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規規矩矩的樣子
一聲令下之後,紫環嘟囔著:「這種太子餓死算了,還準備什麼膳食啊!」
「紫環。這話也是隨便說的嗎?」趙月溪不知為何,覺得紫環說的那句話似乎是要印證什麼,她雖然不是一個相信鬼神什麼的人。或許是女子的第六感,總是覺得這句話被說中了什麼,心慌慌的。於是便開口訓斥了紫環。
站在旁邊的香菱和紫環也有些愣住了,心想著,娘娘這是怎麼了?紫環看到趙月溪有些動怒了,也有些害怕了。
「娘娘,奴婢之罪了,奴婢這就去掌嘴!」說完伸出手就要自打巴掌。但是趙月溪制止了。
「太子殿下,裡邊請吧!皇後娘娘已經備好了膳食。還請太子殿下往裡面用膳。」容桂本來就沒有吃飽,隨便吃了兩口沒想到就被阻攔了。可是現在皇後娘娘竟然還給自己準備了膳食。想到這裡容桂就高興的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
這次看到趙月溪,容桂學聰明了,並沒有立刻就坐了上去,而是先和趙月溪行了個禮,然後客客氣氣的跪了下來說了句:「參加母后,母后吉祥!」
「起來吧,你也餓了一天。」
得到了趙月溪的允許之後,容桂才坐上去,做好了之後,看著這一桌子的美食,卻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容桂規規矩矩的樣子,趙月溪還真以為自己這是見鬼了。這個囂張跋扈的太子爺,這一天之內說變就變,看來這個孩子還是需要多多管教的,最起碼能夠把這個禮儀給學好了。這個時候,趙月溪才舉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了容桂的碗里,然後叮囑道:「身為太子就應該有太子的樣子和擔當。既然太子今日也知道怎麼做了,今晚想吃就敞開肚皮吃。」
趙月溪再一次的應允讓容桂立刻拋下了手中的筷子,隨手就拿起了這桌子上的食物,大塊一朵的樣子。一點太子的風度也沒有,第一次和這個太子公在一桌子上用膳。趙月溪才知道原來這個太子不管是在鄭燕還是容梨那,都沒有得到課很好的教育。
否則現在用膳怎麼和這個孩子在民間乞討的乞丐一個模樣。說出去都成了笑話。趙月溪看著容桂這個模樣,蹙眉不說話。本想著給他一個時間,也讓自己好好調教調教著他。
於是,趙月溪就安靜的看著容桂,看著這個孩子,趙月溪恍惚之間有一種錯覺,自己要是也有個孩子,那會是怎麼樣的場景。如果孩子那般的調皮,是不是自己只會是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四周安靜的可怕,除了容桂吃東西弄出來的響聲,趙月溪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自己就這麼把容桂給帶到了自己的寢宮,容梨的態度是不是有些異常。按理她應該是時刻的來鳳來殿刁難著自己,怎麼會這麼安靜的等待著自己?
「皇上。微臣已經聯絡上了容情,今晚就在城外的五里地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準備好一切之後的青岩稟告。禹百明就在此刻有些想著這個女子,從那件事情發生到現在,竟然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了。也不知道現在她在鳳來殿做什麼?
他也曾聽到了那日她要把太子待到自己的宮殿去教育,本來在心裡想的是,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子嗣,何必在意。現在當太子也不過是一時的,待到以後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也會給孩子一個名分。到時候定會有一個理由將太子廢掉,重新易儲。
而今日自己竟然聽到了這樣的傳聞,在心裡忍不住的低低笑出聲來,這果然是她的風格。可是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在心裡想著是待到自己回來,今晚就偷偷的流進她的寢宮,到時候在和她慢慢的解釋。
一切終究都會過去的,禹百明在心中默念著。過了會邊下了決心:「把明德給叫過來!朕現在就過去!」
安排好一切之後的禹百明便開始帶著一些軍隊悄悄的出宮了。這個舉動連趙月溪都不知曉。就在這個時候,稽夜得到了另一個消息,是關於趙月溪所不知情的消息。他想到了此刻的趙月溪一定還蠻在鼓裡,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容桂吃到了一半,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雞腿,嘴裡的東西也吐了出來。趙月溪還準備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容桂突然大喊大叫了幾下,還說了句肚子好疼啊。
緊接著就是看到了容桂口吐白沫,身子倒在地上,一直在顫抖著。趙月溪心想著不好,這是中毒的癥狀。
「紫環,快,去傳吳太醫!」站在外面的紫環給嚇呆了,連忙朝著外邊跑去,朝著太醫院跑過去準備去找吳江。
