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膽敢拒絕
「不呢，我也很感謝趙小姐能讓我聽到這番美妙的音樂。」斐褐城笑道。斐褐城身為皇儲，在趙月溪、禹百明面前卻沒有自稱本王、本皇子之類的話。絲毫不做作，不搬高自已的身份，彷彿之間沒有間隔，像是尋常朋友一樣。
趙月溪笑笑道：「九玄古音我已經讓人送回府里了，回頭我再讓人送回到您的府中可好？」
「不用用敬語，用『你』就好。」斐褐城無奈矯正了一下趙月溪的稱呼，便道：「萬重聖上說的話極有道理，九玄古音，唯獨你才能彈得動。在我國里啊，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彈得動這樂器。今次我帶九玄古音到萬重，是想在萬重國里找到能彈得響此樂器的人，沒想到被趙小姐你彈響了。這件樂器，就贈送於你吧！」
「不不不，這件樂器如此貴重，小女哪敢輕易收下！」趙月溪趕緊拒絕。
「不用婉拒的。本來這件樂器是想贈送與聖上，可是聖上已經贈送於你。這也不算是我送給你了，是禹皇帝贈送於你的。你就收下吧，難道聖上的意思，你還膽敢拒絕？」
趙月溪輕咳嗽一聲，然後道：「那麼，小女就不客氣收下了。」
「呵呵，我還想請問於你，你是怎麼彈得動這台九玄古音的呢。」斐褐城微微一笑道，「但是我今日還有事需要緊急離開一趟，來日再談可好？」
「好的。」與斐褐城道別之後，趙月溪與禹百明兩人獨自走了一段路。
兩人保持沉默，趙月溪是陷入思考，然而禹百明是一副臭臉。趙月溪覺得身邊的禹百明怪怪的，忍不住問：「喂，禹，你怎麼了？」
禹百明別過臉，「沒什麼。」
「哎……怎麼會沒什麼呢？我看你一臉陰沉的，好嘛，告訴我怎麼了？」趙月溪伸手捏了捏禹百明的臉嘀咕問。
禹百明撇撇嘴，道：「就是看斐褐城不爽……」雖然他幫了趙月溪，但是他就是感謝不起來……就是看這個斐褐城不爽，憑什麼和趙月溪說這麼多話，他看到趙月溪和異性說話超過三句他的醋盆子都打翻數次了，何況對方是曾向趙月溪求婚的傢伙！
「呃，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悶悶不樂吧……斐褐城怎麼你了嗎……」趙月溪進一步追問。
「沒……你……和他說話太多了……」禹百明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浮起可疑的紅暈，可能是意識到他自已所說的這些話有多幼稚了，他這是表明自已在吃醋了啊……
趙月溪撲哧一笑，心情大好，道：「好啦！知道你吃醋了啦！但是我和斐褐城沒說什麼啊，只是和他道謝幾句罷了。」
「但是他說回頭會來找你。」禹百明仍然不滿。
趙月溪突然神秘一笑，道：「嗯？找我？正好合我意。喂，禹，別告訴我你沒有察覺到斐褐城的異常。」
看到趙月溪認真起來，禹百明也沒有再說什麼吃醋什麼的話，也是一副認真。「嗯，我已經感覺到一絲馬腳了。」
趙月溪抱著手臂緩緩走著道：「他斐褐城，為什麼就這麼適時的給我送來樂器呢……他說是想要尋找能彈得動這樂器的人，可是他首先來到的時候，不是沒有說嗎？難道他是想等東西到了之後才說？」
「不。按照規矩，聯邦大使到我國里，如有什麼想說的想交代明的，都會在宴會開始的最初時先表明，絕對不會等到禮物送了大半之後或者宴會結束之後才交代。」禹百明搖搖頭否認道。
「如果是真的尋找彈奏樂器的人，為何我能彈奏出來的時候，他沒有說任何話語，即使連宴會結束后，是我找他，而不是他找我呢？一個急切想要找別人的人，你覺得這樣的表現是正常的嗎？」趙月溪繼續問。
禹百明搖搖頭，「不正常。但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我們還是得閉緊嘴巴。」
趙月溪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但是，讓我覺得最為可疑的，是我彈九玄古音的時候，那樂器發出絲絲寒氣。伴隨那些寒氣，似乎還夾帶著其他氣味。是一種迷人心智的氣味……」
「所以你才停止彈奏讓我們服藥？」當時趙月溪突然停下來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但是她說是有寒氣，他才沒多慮。
「對。這一切，都有可疑。我們先回府吧，我想好好研究一下那把九玄古音。」趙月溪道。
「好。」禹百明隨她一同離去。
待他們離開之後，身後出現幾道人影。站在前頭的人輕輕一笑，「呵，她趙月溪，倒也不差勁。」
回到了府中，趙月溪開始琢磨這件九玄古音。細細打量九玄古音的每一處細節，想尋找出到底是哪裡發出的氣體。當然，檢驗之前她是事先食用了防毒防寒的藥丸，以及戴了一口罩。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可是任由她處處敲打仔細觀察，都猜不透到底是哪裡透出的寒氣，趙月溪半蹲了下來，探頭上前一看，發現九玄古音底部有比較細微不易讓人發現的幾個小孔。
