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月圓的日子
秀秀聽到司馬流毓的話,神情有些恍然,眼睛裡面含著淚水,貝齒咬著下唇,帶著哽咽的語氣說道:「我……司馬大哥,我……便先走了!」
「秀秀!」趙月溪剛想要叫住秀秀,卻不想秀秀早就已經跑遠了,這讓趙月溪有些氣餒,憤憤的瞪了一眼司馬流毓,「好不容易我把這姑娘留了下來,你就這麼讓別人走了!」
司馬流毓也很是無奈,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嘆了一口氣的說道:「月溪,今天是月圓的日子!」
趙月溪聽到司馬流毓的話好像不屑一顧,大步的朝著前面走去,只是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的痛楚,就是因為是月圓的日子,所以才讓你走啊!
雖然司馬流毓隱藏的很好,但是越是到後來,自己經過藥物的調理,在變的時候神智都清晰了不少,也知道司馬流毓每次都給自己輸入內力!
但是自己並不想要欠司馬流毓那麼多,只是想要好好地安靜的活下去,就算有一天突然死了,那也無所謂!
而在趙月溪身後的司馬流毓看著趙月溪的背影,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的酸澀,她這個樣子和她真像啊!好似自己以前惹她不高興的時候,她就會不理自己,自己走掉。
暗雲山莊
「怎麼樣?」百明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眉目之間帶著一絲的期盼!自己找了她三年了,沒有一點的音信,感覺她就像是世界蒸發掉了一般!
「回莊主的話,沒有找到!」墨的身子抖了一抖,據實的回答。
可話音剛落,便聽到「咚」的一聲,墨偷偷的抬起了頭,便看到百明面前的桌子已經碎了一地了,頭也更是低了下去了!
「找!給我繼續找!」百明冷冷的說道,目光的帶著濃濃的痛楚!
當初,自己為了給師傅報仇,暫時的接納了趙鉎的好意,與自己一見鍾情的趙月溪成親。可是當自己發現趙月溪「背叛」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是不忍心對她動手!
可哪裡想到後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為了更快的解決掉金門派,所以才答應了趙千清的要求,與她成親廢了趙月溪!
可是,一切都讓自己始料未及!趙月溪身懷有孕,因為受了刺激掉了孩子,就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就快要香消玉殞的時候,自己才不得已用了自己的血液救了她!
自己知道,自己的血液帶著毒性,如果沒有用好,很有可能她會一命嗚呼!也因為她食用了自己的血液,所以才必須要呆在他的身邊,以供自己每月月圓的時候給她飲血!
雖然這樣保住了她的命,但是同樣也是害了她!但是那時候自己只想著救她,別的什麼都顧不了了!
卻不想趙月溪消失了,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了!她恨自己,定是不會回來了,所以這三年來自己一直都在找她,雖然沒有消息,但是他還是不願意承認她在沒有自己的血供之下會死!
但是不管怎麼樣,只有找到她,自己才能夠延續她活下去,不是嗎?如果她……不,如果那樣的話,趙月溪就完了!
而在門外偷聽的趙千清臉色十分的難看,轉身大步的離開,帶著一臉憤恨的樣子,讓所有遇到她的下人都低下頭不敢抬頭。
可忽然她在拐彎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啊!」只聽到一聲的驚呼,緊接著又是拿到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哪個該死的不長眼睛朝著我這裡撞?」
趙千清微眯著眼看著毫不知情的阿格拉,嘴角勾起了一絲的冷笑,瞪著她說道:「你說誰不長眼睛?」
阿格拉這時候才看到了趙千清的存在,眼裡面帶著一絲的鄙夷,用手扶正了自己的頭上的髮髻,嘴角帶著一絲的輕笑,說道:「誰把我給撞了,誰就不長眼睛!」
「你!」趙千清抬起手便準備一巴掌給阿格拉扇下去,卻不想被阿格拉一下子給捉住了,只見阿格拉湊近了幾分看著趙千清,眼裡面帶著蠱惑的神情,譏笑道,「你還真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金門派趙大小姐?!」
趙千清聽到阿格拉說到金門派的時候神情一怔,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眼睛。
「金門派已經被莊主給滅了!你雖然掛著莊主夫人的名頭,但是卻還不敵不過我這個侍妾!呵呵,趙千清,你背叛了金門派,受盡了江湖中人的唾罵,若不是呆在暗雲山莊,想必早就活不下去了!」
趙千清聽到阿格拉這麼一說,薄唇緊抿,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只是緊緊的捏著拳頭。
阿格拉看著趙千清這樣子,捂著嘴偷笑,說道:「當初我還瞅著怎麼去整治趙月溪,卻不想你卻動了手!那也無妨,只不過啊,你選擇當了莊主的棋子罷了!所以我才在一邊看你是如何背叛金門派的!」
阿格拉冷眼看著趙千清,「你的爹爹和娘親死得那般慘!金門派在一夜之間滅門,縱然所有人都知道是暗雲山莊所為,但是又有誰敢找上門來出頭?畢竟滅了金門派的正是金門派的門主的好女兒和好女婿啊!哈哈……」
說著阿格拉帶著一絲憐惜的看著趙千清,大步的離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趙千清雙眼飽含著淚水,當初百明騙了自己,說只不過是想要滅了金門派而已,卻不想百明卻殺了自己的父母!雖說放過了自己,但是自己已經背上了不忠不孝不義的罪名,一輩子都洗不掉了!