「香菱,去準備一杯鹽水過來!」趙月溪蹲在容桂的旁邊,無比鎮定的抱著他的腦袋,掐著他的人中。準備將容桂給掐醒,可是她發現這個舉動一點無力感也沒有。怎麼會這樣,這個時候的趙月溪才開始有一點的緊張。
香菱把鹽水倒過來之後,趙月溪用手撬開了容桂的嘴巴。鹽水本來就能夠解毒,就算不能夠解完誤食的食物,最起碼能夠緩解一下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容梨帶著軍隊出現在了鳳來殿外,然後從外面朝著自己喊了一句:「大膽毒后,竟然毒害當今的太子殿下!來人啊,快把這個毒婦給抓住!」
趙月溪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上當了,可是這個容梨是怎麼避開了皇上的眼線帶著這麼多的官兵出現在鳳來殿。
伸手幫著容桂把脈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斷了氣了,心中一陣痛,不管這個孩子曾經對自己做過什麼。這終究是一個孩子。現在就這麼夭折在了自己的寢宮裡,就算想要陷害自己為何要用這麼一個孩子的命來作為犧牲。
「容梨,這就是你的手段?」趙月溪冷笑了一下質問到。
「手段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在你的寢宮吃著你為他準備的膳食而夭折的。皇後娘娘不想申辯什麼嗎?」
「是不是本宮,本宮已經派了紫環去把吳太醫請過來了,到時候自然會還本宮一個真相大白!」趙月溪站起來,口氣很清冷。聽到趙月溪這句話,容梨笑了,她反問了一句:「這就是你派去的人嗎?」
隨著一聲令下,紫環渾身鮮血的身體被拋到了趙月溪的面前!
「紫環!」香菱看到渾身鮮血安靜的躺在了自己娘娘的腳下,雖然自己的少主一直都在強調著自己,不管在面對什麼時候,都要寵辱不驚的。也只有克制好自己,才能夠很好的協助著主子交代的所有事情。
但是看著那個前一刻還在急匆匆的跑出去尋找著吳太醫的紫環,和她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的女子。現在已經毫無生氣的安靜的躺在了腳下,香菱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趙月溪看著紫環的身體,愣住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這是禹百明的陰謀嗎?過河拆橋,還是打算妥協了容義,卻要他們反過來對付自己。
抿著嘴半天的趙月溪支支吾吾,才問一句:「這是誰的意思?禹百明的?」
這個時候,容梨露出了勝利者的姿態,一臉不屑的問了句:「趙月溪你以為呢?不然本宮能夠帶著這麼多的官兵掩人耳目的出現在鳳來殿嗎?」
「禹百明呢?我要見禹百明,容梨你沒資格跟本宮談這件事情。」趙月溪的態度很強硬。容梨知道禹百明早就不在宮裡了。此刻坐在養心殿的那個男子不過是皇帝的替身,若不是得到了消息,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事情還有這樣的。
同時她的內心也很慌張,似乎自己把人給認錯了。和之前的皇上拒絕寵幸自己以及到那個時候纏綿不休的那段時間有太多的出入。她不是傻子,卻犯了傻子才會犯得錯誤。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
囂張得意的容梨根本不把趙月溪放在了眼裡,一個勁的講述著禹百明有多厭惡這個皇后。為了除去這個皇后還特地的陪著她演了這麼多的冷漠的戲碼,就是為了麻痹趙月溪。聽著這些的話語,趙月溪想要理智的剋制自己,禹百明不是那樣的人。自己是了解他的,但是感情已經收到了侮辱的她已經漸漸的失去了理智。感情是不能夠輕易的控制的,所以趙月溪的心在沉淪著。
她的表情黑沉沉的一片,容梨看著她的那張臉,想起她曾經所做的那些瘋狂的事迹。不由自主的害怕的身子向後退縮了起來。身子上的本能和嘴巴上的嘲笑,完全不一致。容梨在容義站在外面的協助之下機會已經完全的控制住了整個鳳來殿。
趙月溪雖然人站在殿內,但是憑著自己的判斷,外面的人數不少於五百。為了對付自己,還帶了這麼多的官兵是不是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趙月溪此刻只想去見到禹百明,就算死自己也要拉著他陪著自己去赴黃泉路。
「我要見禹百明,不見到他,後果自負!」趙月溪的語氣冷到了極點。她指了指容梨,更指她身後的將領們。那些將領左右為難的看著趙月溪,又看看容梨。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曾對這個皇後娘娘略有耳聞,她是一個瘋狂的丑后,做事情又狠又殘忍。
「不可能!皇帝哥哥現在正在忙,你做夢吧!來人,快把這個惡毒迫害太子的醜八怪給拿下!」容梨不想再繼續耽誤下去,否者到時候皇上回來自己就危險了。再者就是這個趙月溪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如此棘手的事情得儘快的解決掉。
憤怒已經欺騙了試圖用理智克制自己的趙月溪,她聽著容梨口中的禹百明欺騙著自己,她已經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