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王上駕崩
想到這裡趙月溪便快步走了過去,看到抽屜里的東西時不由覺得好奇。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書信那?」
趙月溪拿起抽屜中的書信,小聲嘀咕一句,隨後隨手拿出其中一封,小心翼翼的拆開,看到裡面的內容時趙月溪驚的瞳孔都放大了。
「王爺,今日王上駕崩,是時候準備了。」
短短几個字,看在趙月溪眼裡卻不由讓她覺得渾身發冷,王上駕崩?已駕崩?那應該就是說的先王沒錯了,不過,難道從那個時候禹不爭就已經準備覆了現在的禹王朝嘛?那個時候他才多大?而且,這寫信之人是誰?聽這語氣應該是先王身邊的人,是誰那?
出於好奇,趙月溪趕緊又連著打開好幾封信,不過這幾封信的大意都相同,無非就是像第一封信一樣,報告一些禹王朝發生的事,看來,禹不爭那段時間應該是在昆蘭,才會有人定期向他彙報朝中大事,不過這個人到底是誰那?
為了搞清楚這個問題,趙月溪又接連打開好幾封,不過,這人很謹慎,一直都未滲透蛛絲馬跡,這讓趙月溪有些泄氣,不過她還是又拿起了一封,待看到信中的內容時,她的臉色倏的變得蒼白。
「禹清羽已死,速回朝。」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禹清羽已死?趙月溪看著這封信上與別的信中不同的字跡和內容,瞬間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封信是什麼意思?難道清羽的死和禹不爭有關係?為什麼?不應該的,即使禹不爭要爭奪王位,禹清羽根本對他夠不成威脅,他沒必要對他下手的?那這封信是什麼意思?又是誰寫的?難道禹不爭在朝中不止安插了一個卧底?
這些問題讓趙月溪一下陷入困境,因為急於想要知道這個答案,趙月溪手忙腳亂的又拿起一封,卻因雙手顫抖不由掉在地上,趙月溪本想再撿起來,卻聽到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像是有人朝這邊走來了,接著就聽到腳步聲停在門口,趙月溪這才反應過來是真有人過來了,嚇得她慌忙將所有的信塞進抽屜,又重新將抽屜推了進去,剛做好這一切便聽的門從外邊被推開,趙月溪趕忙隨手抽出一本書,裝作翻看的模樣,可手和身體卻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你在這裡做什麼?」
禹不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嚇得她差點將手中的書掉落在地上。
「哦,那個,我閑的無聊過來找本書看看。」趙月溪轉身,看到站在不遠處,臉色冰冷的禹不爭,強顏歡笑道,可這笑,她不看都知道有多苦。
禹不爭眯眼看了她一會,走上前來,站在趙月溪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哦,你看的什麼書,讓我也看看。」
「哦,那個,那個我就瞎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趙月溪怕被禹不爭看出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想著隨便打個馬虎眼離開,不料剛走兩步便被禹不爭伸手攔住了,拉住她的手問道。
「趙月溪,你很冷嗎?」
「啊,什麼?」趙月溪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所措道。
「你在發抖。」
「哦,恩,對,你不說我還沒感覺到,是挺冷的,那個,我先走了,你忙。」趙月溪聽到禹不爭的話,反應過來,便想隨便打個馬虎眼就離開,不過,禹不爭好像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反倒是手上用力,將他拉進自己懷裡,輕輕抱住了。
「趙月溪,這樣那?」
禹不爭將趙月溪輕輕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問道。
趙月溪從未見過這樣的禹不爭,此刻已被他的動作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再加上之前看信時的驚嚇,此刻的她已完全被嚇呆,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任憑禹不爭抱著,大腦一片空白。
「還冷嗎?」
不知過了多久,趙月溪突然聽到頭頂傳來禹不爭的聲音,這才讓她反應過來自己正被禹不爭抱著,慌忙推向禹不爭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離自己。
不過,禹不爭的力氣太大,趙月溪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辦法掙脫他。
「趙月溪,就讓我安安靜靜的抱一會行嘛?」
禹不爭看著懷中掙扎的趙月溪,微皺眉頭開口道,趙月溪這才發現,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且,好像他的體溫也比她高出好多。
趙月溪停止掙扎,看著禹不爭微紅的臉,抬手搭上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此刻正發燙,她的手竟有些被灼傷。
「禹不爭,你發燒了?」趙月溪擔憂的開口問道。
「沒事。」
「怎麼沒事,你都燒成這樣了怎麼沒事,快,回房,我給你熬藥。」雖然趙月溪一直認為禹不爭是個魔鬼,但現在見他這樣,她還是沒有辦法不管他,於是便伸手拉過他的手,想要將他帶會房間。
