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花斑綠蛛(求鮮花推薦票)
這勁氣對老頭的確沒用,老頭的修為強她太多了,而這意念攻擊力道太小,只不過讓他驚嚇了一下,便再無用處了。
但是,蘭香兒渾沒理會這些,她仍在一個勁默念咒語,驅策著血靈蟻,一邊運轉著一道道意念勁氣,偷襲那老頭。
蘭香兒的意念,當然無法和韋小寶這靈念師去比了,她也沒學過分神術,因此,在韋小寶和意靈火蛇斗時,她根本沒法追上,甚至,因害怕那意火傷了自己,她都不敢把意念放出來。現在,韋小寶不知什麼時候才收功,那她只有拼盡全部意念,和這老怪物一直耗下去了。
「哼,你實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老夫已經沒心情陪你玩了,給老夫趴下。」老頭眼光暴閃,他八條長腿抓向大網,那張蛛網似受到一股大力的擠壓,驟然開始收縮,哧哧的聲響不絕,幾十隻血靈蟻被生生擠死,蘭香兒也被擠得趴在地上,一旁的韋小寶卻紋絲不動,他仍在靜靜地修鍊。
「嘻,你這美人很倔得嘛,這性子正合老夫胃口,老夫先玩玩,再嘗嘗鮮,這美味一定可口得很。」老頭八爪合攏,大網包裹著的蘭香兒已從網內慢慢凸出一團,與韋小寶,還有那些血靈蟻,隔成了三團,突然,他收住撲子,神色微凜,竟嚴陣以待了。
只見從蘭香兒那蛛網中平空浮現出一個人影,這是一個雍容華貴的美貌婦人,婦人穿過蛛網,靜靜地浮於半空,她身上的氣息迅速攀升,直到元嬰期,方才停下來。
「閣下剛剛化形一半,修為也只達到元嬰,就敢如此放肆么?」婦人冷冷地說。
「嘻嘻,你也不過是一縷分神,再說,老夫瞧上的獵物,怎麼會輕易放手呢?」老頭先是一驚,但馬上,他的眼珠滴溜溜轉動,他冷冷笑道。說話當兒,他的尾部又射出數道蛛絲,包裹血靈蟻和蘭香兒的大網增厚了一層,大網成了一個奇怪的宛如三頭的網球。
「花斑綠蛛,難道你真不怕本宮嗎?難道你真敢開罪我縹緲宮嗎?」婦人玉臉上隱隱有薄怒升起,她質問道。
「嘻嘻,說不怕,或者你不信,但老夫居無定所,你說,為什麼要怕你們呢?」老頭仍在嘻皮笑臉地說。
「砰。」只聽突然一聲暴響,婦人和花斑綠蛛都微微晃了晃身子,花斑綠蛛的嘴角淌出一絲綠水,他的長爪扒拉一下,三頭網球已落於他的屁股后,他的長爪抱住頭,縮成一團,嗤地一聲已彈身而起,那三頭槌也被他拉著,晃悠悠朝遠處射去。
「你別走,本宮絕不會放過你的。」婦人氣得直跺腳,她彈身追上,可四面不是溶洞石壁,就是青綠的樹葉,密密麻麻的藤蔓,而這花斑綠蛛在躍起后,他的尾巴隨時可彈出蛛絲,蛛絲一粘之下,他的身子可輕巧地彈起,來回周折也不必停歇,這讓婦人更難追上了,急得她不時出掌朝花斑綠蛛身後拍擊,激得碎石紛飛,塵土飛揚,而花斑綠蛛卻沒傷著一絲一毫。
更可氣的是,他還在前頭叫囂著:「追來啊,快點啊,要不,我可吸掉她的精血了。」
這樣,一人一蛛在溶洞里追追打打,一直繞到和鑽地鼠斗得正酣的鐘清荃等人那戰場。鍾清荃九人只剩下六人了,剩下這幾人全身血水淋漓,血肉模糊,有人斷臂,有人折腿,還有人胳膊大腿咬去幾塊肉,鍾清荃雖然沒受傷,卻也頭髮凌亂,衣裙破爛,血水和汗水把她抹成了一個大花臉,她只顧打著精神和鑽地鼠斗在一起,沒有半點心思去理會容貌,甚至自個安全了。
婦人趁花斑綠蛛恍神一剎那,她掌出如印,沒有任何風聲,卻讓人窒息,初看像翻飛的玉蝶,而其實卻快不交睫,擊中了,她心內暗喜,這次,你死定了。
但是,一下子,她卻驚出一身冷汗,這一掌的確擊中了,可是花斑綠蛛一閃而滅,那被擊中的是三球之一,她只知道,不是那最小的,那,難道,擊中蘭香兒了?
就在婦人大驚失色,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聽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有人在吼道:「小,小子,你醒過來了?老夫沒惹你,你也別為難老夫了,行不行?」這人竟是花斑綠蛛,他本已逃遠,卻仍被一道意念刺中了手臂。另有兩道死死纏住他的頭顱,讓他根本不能動彈分毫,他氣憤不過,急急叫吼。
可那意念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喊,先是困住他的頭,慢慢化成一個紫金色光球,最後倏地把他送進一個小塔,送上第四層,便悄悄離開了,留下他孤零零的呆在空闊的房間里。
紫金火焰跳動不停,那張蛛絲大網慢慢化為虛無,空氣中留下裊裊的焦臭味,一攤灰末緩緩被風吹散,兩人靜靜地對望著,男人噙著笑,女人花容蒼白,忽然,女人嚶地一聲哭起來,她像投入巢里的飛鳥,鑽進男人的懷抱,邊哭邊捶打不停。
「小寶哥,你怎麼才醒呢,我差點被那怪物吃了哦,嗚嗚。」
韋小寶任憑蘭香兒發泄不快和鬱悶,他嘻嘻笑著,他呆了呆,笑容微滯,在他眼前,一個美貌的婦女沖他微微一笑,一晃之下,化作一縷白光消失在蘭香兒頭頂。
這是分念么?不像,應該是元嬰以上修士的分神吧?她還能寄身在蘭香兒身上,也不像不塵,不塵可是把火靈木精寄生在我的丹田裡呢?那,我的分念,應該也可以這樣吧,不過,怎麼做,才會存得更久,再也不會消散呢?
一下子韋小寶想了很多,恍然間,他似乎觸發了什麼,卻隱隱覺得又似乎像迷霧一般,縹緲不可及。
「喂,你們,快來救我們啊?」鍾清荃早就瞧見韋小寶,她見兩人抱在一起,又笑又哭,沒好氣地催促道。
鍾清荃這一說,蘭香兒羞得不行,她急忙轉過身去,玉手捧著臉蛋,脖頸染上胭脂紅,最後竟蹲下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沒想到竟已來這裡,且讓鍾清荃瞧個清清楚楚了。