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心滿意足
容義看了一眼自己那個放在手心疼了大半輩子的女兒,原本以為著還能指望著她牢牢的抓住了禹百明的心,然後讓他們舉家立足於帝都。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她能夠協助著自己,容義也感到了心滿意足了。
再看看禹百明這個皇帝,一臉驕傲自豪的模樣,這是他從未在他的臉上見過的。
而禹百明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皇後娘娘竟然還留了這樣的一手,然後趙月溪在眾人的頂禮膜拜以及忌憚之中,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站住身子后,禹百明從上座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趙月溪,朝著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著皇上如此舉動,誰人還敢說皇上是一個痴傻,皇后不過是一個只懂得搶奪男色的無知醜陋狠毒的女子。這樣的一個女子配得上皇上,綽綽有餘!
趙月溪的手被禹百明握在手心,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了來自於他手心傳遞的汗,才知道這個男子的內心有多害怕。但是表面的鎮定是外人看不出來的。忍不住的在心中小小的竊喜了一下。沒想到還有你害怕的東西啊。
宴會過後,容義憤恨的從宴會回到了府邸里,就看到了自己精心栽培移植過來的竹子被砍的七零八落。而府中的下人看到容義鐵青的臉早已跪了下來。
也知道這竹子可是宰相大人的摯愛,現在被皇後娘娘這個一砍,幾乎全軍覆沒。這個時候,容義才知道原來這個丑后口中的一物到底指的是什麼了。好你個趙月溪,真會挑中本王府中的東西。
這個時候,他的一個布庫也傳來了消息,皇後娘娘將其中最珍貴的雲錦以及一些絲綢全部減去做了「翅膀」飛上了高空。容義氣的快要吐血了,這個趙月溪!
容義手中的劍舉了起來,憤恨的一劍刺殺了站在自己身邊的侍女,其他下人見狀,嚇得都跪在地上,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容義面膜猙獰的走到之處,靜的可怕。
這個時候管家帶來了另一個消息:「大人,嫵夫人的手摺了!」
還以為這個宰相會很著急,畢竟風洛嫵夫人為他出了很多的主意,還為了這個宰相生了一個公子,可是地位還是一個小妾,並沒有母憑子貴。還以為只是時間的問題。可是容義的一番話讓這個管家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局面。
「趙管家,把這些竹子都弄好,受了傷就找大夫,本王很忙!」容義一臉不耐煩的吩咐完了之後,扔下了手中的劍。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件事情之後,容義從之前小小的擔憂直接變成了忌憚,他覺得這種事情絕對是刻不容緩,立刻命人傳容情來見自己。
見到容情之後,容義立即提議容情,利用趙月溪之前的歉意來逼迫著她妥協,自己這個時候趁機將趙月溪拉下台,逼迫皇上廢後到時候自己自然會把趙月溪交到他的手中,原本以為自己這個計劃會得到了容情的同意。
誰知道容情二話不說就拒絕了,身為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要讓自己做出這些事情,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一向性子耿直的容情拒絕了容義的提議之後,容義立刻勃然大怒的質問:「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報仇是必然,但是威逼一個女子不是一個男子所為,本王堂堂七尺男兒干出這等羞恥的事情,有辱臉面,這個提議本王不會同意!」看到容情的態度這麼堅定,容義就知道想要用這種辦法逼迫著容情幾乎是不可能了。
只好作罷,在想著其他的辦法。就此作罷后,管家將皇後娘娘備好了賀禮呈現到他的面前,一開始看到這個玉壺就看得出這是一個上好的貢品,沒想到這皇後娘娘還是挺捨得的,可是看到上面的賀詞后。容義伸手就打破了這個玉壺,沒想到這個皇後娘娘長了這麼一張醜陋的臉面還敢嘲笑自己長的難堪。
隨手就砸了玉壺之後還不能解氣,這一次一定要讓她絕對不能夠翻身了。他開始用眼光盯上了另一個人。那就是現在的太子「容桂」。他倒是很想知道,女人重要還是他唯一的子嗣更加的重要?
