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被帶走
奇招三,冷水潑,一大盆冷水直接澆到了他頭上,這回校尉是醒了,不過以為下雨了……
趙月溪聽后,睡意全無,「按理說,春雨應該昨夜到了軍營,西門楓帶人過來也差不多這個點……但是福伯覺得外面的人有可能是禹欲的人?」
「是,小姐不是說有人會接他回天水國么?那麼外面的人會不會就是來接他回去的?若是我們貿然出去,有可能就中了奸計!」
趙月溪覺得福德分析的很有道理,而且,昨夜他又讓禹欲發現了自己的蹤跡,他派人將客棧圍起來就是為了抓住自己也未嘗不可!
「福伯,我昨夜出去找東西吃讓禹欲給撞見了,你說他會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抓我?」趙月溪後悔昨日為了不爭氣的肚子闖下了大禍。
福德眉頭皺的更緊了,「小姐先莫要怪罪自己,不如這樣,我先出去瞧瞧,試探試探外面這些人的來歷,若是對我們不利,我們便殺出去……」
「好,那福伯小心……」趙月溪坐了下來,內心很彷徨,很糾結。
看到桌上打包回來的韭菜餅,不由的吃了起來,吃東西可以忘記煩惱,她深信!
福德出了客棧,在外面伸了個大懶覺,大聲說著,「今天天氣可真好呀……」
西門楓在暗處打量著,但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也沒出來。
趙月溪已經將四個韭菜餅都吃完了,但內心的彷徨感一點兒都沒少,敲門聲……
她很自然的認為是福德回來了,二話不說便開了門,但是還沒看清楚門外的人,一把刀就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趙小姐,請跟我走吧……」
趙月溪不悅的抬頭,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夜跟蹤自己的跟屁蟲。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趙月溪皺眉問道。
那跟屁蟲笑了笑,「這還不簡單嗎?問下客棧老闆不就知道了?」
天啊,多麼簡單的問題,她真夠笨的……
被帶到了禹欲的房間,禹欲一臉狂妄的看著她,「喲,這不是我的親妹妹么,還真是有緣啊,在這種地方都能遇上……」
「呸,禹欲,你這個叛徒,你來這裡幹什麼?」趙月溪看到這張嘴臉就給不了好口氣。
「妹妹莫要生氣嘛,哥哥不過是太想你了,以後,你就陪著哥哥吧……」禹欲說的理所當然,嘴角揚起了得意的微笑。
福德看了一圈,回到房中發現趙月溪不見了,門還開著就知道出事了。
但是外面那群人並沒有行動,難不成外面是西門將軍的人?
他要先將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於是晃晃悠悠的去敲校尉現在住著的房間,「兄弟,你怎麼走了也不帶上我,害怕在大堂睡了一宿……老闆說沒房間了,讓我在你這裡睡一下,睡一下……」
福德也不管校尉答不答應,已經倒在了他的床上打起了呼嚕。
校尉無奈的起身穿了衣服走了出去,將房間讓給了福德。
待他離去,福德起身將耳朵靠在了牆面上,只聽隔壁房間果真傳出趙月溪的聲音,「禹欲,別以為你抓了我就可以再利用我來要挾禹百明,告訴你,我已經跟他鬧掰了……」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禹百明一直在暗中派人找你呢?他當真就對你死心了?就算他對你死心了,你腹中不是還有他的骨血嗎?我就不信他會不要自己的骨肉……」禹欲得意的笑著。
這時候,校尉走了進來,看到趙月溪並不意外,「少主,該出發了……」
「好,將這個女人帶上,她可是我們打贏天風國的關鍵!」禹欲笑著起身離開。
福德皺起了眉頭,從窗戶外直接跳了下去,在門口守著,不讓他們帶走趙月溪。
「放開她……」福德很嚴肅的對正抓著趙月溪的人說道。
校尉與福德昨夜相談甚歡,不希望福德湊這熱鬧,便上前勸說,「福德大哥,你就別摻和了,還是快走吧……」
「老弟,這就是你不對了,她是我帶來的,你們要將她帶走得問問我同不同意?」福德撇清關係,已經自己腰間的軟劍取了出來,對上禹欲。
校尉聽后立即也站會道自己的立場,拔出大刀與福德打了起來。
「禹欲,你混蛋……」趙月溪氣極了,福德好意送她來這裡,還要他擔如此風險,都是自己不對。
突然,想到福德早晨所說的話,這客棧被包圍了,不是禹欲的人就是西門楓的人……眼下禹欲已經出門,若是他的人早該出來了呀,難道……
禹欲不屑的瞟了她一眼,「你還是閉嘴乖乖的跟我走吧,否則,有你苦頭吃……」
趙月溪白了他一眼,便大聲嚷嚷起來,「二哥……二哥,救我……」
