的話，歐瀟歌只能說，她曾經放開過，縱使那是為了凌夙，她也在放開的下一瞬間後悔了，因為她意識到了放手和放棄是對所愛之人最大的傷害。
歐瀟歌不願再留下那樣悲傷的回憶，也不想再傷害凌夙，所以她死也不會放手。
蘇驀然微微愣著看著歐瀟歌，真的是得出了和她完全不同的答案啊！死也不會放手嗎？如果當時她也有這種覺悟的話，她和慕天煒就不會分開了。
如果自己當年，沒有輕易的放棄的話，不會有也有這樣的幸福呢？
「如果當年的我，有瀟歌一半的堅定的話就好了……」蘇驀然黯淡的嘀咕著，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慕天煒做了選擇，而蘇驀然卻什麼都沒有做，不管是接受也好，還是拒絕也好，她都沒有表明過，是她逃避了，逃開了，害怕她的堅持換不來任何回報。
其實感情這種事，哪裡來的回報，都是心甘情願的事情。
「現在也不晚啊，還能再相遇，就說明你們的緣分還沒有停止，這次該怎麼做，驀然姐應該很清楚了吧。」歐瀟歌輕鬆的笑著，有了前車之鑒，再去犯相同的錯誤的話，那就真的是活該如此了。
「不……還是順其自然吧，我是真的覺得現在的狀態不錯。」蘇驀然只是覺得遺憾，並沒有想要挽回什麼，恐怕慕天煒和她的態度也是一樣的。
「順其自然嘛……」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如果真的緣還在的話，不管如何切斬都不會斷。「結果你還是沒說天煒為什麼離開你？」說了半天，歐瀟歌最想知道的還是沒有得到解釋。
「那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沒問，他只說了一句需要報恩，就要捨棄自身的一切。」當時蘇驀然認為那是一個荒謬的借口，後來她知道慕天煒是被遺棄的孤兒時，開始覺得他離開她的理由，也許並不荒謬。
「報恩……」歐瀟歌咬著大拇指，心裡似乎有了一點譜。
「是什麼都不重要了，總之我理解他有他難處，相信他絕沒有說謊，這樣就足夠了。」這樣想著，蘇驀然也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幾年的時間。
「好吧……」既然蘇驀然認為這是最好的，歐瀟歌還能說些什麼呢。
「你和凌醫生結婚這麼久，都一直這樣老夫老妻的嗎？」令人很羨慕是沒錯，不過蘇驀然倒是覺得他們的生活里缺了一點情調。
「差不多，怎麼了？奇怪嗎？」歐瀟歌點點頭。
「你們可是結婚還不到一年的新婚夫妻啊，到底是怎麼辦到老夫老妻模式的？」這個問題蘇驀然真心想問問清楚。「生活需要情調，你也時不時的給凌醫生一點驚喜啊。」
「驚喜？禮物嗎？我問過他，他說除了我之外啥都不要，又說只要我送的啥都喜歡。」對準備送禮物的人來說，凌夙的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不是不是，我是說情調，情調……」看來蘇驀然需要詳細的為歐瀟歌解釋一下。「比如說晚上的時候，穿上性感美麗的睡衣，然後再用點調節氛圍的香薰，在凌醫生洗澡的時候，擺一個誘人的姿勢在床上等著他之類的。」大概就這樣。
「什麼！？」光聽著，歐瀟歌就已經脖子紅臉紅了，眼睛直轉圈圈。「不行不行不行……還不如讓我去死。」歐瀟歌雙臂交叉，一個大大的「X」擺出來。
雖說她不是那種特別愛害羞的人，但蘇驀然說的那種事，她絕對做不出來，把她的人格改變了也做不出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做不出來。
屍體的話……任其擺布，倒是能做得出來。
「做不到，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去做，都沒有嘗試過，你怎麼知道做不到。」凡事都有第一次嗎，就好像新婚第一晚一樣。
「那種事不用嘗試，理智防線和心理防線完全不允許我那麼做，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歐瀟歌撥浪鼓的腦袋搖個不停。
「你們可是夫妻，更羞人的事情都做過，這點事有什麼的。」蘇驀然輕飄飄的拍拍歐瀟歌的肩膀，臉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