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侍奉
「可惜啊，」紅塵搖頭，道：「我家主人暫時沒打算與任何人比斗。咱們也沒什麼交情啊，沒有交情，更沒有感情，你們卻把我看光了。」
紅塵臉上依舊帶著淺笑，可一股凌冽的力量威壓，卻突然從那裊裊升騰的水霧中瀰漫而出。
虛元境！？
外宮的下人，虛元境的可不多，即便是在核心宮的下人，修為能達到虛元境的都鳳毛菱角。
難怪這女人洗澡被男人闖入都不慌。陳老三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他的腳已開始往後退，其他幾人自然退得更快，他們畢竟是核心宮的下人，雖然都是最底層的，但也有些修為，能看出什麼人危險。
「站住！」紅塵突然一聲輕叱。
等這些男人真的全都站住了，她臉上才又露出一絲微笑，笑得仍然是那麼溫柔，那麼迷人。
她柔聲地笑道：「你們偷看了女人洗澡，難道就想這樣隨隨便便的走了嗎？」
陳老三驚道：「你……你想怎樣？」
他聲音雖已有些發抖，但眼睛卻忍不住瞪的更大，因為此時紅塵竟從浴盆中站起，看到紅塵赤裸裸的胸脯在水汽中若隱若現的朦朧時，他的色心一下子超越了恐懼感，淫笑道：「你難道還想讓我們看得更清楚些不成？」
紅塵笑道：「哦──原來你是欺負我沒有穿衣服，不敢跳起來追你們？」
陳老三怪笑道：「嘿嘿，有種你就一絲不掛的走出來，走出你們南香苑，到外宮的大道上。不然，我倒要看看浴盆怎麼殺我們。」
紅塵嘆了口氣，抬起了手道：「你們看，我這隻手像是殺人的手嗎？」
這雙手十指纖纖，柔若無骨，就像是蘭花。
陳老三道：「不像。」
紅塵道：「我看也不像，奇怪的是，有時它偏偏會殺人！」
她兩隻手輕輕一拂，指縫間突然飛出了十餘道銀光。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慘呼，每個人的眼睛都被一股針般細小的冰晶刺破。紅塵本就修鍊著水屬性功法，如今又在沐浴中，周身儘是水汽，要將水汽凝結為冰晶並不難。當然，也是因為這些人都在靈神境以下，否則以這冰晶手段，還難以瞬間將所有人的眼睛都刺破。
紅塵又嘆了口氣，喃喃道：「偷看女人洗澡，會長『針眼』的。這句話你們難道沒聽見過？」
七八個人都用手蒙著眼睛，疼得滿地打滾。
七八個人的慘呼聲加在一起，居然還沒有讓紅塵掩上耳朵，因為她還是在看著自己的這雙手。
看了很久，她才嘆息著道：「其實我的手和腳都是最好看的，可偏偏你們更愛看我別的地方，如果你們的眼睛一直都看著這雙手，或許就不會瞎了。」
「賤人！」陳老三怒吼，「我家主人乃是核心宮的敖心清，魔眸劍尊的親傳弟子，你敢弄瞎我們的眼睛！就是你主人看在我家主人的面子上，也不敢對我們下毒……」
突然間，嘶吼聲戛然而止，因為陳老三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一聲嘆息也從外面傳來了：「哎，我說誰家的下人如此醜陋，原來是敖心清那個瞎子。恐怕整個劍宮，也就敖心清會要你們這些下人了。」
「誰？」
「誰！？」其餘幾名倖存的人紛紛驚恐的左右亂扭頭，雖然他們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主人，」紅塵卻突然赤裸裸地就從浴盆里跳了起來，而後快步的走向門口。
當紅塵光滑的玉腳，踏過那幾個瞎子身旁時，帶過了一縷水汽和女人香，幾個可憐的瞎子忍不住都在想，這個女人終於從浴盆中走出來了，不知道是披了衣服出來的，還是一絲不掛就出來了。
雖然他們剛才看到了紅塵洗澡，卻被水汽蒸騰的只能模糊看到輪廓。男人都有不斷貪婪的慾望，朦朧的輪廓雖然令他們興奮，可當看到朦朧的女人身體時，他們就想要看到清清楚楚。當看清楚了，他們又想撫摸每一寸肌膚。如果你滿足他們，他們勢必還會變本加厲，慾壑難填。
只可惜，這幾個瞎子，在沒瞎之前，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紅塵的每一寸赤裸嬌軀，卻都沒看清。現在，紅塵走到了他們面前，甚至一雙玉腿都從他們頭頂跨過，有水珠滴在他們臉上、嘴裡，可他們卻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努力幻想著在沒瞎之前看到的那副美人沐浴畫面，或許，在以後的黑暗日子裡，他們會不停的幻想這幅畫面。
門終於被緩緩打開了。
一名渾身被汗水侵透的青年走了進來。這青年臉上帶著一分疲憊，九分成就的喜悅。果然是秦風。
「紅塵，」秦風不由抿了抿嘴，道：「你洗澡出來時，從來不穿衣服嗎？」
紅塵卻無所謂道：「主人，這些人都是瞎子了，什麼都看不到。」
「可惜，我不是瞎子。」秦風笑道，眼睛卻還停留在紅塵的嬌軀之上，紅塵的曲線的確堪稱完美，白皙的皮膚濕漉漉的，胸部堅挺，腰部收窄，腹部平坦光滑，臀部挺翹，真不知她怎麼保養出這樣一幅好身材，也難怪有些男人寧願瞎也要多看幾眼。
