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多慮
「娘娘怎麼了?」香菱站在旁邊問。
趙月溪開口指著這個被褥,不明真相的香菱還以為是除了什麼大事急忙的撩開了這個被褥一看,看到這滿床的紅棗花生和桂圓等食物。這個時候站著的嬤嬤一臉和藹和親的模樣上前回答:「皇後娘娘,這在民間的洗漱寓意著花好月圓,早生貴子。皇上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特地為娘娘做的。」
趙月溪臉上雖然是蓋著紅喜帕子,心中的喜悅似乎都要衝破了這喜帕子。她坐了上去似乎身子底下鉻著的東西也不在了。現在慢慢的幸福和喜悅。旁邊的紅燭也在慢慢的燃燒著。本來想著這一次自己回來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看著皇上,要怎麼與他像是恩愛夫妻一樣相處,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多慮了。
這個男子用自己的真誠再告訴著自己,雖然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子卻有著與尋常百姓人家一樣的心愿能夠和自己白首偕老。也不知過了多久,趙月溪靠著就睡著了。
正被著容凈灌酒的禹百明已經是按耐不住了。整個腦海都在想著趙月溪,找了一個借口推脫便從其中脫身而出。當他匆匆的趕過去的時候,看到了趙月溪自己的皇后靠著就睡著了。看見皇上走了過來,那些宮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禹百明給制止住了。
示意著她們走下去,禹百明輕輕的走了過去。將趙月溪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剛做完這個動作,趙月溪就驚醒過來了。她隔著喜帕依舊能恍惚的看到了禹百明的那張俊朗的面容,不知道是骨子裡就散發出來的花痴還是什麼,每次面對著這張臉溫柔的笑容深情的看著自己,總是會陷入其中。
禹百明伸出手,親自的摘下了這張喜帕,他終於明白什麼叫人比花羞。趙月溪明眸皓齒,清冷的姣好的面容,美的有些驚心動魄。他竟然緊張的一時不知道應該說啥了,這個時候趙月溪的手突然握住了禹百明的手:「禹百明,答應我,此生不要再負我。否則我會做出什麼我也想不到!」
趙月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她想到那一次,她的心情還是不能夠平靜。禹百明心中滿滿的愧疚著,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曾經的誓言竟然會變成了食言。他讓趙月溪出事了。現在上蒼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和希望,把她送回了自己的身邊。
「恩,答應你,此生定不會負你!」說完之後他將趙月溪抱在了懷中。
夜色已晚,燭光還再晃悠著,二人相視對望。上一次二人雖然已經是成為夫妻也應該有過這樣的洞房花燭夜,可是二人卻都沒有出現過,所以導致了這個禮有了,人卻不在場的一幕。這一次反倒是一次機會,讓二人之間能夠促膝而談。
趙月溪坐在鏡子面前,在寢殿的燭光照耀下,二人的身子都倒映在鏡子中。二人身穿著紅色的龍袍鳳冠。禹百明站在了趙月溪的身後,一點一點的為她摘下了這個沉重的鳳冠。有些心疼的語氣問:「累嗎?」
這個時候趙月溪對上了銅鏡中的禹百明的眼睛反問了一句:「皇上你說呢?」話剛落音,最後的一支鳳釵拿了出來。趙月溪的頭髮就像瀑布一樣,傾瀉而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散落掛在身上。在這個夜晚美的不像話,這個女子簡直就是傾國傾城。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禹百明按住了心中那激動的心情,握著木梳幫著趙月溪梳頭,一邊梳頭一邊念著一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趙月溪突然回過頭,對著禹百明一笑。這種詩句,身為皇上的他竟然也能夠開口說出來。想起之前的禹百明也曾經在自己的面前耍渾的模樣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知道這個男子的真面目應該是什麼樣的。
在禹百明的腦海里一直在念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禹百明定眼彎腰抱起了趙月溪,臉上的喜悅全部浮現在出來。要知道他是一向不輕易的露出自己的情緒,在這個女子面前他可是像登徒子一樣,什麼樣的狀態都曾經出現過。
趙月溪伸手環抱著禹百明的脖子,笑吟吟的看著他。禹百明知道著被褥下面有東西,抱著的趙月溪輕輕的放了上去,身子壓了上前一手解著趙月溪身上的鳳袍。臉上淡定的笑意讓趙月溪忍不住的笑了。
明明就是解不開,竟然還能這麼淡定的看著自己。這個時候趙月溪趁機將禹百明壓倒在了床榻上,跪坐在了他的身上。那妖嬈多姿的笑容在禹百明的臉上方綻放著,禹百明第一次享受到如此大膽的一面。