容情回到了招待藩王的驛站后,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趙月溪到底是怎麼看自己。不知道那件事情過後,如果自己要見她,以後又有何臉面去見自己的兄長。
在糾結中,容情無處下手,這個時候,他的侍衛說截到了一封出樓蘭戰場上傳來的捷報。容情眯著眼睛在思考著,似乎這能夠成為自己下手的地方。
於是將信給送到容義的手中,看到那封信之後,容義憤怒的就要撕掉,上面傳來了捷報。更重要的是再過幾日,容越將會班師回朝。這種事情無疑就是大喜事。但是這封信傳來,說明皇上並沒有得到消息。
容義心生一計:「命人去模仿字跡,將上面的信給改寫一遍。到時候再把信傳給皇上,到時候,我們自然能夠逼迫皇上,不得不聽從我們的要求。賢侄你快去準備軍隊,兵臨城下,哪有不從的道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了自己的子民。皇上一定會聽從我們的威脅,只要這件事情在安平王回來之前解決,就一定沒有問題!」
這次的計劃,容情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就默許了,看到容情的默許,雙管齊下,自己一定會成功。這一次,任憑著趙月溪插翅也難飛了。
此刻,養心殿內。
禹百明收到了一封從邊境傳來的密信,匈奴人不斷的侵犯著邊境,一事未解。很快,青岩就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見過皇上!」
「平身吧,是安平王報的信吧。」語氣很淡,似乎早就知道了信中的內容。這仗打的也快三個月了吧。看樣子是應該班師回朝了。
可是青岩的臉色很不對勁,走了上來之後輕輕的說了一句:「皇上,不好了!」
「恩?」禹百明一邊打開信,一邊蹙眉反問。動作並沒有因此加快,而是慢慢的打開了信封,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伸手一拍,桌面上的奏摺隨著禹百明這一掌都震落在了地面:「命人快速去查,還有,封鎖消息。」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禹百明在不斷質疑著,不管是自己的判斷還是容越的實力,這一戰絕對是穩操勝算的。
就在這個時候,容義求見。禹百明心中立刻猜到了,這件事情絕對是被容義給知曉了。這種事情,看來終究還是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容義一臉陰謀的出現在這養心殿,看著這一地的奏摺,就猜到了。皇上已經中計了。心中大喜。
「皇叔平身!」禹百明一臉平靜。若不是因為對方早就知曉,恐怕都不知道方才經歷過什麼事情。
「皇上,臣有一事懇求著皇上。」容義明知道禹百明肯定會在自己的逼迫下同意了這個請求,卻還故作請求的態度。
「皇叔客氣了,有什麼請求,直說。」禹百明的眼睛一直盯著容義,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到底是有什麼陰謀。
「皇上你也知道,語兒已經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現在卻在宮中沒身份沒地位的坐在,這種事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皇叔有什麼看法?朕想知道。」
「當然,微臣知道皇上對皇后的感情,能夠把梨兒帶進宮,臣不勝感激,自然也不敢請求皇上在將語兒帶進宮成為皇上的侍妾。也知道語兒沒有這麼福分。但是皇上,能否退讓一步,將語兒賜給容煒。語兒心繫著他,語兒已經失去過了自己心愛之人。微臣這個爹爹卻無能為力,這一次,微臣不想讓她再失望了。」容義為了讓禹百明答應,都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口中的「爹爹」的模樣。
這種強強聯手的事情,禹百明自然是知曉的,但是容義口口聲聲是為了女兒。而自己身為兄長,不管怎麼樣,直接拒絕。似乎是不妥的。於是,禹百明反問了一句:「這婚姻大事,自古是媒妁之言,被父母之約。容煒那邊可還答應?」
「琅琊王的父親早已默許了,現在就等著皇上下旨了。」
「恩,待朕問清楚后,自然會答應。」容煒對趙月溪的態度自己自然是清楚不過了,他也在想著要如何處置著容煒,沒想到容義竟然主動的提出了要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不知心中是喜還是憂。
因為眼下還遇見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容越此刻似乎有些下落不明。眼下的容義又在拉攏著容煒,這種事情對自己極為的不利,看到了禹百明的態度似乎是在拖延著事情的發展。立刻又拋出了自己的第二個陷阱:「皇上,不是微臣急不可耐,而是容情懷江王。他不知那日為何也看上了語兒,硬是要皇上下旨娶語兒,微臣不答應,眼下他已經兵臨城下了。皇上來不及了!」
「皇叔,你這手段,朕唯恐不及!」若不是因為容義最後那一番話,恐怕他還不會那麼快的證實到這是容義的一個陰謀。
但是他的那番話算是出賣了他的真實目的,看到禹百明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目的。容義倒也沒有繼續含糊下去。他了解禹百明,也知道禹百明的手段,若是自己還把他當成傻子繼續忽悠著他。到時候自己非但討不好甜頭,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於是乎,容義也乾脆坦白了起來:「皇上,微臣要的不多,只想給語兒一個姻緣。你知道的。」
「所以,皇叔你這是在威脅朕?」禹百明的臉色一變,這是動怒的徵兆。容義不敢輕易得罪禹百明,但是這一次。他勢必在得,不成功便成仁、
「皇上,微臣不敢,但是眼下是事實,況且留著容煒到底對皇上有沒有威脅,皇上你應該知道的。」容義最後一句話抓到了禹百明的內心。的確是沒錯,容煒看著趙月溪的那個眼神赤裸裸的。就算沒有挑明,同為男子的他看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