就算是後悔又能怎麼樣?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了!
第二天一早,趙月溪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只不過她醒來的時候,司馬流毓也坐在自己的身邊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這讓趙月溪有些不解。
興許是因為昨晚變的原因,趙月溪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疲憊,想坐起來都沒有多大的力氣。
「別動。」司馬流毓的眉頭緊蹙,按住了趙月溪,然後用手慢慢的把她拖了起來,再把一邊的早已經熬制好的湯藥遞到了趙月溪的面前,「喝吧!」
趙月溪聞著那碗黑乎乎的葯,胃裡面便開始翻滾,緊閉著眼一口把它給喝盡了,媽呀,真苦!
司馬流毓細心地為趙月溪擦了擦嘴角的湯藥,皺著眉頭看著趙月溪,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昨晚上,趙月溪發病的時候不僅僅眼睛變了,依舊還是會疼,但是最讓他驚訝的時候昨晚上趙月溪居然要殺了自己,那嗜血的眼神真的讓司馬流毓久久的沒有回過神!
那張狂、痛苦、又無助的眼神,看在自己的眼裡面讓他更為擔心,什麼時候她變成了這個樣子?自己居然毫不自知?
趙月溪被司馬流毓這麼一問,微微的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問道:「你指的什麼?」
忽然趙月溪低下頭的時候,看到司馬流毓的手上有一道血道,雖然依舊包紮好了,但是還是有血滲了出來,讓她觸目一新!
「你的手?!」
趙月溪一把抓起了司馬流毓的手,想要看個明白,可司馬流毓卻掙脫開了她的手,把那隻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後,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說道:「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你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越是司馬流毓這麼說,趙月溪越覺得他有事情隱瞞著自己,而且那個傷很有可能和自己有關係!
「我說沒事就沒事!月溪,你的病情依舊沒有得到一點的緩和,一直用藥物維持想來也不會長久!明日我要進北都去看望一個老朋友,倒是讓他瞧瞧你的病?」
趙月溪聽到司馬流毓的話,微微地沉下了頭,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這個病想來是看不好了!或許天意如此吧!司馬,謝謝你為我操了這麼多心!」
司馬流毓挺到趙月溪這麼一說,也是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髮絲,依舊柔順,她也依舊是對自己格外的不想麻煩。
「好吧!興許下一次月圓之時我還沒有回來,到時候……」司馬流毓從自己的袖子裡面掏出來一瓶葯,雖然這個藥物不能讓她解除痛苦,但是可以暫時的壓制住她體內的那股氣。
「你一定要記得在天黑之前服用,否則……」若是下一次她也變成昨晚的那樣,這個村子裡面的人萬一有什麼不測……這讓司馬流毓微微地擰眉,說道,「我一定會儘早回來!若是沒有回來,定會讓蕭然過來!」
蕭然的武功最高,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想來一定可以讓趙月溪安靜下來。到時候蕭然去捉一隻雞過來,想來更好
趙月溪也有些不太明白司馬流毓怎麼這樣說,但也只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幹嘛還這麼緊張?又不是沒有變過?你讓蕭然來,莫不是嚇著了他!」
說著趙月溪掩著嘴偷笑,以減輕自己心裡的擔憂,一般而言,司馬流毓這樣,定是有什麼話沒有和自己說,也一定是關於自己的!可是司馬流毓越是這樣,趙月溪就明白自己的身體可能有很大的問題了。
司馬流毓沒有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把趙月溪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撫摸著她的背,眼神裡面帶著一絲的哀傷。
而就是這一幕,恰巧讓過來給趙月溪送蔬菜的秀秀看到了,她驚呼了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兩個人,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眼眶也唔得通紅,轉身便跑了!
而趙月溪和司馬流毓聽到聲響,扭過頭的時候只見到一籃子蔬菜散在了地上,卻沒有瞧著人。
「想來應該是送蔬菜過來的秀秀!」趙月溪帶著一絲的尷尬說道,那秀秀姑娘可是思慕著你啊,司馬公子!想到這,趙月溪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的好看的微笑。
忽然,趙月溪想到了什麼,看了看司馬流毓,問道:「司馬,你覺得秀秀姑娘怎麼樣?」
「秀秀姑娘怎麼樣?」司馬流毓有些不解,眉頭微皺,說道,「秀外慧中,模樣也清純可愛,待人也十分的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