難道是這裡散發出的氣體？
「找到什麼了嗎？」禹百明也蹲在一邊問。
「唔，發現了幾個小孔。不太明顯，但是這足以發出氣體。」
趙月溪托下巴，「現在來觀察，這件九玄古音和普通樂器沒什麼差別，就是比尋常的樂器要稀奇漂亮得多。但是，當彈奏起來的時候……」卻能散發出一股氣味。
禹百明皺皺眉，看著這九玄古音好半響。「總感覺這件九玄古音是屬於殘缺物，還缺乏另一半的樂器。」
「怎麼說？」趙月溪抬起頭問。
「看，這裡有一個鴛鴦圖，鴛鴦圖向來都是兩隻的，可它只有一隻。」禹百明伸手指向圖案說道。
被禹百明這麼一說，趙月溪也覺得有道理。怪不得自已看的時候覺得它是一隻鳥類，可是這鳥彎曲脖子，似乎在彎脖子，按照現代的話，就是兩隻鴛鴦組成一個愛心。
難道古代也有？興許古代還沒有知道什麼是愛心吧。
「那麼另外一半是什麼呢？」趙月溪思考，「另外一半會不會是像這九玄古音一樣大名鼎鼎這樣？」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讓人追查一下就好。」禹百明道。
「唔，我想試驗一下這氣味到底是什麼。」冰冰冷冷伴隨著一點迷人心智的氣體，實在是有蹊蹺。這件九玄古音到底是存在什麼奧秘？況且對方給予的是斐褐城，不得不懷疑。
禹百明想了想道：「那，要彈奏一下嗎？」但又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好。正想彈一下試試。」趙月溪說完后便坐在九玄古音面前，手撫上了九玄古音，緩緩撫琴起來。
禹百明早就食用了趙月溪給的藥丸，坐在一旁細細觀察。美妙悅耳的琴聲緩緩響起，寒氣又逐漸發了出來。趙月溪閉著眼睛禁皺眉頭，感受著這股來路不明的氣息。突然……
「誰？」禹百明猛然站起來看向窗外。
趙月溪被禹百明的聲音吸引，也停下了彈奏，回頭望去。
站在窗外的竟然是一名披頭散髮男女分不清的人，對方穿著一身長風黑衣，如同禮服一樣拖尾。對方陰森的抬起頭，由於頭髮遮住了對方的臉容，只足以看到對方的下巴。
蒼白到嚇人，可以用灰白色來形容，顏色如同死人一般。對方突然勾唇一笑，嚇人得緊。
葉問水在外面察覺異樣，一下子衝到了窗外，和這個來路不明的神秘人打鬥開始。
然而葉問水竟然敗下風，對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功力，每一招都足以奪以人命，然而葉問水唯有躲以及避。侍衛們也發現了異樣紛紛跑到後面開始阻打起這位神秘人。
只見這名神秘人突然踢碎了牆門沖了進來，目標一下子就攻擊趙月溪。但是禹百明迅速得把趙月溪抱在懷裡然後迴旋腳踢開了對方。
「轟隆！」神秘人被踢到了茶桌上，摔在地上。不斷抽搐著。
眾人傻眼，以為這件事情結束了，突然神秘再一次跳了起來，「啊啊……」發狂的咆哮。繼續往趙月溪攻擊過去。
趙月溪眼神一冷，在懷裡拋出了毒藥粉，揮手一灑就往神秘人拋去。「退後！」趙月溪示意眾人道。
眾人聽令趕緊避開，只留神秘人一人被趙月溪灑的藥粉中毒。可是……
神秘人居然沒事！繼續往趙月溪攻擊過去，趙月溪靈敏避了過去，逃出了屋內，她發現這個神秘人的目標就是她，完全想把她置於死地。
禹百明也緊跟出屋內，保護趙月溪。趙月溪跳上了屋頂之上，本以為這個神秘人也會緊跟到屋頂上，可是他只在地上仰頭看著屋頂。趙月溪皺皺眉，感覺不太好。
神秘人神秘一笑，揚起了一個可怕弧度的笑容，這個笑容幾乎都要笑到眼底下了。笑得讓人感覺陰森、可怕。突然，遠方響起了一道悅耳的音樂，是吹笛聲。
這神秘人突然一愣，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逐漸變得面無神情，但是眼眸仍然無神，他扭頭就往笛聲發出的聲音跳了過去。
趙月溪察覺不對勁，大聲道：「追上去！」不能讓他白白逃走。
葉問水應了一聲，和數位侍衛緊跟上去。禹百明抿抿唇，「我們也跟上去。」這個神秘人，有古怪，必須弄清楚。
「好！」趙月溪點點頭，正踏出一步的時候，她就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腳步一下子變得蹣跚。
「怎麼了？」禹百明趕緊扶住了她，伸手捂向她的額頭，體溫正常，神色沒異樣。
趙月溪皺皺眉，伸手輕輕捏了一下自已的脈動，感覺沒異樣。只是有些頭眩，難道是剛剛彈奏音樂的時候受到那些氣體的影響？
對，那些氣體有使人迷失心智的成分，但是發出的氣體較淡較稀，況且她還事先食用了葯，也不可能傷害得到她……
神秘人！對……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聞到一股令她發嘔的氣味，趙月溪搖搖頭，「你剛剛和那個人打鬥的時候聞到什麼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