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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自取其辱

  知子莫若母,這話說的一點沒錯,禹百明此刻臉上雖未有任何錶情,可看在太后眼裡,卻覺得他此刻定是難過的緊,兩人眼神交接時,她明顯看到了他眼中輕泛的淚花與一顆破碎不堪的心,禹百明這般她是真心疼,本想著放過趙月溪讓禹百明後半生好過些,可看現在的情景,嗨,算了,她老了,這種事情她不懂了,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好,明兒,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決定,額娘不便摻和,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現在你們都退下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太后無力的說完這句便直接躺在床上,背對著眾人,禹百明見太后這樣,簡單道了句謝便招呼眾人離開了。


  「趙月溪,你跟我去一下御書房」


  離開太后寢宮,禹百明看著趙月溪的背影,無力的說道,說完便轉身向御書房走去。


  趙月溪本不想再見禹百明,她怕再多看一眼她都沒辦法放手,可是,他還沒答應他的事,她不能不見,猶豫片刻后抬腳跟了過去。


  「賤人,我早晚有你好看的」角落中的人跟著眾人出來,看到趙月溪跟著禹百明去了御書房,惡狠狠的罵道,隨後快步離開,出了宮。


  「趙月溪,你真的愛禹不爭嘛?」


  御書房,趙月溪剛將門關上,便聽得禹百明背身對她說道。


  趙月溪猶豫片刻,開口「是,我愛禹不爭。」


  聽到趙月溪這句話,禹百明的身體猛地搖晃一下,他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嘛?為什麼還要如此自取其辱?

  「那我那?」良久,沉默的禹百明才轉身,盯著趙月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我那,趙月溪,你有沒有愛過我?」


  看著禹百明眼中深深的疼痛,趙月溪覺得難過至極,心猶如被一刀一刀凌遲般疼痛,她好想衝上去抱住禹百明,告訴他她愛他,她一直愛的都是他,可是她不能。


  「沒有,禹百明,我從沒愛過你。」


  看著趙月溪堅定的目光,禹百明眼中的晶瑩突然滾落在地,臉色越發蒼白,甚至已沒有半分血色,可他還想再掙扎一番,不管她答什麼,他都想知道。


  「那喜歡那?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是一瞬間。」


  「喜歡過」


  「什麼時候?」趙月溪的話讓禹百明失神的雙眼突然迸發出喜悅的光芒,慌忙開口問道。


  「禹百明,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費神去做這些事那?我喜歡你,我什麼時候會喜歡你是吧,你現在就寫一道聖旨,賜婚給我和禹不爭,那樣我就會喜歡你,我那個時候才會喜歡你,你知不知道。」趙月溪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她怕她再和禹百明待下去,再看到他難過的臉她會直接崩潰,這樣也好,這樣一次傷透也好。


  看著趙月溪眼裡的抵觸,禹百明覺得此刻的他已經死了,而站在趙月溪面前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一個沒有靈魂,沒有心的空架子。


  「趙月溪,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嘛?」


  「禹百明,我說了我不愛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我了,我愛的是禹不爭,從第一眼見他起我就愛上他了,要不是你的糾纏,或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禹百明,你不是一直說欠我的嘛,好啊,你下一道聖旨給我,自此,你我兩不相欠。」


  「好」


  看著趙月溪決絕的眼,禹百明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想不起來,只單單聽到趙月溪說的賜婚,好,趙月溪,我答應你。


  禹百明沒注意,他轉身的瞬間,趙月溪的眼淚猶如斷線的風箏般流著,一滴滴晶瑩灑落在地,禹百明疼,此刻的趙月溪又何嘗不是,她多麼想就死在這一刻,可是她不能,她不能看著禹百明的江山被禹不爭毀掉,她要守護這一切。


  禹百明做了這麼幾年王上,下了無數道聖旨,可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連一隻小小的筆都握不住,雙手顫抖的厲害,可是,他必須寫下去,他不得不寫下去,他現在唯一能為趙月溪做的,就是給她自由,給她幸福,不是嘛?

  「謝謝」


  這一道聖旨禹百明寫了足足一刻鐘,可上邊的字卻不足十個,當他把聖旨放到趙月溪手上時,趙月溪只說了一句謝謝便要轉身離開。


  淚眼朦朧的看著趙月溪離去的背影,禹百明動動嘴唇,苦澀的淚水順著臉頰流進嘴裡,苦,真的好苦,直到趙月溪走出御書房,禹百明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


  「趙月溪,我完了。」


  將門關上的瞬間,趙月溪順著門徑直跌坐在地,用手使勁捂住嘴巴,好讓自己不要哭出聲,可不管趙月溪怎麼努力,哭泣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透過指縫穿了出來,讓人聽的心碎。


  「禹百明,對不起,我不是不愛你,我是愛不了你,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不能自私到擁有你,所以,我只能離開你,不過,禹百明,你放心,不久,你就可以再無後顧之憂了,你就能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王上了,不過,那時,可能我已經不在了。」