只見趙月溪那纖纖細手慢慢的解著自己身上的鳳袍,夜晚太極殿上的一扇窗忘記了關閉,夜風吹了進來,趙月溪的頭髮迎風兒吹。在她身子底下的禹百明早就剋制不住了,不管這個女子換成什麼樣的臉,那雙眼神總是會輕易的就讓自己淪陷在其中。
趙月溪的下身抵著禹百明的身子,他身上的變化開始一點一點的明顯起來。而這個男子卻還在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自己,趙月溪壞壞一笑。故意在他的身上亂動了一下,這個時候的禹百明早就精神崩潰。紅著眼睛沙啞的語氣開口詢問:「皇后好了嗎?」
趙月溪的身上就剩下了一條紅色的褻衣,禹百明的眼神早就勾勒除了這件衣服下面的身子,一定的肌如白雪。禹百明伸手拉著趙月溪朝著自己的身上貼緊,又立即反客為主。大手一扯,身上的龍袍早就被扯成了碎片落了一地。他抱著趙月溪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吐了一句話:「皇后,朕等不及了!」
次日,趙月溪起身的時候,發現禹百明早就起身離開了。伸手一摸,發現自己身邊的位置已經是有些涼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想必這一場冊封典禮禹百明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完成了,這容義是鐵了心要將自己的女兒付上了皇后的位置。
也不看看這個容梨到底夠不夠格。趙月溪開口喊了一句:「福兒!」這個時候香菱才推開了房門,端著一盆水進來給趙月溪清面。
看到趙月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知道皇上昨夜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勁兒。察覺到了香菱身上的異光,趙月溪的語氣很淡的回應到:「輪到你成婚你自然就會知曉了!」這個時候香菱的臉一紅,有些急迫的回答:「奴婢不想嫁,想一輩子留在了娘娘的身邊!」
這句話剛說完,趙月溪心中一陣感慨,曾何幾時,紫環也是這個樣子,說出一樣的話語。現在早就離開了。她也想去看看紫環,可是不知道面對著紫環應該再說什麼樣的話語。要知道這個女子可是因為自己而死的。在這麼美好的年華里,消香玉損。不知道青岩作何感想?
「不,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留你在身邊就這麼陪伴著我太浪費了!如若你喜歡,我會撮合你們的!」趙月溪知道香菱對溫融作何感想。不管如何她也不願看到溫融就這麼孑然一身的等候著。
這一輩子,她只能註定是禹百明身邊的那個女子,不管是誰,自己只有一句深深的抱歉。他們給的自己要不起!
香菱沒有打算趙月溪的話,她知道此刻自己的主子想到了誰,這個女子的離開的確是二人之間永遠的痛。成為了娘娘一輩子的遺憾,現在自己不想讓娘娘再擔憂,她知道自己不會像紫環這麼幸運能夠被自己心儀的男子看上。就算能夠遠遠的看著他,自己也是能夠接受的。
就在這個時候,趙月溪收到了一個消息,董蒙被容梨給抓住了。趙月溪有些著急了,董蒙可是為數不多的人知曉自己的身份。現在落入了容梨的手中,不管容梨是否會懷疑自己的身份,而自己的身份曝光與否是一個問題。
「你收拾一下,準備去朝陽殿,看看這個容梨又想使出什麼陰謀詭計!」趙月溪的話有一些著急。她想到了紫環,當初也是落入了她的手中,而自己看到的也只是一具屍體。她不想讓董蒙再走紫環的路。這些跟著自己的人一個一個的走上了悲劇的道路!
急的都有些著急的趙月溪還差點被絆倒了,香菱急著將她給攙扶起來。趙月溪帶著幾個人場面顯得沒有「前皇后」更加的壯觀。在容梨看來不過是撓痒痒,之前的趙月溪都不能拿自己怎麼著,不過是仗著自己那一張臉才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不知有何囂張的。
趙月溪走了進去,這個時候剛碰到了容梨親自拷打完董蒙才走出來,身上的血跡還沒有來得及清洗就這麼直接撞了上去。
「喲,這不是我們剛上位的皇後娘娘嗎?怎麼來臣妾這了?有失遠迎啊,還請皇後娘娘恕罪啊!」說完還用手捂著嘴,笑了起來。連禮節都沒有行,囂張跋扈的姿態讓趙月溪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上前毫不客氣,揚起手就是一把掌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臉上。這忽如其來的一把掌把容梨給打蒙了。這個皇后未免也太囂張了吧,趙月溪都沒有敢這麼大膽,這個皇後身后一無所有還敢對自己這個容貴妃給下手了。
「皇后,你敢打本宮?」
「容貴妃,看來你還記得誰才是皇后啊。那就注意你的身份,本宮是妻再怎麼樣你還是一個妾。一個小小的妾還敢對本宮指手畫腳的,本宮這一次來是為了什麼想必你也是知道了,不需要本宮多說了!」
容梨被那句話給驚到了,沒錯自己的確只是一個貴妃,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還是皇后。按理今日這個時候各宮的嬪妃們都應該去給皇後行禮了,昨夜她帶著人將太極殿的董蒙給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