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上元節
看著紫環踉踉蹌蹌的往外走,青岩忍不住了,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摟緊自己的懷中,低低的回答:「我不逼你!在這了等著皇后回來接你吧,夜色已晚。你一個女子,我也不能陪著你!你就這麼出去了,皇后回來肯定會擔心的!」
最後那句話勸住了紫環,紫環有些尷尬不自然的坐在他的對面,應該說什麼了。
而趙月溪帶著人走了出去之後,原本街上會有些冷清,意外的是接上有些熱鬧,趙月溪順著聲音走過去,隨口問了句:「今兒是什麼日子啊,這麼熱鬧?」
「夫人,今兒是帝都的上元節,所以今晚有些熱鬧!」香菱上前解釋,聽到香菱這麼一說,趙月溪更加的高興了,沒想到自己今兒這麼一出來,還真的是出對的。看樣子,這還是要時常的出來逛逛才能看到好玩的東西。不然整日在宮中面對這些深宮怨婦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淪落成她們那個樣子呢。
「香菱,我們快過去看看吧,說不準還能夠看到幾個絕色男子搶回宮調戲。」聽完自己主子夫人的話,香菱的額上冒出三條黑線,這種情況,要自己怎麼和主子交代啊。
「那個夫人,夜色那麼黑,也有可能會看錯的!萬一不是絕色美男子呢?」香菱一邊試圖給趙月溪洗腦,一邊想法子看能不能夠把趙月溪勸回宮。她雖然是效忠著趙月溪,可是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少主的人。
回頭看了一眼香菱,一眼就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部都給堵回去了:「本宮知道,看看就回去!」
既然皇后都這麼說了,自己這個屬下再多說啥就太不合適了,所以香菱很識相的在全程只要是趙月溪沒問了,她一律不張開嘴巴給予回應。
容越也有些煩躁,似乎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自己就聯繫不上趙月溪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在宮中,但是這件事情一過好幾個月,先不說皇上那邊的,就連趙月溪宮中的人一看到自己就攔下來了。不但不讓自己進去,還不幫自己傳報消息。
容越這可是心急如焚啊,上元節若不是容煒等人把自己架出來,想必自己也是會偷偷的潛入宮中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見到趙月溪吧。不管是認錯還是解釋,無論如何都要讓這件事情翻了過去。
不能夠銀這件事情影響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在他還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化解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背影像極了趙月溪。不顧眾人的阻攔,就跳了下去想要把她給尋回。看到容越這麼激動的樣子,容煒當然能夠猜出這件事情八九不離的和趙月溪有關係。
匆匆的甩下一句話,便追了上去。追上了容越之後,看到他朝著一個背影像極了趙月溪的女子伸過去,拍拍她的肩膀,當那個女子轉過頭來,本來沒有看清容越的那張臉一副厭惡的口吻:「流氓啊!」但是看到容越那張俊美的臉,很快就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偽裝成一個溫柔的女子輕輕的詢問:「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容越一臉失望的轉身離開,那個女子還不依不饒的纏上來,只見容越一把甩開了她,語氣不善的回答:「再不離開,我讓你後悔終身!」看到容越的語氣已經變了,那個女子就算再為了美色也知道命更加的重要了。說了句有病便鑽入了人群中消失了。
追趕上來后的容煒走了過去,用著安撫的語氣回應著:「別多想了。這會應該在宮中呢,怎麼可能在大半夜出現在這個地方呢?別多想了,大家都等著你喝酒呢!」
容越擺擺手拒絕了,這個樣子怎麼還有可能再喝下去呢,此刻的自己,一時聯繫不上趙月溪,自己一時都不會心安。他甚至有些後悔那日和容義聯手的事情了,就算自己要得到那個女子也不是和這個人聯手。
於是他下定了決心,明日,明日一定無論如何都要見到趙月溪!
就在這個時候,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看到趙月溪帶著身邊的侍女準備上了船,容越激動的都說不清話,只是指著那個方向,滿眼的驚喜。
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的容煒激動的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衝到岸邊的時候,趙月溪所乘的船已經開了,容煒一錠金子砸到船夫身上,指著趙月溪所乘坐的船說了句:「追上那船,重重有賞!」
船要開的時候,激動過頭的容越才反應過來,輕功跳上了船隻之後,恨恨的對著容煒說了句:「還以為你無所謂,這動作比我還快!」
只見容煒挑眉回應:「我這是再幫你啊越兄,可不要忘恩負義!」容煒雖然沒有挑明他對趙月溪的那種感情,可是看著他的舉動,自己再看不出來相信他的話,自己就真的成了傻子了。當然,容越知道容煒更不可能有機會和趙月溪在一起,因為自己聽到的是另一個消息。
趙月溪帶著香菱和兩個宮人坐在船上,看著岸上那些有趣的東西,感到很有興趣,還記得去年的時候,她和禹百明南下也曾經看過這樣的一個燈結。那個時候的他們之間撇開了這些在帝都存在的因素,過的很開心。轉眼,二人似乎在一步一步的走遠。似乎無論自己曾經做過了什麼,都不能夠挽回她所期盼的感情。
不管這個男子有沒有對她自己動心,趙月溪都知道,自己相對於他的江山而言,都是那麼微不足道!這是不是註定了他們之間的不可能?也就是說,當初她和禹百明所說的那些話都成了真,他日,他坐穩他的江山,自己攜帶他的天龍商團浪跡天涯?