看著趙月溪堅定的背影,禹不爭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只順從的跟著趙月溪的腳步行走,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極了一個年齡尚小的娃娃。
在趙月溪的帶領下,禹不爭配合的跟著她回到他的房間,在她的安排下上床躺下,任由她替自己號脈,打水擦洗,隨後離開去替自己熬藥,從始至終未發一言,只靜靜的看著她,在她轉身離開房間的瞬間,突然一滴晶瑩的淚順著禹不爭的臉龐流入他的脖間,冰涼而又發燙。
「趙月溪,你終於肯在乎我了。」
趙月溪熬完葯,看著禹不爭一點點喝下去,緊接著將一顆話梅喂進禹不爭口中。
「還苦嘛??」
看著禹不爭喝完葯安安靜靜坐在床上的模樣,趙月溪有些擔憂的開口道。
禹不爭未說話,只輕輕搖搖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趙月溪,彷彿她下一秒就會消失般。
趙月溪被禹不爭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開口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嘛?」
趙月溪的話逗的禹不爭輕輕笑了,這樣猶如天使般的微笑趙月溪自第一次見禹不爭之後,便再未在他的臉上見過,所以趙月溪不由得看呆了。
「那你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幹嘛?」
禹不爭沒回答趙月溪的問題,反倒是反問她這一句,這讓趙月溪瞬間羞紅了臉,「沒有,誰,誰,誰看你了,你也太自戀了吧,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趙月溪被禹不爭說的害羞,起身拿起葯碗就要離開,不過卻被禹不爭一把拉住了。
「趙月溪,你能不能多陪我一會?」
禹不爭看著趙月溪,請求道,眼裡全是不舍和憂傷,像極了一個討要糖果而不得的小孩。
趙月溪想來見不得別人示軟,此刻禹不爭這樣,瞬間激發了趙月溪體內的母愛,只見她看著禹不爭猶豫許久,好一會才輕輕開口。
「好」
說完這句便重新坐回床邊,看著禹不爭一臉滿足的笑意,不過,手卻依舊被禹不爭握在手裡。
「趙月溪,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趙月溪一直低著頭,想著躲避禹不爭炙熱的目光,不知沉默多久,禹不爭突然開口,看著趙月溪說道。
「什麼?」禹不爭的話讓趙月溪一時難以理解,什麼叫不記得他了?難道她忘記過他嘛?不解的開口。
「沒事」
看著趙月溪不解的模樣,禹不爭猶豫片刻后突然不說了,只是眼中的光芒褪去些許,握著趙月溪手的力道也略微加重一些。
「哦」趙月溪輕輕哦了一聲,又將頭低了下去。既然禹不爭不想說,那她也沒必要刨根問底。
「趙月溪,你能抱抱我嘛?」見趙月溪不說話,禹不爭突然抬起剛剛低下的頭,重新燃起眼中的光芒說道。
「啊?什麼?」趙月溪又被禹不爭的話語弄到一臉蒙逼,她怎麼現在反應這麼遲鈍了?還是說禹不爭的話她是真真聽不懂了?
「以前生病的時候,母妃都會抱著我,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就一下。」聽到趙月溪的話,禹不爭猶豫良久才下定決心般說出這句話來,眼裡的疼痛與憂傷清晰可見。
片刻后,趙月溪感到自己脖間有些許冰涼,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本想推開禹不爭安慰他,但因為禹不爭抱她很緊,所以她怎麼也推不開。
「別動,就這麼讓我抱抱你,好嘛?」
正在趙月溪還想要推開禹不爭的時候,禹不爭突然開口,帶著濃濃的鼻音,語氣黏糯,像極了小孩子。
聽到禹不爭這樣說,趙月溪停止動作不再動了,只輕輕的抱住他,任由他的眼淚順著自己的脖頸流入。
「禹不爭,或許你可以放下仇恨,找個更好的姑娘生活。」許久,感到自己脖間的冰涼消失,禹不爭靠在自己肩膀一動不動,趙月溪才緩緩開口,雖然今天她看了那麼些信,她不知道禹清羽的死和禹不爭有沒有什麼關係,但就她這麼久的相處,禹不爭不算壞透了,起碼對她還算不錯,所以,他只要放下仇恨,說不定就能像所有正常人一樣正常生活了。
聽到趙月溪的話,禹不爭的腦袋輕輕動了一下,但沒抬起,良久,聲音極小的吐出一句「看來,你真的忘記了。」
雖然禹不爭說話聲音很小,可趙月溪還是清楚的聽出了他話里的悲涼與憂傷,好像自己真的忘記了什麼大事,可她怎麼想也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啊。
「禹不爭,我沒清楚你……」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走吧。」
趙月溪本想問個清楚,可話沒說完便被禹不爭打斷了,只見他突然將趙月溪從懷裡推出,躺下,拉被子,背對趙月溪,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快到讓趙月溪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既然禹不爭下了逐客令,那她也就沒必要待下去,這樣想著趙月溪便從床上跳下來,轉身就要離開。
「趙月溪,我們成親以後就離開,回昆蘭,你現在最好準備準備」就在趙月溪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禹不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瓮聲翁氣,像是壓抑極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