「你喊破喉嚨也枉然,這裡都是我的人,你還是少費勁了……你的二哥忙著在軍營操練呢,哪會有功夫來管你的閑事?」禹欲笑著對身邊的人說,「我們走……讓他們兩個打著。」
禹欲說著帶頭朝著外面走去,西門楓聽到趙月溪的聲音,按捺不住,帶著人殺了出來,「禹欲,放了我三妹,我饒你一命!」
「喲,這不是西門大將軍么?你不好好守著你的大營,就不怕天水國乘虛而入嗎?」禹欲撇嘴說道。
西門楓仰頭笑了笑,「天水國進犯又如何?還不是我們天風國的手下敗將?禹欲……你好歹也曾經在天風國的國土上長大,如今更是還在這片國土上,怎麼胳膊肘盡往外拐呢?難道你想要叛國不成?」
禹欲聽后笑了起來,「西門楓啊西門楓,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要去天水國,那裡才是我真正的國土,天風國,我多待一刻都覺得噁心……」
「禹欲,你不要臉,皇上養育了你二十載,你說叛就叛了?你的良心都讓狗給啃了嗎?」趙月溪憤怒的說道。
那邊,校尉與福德不分上下,索性二人都各回其位。
「誰說我們少主叛國了?告訴你們,我們少主可是大將軍的愛子,豈有叛國之理?」校尉回到禹欲的身邊,鄙視的盯著前方天風國的將士。
「什麼?你是天水國的人?哼……還真是可笑,你爭皇位爭了那麼久,果然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強求不得,禹欲,你還是乖乖的放了月溪,回天水國去做個公子哥吧!」西門楓與將士們紛紛取笑。
禹欲覺得特別憤怒,將趙月溪抓到了自己的手中,得意的笑著,「放了她?不,她現在可是我的救命符,也是你的催命符……我怎麼捨得如此輕易的放了她呢?」
「禹欲……」西門楓咆哮著,他說的沒錯,趙月溪在他手中,他確實事實都得依著,順著,正是國難當頭,自己如何做出兩全的選擇?難道真的要他捨棄心中的愛?
趙月溪不想看到西門楓兩難,便說道,「二哥,你回去吧,禹欲抓了我不會就這麼放了我的,你一定要以我國的安危為重,切勿中了他的詭計……」
「閉嘴,不用理他們……他們不敢對我們動手……我們走……」禹欲說著帶著趙月溪從西門楓與他的精英面前走過。
西門楓沒有攔著,因為趙月溪說得對,他不能意氣用事,可是他心裡又氣不過,他以為自己有機會能夠保護好趙月溪了,可偏偏,他還是保護不了!
福德跟隨西門楓來到了軍營。
趙月溪被抓走,他多多少少有些責任,所以內疚,希望看到趙月溪平安再離開。
聽說西門楓回營,春雨高興的想要出去迎接,但臨時從風水小鎮請來照顧她的大娘硬是不讓她起身,因為軍醫吩咐了,如果她再到處亂跑,這條腿就廢了!
「姑娘,你不能起來……軍醫說了,你要是起來,這條腿可就沒了……」大娘按住春雨。
春雨卻還是想要起來,她想知道西門楓有沒有安全的帶趙月溪回來,西門楓,有沒有受傷?
「大娘,你就讓我出去看看吧,我不走遠,就在營帳外……」
正說著,西門楓走了進來,臉色不是很好看,看到春雨也很是愧疚。
「西門少爺,小姐呢?小姐回來了嗎?」春雨著急的問道。
西門楓搖了搖頭,「我去晚了一步,月溪……月溪被禹欲給帶走了……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去晚了……」
春雨一行淚滑落了下來,「小姐……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禹欲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對於眼前這個父親,他並沒有任何感情,唯一的好處便是有權有勢,能助他辦大事……
「父親……我與母親都想念您,只可惜母親年邁,不願與我同來,不然我們就可以一家團圓了……」禹欲裝著與高野熊親近,大大的提高了禹欲在高野熊心裡的地位。
高野夫人聽說禹欲來了,也過來瞧瞧,瞧瞧這個私生子究竟有何能耐?
「一家團圓?你們倒是一家團圓了,是否讓我與你的哥哥妹妹們給你們挪地方?」高野夫人冷漠的看著禹欲,又笑著去看高野熊,「老爺,您該出發了……副將們都在外面等著您呢!」
高野熊點了點頭,高野夫人在他心裡一直都是溫柔賢惠的女子,將禹欲交給她,自己也放心,「夫人啊,欲兒剛回家,就請夫人多照顧著些,為夫打了勝仗便回來與你們團聚……」
「老爺放心,我一定待欲兒如己出……」高野夫人矯揉造作的說著。
等高野熊一走,兩人便露出了真面孔。
禹欲不屑的撇過高野夫人問管家,「管家,我的房間在哪裡?帶我過去……」
「禹欲,別沒大沒小的,我可是這府中的主母,你敢這麼不將我放在眼裡?」高野夫人見禹欲如此不將她放在眼裡,特別生氣。
禹欲對她來說本來就是野孩子般的存在,如今歸來與自己的兩個兒子搶家產,她怎麼說都是不允許的!自己再怎麼不擠,也是皇上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