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出事

  重重的身軀壓下來的時候，禹百明驚呼出聲，同時感覺身體中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驚慌馬上回到了她的臉上，而且是從來沒有過的程度。她急得快要哭了起來，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禹百明的這個表情讓哈森一下清醒了過來。他緊緊抓著拳頭，一下砸在了禹百明頭頂上的石塊上。手上的痛，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下。他快速起身，不顧渾身赤裸地躲進了一旁的大石頭後面。


  身體突然失去了那重壓，禹百明大口大口喘息著，同時失去掩蓋的身體一下清醒了過來。她……沒穿衣服。她匆匆扯過那被丟在一旁的衣服，慌忙地套上。


  夜裡很靜，在禹百明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就聽到了那大石頭後面壓抑著是低吟聲。她的臉上馬上紅了起來。經歷過宮中選秀，趙月溪出嫁這些事情，禹百明對哈森現在做的事情也是明白的。他寧願這樣，也不要傷害她嗎？


  穿好衣服的禹百明，雙手抱膝，坐在那水邊的大石塊上，看著溫泉中盈盈的水波，聽著那大石頭後面的聲音，紅著臉，想了很多。


  好一會，哈森才從那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他的衣服已經被禹百明丟到了那大石頭邊上。他拾起衣服，穿戴整齊了，才走到禹百明的身旁，坐在她身旁，道：「對不起。」


  禹百明搖搖頭：「是我說對不起，我答應你的，沒有做到。」沉默了一會，禹百明突然說道，「其實……其實你可以來強的。我是害怕，但是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害怕了。你可以……」


  「別說了！」哈森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過回來了，會補一次婚禮給你的。明天我就去跟薩哈大叔說這件事。等我們成親了，我會那麼做的。」


  那是他的女人，他要她，這個不會改變。只是他也許只有在新婚夜，在被眾人灌得半醉的時候，才會狠得下心，那麼對她吧。


  禹百明紅著臉，咬咬唇，低下頭來。蒙古的習俗，男人可以隨時隨地抱著自己的女人離開，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在他們看來那不是強佔，只要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是在製造後代。越是強悍的佔有，他們的孩子將越強壯健康。（關於這個習俗我不確定，只是好像曾經一個電視劇里說過這個。大家別較真，這是小說。）

  風，挺涼的，讓兩人本來燥熱的心，漸漸冷卻了下來。


  哈森才站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吧。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


  禹百明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向了馬匹。


  兩人上了馬，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了。哈森兩隻手拉著韁繩，同時也就將禹百明圈在了身子中。


  「困了就睡一會吧。」哈森在她耳邊說道。


  禹百明眨眨眼睛，還真是困了。剛才老想著那些事情，也沒有察覺到。現在才覺得真的好睏。她向後靠靠，整個人靠近了哈森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哈森唇邊微微一笑，策馬緩緩前進，讓她能在路上多一些時間，休息一下。


  ***

  部族中慌亂一團。很多人都在憂心忡忡地看著不遠處那搭起來的靈棚。


  烏木哈一臉冷漠地看著這些人，最後站在了禹百明的帳篷前。他的手下擺出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他就這麼門神一般地等著禹百明回來。


  遠遠看去，就看到了部族中不同尋常的模樣，哈森拍拍禹百明的背，低聲道：「禹百明，出事了！」昨晚他們離開，他想不出還能有什麼是。現在對他們有威脅的人只有那個烏木哈，禹百明不在，他還能弄出什麼事情來呢？

  禹百明在感受到身下的馬匹快速奔跑的時候，醒了過來。同時也看到了部族中所有的人人站了出來。心中感到了不妙。


  馬匹最後在帳篷前停了下來，最先讓禹百明注意到的是那位於自己帳篷旁邊的靈棚。靈棚中躺著的人是……薩哈大叔！昨晚，他們的目標明明是她的，只因為她離開了，他們就將薩哈大叔殺了。


  而那坐在帳篷面前的烏木哈是那麼得意洋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禹百明穩住了心神，問道：「叔叔，薩哈大叔死了，你就這麼坐在著看看好戲嗎？」


  「哦，我可沒有說我在看好戲啊。我只是來看看，現在這個頭人到底是誰。你阿瑪走了，本來應該是你的男人接應的，我沒意見。可是你還沒男人呢。當然……」他的目光打量著一旁的哈森，道，「這種野男人不算。」


  哈森緊緊拽著拳頭，忍著不讓自己一拳打過去。


  烏木哈繼續說道，「現在就連薩哈大叔都死了，你卻還跟著這野男人，在外面鬼混不理會族裡的事情，大家說說，這樣的格格配當我們是福晉嗎？」


  一旁的人都圍了過來，也都聽到了他們的話，只是沒有人說話。他們只是默默看著。薩哈大叔是被人一刀劃了脖子死的，明顯就是被人殺的。而兇手一定就在他們這裡。


  禹百明仰起頭，輕聲道：「叔叔，薩哈大叔是你殺的吧。」現在能有這樣動機的人只有他了。這一點不光禹百明想得到，那些百姓也能想得到。只是大家都不敢說出來罷了。


  「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別這麼說。禹百明，我也可以認為是你殺的。」烏木哈一副耍賴的模樣。


