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更衣
聽完了禹百明的話,趙月溪才恍然大悟起來,不就是想要跟著去看看嗎。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正好,她正好也要把稽夜引薦給他。倒是有利於他們之間的合作。乾脆起身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一邊收拾著,一邊回答:「皇上你也準備著,到時候帶你去見見!」趙月溪的話讓禹百明有些吃驚,還以為真的是要躲著自己,沒想到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同意了。
他這個皇上想必應該就是史無前例的一個皇帝了吧,自己的皇后的能力不比自己弱,相反的有可能還在於自己之上。
最重要的是,有時候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娘子,這種關係還顛倒了過來。禹百明也不含糊,待趙月溪恢復面容之後,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皇上你還沒有換裝?這一身太顯眼了!」
禹百明卻張開了雙臂,站在她的面前,不知情的趙月溪還以為他想要自己上前過去擁抱著他,有些惱火的問:「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還要我抱你?」
「皇後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讓你給朕更衣!當然,皇后若真的想要擁抱著朕,隨時都可以,不需要經過朕的應允!」說完之後還找著趙月溪那羞紅的臉壞壞一笑,似乎是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看看殿內的人都被自己遣散出去了,只為了出去,不可能讓底下的人再進來幫著這個皇帝更衣了吧。無奈之下,只好轉身進去,找了一個禹百明的衣裳,一身玄色的雲錦。幫著禹百明解下身上的那身衣裳。雙手伸過去就像是擁抱著皇上一樣。如此親密的動作還真不曾有。平時都是宮人幾個幫著更衣,現在就只有自己一個。
空氣都都在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讓趙月溪臉上的溫度都在上升著,似乎一股燥熱在體內流動著。
而站在趙月溪面前伸手的男子喉結在滑動了一下,整個大殿里就只有他們夫妻二人,肢體上的摩擦引起了人體內最最原始的衝動和慾望。
禹百明靜靜的看著這個小女子在自己的身旁幫著自己整理著衣裳,近看著她的面龐,白皙透紅的臉頰因為緊張都在滲出了汗珠,想要伸出手幫她擦汗。可是想到這個女子和尋常的女子不一樣,有著敏捷的動作。就算在認真地坐著一件事情,但是從身體上的貝能會做出自我保護的動作。
不想打斷這片刻的溫馨,禹百明還是忍住了所有的舉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趙月溪幫著自己換好衣裳后。禹百明看到了那頭的秀髮只有簡單的兩隻玉簪子,如此素凈打扮的皇后,想必也就只有她了吧。這個女子把這些東西看的太淡了還是相信自己的實力?就算不需要這些東西來修飾著自己的容貌,可是這也實在是太素凈了吧。
「好了,皇上我們走吧!」生怕禹百明會在那磨嘰著,乾脆拉著他的手就開始往自己殿內的一個暗道走過去。儼然不知道這個舉動多親密。禹百明反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小手,進入了那條暗道,這個時候趙月溪才知道這個男子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反客為主了。
不想爭辯太多,乾脆任由著禹百明牽著自己的手朝著外面走出去。在這條黝黑的暗道里,趙月溪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溫暖。無論她多麼的堅強,說到底,自己還只是一個女子。有時候,一個人的勇敢堅強那是因為知道身後一點後盾都沒有。沒有選擇,只能夠用這些外殼來裹住自己,偽裝自己。
走出那條暗道的時候,身後的那個通道關上上,一陣春風吹過來,身心感到一陣陣的暖意。
這個時候,禹百明突然鬆開了趙月溪的手,跳上了馬背上,然後朝著趙月溪彎腰伸出了手,在那一霎那,趙月溪竟然看到了他身後那一片的光明,有一種交付終身的感覺。自古以來,女怕嫁錯郎,而眼前的這個男子每一個舉動都讓自己有相信的慾望和衝動!