  趙月溪想到這裡,慢慢止住眼淚,起身,搖搖晃晃的拿著聖旨出宮去了。


  「王爺,你真的要娶趙月溪那個賤人嘛?」王府中,女子半露酥胸靠在禹不爭身上,兩手在他裸露的肌膚上肆意妄為。


  聽到賤人兩個字,禹不爭厭惡的看了一眼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隨後起身,將她狠狠地推倒在床上,撿起掉落在地的外衣,轉瞬便穿戴整齊。


  「禹不爭,你做什麼?」女子吃痛的從床上坐起,看著正在系腰帶的禹不爭,瞪著眼睛不悅道。


  「你走吧」禹不爭沒理她,轉身語氣冰冷道。


  「禹不爭,我不走,你今天一定要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是不是假戲真做了,你真的愛上趙月溪那個小賤人了是不是?」禹不爭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觸怒了女子,只見她披過外衣,下床,走到禹不爭面前,看著他冰冷的臉怒道。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落在女子的臉上,力道之大讓女子的右臉瞬間紅腫一片。


  「禹不爭,你居然敢打我?」


  女子捂著右臉震驚的看著禹不爭,眼裡除了憤怒,還夾雜著無言的傷痛,她沒想到,她沒想到禹不爭居然會動手打她。


  「我說了,不要說趙月溪是賤人,你不配。」禹不爭仿若沒看到女子眼底的疼痛般冷冷開口。


  「我不配?禹不爭,誰都有資格說我不配,誰都有資格罵我,可你不能」女子痛苦的看著禹不爭,一字一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我為了誰犧牲了我的美好青春,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現在跟我說我不配,禹不爭,你還是不是人?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我算什麼你說啊。」


  女子情緒崩潰,拉著禹不爭的衣袖面目猙獰的吼道。


  「夠了」


  禹不爭一把將女子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甩開,因為力道過大,女子一下被摔到地上,手腕受傷,瞬間紅腫。


  「我早就說過了,你於我而言不過是棋子,我要也可以,我不要也可以。」禹不爭看都沒看女子一眼,只看著前方冰冷道。


  禹不爭不屑一顧的表情徹底傷透了女子,雖然她早就知道她是禹不爭的棋子,可她不甘心,她至今還記得初見禹不爭,她至今還記得禹不爭曾貼在她耳邊溫柔的對她說過有朝一日覆了天下,他一定讓她做王后,他說過的。


  「禹不爭,可我不是棋子,我不是一動不動沒有感情的棋子,我愛你,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聽到女子的話,禹不爭冰冷的臉有了一絲柔軟,不過卻未轉身,維持著剛才的模樣。


  「禹不爭,你還記得嘛,當年我十歲,你從山匪手裡將我救下時說了什麼嘛?」女子見禹不爭沒反應,擦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


  「你說,別怕,以後我保護你。你知道嘛,那時的你對我來說就是希望,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什麼都沒有了,這個世上我只有你了,因為你的這句話,這些年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可你那,你騙了我,你從未真正保護過我,你只是在反覆傷害我,一次又一次,但沒關係,我沒關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什麼都無所謂你知不知道。」


  女子此刻已歇斯底里,掙扎著起身,繞到禹不爭身前沖他喊道。


  或許是女子滿臉的淚水,也可能是女子的回憶,總之,禹不爭終於有些不忍,低頭對上女子痛苦不堪的眼。


  這雙眼睛多像自己啊,想到這裡禹不爭突然扯動嘴角笑了,曾幾何時,他也如她這般,痛苦,絕望,撕心裂肺。


  「別哭了」


  禹不爭伸手,撫上女子流淚的眼眸,輕輕將她擁在懷裡,說道。


  人就是這樣,痛苦的時候或許也不是那麼痛,可一旦得到安慰,便覺得自己所受的是全天下都不能承受的痛,女子也一樣,禹不爭的一句別哭了讓她瞬間崩潰,伸手環抱住禹不爭的腰肆意痛哭,像是要將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趙月溪疲憊不堪的回到王府時,碰巧聽到了禹不爭房間傳出的哭聲,但她並不打算深究,即使這個人在不久后就會成為她的相公,可她一點都不在乎。


  只是,她還是在禹不爭房門前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禹不爭,而是因為哭泣的女聲,這個女聲怎麼這麼熟悉?趙月溪站在禹不爭門前想道,可她怎麼就是想不起來這個女聲是誰的?


  站立片刻後趙月溪突然扯動嘴角譏諷的笑了,趙月溪,你是怎麼個?什麼時候這麼草木皆兵了?禹不爭房間出現女聲不奇怪,你覺得女聲熟悉也不奇怪,說不定就是府上哪個丫頭那,管那麼多幹嘛,這樣想著趙月溪便抬起腳步離開,回到自己房間了。


  趙月溪回房,坐在床邊,想著這麼久以來發生的事,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陣敲門聲將她從回憶里拉了出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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