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有仇必報
可誰知道自己背上的那個女子竟然在他的後背上使勁的踩了很久才下了車,下馬車后,都能夠看到藩安仁這額頭上的都滲出來人汗,趙月溪對著藩安仁冷笑了一下才說了句:「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有仇必報才是我的本性,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
說完甩頭就走在前面,管家看到自家的公子這個樣子心疼不已,但是沒有敢冒犯這個女子,乖乖的引路。
「公子,受傷的人在車裡,麻煩公子將人帶出來吧!」香菱客氣而委婉的語氣,畢竟她也曾經見過這個男子一面,當初跟在少主身邊的時候,見過這個男子。所以香菱就幾下了,這是她的特長,幾乎是有過目不忘的特性。當然能夠留在禹百明自己主子身邊的女子,不管是侍女還是其他的女子,只要是見過的藩安仁都不會忘記。
所以,香菱這個侍女,他自然是知道是少主的人安排在這個皇后的身邊,這個女子雖然只是一個侍女,可是這個功夫可比一般的刺客要高的多。所以這個女子留在皇后的身邊不僅僅是服侍這麼簡單,更多是為了保護這個皇后。也不知道這個女子除了那張絕色傾國的容貌之外,還有什麼。若是少主想,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偏偏對她動情。要知道這個女子之前長得可是無法直視,慘不忍睹,還不知道那張面容才是她真正的面容呢。
藩安仁在心中各種狂想,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和之前一樣,溫和一笑。可是手中遲緩的動作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個時候,紫環已經跟隨著趙月溪先走一步,留下的是香菱站在藩安仁的身邊,看到藩安仁出神了,便說了一句:「少主的心思是不容任何人猜忌的,你也不例外!」
藩安仁看了看香菱回應:「這個本公子自然是知道,由不得你來說三道四,無論怎麼樣你我都只是少主身邊的屬下。」
說完就抱著那個受傷的女子大步走開了,本來自己身為藩家的公子是用不著自己親自抱著這個受傷的女子過去的,可是應了這個皇后的意願。既然是她想看到的,那麼自己身為屬下有可不可?
看到藩安仁一臉溫和的笑容抱著受傷的女子放到了床榻上,緊接著是一個大夫緊忙的走了進來,趙月溪和其他人都很識趣的坐到了一邊去,當然,也只有趙月溪一個人坐著。就連這個藩宅的主子也是站在旁邊候著。
大夫看了看這傷情,回答:「雖然流血很多,也只是皮肉傷,只要不感染傷口,定時敷藥,十天半個月就可以下床了。」
趙月溪多問了一句:「為何會昏過去,按理這個樣子是不應該陷入這個昏迷之中啊。」趙月溪隨口這麼一問,那個大夫不知道趙月溪的真實身份,還以為她是藩公子的夫人,呵呵的笑了起來,一臉隨和的模樣:「夫人真是心善,藩公子能有幸娶得夫人,實乃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這個夫人昏過去是因為飢餓加上這麼一毒打,經受不住就昏迷過去,夫人請放心,好好休養就沒事了!」
那個大夫如此溫和的樣子,讓趙月溪話到嘴邊的又咽了下去,當那個大夫推下去之後,藩安仁立刻解釋:「這不是在下指使的。」
「本宮知道,諒你也不敢!本宮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個女子就交給你了!本宮要回宮了。過幾日再來看她。」趙月溪吩咐之後,就帶著香菱和紫環離開了藩宅。
回到宮中之後,趙月溪戴上了那張一直戴了好多年的面具,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這個皇后,定當是有罪過的,肯定是要親自過去看看。
所以,趙月溪就走出了這個鳳來殿,自從上次被皇上下令禁足之後,已經好多日沒有出鳳來殿到這個宮中走走了,當然這沒有阻攔自己到宮外走走。在宮外的這些日子,自己過的好舒心。
「皇上,這都是老臣管教不當,但是皇上看在貴妃娘娘和你相識多年的份上,你就饒了她吧。」攝政王雖然是跪在地上,懇求著禹百明,可是這說話的語氣並沒有懇求的語氣。恰恰是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威脅含義。
既然他要裝,那麼自己就站在外面看看這對父女是怎麼表演的父女情深的戲碼。
「皇帝哥哥,你饒了梨兒吧,梨兒知錯了,梨兒一定會改,以後做一個有慈心的妃子!」容梨跪在爬到了禹百明的腳下,抱著他的腳,哭著懇求著禹百明。一向鐵石心腸的禹百明更不可能因為這幾滴偽裝擠出來的眼淚感到心軟。反而是面無表情的踢開了容梨。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朕不給百姓一個交代,妄為一朝的天子!皇叔你說呢?」
「皇上說的是自然,肯定是要給百姓一個交代的,這樣好了,由老臣,老臣去找那個女子和她道歉,皇上意下如何?」
「不必了!子不教父之過,既然容貴妃能夠有今日的囂張跋扈,如此歹毒的心腸,皇叔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還請皇叔到時候不要加以阻攔即刻。」禹百明冷冷的一句話,往容義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容義看著禹百明的這個架勢,看樣子是想要廢掉了自己的這個女兒,自己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同意的。要知道當初為了能夠把容梨安插在他的身邊,自己還撕開了那張偽裝的臉面,現在要自己同意,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這一次,容義決定了若是禹百明真的是要廢掉自己這個女兒,那麼,只有是和他正面來一次交鋒了。
看到容義站了起來,趙月溪就猜到了他的意圖,這個時候,他們之間是不能夠相鬥的,明著撕開臉面很危險。於是趙月溪決定先把個人的恩怨放到了一邊。
「皇上,這是臣妾的失職啊!」
禹百明被這忽如其來打斷的聲音給驚訝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子不應該是在藩府上嗎?怎麼會突然回宮了。最重要的是一向和容義容梨不合的女子還會為了他們說情?