「夫人,上馬!」禹百明的話剛落音,趙月溪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失態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偽裝。所幸的是這個男子並沒有過問太多的事情。
否則到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來面對。畢竟這麼難為情的事情,犯花痴,這可不是說笑的。
趙月溪伸出手,兩隻手剛碰到一起,禹百明便輕輕一拉,自己隨著他的勁躍上了馬背上,坐在他的懷中。趙月溪紅著臉幾乎不敢回頭,直視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著什麼。
一路上,禹百明不開口說話,趙月溪也不多說其他的話語,二人就相擁靜靜的朝著目的走過去。
「夫人來這找的是何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莫非是哪個高人隱居於此?」禹百明調侃道。
「高人不至於,不過那個人想必你也聽說過!」
「嗯,夫人說說看!」
「前朝辭官歸田的大人嵇康大人的孫子,稽夜!」
「是他們?稽康朕自小就有所耳聞,這個男子是一代的能人賢士,為前朝立下了汗馬功勞,遺憾的是前朝的皇帝並不懂的珍惜,聽信小人讒言,稽康一怒之下辭官歸田。不久后,在奸臣的挑撥下,前朝才被先皇給滅了。」話語間滿是遺憾的口吻。
趙月溪第一次聽到禹百明是用這種口吻去評價一個人,她突然很感興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讓禹百明這樣的人竟然也有這種遺憾的語氣。
趙月溪帶著禹百明出現那幾間竹屋的面前,禹百明環視著四周,不言語。只是沉默冷靜的站在趙月溪的身後。稽夜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對璧人站在自己竹屋的面前,渾然天成的氣質。竟然讓他有了一絲絲的動心,當然他也知道這個男子是誰。
想當初,他可是因為一個誤會出現在鳳來殿,現在又出現在這裡和這個男子相遇。不會是懷疑捉姦捉到這裡了吧?相信這個皇帝沒有這麼愚笨吧?
可是還是會有些意外的是為何會與趙月溪出現在這裡?按理,皇上應該是在宮裡批奏摺等。而這個男子竟然大大方方的坦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還出現在這個地方。雖然很僻靜,但是這一路來,不保證不會遇見其他的人。這也未免太膽大妄為了吧,這一點和趙月溪確實是很像。
看樣子,著二人之間打感情,或許和外人所說的有些不一樣啊。而趙月溪這副臉面出現在這裡,看來,她帶著面具的事情這個皇帝早就知曉。想到這裡,稽夜的內心還是有一陣的失落,還以為趙月溪對這個皇帝並無其他的心思,也在慶幸,自己竟然會知道她的真面容。
現在看來還是有一絲絲的失落了,但還是客氣的回應著趙月溪:「二位遠道而來,令此地蓬蓽生輝啊!」
禹百明看到稽夜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原來是他,還以為當初的趙月溪是為了賭氣然後和這個男子結識成了朋友。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麼一層的關係啊,當初還真的是自己愚鈍了,現在看來。似乎這個男子還是很有本事的,能夠讓自己的皇后如此的欣賞。真不愧是前朝稽康的孫子!
趙月溪沒有接上那句話客套的話語,直接走了進去,跟著後面的禹百明也隨之走了進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過他的身邊,進了屋子。這一連貫的動作就連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稽夜感受不到一點氣息。
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這個來自這個男子的威嚴。而這種王者風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到的,渾然天成的氣質讓稽夜不由自主的臣服在對方的腳下。
稽夜摸摸鼻子,也灰溜溜的跟了進去,趙月溪和禹百明就像回到自己的地盤一樣坐了下來,身為主人的稽夜反而是不敢坐下來,站在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
「稽夜,記得上次我讓你打造的那些兵器嗎?如今打造了多少?」趙月溪坐下來之後,直接開門見山,沒有過多的寒暄。
稽夜冒了冷汗,今日過來,還以為是小聚,沒想到是來問這件事情啊。稽夜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子,一臉寒意,幾乎能夠把四周給凍成冰塊了。還是乖乖的說出來吧,免得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怎麼死還不知道呢。
「這件事情你放心,早就造好了,什麼時候需要就過來取。」稽夜一臉認真的回答。
「這個兵器到時候容越會過來取,過幾日他會親自帶兵出征。」
「出征?為什麼?」稽夜有些疑慮,最近沒聽到哪裡出問題啊,怎麼會出征,按理這個新帝剛登基,理應撫恤受災的百姓,再一次出征似乎不是一件明智之舉吧。看了一眼禹百明,身為皇帝下命令的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稽夜想開口,又不敢開口問。
看著這個美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禹百明開口替她解釋:「若是雙方都在修養過後,想必雙方的傷亡才是最大的,而眼下安平王的軍隊是保留最好的,這個時候出征,才是獲利最大!」
聽了禹百明的話,稽夜頓時就明白了,這想必只是其一吧。而容越對這個皇后一直心存著覬覦之心。這公報私仇啊,這皇帝的女人都敢覬覦。這容越也是膽大妄為,稽夜想到這些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對著那個女子心存著另一種心思。
「皇上好眼力!」稽夜由衷佩服的說了一句讚揚的話語,看到這個主人的稽夜還在站著,禹百明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乾脆多問了一句:「不知稽公子的祖父可好?」
「祖父辭官歸田多年,一直過著清譽的生活,身體一直硬朗,不過早就不問世事了。」稽夜想起自己的祖父,雖然是佩服,也曾怨念。空有一身的才能,卻無地可施。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他要的是能夠為朝廷效命,能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