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黑色胎記
之間香菱彎腰示意著吳江道:「吳太醫,你到了,請吧。奴婢就不送了!」
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不給吳江多問的機會。吳江當時聽聞皇後娘娘的死感到很正經,他表示很內疚,自己有負師父的囑託。皇后竟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而自己竟然無能為力。
方才自己給那個皇後娘娘把脈的時候,發現了異常,就是這個皇後娘娘的脈象竟然和之前的皇后一模一樣。若不是那張臉恐怕自己真的就把她當成了師父交付給自己的那個女子了吧。
一路上,吳江越想這個事情越覺得奇怪,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當時的師父告訴自己,這皇後娘娘長了一張極為絕色的面容分。而自己第一次撞見的皇后竟然是一個有黑色胎記,面容極為醜陋的女子。
既然是同為同一個人,那麼有沒有可能,至始至終都是那個人。只不過是戴上了面具,如此一來,就不是能夠說得通了!推理出事情的真相之後,吳江激動的折身返回去,準備要問清楚的時候。
看到皇上還在場,不知這個問題應不應當讓皇上知曉的吳江又只好沉默了起來。禹百明看著吳江這幅模樣,就看出來他有事情要問趙月溪,於是開口問:「吳太醫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叮囑的嗎?」
「不,皇上,微臣好像忘記了手帕,不知那張手帕知否留在這裡。」慌亂之下的吳江根本就記不清自己的手帕到底遺留在了什麼地方,隨便胡謅一番。誰知道香菱從自己的身上掏出那張方才用來把脈的手帕問:「吳太醫問的可是這張?」
「是是的,多謝福兒姑娘。驚擾到了皇上,還請皇上責罰!」吳江跪在地上,此刻的趙月溪還在休息之中,不想因此打擾到了她。於是禹百明擺擺手示意他下去吧。沒想到就這麼輕易的被放走的吳江感到很慶幸。
還以為皇上的性子會將自己責罰了一遍,這個男子那張不怒自威的面孔就足以震懾到了不少人,加上一向冷冰冰的樣子,吳江不得不說自己的確是很恐懼這個天子。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混口飯吃,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吳江離開之後,禹百明也示意著香菱退了下去,還將武安公主嫁妝清點的任務交給了她。自己責是留在了太極殿親力親為的伺候著趙月溪。
今日看到她這個模樣,情緒大起大落。不知不覺這個女子的存在已經牽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禹百明第一次覺得人有了軟肋之後真的很不一樣,一直以來他都是無可攻破。所幸的是這個女子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弱。
同時也因為這一點讓自己徹底的明白了一點,這個女子隨時都會離開自己。不怕自己做的不好,就怕自己做不夠好。這個女子這次回來的目的太過於明確,如果她真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後呢?那到時候真的會離開自己嗎?
已經承受過了一次的失去,他不想要在承受一遍。禹百明握著趙月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要離開了,留在朕的身邊,天涯海角朕都會陪著你去!給朕時間好嗎?」
禹百明說完那句話之後也覺得很驚訝,這可不像自己的性子,竟然能夠為了這個女子捨棄了一切。在他看來或許是瘋了,可是細細想清楚,這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本來睡眠就很淺的趙月溪因為那句話而感動了,沒想到禹百明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願意去相信。願意去承受,趙月溪的手反過來握上了禹百明的手。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次日,禹百明醒過來之後,宮人服侍著自己更衣,在出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面。停住了腳步,停留在了纏著紗布的額頭上,血跡微微滲出來:「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皇後知道嗎?」
早就見過了溫融還命人去打聽過關於這個男子的底細,所以對趙月溪這兩個男寵再清楚不過了。溫融是趙月溪最得力的屬下,辦事能力也是極強的。可是這個男子現在以太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服侍著趙月溪。
他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個男子早就凈身了。自小身邊就跟了不少的太監。所以禹百明一眼就能夠分辨出男子和凈身後的太監的區別,所以他看到溫融的那張臉之後,語氣很冷淡的反問。
溫融點了點頭回答了禹百明的這個問題,早就知道主子對這個皇上早就陷入了感情的泥潭裡。每一次親眼所見對他都是一種莫大的刺激。從他還沒有進宮之前早就猜到了會面對著這些問題。
但是真正問題來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有變化的,溫融的回答讓禹百明沉默了半響。然後一聲不響的走出了太極殿。
不得不說,當禹百明看到了溫融的那張臉之後,真的是受到了一點的驚嚇,這個男子竟然能夠為了自己的皇后做到這個地步。說是驚嚇不如說的刺激吧,但是他會讓這些覬覦自己皇后的男子知道,這個女子是自己的專屬。
佔有慾突然湧上了心頭,禹百明的臉上一整日就像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上朝的時候,文武百官看到皇上的那張臉,想到皇上的手段,都紛紛沉默了起來。告病在府中修養的容義不出現,有再大的問題都只能是按了下來。
整個朝上頓時是鴉雀無聲,過了許久,小德子站了出來。用尖銳的聲音喊道:「有本奏,無本退朝!」
說完之後,禹百明冷著一張冰臉佛袖而去。看到皇上離開之後,就像是送了一口氣,那股黑壓壓的氣一直懸在腦袋的上方,都紛紛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妄言。容凈則是一副輕鬆的模樣。
不得不說,站在皇帝的陣營,不管皇帝如何遷怒他人都不會禍殃及身,更何況是自己的這個弟弟呢。看到容凈輕鬆的樣子,容越開口問了句:「汝陽王似乎每日都過的挺舒暢的。」
「難道安平王不是嗎?」容凈反問了一句。
看到容越露出那張悲傷的面孔,他早就猜到了容越的心思。容凈拍拍他的肩膀回答:「不覬覦那些不是自己所有,留住屬於自己的東西。如若越界,不管對於你還是他人,恐怕都是滅頂之災!」留下一句話之後便揚長而去。
這個時候,容越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容凈給發現了!