就在她想這些東西出神的時候,聽到船家突然說了句:「姑娘不好了!」
聽到這個聲音,香菱急忙的跑了出去詢問:「船家出什麼事情了?」
那個船家是一個老漢,一臉著急帶著歉意回答:「姑娘真是對不住了,看來你們是要換船了,我這個船啊和別的船撞上了。」
話剛落音,容越就從那隻撞上的船跳上了這艘船,將自己懷中的一錠銀子丟到那個老漢的懷中說了句:「交給你了!」
見到香菱后,露出笑容問候:「香菱姑娘,好久不見!你的主子在裡面嗎?」
看到容越那張臉,香菱腦海里想到的只有一個:「這是主子的情敵!主子不在,自己一定要保護好皇後娘娘!」只見香菱清了清嗓門裝傻:「閣下哪位?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往裡邊衝進去,本身就會功夫的香菱怎麼能夠任憑著容越闖進去,自然是要攔住了他,於是兩個人就打起來,剛交手,容煒就趁機鑽了進去,剛進去就看到了趙月溪坐在船隻上飲酒賞月,似乎毫不在意外面發生的事情。
看到趙月溪在外面。本來就不想稱呼她為皇後娘娘的容煒自然是更加不願意這麼喊了,但是沉思了一會。似乎認識以來,他們之間就是一直處於不冷不熱的關係。在此刻似乎稱呼她為趙月溪有些不合適。
在他尷尬不已的時候,趙月溪就轉過頭來,對視上了容煒那張尷尬的臉面,面色平靜的回應了一句:「好巧!」
「是啊好巧!」容煒尷尬的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只能將趙月溪的話重複了一遍,聽到外面的打鬥聲,趙月溪走了出去,看到的是香菱在和一個男子打鬥。
等她定住眼睛之後,才發現,這個男子不就是容越嗎,立刻下命令讓他們住手停下來,香菱被趙月溪喝住之後,只好停下手,回到趙月溪的身邊,這個時候容越的額頭上微微滲出一絲絲的汗水。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趙月溪有些納悶,這個人有事沒事就在自己出現的地方偶遇,這也太稀奇了吧,要說緣分還是在有意而為之?
不知不覺下意識的就對著她起了防備之心,容越一臉內疚的走到趙月溪的面前,很誠懇的回了一句:「那件事情我本無意,一直很想找機會和你道歉解釋的。可是」
「安平王不用解釋,這件事情過了就算了!」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敵人,在這個局面不安的時代,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永遠的敵人,只要是利益相倒戈所有的東西都會倒戈相向。既然如此,何必介意這些東西。只要保住了這些東西即可,所以對於趙月溪來說沒必要樹敵太多。既然沒有造成傷害,那就把這件事情按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真的不介意了嗎?」容越有些激動的問。
「當然,這件事情你本就是無意的,再者到最後本宮不也沒事嗎?」趙月溪揚起嘴角朝著容越微微一笑,就能夠讓他感到為之動容。
香菱看到這個場面也是有些尷尬,為了幫自己的主子擺脫這個場面,輕輕的說了句:「紫環還在等著娘娘呢!」
「月溪,你是不是還有急事?」容越很體貼的問。
「的確是還有些事情,今夜天色已晚,那就來日再見。」
「那明日,明日如何?明日和一些朋友約好出來遊玩吧,好久不見,出來走走也挺好的。」說到後面,容越覺得自己越說越離譜了到最後竟然一點底氣都沒有。雖然名義上是遊玩,這醉翁之意實在是太明顯了。和對方套近乎也有些過了,還以為趙月溪會委婉的拒絕,或者是說些什麼話斷了自己的這個念頭的。
剛剛落音,趙月溪便點了點頭回答:「好,明日就在城外見!」說完就帶著侍女和隨從離開了船,上了岸,上岸之後消失在人群中。
「奴婢看娘娘並不很想出去為何要答應呢?」香菱再回去的路上多問了一句,趙月溪一手杵著腦袋的,歪頭一笑:「不入虎山焉得虎子?不進入這個圈子怎麼打探清楚對方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