  然後道：「算了，我們蒙古怎麼說都還是屬於大清的。不如上書朝廷，讓皇上來裁決給我們一個頭人吧。」


  禹百明一聽，馬上怒瞪著烏木哈。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做好了計劃了的。而且在趙月溪那件事上，禹百明知道，皇上是絕對不會幫她的。


  但是現在除了這麼做還能怎麼做呢？


  禹百明一個冷哼，轉身走向了靈棚。薩哈大叔一生沒有子女，她願意為薩哈大叔守孝。只是這段日子為什麼都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哈森看著烏木哈在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之後，離開了。他也快速上了馬，飛奔離開了。


  禹百明坐在靈棚中，看著哈森離開的背影，心中一沉。他要去哪裡？去幹什麼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能全心全意幫助她的，她能完全信任的也只有他了。所以禹百明在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默默出了靈棚，交代了幾個貴族處理這件事之後，就騎上馬，朝著哈森的方向奔去。


  哈森本來是附近部族的貴族少爺，所以從他的方向來看，他是要回去了。只是他早已經沒有了父母，他回去幹什麼呢？


  兩個部族離得不算遠，馬匹賓士，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罷了。


  哈森回到那部族馬上就有熟悉的人湊了上來，問道：「哈森少爺，聽說薩哈大叔被殺了？是真的嗎？」


  哈森點點頭，道：「你們過去看看吧。我去找下扎西。」


  又是一炷香之後，哈森已經在一座沒人的帳篷后見到了自己最好的幾個好朋友。因為貴族出身，他的這些朋友基本上也都是貴族。幾家貴族的少爺，或者當家人掌握了整個部族。


  哈森看著那五位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壓低著聲音說道：「你們還當我是朋友嗎？幫我個忙。」


  「哈森有什麼你說。我們幾個可都是好兄弟呢。」


  哈森猶豫了一下，他不想把這些朋友拖下來，但是現在他需要幫助。他說道：「我們借人給我，我後天，薩哈大叔發葬的時候，悄悄殺了烏木哈。」


  他的話一出，那幾個朋友都愣住了。烏木哈是什麼身份他們都明白。雖然現在他還是和他們一樣的貴族而且，但是一旦確認下來，他就有可能是頭人啊。


  看著他們都沒有說話，哈森緩緩吐了口氣，道：「不幫忙嗎？」


  其中一個少爺說道：「哈森，不是我們不幫你。我們也知道，你和禹百明格格有婚約，你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哎，只要禹百明格格在，你就有可能是頭人。但是哈森，你和那個格格……她……是你的人了？」


  哈森臉上出現了難色，想到了昨晚那柔軟的身體，他本可以不管一切地貫穿她的，可是……「這個跟殺烏木哈有關係嗎？」哈森問道。


  「當然有啊。」那朋友說到，「女人啊，你要了她，她的心就向著你了。但是禹百明格格可不是一般女人。別看她那矮矮小小的身子，她強勢著呢。要是她沒給你，那我看還是算了吧。別等著你殺了烏木哈，那丫頭再把你殺了，最不濟的，她把你踢了。你跟誰說去。你都還沒有娶她呢。她現在的身份，要個男人還不簡單嗎？別被她利用了！」


  「說什麼廢話呢？」哈森吼著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趙月溪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卻擔心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有馬上可以在蒙古立足的呢？「幫不幫一句話！」


  那朋友猶豫了。哈森一個冷哼冷冷看著他們五個人，轉身就要離開。這五個人連忙叫住了他，其中一個嚷道：「時間、地點、方法，你要跟我們說一遍吧。」


  哈森唇角揚起了一笑。他就知道這些兄弟是不會不幫他的。


  哈森回頭跟他們交代清楚，六人才走出帳篷。


  只是他們六個人在走出那帳篷之後，都愣住了。在帳篷旁站在的明顯就就禹百明格格啊！禹百明的目光掃過他們兩個人，最後緊緊盯在了哈森的身上。


  其他五人也識趣地對著禹百明行了禮，就趕緊離開了。


  哈森沒有說話，等著禹百明走近他之後，他才問道：「你跟來的？」


  「對，我都聽到了。」不僅是他們的計劃，還有著他兄弟說的那些話，「需要那麼做嗎？」她問。


  哈森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馬匹前，道：「需要，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看著他上馬了，禹百明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只是心情已經沉重了很多。剛才那些人的話，不無道理。哈森為她做了這麼多，可是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