當趙月溪醒過來的時候,溫融已經帶人將這些嫁妝的賬目全部核對上了,這是新帝登基以來,第一個長公主出嫁。整個朝廷上下一致平民百姓都很期待著這一場的婚禮。
所以,在不知不覺之中,趙月溪也有些在意了。雖然她有的時候會想起關於紫環,但是不能夠把這些罪過都加在了青岩的身上,如果說自己這個決定算是替紫環完成了一個心愿,也算是自己彌補對她的虧欠。
大婚前一天,青岩出現在明珠殿里。按理婚前三日內,本不應該相見。但是青岩想了許久還是堅持要去見武安。於是,便用一扇屏風給擋在了二人之間。青岩站在屏風的另一頭:「公主想好了嗎?面對這些也無所謂了嗎?」
「不管誰問多少次,我的心意依舊!」武安低著頭躲在屏風那頭因為嬌羞而紅了整張臉。青岩知道從自己答應娶這個女子的那一刻起,註定要辜負了就是兩個女子。一個死去的人,另一個是即將成為自己娘子的公主。
張開嘴巴,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只好點點頭告辭了武安。看到青岩離去之後,武安從屏風那頭走了出來,望著這個離去的背影低低的回應:「心悅君心終不悔!」
從這個男子將自己救起的那一刻起,便開始對他生死相許。若是因為這個問題就放棄了自己這個決心,又怎麼談情。青岩前腳一離開,宮裡的嬪妃們都紛紛過來道喜,最先過來的恐怕還是琳娘和莫娘二位姐妹了。
雖然是容炅獻上來的二位妃子,但是沒有因為容炅死而牽扯到了關於她們的性命。非但二位性命無憂加上這八面玲瓏的性子反而是在各宮嬪妃里混的是如魚得水。這姐妹二人長得甜美,卻不會因此強出風頭。反而是處處隱忍,加上這個手藝極佳,很快就就獲得大家的歡喜。
看到琳娘和莫娘都過來道喜,武安自然是不勝歡喜。畢竟在即將要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面前,都希望獲得更多的祝福能夠有一個美滿的婚宴。
「妾身見過武安長公主!」琳娘和莫娘紛紛對著武安行禮,雖然進宮已久,卻一直都是舞姬的身份,連一個封號也沒有。身份卑微,的確是不被眾嬪妃放在眼裡。所以一直都是高枕無憂的狀態。
「二位快快請起吧!」武安臉上帶上喜悅的笑容,扶起琳娘和莫娘姐妹兩。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就先稟明了自己來這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長公主,妾身姐妹二人今日前往,的確是有一件事情要和長公主談一談的。」琳娘一臉溫柔風情萬種的解釋道。武安點了點頭回答:「但說無妨!」
「恩,得知長公主明日出嫁,我們姐們二人人微言輕,也拿不出什麼出手的賀禮。只要自己真心一份,長公主加入青大人之後,想必什麼都不會缺了。所以,我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建議。都說要抓住一個男子的心就一定要抓住他的胃,所以我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就是想把自己的手藝傳授給公主。也希望公主能夠和夫婿相敬如賓,恩愛如初,白頭偕老!」聽到琳娘的話,武安的眼睛都要放亮了。
不得不佩服氣琳娘起來,畢竟這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做到的。要知道自己的確什麼都不缺,卻的就是如何將這個男子的心給牢牢抓住的辦法,現在這個辦法無疑是給了自己一個希望。武安激動的站了起來問:「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