「皇后何來的失職?」禹百明的聲音有些責怪的含義,在宮中的人都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皇后被皇上禁足在宮中,基本上這宮中的大小事情,幾乎都是由容貴妃給接手管了,容貴妃不但把宮裡弄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就是弄的雞犬不寧。
本來人人都有怨言,雖然皇后執掌後宮的時候是很嚴厲,但是把宮裡的事情管的井井有條。現在呢,哎
得知宮外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禹百明剛回宮就看到不少嬪妃都來告狀,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恨不得就這這個機會將容梨踩在腳下。還以為和容梨水火不容的趙月溪也會趁著這個機會讓自己把容梨給趕出皇宮。
出奇意外的是她的態度和宮裡的女子是兩個截然相反的,這個時候,容義就像是打了一個趔趄,又繼續跪了下去。
禹百明當然知道方才容義到底想做什麼,不過就是想和自己攤牌,現在趙月溪的出現,是給了他一個挽回的借口而已。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臣妾(微臣)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鳳體安康!」這個時候這父女二人知道趙月溪是皇后了,以往見到趙月溪連禮都不行,更不要說什麼規規矩矩的對著趙月溪跪下來了。趙月溪沒有理會他們。
「皇后不必多禮,快快平身吧。」
說完就要朝著趙月溪走過去,可是趙月溪已經先走過來了,握上了禹百明的手,走到禹百明的身邊,一臉內疚的說:「臣妾不會管教妹妹,才釀成了今日大禍,這一切都是臣妾的失職,還請皇上不要責罰妹妹!」
「不行,這種事情,朕要給子民們一個交代!」禹百明的態度很強硬。
「臣妾願意替妹妹承受這個失職之罪!皇上!」
趙月溪說到動情之處,還擠出了幾滴眼淚。禹百明摟著趙月溪的腰安慰著她,那張醜陋的面孔,容義和容梨都不忍直視。而這個皇帝竟然能夠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的臉。容梨覺得自己的頭皮在發麻。
心裡想的是,真不知道皇帝哥哥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偽裝成這樣。因為她是不會相信皇帝哥哥是對這個醜八怪動情的。
「皇上,老臣願意補償這些災民來彌補自己的罪過,還請皇上對小女從輕發落!」容義這個老狐狸很清楚什麼時候自己發言給彼此一個台階是最好的結果。
「皇叔,現在災民四處橫生,皇叔能幫多少?」
禹百明把玩著趙月溪放在他手心的手,容義才反應過來,這次分明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一咬牙,兩個手指頭合在一起做出了一個「十」的手勢。
「十萬倆!」容義咬著牙。
「十萬倆啊!」禹百明一副不太滿意的模樣,容義本想著用白銀來補充後面的數,到時候自己拿出的是白銀到時候他也沒話可說自己,如果一口就說清了是黃金。將來拿出來的想要換成白銀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在禹百明的迫使下,容義不得不說清楚是白銀還是黃金了,看著自己那個幾乎不成器的女兒,恨恨的回答:「黃金!」
「容貴妃在宮外失禮,毒打災民,沒有身為貴妃應有的仁慈,念起舊情,禁足三個月!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出宮!」
下完指令后,容梨起身,準備回到朝陽殿的時候經過趙月溪的身邊,憤怒的說了一句:「別以為本宮會感激你,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趙月溪似笑非笑的回應:「容梨你真覺得這是本宮的圈套,本宮還沒有厲害到未仆先知的程度,不過容梨你的狠毒的確是在本宮之上,最起碼本宮不會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此毒手,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