感受到秦風肆無忌憚的目光，紅塵俏臉一紅，道：「紅塵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要看什麼，是紅塵的榮幸。」
「這麼說，我倒是有福。」秦風又是一笑，而後這才看向地上躺著的幾個瞎子，道：「敖瞎子有你們幾個瞎子做下人，倒也合適。回去交差吧，告訴敖心清，他想找我挑戰，我會奉陪。」
「是，.……大人！」
幾人終於反應過來，連連應著聲，摸著路倉皇逃竄。
這可是劍緣大會的第一名，比他們家主人排名還高。殺陳老三猶豫都沒猶豫一下，他們還敢停留？
待幾人離開，紅塵的廂房便只剩下了秦風和紅塵兩人，……還有陳老三，他瞪大的眼睛所看的放向，還是紅塵那赤條條的嬌軀，看來紅塵的嬌軀是很美，連鬼都不捨得移開眼睛。
「主人，您閉關結束了？」紅塵看著秦風，道。
「嗯，」秦風點頭。
紅塵嬌聲道：「剛好，我準備了洗澡水，讓我侍奉主人沐浴放鬆一下吧？」
「還是你懂得侍奉人。」秦風笑道。
「那我這就倒掉我的洗澡水，替主人換新的。」
秦風笑道：「那倒不必，我看一點也不臟。要說臟，我練劍半月有餘，一身臭汗，那才叫臟，你侍奉我的時候，別被我的臭汗熏到就好。」
紅塵心中喜悅，連忙替秦風寬衣，那雙美麗無暇的纖纖玉指觸碰到秦風結實的胸膛時，忍不住顫抖著，秦風身上的汗味，讓她雙腿不由一緊。
「主人……」
當秦風退去衣服，紅塵的聲音更顫了，因為她看到了秦風的全部。
「您……好像很興奮啊。」
順著紅塵羞紅的目光，秦風低頭看了看，不由苦笑：「看到你這麼美麗的女人洗澡，我若是不興奮，那才叫有問題。」
「主人，」紅塵忽地抬頭，一臉渴求道：「您閉關辛苦，今晚請臨幸紅塵吧，讓紅塵替主人分憂解乏。」
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可此時，紅塵卻在請求秦風的臨幸。
「嗯？」秦風看著紅塵，忍不住心動道。
「您看我可以嗎？」紅塵挺起飽滿的胸脯，像是在炫耀。她的身體的確太有炫耀的資本了。
秦風笑道：「我怕你不能讓我分憂解乏，反而會讓我累的三天不起。」
「主人……」紅塵嬌妮的，不知如何回應。
「哈哈，我先去洗個澡。」秦風笑了笑，轉身步入那原本屬於紅塵的浴盆。
紅塵赤條條的，也跟著進入到了浴盆中。替秦風擦拭、揉捏……
浴盆不算小，但兩人在裡面，依舊顯得有些擁擠，紅塵的嬌軀親貼著秦風，秦風只感覺這女人的身體柔軟無比，像是沒有骨頭一樣。他沒有拒絕紅塵的服侍，而是仰著頭放鬆享受著，就像之前沒有拒絕一樣。
無盡疆域，強者為尊。下人服侍主人本就司空見慣。更何況修行者不拘小節。腥風血雨、刀山火海都一路闖蕩出來，這點小事情，沒有人會在意。
「紅塵，」享受中的秦風忽地睜開眼睛。
因為紅塵剛才偷偷親了他一下。
「主人？」紅塵有些驚咦的看著秦風，表情有些怪，因為她感覺親的不是男人的臉。
秦風笑了笑，道：「洗澡的時候，帶著面具確實不舒服。」
說著，秦風緩緩將面具摘下了。
「啊！？」紅塵忍不住驚叫，猶如狡兔一般，赤裸著身軀就要從浴盆中逃離。
「嗯？」秦風無語的看了過去，「原來我的真實面目這麼嚇人。」
「主……主人？」紅塵一絲不掛，渾身濕漉漉的站在秦風眼前，震驚的看著秦風，「您……您……」
秦風道：「這才是我的本來面目，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易容而已。不過我若當誰當做自己人，便不會有所隱瞞。」
「主人，原來您這麼年輕啊。」紅塵驚嘆，她也聽說過主人的一些傳聞。本來主人是很有機會成為劍聖的親傳弟子的，可劍聖選擇了修為遠低於主人，卻更年輕的阿東。如今看到主人這麼年輕，才二十歲的模樣，紅塵也被主人的天賦震驚到了，同時為主人遺憾。
「還不進來？」秦風笑道。
「是。」紅塵反應過來，連忙又入了浴盆。
「怎麼，你好像有些不自在了？」秦風又笑道。
「主人……」紅塵嬌妮道：「主人突然變了一個樣子，我……我有些感覺像是沒穿衣服站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伺候陌生的男人，一會還要被主人臨幸，我……」
「秦聞天」的樣子被田甜弄得有些英俊，二十六七的模樣也很有魅力。但秦風本來的樣子絕不比「秦聞天」差，氣質更是不凡。這是男女的感情，可不是簡單的一個外貌就能決定一切的，最重要的是接觸后，熟悉的感覺。
顯然，秦聞天突然變成了秦風，讓紅塵一時沒轉過來。
「無妨，你很快就會重新認識我的。」秦風笑道，「不過，我易容的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紅塵連連點頭，心中也欣喜不已，她知道，這是主人真正信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